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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暗室灯 ...
等回到燕王府,夜色已深,亥时刚过,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这是下雨的前兆。
陈玄嗣大步踏进府门,绕过巨石的影壁,一路穿过凋敝的园子。
走了好一阵,身上沾的酒味、脂粉味都还没散去。
元回抱着剑紧跟在后,忽然觉得不大对劲,这方向好像不是回华安堂。为了确认方位,他又环顾四周一圈,这条路倒像是……去清风院?
这个想法把元回弄得悚然一惊,他抬眼又仔细地瞧了陈玄嗣的背影一眼。
今天只喝了半两酒,也不像是醉了,到底是真的想去清风院,还是走岔了路?
“主子,这好像不是回华安堂的路。”思索片刻,元回还是决定提醒一下。
陈玄嗣脚步顿住,揉了揉额心,元回观察着陈玄嗣的脸色,忖度着试探问:“主子这是要去清风院吗?”
话语还没落地,元回就感觉男人神情变了,他心头抽的一跳,不由得忐忑起来,这是他多嘴,又会错意了?
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漫长得仿佛冬天,男人的声音忽然从上方传来。
“那就去看看吧。”
元回再望过去时,陈玄嗣已解下腰上的佩剑,拍在元回怀里,转身大步而去。
清风院这个时辰已经落了锁,陈玄嗣站在原地,侧头瞥了眼,元回会意地上去敲门。
咚咚敲了三四回,都没人应。
直到敲第五回的时候,院门里才传来匆匆忙忙的应声。
“知道了,知道了。”这话音清脆,带着不满的怨气,“谁啊?大半夜的来敲门?”
说着小丫鬟蹭地打开了门,衣裳是慌里慌张穿上的,连衣襟都乱着没理好,抬头就要瞪来人,刚想说我们王妃已经歇下了。
可在檐下灯笼的光映照下,看清来人的瞬间,小丫鬟双腿发软,直接跪了下去,脸色精彩纷呈,害怕震惊交错。
“燕王殿下,怎,怎么来了?”小丫鬟已经语无伦次了,满心里全是惶恐。
燕王八百年不来一回清风院,怎么今个晚上突然来了?
她刚还想说什么,陈玄嗣已经越过她,径直往里而去。
小丫鬟跪在原地,理了理凌乱的衣襟,想起先前语气的不耐,她耷拉着眉眼,忍不住懊恼地咬唇,好不容易见上一回燕王,还没留下个好印象。
燕王站在廊檐下,男人身形高大,结实的肌肉将衣裳撑起,手背青筋根根分明,最好看的还是那张脸,侧脸轮廓深邃,俊眉薄唇,完美到无可挑剔。
小丫鬟起身时,目光一错不错。
男人只是站在那里,没有推门,也没有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腕上的碧玺珠子在光晕下流转。
堂屋还亮着灯,陈玄嗣不禁挑挑眉,这么晚了还没睡?
里面也安静得很,她究竟在里面做什么,难不成看着书打起瞌睡了?
玉明盘腿坐在榻上,目光怔愣,怀里紧紧抱着,父亲留给她的那个小红木箱子。
里间大部分的灯都熄了,只有桌案上点了盏小灯,昏黄地照着榻上的一人一箱。
她翻出箱子里的小纸鸢,是一只很漂亮的雀,色彩依旧如当年一样鲜艳。
玉明七岁那年下了学堂,在路上看到别的孩童在菜圃里放纸鸢,回了家就一直吵着同父亲要。
父亲公务繁忙,才从佃农的田地里回来,沾了满身的泥,瞧见她就立刻把她抱了起来,郑重地同她许诺。
生辰那天,他保证送她一只纸鸢,休沐一天陪她去放纸鸢。
父亲真的说到做到,买来昂贵的颜料,亲手劈了竹篾,学着书里的法子搭出了纸鸢的框架。
玉明就蹲在父亲脚边,听着父亲的指示,为他递合适的器具。
等糊好纸面,父亲就在其上作画,在玉明眼里,父亲无所不能,画出了栩栩如生的雀鸟,调好颜料,笑着把笔递到她手中,让她来上色。
玉明被给予这样重大的任务,激动得小手都在颤抖。
父亲笑着安慰她,玉明才慢慢地下了笔,在父亲的鼓励下,她画得越来越顺畅。她记得完成时她兴奋地红了脸,父亲满脸的笑意。
门外响起笃笃的敲门声,玉明终于回过了神,她放彩云琉璃休息去了,东次间只有她一个人。
玉明将小箱子搁在桌案上,跳下了榻,连鞋袜也没穿,就跑过去开门,心里还正疑惑着。
这么晚了,是谁来了?难不成是彩云琉璃有事寻她?
