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徘徊花依旧》丧家犬的乡愁

39、羊入狼口

　　当刘语嫣说出这个内心藏了十多年的秘密后，虽然有一种浑身虚脱的感觉，但有了些释然的感觉，似乎将在心中压了多年的一块石头搬开了，人也平静了许多。

　　她看了看欣怡，见她还没有从震惊中完全恢复过来。刘语嫣就知道是这样，任谁听了都会吃惊不已的。等欣怡慢慢平静下来之后，刘语嫣接着说：

　　那是大四第二学期五一节的第二天，你和静雅都出去了，我一个人感觉无聊，就准备去黄河边转转，结果刚出校门，就碰到急急忙忙进校门的王小山。王小山一看见我，就兴高采烈地说，早上他去了一趟他舅舅家，他舅母带着他表妹到哪个地方去玩了，他舅舅让他把我带过去，一起做饭吃，算是过个节，还有关于毕业后工作的事跟我谈谈，我就和王小山一起去了他舅舅家。

　　他舅舅确实做饭给我们吃，吃的时候还拿出了两瓶酒，一瓶白酒一瓶红酒。他说白酒他和小山喝，红酒让我喝，今天咱们就一起过个节，开心开心。我们就这样边吃边喝边聊。他说小山的工作他正在联系，想着让小山到政府单位去上班，他有个老乡是省上一个单位的，正在托他办，并让小山吃完饭后，乘着休假去他那个老乡家里走走，他说好了，礼他也准备好了，让小山拿上去就成。至于我的工作，他准备安排到他们单位，单位给他给了个进人的资格。具体是行政上还是业务部门，看我想去哪个部门。

　　王小山一听，高兴坏了，就给他舅舅说，让我去行政部门吧，业务上比较累，行政上轻松一点，我想想也是，也就说，那就到行政上吧。他舅舅说，他上班了就给说一声。

　　饭吃的差不多了，王小山说他去他舅舅的老乡那里走动走动，让我和他舅舅聊会，他舅母不在，晚上就住他舅舅这里，不回去了，明天他送我去学校。我说，我坐一会就回去，你忙你你的去吧，王小山说，那还是等他，他回来送我，我说，那也成。

　　王小山走后，他舅舅就给我介绍了一下他们单位，说通讯行业的前景多好多好，将来手机会普及每一个人，每个人每月按最低消费15元的电话来算，公司就能赢多少利，然后是工资待遇福利等等说了一大堆。当时我对挣钱没概念，只想着找一份如意的工作就好，听王小山舅舅一说，那工资也很好的。我心里暗自庆幸把命押对了。

　　就在他舅舅说这些时候，我们也一边喝着酒。王小山走的时候，白酒被他们两个人喝了三分之一过一点，而我的一高脚杯红酒还没喝完。王小山走后，他就边说边喝，并不停地也让我喝。说完工作上的事时，那瓶白酒快见底了，我的红酒也半瓶下去了。当时因为没有醉过酒，不知道酒醉，更不知道酒醉是什么样子。也就没丝毫的在意，那让喝我也就傻傻地喝。然后边喝边问我家里什么人、学校怎么样、王小山怎么样等等跳跃的问题，连我都有些跟不上节奏回答，接着，他又把一瓶白酒打开了。

　　然后问我对王小山舅母有什么看法。这让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拿起酒杯喝酒，她看我不说，他就开始说。

　　他说他跟王小山舅妈结婚就是个错，那时，就是相互利用而已。他说王小山舅妈的父亲是一家国营化工厂的厂长，属于中央企业，他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学，就托人找关系到那家厂里干临时工，干了一段时间就被转为合同工。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王小山的舅妈，也不知道是哪根弦错了，王小山舅妈就要跟他谈对像，可那长相令他实在有些不忍直视，但知道了她是厂长的女儿后，就有些庆幸，能找上厂长的女儿，看来是自己的机遇来了，命运将发生转折，好歹一个工作肯定能解决，后来果然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了，而且在王小山舅妈爸的帮助下，自己一步步地走上上位者的路，后来又在那爸的活动下就到了现在的公司现在的位置。

　　但是，身份地位是有了，感情空了。接着就说他在王小山舅妈跟前如何的抬不起头，如何的憋屈，如何的苦恼、如何如何地没有男人的尊严和地位等等，又说了一大堆，后来他竟对着我说他和王小山舅妈已分居了多少年，多少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等等的。

　　我听着听着都不敢听了，甚至都有些害怕起来。心里有了赶紧逃离的想法，我说我要回去了，就想起来走，可是刚站起来，全身一软就又坐了下去。又试了一下，还是站不稳，我心想我是不是喝醉了？再试了一下，感觉整个人都软软的，站也站不起来了，而且想立即躺下来睡一觉。心想这就是醉酒的状态吗？原来醉酒是这样的，人软乏力瞌睡。但是，心里却很清楚也很明白。

　　这时，我看到王小山舅舅喝了一杯酒，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吓人，可我动弹不了。然后，看他慢慢起身，走到我跟前问，是不是酒醉了？

　　我很害怕地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人软软地站不起来。

　　他说，那就是喝醉了。

　　然后他蹲下来跟我说，喝醉了睡一会就会好，来，我把你抱到床上去，你好好地睡一会。接着他就开始双手抱我。我害怕极了，使劲地推他的手，可是女孩子本来就力气少，喝醉了就更没有力气。当时，只是排斥被一个男人抱，没想更多。

　　但是，他把我放到床上之后，眼睛还是直直地看我，那眼神，给我当时的我感觉，就像是被狼盯上了，虽然不知道狼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但是，当时我想到的那眼睛眼神就像狼。

　　我非常害怕地说，舅舅，你把门关上，我一个人睡一会。等王小山回来了，让王小山送我回学校。

　　可是，他好像没有听见，直直地盯了一会，就出去了，然后我听见好像是关门的声音，接着他又走进来将卧室门也关了，还把窗帘也拉上了。这时，我害怕的不敢出声了，我感觉我全身在抖。我真想大声喊救命，可又害怕地不敢喊出来。我努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当他把手伸过来的时候，我哭了，我边推他的手边哭着哀求道，舅舅，你不能这样，舅舅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外省的对象啊，你不能这样。

　　但是，一切无济于事。所有的一切就这样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