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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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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以后，慕名而来求虞砚秋搭配衣服的人越来越多。
看着到手的小费，虞砚秋终于不觉得工作无聊了。
而收到信的叶景安此时心情也是分外愉悦。
自从来到部队，每周就有练不完的军事科目和体能，背不完的条令和应知应会。
叶景安绞尽脑汁的把枯燥的生活尽量讲的有趣，想让虞砚秋放心。
在等待回信的日子里又忍不住想虞砚秋会不会嫌他啰嗦，觉得他不够努力。
在这种患得患失中，终于收到了虞砚秋的回信。
捏着明显比自己薄了很多的信纸，叶景安的心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
可看完信后，他就忍不住傻笑。
手中的信纸被人夺过，叶景安才回过神来。
夺信的人叫肖阿勇，也是来自川省的新兵。作为争强好胜的年轻人，在新兵训练中和叶景安一样名列前茅。
大家训练起来都很拼命，肖阿勇觉得每天躺在床上连翻身都困难。
可就叶景安与众不同，每天都累个半死，可晚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做梦都在笑。
第二天早上起床永远精神奕奕，好像充满了斗志。
大家私下里讨论了很久，最后觉得可能问题就出在叶景安的对象身上。
听说叶景安有一个很漂亮的对象，对他又特别好，路上大家都啃馒头吃咸菜，就他烧鸡酱肘子吃的满嘴流油。
每次随信寄来的还有一个包裹，全是天都有名的小吃。
可把大伙羡慕坏了，这会看这小子笑的一脸春心荡漾，同志们一个眼色就打起了配合。
他们倒也没什么坏心，就是想看看这情书怎么写，自己也好学一手。
信很短，很快就看完了，除了家长里短，只有一句话让人印象深刻。
肖阿勇清了清嗓子：“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哇！”战友们跟着起哄。
叶景安摆脱队友的纠缠，一把夺过信，小心的折好收入口袋。
笑骂道：“你们起什么哄，没见过别人谈恋爱啊！”
刘晓军舔着脸说道：“没谈过这么会说话的。”
大家一起笑。
都是青春正盛的年纪，沿着这个话题大家各自说了起来。
刘晓军说道：“现在我有点后悔没在老家定亲了，要不然这会也有婆娘想我嘞。”
肖阿勇反驳道：“没出息，只要你在部队好好干，何必娶个乡下婆娘。”
“我觉得找个乡下的挺好的，吃苦耐劳还能伺候俺爹娘。”
话题慢慢向是娶个城里姑娘好还是乡下姑娘好去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叶景安慢慢退出人群，不想参与讨论。
可肖阿勇偏偏不放过他，“叶景安，将来你要是遇上更好的姑娘会不会后悔？”
叶景安头都没回：“我对象就是那个最好的。”
虞砚秋对于他们的讨论一无所知，这时候又被叫到汪经理办公室谈话。
汪经理也是无语了，虞砚秋真是到哪里也不消停。
这安生日子还没过几天，就有不少人又开始反应情况了。
这其中有服装部的售卖员，说虞砚秋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他们的工作了。
每天都有顾客堵在电梯门口让虞砚秋挑衣服。
他们也试着按照虞砚秋的搭配推荐给顾客，很多顾客一开始也很满意。
可一见虞砚秋专门给人现场搭配的衣服，立马就觉得销售推荐的不适合自己了。
这边虞砚秋小费拿的手软，销售们看的眼睛都冒红光了。
可更多来投诉的是顾客，他们一致要求让虞砚秋专职陪同挑衣服，按电梯太浪费人才了！
汪经理被投诉的头皮都要发麻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虞砚秋不急不缓，“如果组织有需要，我服从组织安排。”
表完态后虞砚秋接着说，“如果领导信任我，我愿意给卖场内的店铺搭配衣服，但不可能每位顾客都照顾到。”
汪经理发愁的也是这个，“你毕竟只有一个人，就是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啊，我们总不能对顾客区别对待吧？”
“为什么不能？”虞砚秋表示了疑惑。
“其实并不是所有顾客都需要单独搭配，我们只要区分出真正需要的顾客就可以啦。”
看着虞砚秋一脸轻松，汪经理不禁问道：“那要怎们区分啊，咱们的顾客大部分都是外宾，一个弄不好就会造成严重后果！”
为了表示事情很严重，汪经理都忍不住站起来指了指上面。
“领导顾虑的就是全面。”虞砚秋适时说道。
“不过我们可以提供服装穿搭建议，当然这项服务是付费的，而且价钱还不能低，这样自然就能筛选出真正有需求的顾客了。”
这个提议让汪经理楞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这事有搞头！
经常接触外宾让汪经理更有见识。
外国人有点怪，并不认为免费的服务是应该的，想当初要不要收顾客的小费都让他们讨论了一个多月。
自从服务人员可以收取顾客自愿支付的小费落实后，大家的工作热情空前高涨，顾客的满意度也瞬间提高。
想来顾客这么热情，收取一点费用他们应该也会认同。
那些不想花钱的人同样有虞砚秋搭配好的衣服，销量也不用愁，服装销售人员应该也会满意。
对于虞砚秋主动让利的行为汪经理给与了高度赞扬，准备上会讨论一下后就让虞砚秋这个服装搭配师正式上岗。
虞砚秋走出汪经理办公室，886才问道：“你不怕收到的小费变少了吗？”
虞砚秋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伸了伸懒腰，“你没发现吗，小费给的多的永远是有钱人，服务一个有钱人可比服务十个穷人轻松多了。”
886有些不赞同：“可有钱人同样十分挑剔。”
虞砚秋忍不住笑了一下：“作为曾经的有钱人，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事实上没钱的人才更挑剔，他们总是想买到物美价廉的东西，可这本身就是矛盾的。”
虞砚秋决定站好最后一班岗，回到电梯继续工作。
在脑海中继续和886闲聊：“有钱人明白这个道理，只要满足他们的需求，就更愿意用钱解决问题。”
关于设置服装搭配师的决定很快就会议通过了。
虞砚秋正式上岗了。
因为以前没有这个职位，所以虞砚秋负责的内容并不清晰。
大家本以为就是让她搭配几件衣服穿到模特身上就行。
可没想到虞砚秋主动盘点了库存，查看各个服装厂的风格和做工。
这个时候都是计划经济，在服装行业根本不关注流行趋势，大家都是闷头生产。
说实话这些衣服要说优点最多能夸上一句用料实在，结实耐用了。
因为来万国饭店消费的大多数是外国人，这里售卖的衣服大多是用料高档的丝绸，羊绒类服装。
可售卖形式还是很具有这时代的特色，明明一整层的服装区，却分割成一个个小档口。
高高的柜台阻止了顾客的进入，想看哪件衣服必须要由售卖员摘下来。
档口里密密麻麻的挂满了衣服，看起来很压抑。
虞砚秋本想说服汪经理取消所有档口，统一进行规划布置，但这牵扯到很多事，汪经理拒绝了虞砚秋的提议。
虞砚秋并没有气馁，而是找到了位于电梯口的几个档口进行协商。
他们是最清楚虞砚秋实力了，这些天已经不知道讨论过多少次虞砚秋能拿多少小费了。
协商进行的很顺利，很快几个档口就同意听从虞砚秋的安排，挪开柜台，减少悬挂衣服的数量，推出各自的主打款。
并不是虞砚秋运用了多么高超的谈判技巧，事实上虞砚秋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
那就是保证他们一个月所得的小费至少翻番。
这比什么激动人心的话语都有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