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内,玉明觉得不大对劲,抬头一看,笑容忽然就僵在了脸上。
陈玄嗣似笑非笑:“怎么?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半晌,玉明才磕磕巴巴出声“燕王殿下”,小小的身影不偏不倚堵在门中间,一副不欢迎他进去的样子。
陈玄嗣偏不会看人脸色,拨开她的手,径直走了进去。
玉明盯着他的背影,拦也不敢拦,气也不敢说,只能关上门,跟着走了进去。
绕过屏风的第一眼,陈玄嗣就注意到了桌案上的箱子,看着有些年头了,陈旧得掉了漆,箱子打开着,最上面是一只鲜艳的风筝,底下好像还有拨浪鼓、泥塑等小玩意儿,好似还压着几卷书?
“这是什么?”陈玄嗣心里隐隐有几分猜测。
玉明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被人看到自己小时的玩具,心里有些尴尬,但她还是没有丝毫隐瞒,实诚地开口,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
陈玄嗣毫不客气地坐在榻上,刚打量了那只风筝一眼,玉明已经走了过来,不舍地最后摸了摸风筝,将小箱子阖上,扣上了个铁锁。
“虽然里面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但于我而言,十分宝贵。正值生辰,所以才拿出来看一看。”玉明轻声解释。
男人靠着榻上的软枕,没说什么,只用指节叩了叩桌案,示意她倒茶。
玉明把小箱子放回红木柜子里,就忙跑过来给陈玄嗣倒茶。
触着茶水稍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递过去,小声地解释:“她们都去休息了,所以没来得及换茶,殿下将就着喝,可以吗?”
陈玄嗣睨着她,她对下人倒是好,都不叫人守夜,看门的丫鬟也是一副惫懒的样子。
没给她难堪,陈玄嗣接过茶盏,饮了一口,放回桌案上。
这茶入口微凉苦涩,回味还有久久的淡酸,他忍不住抬眼看了过去。
玉明紧张地站在那里,见陈玄嗣看过来,瑟缩了下脖子。
此时才觉出没穿鞋袜的冰凉,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将脚不住地往绸裤下缩。
陈玄嗣摸着茶盏的手一顿,目光凝在眼前的小妻子身上。
她只穿着素白里衣,黑发柔顺地披在两肩,嘴唇红润柔嫩,小手放在身前轻扣着,绸裤下露出半截白生生的脚腕,瞧着细得一手握住还绰绰有余。
他眸光沉了沉,声音不咸不淡:“东西收到了?”
“什么东西?”
玉明下意识反问,忽然又反应过来,“哦,是说午后送来的那个吗?”
见陈玄嗣应了声,玉明忙道:“我以为是送错了呢,没敢动的,就放在清风院的厢房里了,保护得好好的,随时可以送回华安堂。”
还有这么傻的人,平日里不是瞧着挺财迷,现在这东西送给她了,她还傻乎乎地还回来?
“当生辰礼了,你不是今天过生辰吗?”
陈玄嗣语气随意,像给出什么毫不重要的东西。
玉明先是震惊了一瞬,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生辰是今天,忽然又想起方才自己说的话,而后被自己蠢到了。
想想都有些尴尬,他会不会以为是她故意要贺礼?
“谢,谢谢殿下,这礼殿下还是收回去吧。”
玉明很是窘迫,摆着手慌忙解释,“我方才没有故意要贺礼的意思。”
“给你的,你就好好收着。”
陈玄嗣倚靠在榻上,挑挑眉笑了,“对了,忘了一件事。”
“生辰快乐。”
他抬眼,语气漫不经心。
玉明浑身一怔,紧抿住唇,掩饰胸口突然加快的心跳。
手指交叠着紧扣,不好意思再推辞了,玉明点点头应下。
玉明根本不知道陈玄嗣送的东西有多贵重,只以为是普通的鹦鹉和物件,而且是于她没什么用处的普通物件。但收到陈玄嗣的祝福,她还是非常高兴。
因为这是除了父母、彩云琉璃之外,第一个给她过生辰的人。
玉明一高兴,就特别想为陈玄嗣做点什么。
“你用过膳食了吗?”
玉明望着他,眼神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和喜悦,那种单纯的欣喜。
“要不要我去给你做一碗面,我做面很好吃的。”
陈玄嗣在春风楼已经用过精致的膳食了,到此时都觉得有些腻味。
可瞧着眼前小人儿希冀的神情,他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那就尝尝她的手艺吧。
玉明显得更高兴了,刚跑到屏风那里,突然意识到没穿鞋袜,又跑回床榻边,穿上鞋袜就飞快地跑出去给人做面去了。
陈玄嗣端着茶盏轻叩了叩,半晌下了榻,起身走到西边的多宝架旁,径直打开柜门,拨弄了下红木箱上的锁。还挺坚实,虽然用点力也能扯开,但这锁头一定会坏掉。
他阖上柜门,在东次间里看了起来,这里很有生活气息。
桌案上摆着的瓷瓶,里面插着一束开得绚烂的小花,像她这个人一样。
架子上摆着几本游记,还有食谱,角落里卷着几张宣纸,陈玄嗣抽出来打开,上面几张是之前画的图纸,最后一张像胡乱涂鸦的画。
依稀可辨是一个小园子,一个挽堕马髻的少女在拿着扇子扑蝶,另一个挽双丫髻的少女在踢毽子。
还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在檐下抱着食盒吃点心,似是幸福地眯起眼睛,在朝着院子笑。
虽然笔触很简略,但陈玄嗣一眼就认出来了谁是谁,吃点心的肯定是那个小哭包,剩下的两个是她的婢女。
陈玄嗣又仔细地看了这幅画一遍,实在没在上面看到别人。
真是好样的,住着他的院子,花着他的钱,完全没想到他。
玉明端着面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险些红漆托盘都没端稳。
她抿了抿唇,有些气恼,他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没有经过允许,就乱翻别人的东西。
而且这人完全没有这种觉悟,反倒是理直气壮地让她过去,质问她,怎么画上没有他?
玉明将托盘放在桌案上,不情不愿地走过去站定,扣着手指没说话。
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就是,画的时候没有想到他啊。
陈玄嗣瞧着她圆润的发顶,在眼前晃来晃去,愣是一句话没说的样子,知道这小妻子保准又是生气了,她脾气可硬得很。
“给你个机会。”
玉明不明所以地抬头,大手拍在了她的头顶,不轻不重的。
他低头冲着她笑,这俊脸笑得越好看,越让人心慌,玉明缩了缩脖子。
“现在画上去,我既往不咎。”
听着这奇怪的要求,玉明只觉莫名奇妙,但她也没那个胆子反驳陈玄嗣,只能磨磨蹭蹭地开始研墨,握着毛笔迟迟没落下去。
画面已经很完整了,实在没有再添上一个人的空白,添在哪里都显得很多余。
玉明盯了许久,根本不知从何落笔,愁得咬着笔杆,蹙起了眉心。
后背忽然贴上炙热的胸膛,玉明整个人僵住。
男人的气息将她严严实实地罩在里面,他握住了她的手。
玉明浑身一颤,险些就要松了手,却被牢牢握住,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
“就这么为难?”
陈玄嗣带着玉明的手,直接在宣纸上画起来,就在吃东西的人影旁,简单地勾勒了个人形。
桌案后高大的男人将娇小的身影完全笼罩在内,两个人站在那里,就像大野狼叼着小白兔一样。
玉明完全没有办法动弹了,只能僵硬地任由他动作,觉得呼吸都困难。
画好人形后,陈玄嗣把笔一扔,往后退了一步,玉明这才能喘气了,还没缓过劲儿来,陈玄嗣朝着桌案的方向抬抬下巴:“面不管了?”
玉明才反应过来,她忙跑过去,搅和了几下,幸好汤水放得够多,面条只是软烂了一些,并没有坨成一团。
陈玄嗣慢悠悠地走过来。
玉明挑起面条,扬着眉,冲他高兴地笑,“没有坨的,还是好吃的。”
她眸子很黑,显得又干净,又蠢蠢的。
陈玄嗣在铜盆里净了净手,擦干后坐下来,接过银制的双箸,低头正打算吃面,却瞧见一双期待的眼。
“不好吃,就剁了你的手。”陈玄嗣抬眼。
这个人,总喜欢恐吓人。
玉明这次却没有被吓到,他明显是在开玩笑。
忽然想起了什么,玉明起身哒哒地跑到架子床那里,掀开帐幔在软枕下摸了摸,摸出个精致而小巧的香囊,她从里面倒出一块小小的玉,是去庙里上香的路上买的那只小貔貅。
玉明来回摸了摸小貔貅,盯着看了好一阵,她给小貔貅穿了红绳,还跟琉璃学着打了个五色的络子。
最后恋恋不舍地摸了小貔貅一回,玉明将它攥在手心,向陈玄嗣走了过去。
“我没有什么好回礼的。”
玉明摊开掌心,紧张地抿抿唇,“这个,送给你。”
陈玄嗣瞥了一眼,没甚在意,多好的玉他没见过。
这块玉的品质着实不算上乘,底下掉着一条穗子,丑丑的。
胜在是只貔貅,寓意不错。
其实玉明也可以送别的更值钱的东西,可她想了一圈,都没想到什么属于她的,可以送人的东西。
这里的大部分物件都是蔺家的,还有陈玄嗣的,她觉得都不大合适。
只有这只新买的小貔貅,是她用这些年攒下来的体己钱买的,还算勉强可以拿得出手的,属于她的东西。
瞧着玉貔貅下坠着的丑穗子,玉明有些羞耻,她扣了扣手指,怕他嫌弃,忙道;“这是我自己编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拆了。”
陈玄嗣放下双箸,碗里的面已全部用尽,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碗面,不知不觉他全都吃完了。
回味起来好似也没什么特别,唯一说的上来的,大概是,挺舒服的。
他拿锦帕擦了擦手,终于正眼看了玉貔貅下面的丑穗子一眼。
原来是她自己编的,难怪这么丑,丑得很有她的风格。
“挂上来。”
玉明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男人低头睨着她。
“不是要送给我吗?挂上来看看。”
男人半靠在榻上,姿态随意懒散,少女半跪在他身前,倾身小心地凑过去,指尖都在不自觉地轻颤。
昏暗的灯火忽闪着,一大一小的身影交叠着,画面很奇异的和谐。
玉明不敢碰到他,手抖得好几次都没能绕过去,怎么都穿不过去。
陈玄嗣的腰封很特别,是那种一环扣一环的,是玉做的,扣得很紧。玉明之前从没见过,头顶的压迫感越来越强,她急得手心浸出了汗。
男人低头欣赏着小妻子的模样,眼前这张小脸清丽脱俗,不施粉黛,都已经足够美丽,莫名其妙的,身上有股特别的甜香。
小妻子低着头非常认真地在研究怎么把玉貔貅挂上去,鼻尖在眼前晃来晃去,柔软的小手在陈玄嗣腰腹来回摸。
放在其他人身上,他只会认为是别有用心,放在她身上,陈玄嗣只觉得她傻得可以。
对谁都敢这样,那就是自找罪受。
“蔺玉明,没瞧出来你还挺有几分色胆,上一回偷着抱上来,这回都不装了,直接上手来回摸?”
玉明脸色唰得红了,吓得即刻抽回了手。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都语无伦次得结巴了。
“我没,没有。”
这紧张到结巴,极力想解释,小脸通红的样子,简直有趣极了。
“没有?”
陈玄嗣挑眉,明显不信,“没有的话,你到处摸什么?想从我身上偷东西?手不想要了?”
想起他上回的警告,玉明脸色顷刻惨白。
这张小脸皱成一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坚强地没掉下来,看起来可怜又好笑,很是认真的难过。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着要挂上去,但怎么也弄不上去,你能不能别砍我的手。”
男人的气息凑近,握住她的手,实实在在放在他的腰封上。
玉明吓得手颤了下,男人明显感觉到了,胸腔溢出一声笑,懒洋洋的。
“我都让你摸了,怕什么?”
说着陈玄嗣带着玉明的手,放在腰封环环相扣之处。
男人垂头靠得更近,若有若无的气息拂过玉明的耳侧,顿时又痒又麻。
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耳朵似的,蓦地拨动玉明脑内最敏锐的地方。
她刚想躲,身体被牢牢困住,手下是他结实的腰腹,玉明彻底僵住。
男人的手一顿,将玉扣轻轻向下一翻,整条玉腰带就松解下来。
玉明倏地拔出手,从他身上爬下去。
小妻子爬起身的瞬间,陈玄嗣就觉得手里头空落落的。
行动永远比想法要快,他一把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
掌下的肌肤柔嫩细腻,他下意识摩挲几下,感受到怀中人身体蓦地僵硬。
陈玄嗣觉得很有意思,又拨弄了下她的耳垂,看见怀中人整个耳朵连带颈后都变成诱人的粉色,他眸光沉了沉,喉结上下滚动。
男人终于松了手,玉明连滚带爬地翻下了榻,后退了好几步,堪堪才定住,垂下了头。
耳朵又烫又痒,她侧过头,拿空着的手捂住,用力地揉了揉。
“你跑什么?”
小妻子又摇了摇头,表示她没有要跑,只是话也不肯同他说了。
桌案烛火微弱,扑闪映着男人侧脸。他斜靠着软榻,玄色衣袍散开,领口微敞露出其下结实的胸膛,狰狞的伤疤隐约可见,手臂的肌肉将衣裳撑起。
玉明看着看着,觉得脸热热的,又不明白为什么,拿手背蹭了蹭脸,玉明手指轻轻蜷缩了下,先前摸到的腰腹肌理,坚硬滚烫的触感还没散去。
那张俊脸在灯火映衬下,轮廓深刻分明,眸子似笑非笑,涌动着她看不清的情绪,莫名让玉明觉得害怕。
“学会怎么解了?”
陈玄嗣站起了身,将玉腰带拍在她手中,“慢慢研究,怎么挂上去。”
玉明愣愣地握着腰封,见陈玄嗣往屏风后去了,这才坐回榻上,拿起玉貔貅小心翼翼地挂了上去。
她以为陈玄嗣走了,拿着腰封还在想,这个要什么时候还给他时,突然有人打开槅扇门走了进来,是彩云琉璃。
玉明瞪大了眼,下了榻正要开口问,琉璃端着新的寝衣进来,彩云上前来帮她更衣。
彩云按着玉明坐在铜镜前,拿篦子一头长发梳得顺畅,玉明此时已经懵了。
“这,这是做什么?”
彩云忍不住笑,瞧着铜镜里不施粉黛,依旧美得脱俗的小脸,理所当然地开口。
“姑爷叫水沐浴了,这是要留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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