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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四章 ...

  •   第四章

      圣诞一过,霍炜聪就要正式上班,可遇特意起了一个大早,为他准备一份丰富的早餐,不过,可能因为起太早不怎么清醒,蛋煎得有一点点糊。
      “这顿早餐真是差强人意,”霍炜聪吃完站起来,“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他拉她进房间,把那条浅灰色的领带交给她。
      “打领带?”她有些为难。
      “别告诉我你不会打领带。”
      “会----当然会。”
      她的确会打领带,只可惜她打的领带像根没长好的青菜,还不如那两个糊掉的蛋。
      “真是开眼界!”他差点被勒死,只换来这样的成绩,被勒得一点价值都没有。
      “我现在体会到你那天说的话了。”他把领带拆开重新系好。
      “那句话?”
      “你看到丝巾后说的那句话。”她说:一个送领带,一个送丝巾,好像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哦----”
      “好了,”他穿戴整齐,“我出门之前,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好好工作,努力赚钱!”她说完还做一个加油的手势。
      真是败给她了!
      回公司第一天,事情特别多,他忙到很晚。回去的时候,可遇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把摇控器从她手里轻轻抽出来,抱她回床上。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到是他,软绵绵地笑笑。
      “以后别等我了,知道吗?”他替她掖好被子。
      “嗯。”她含含糊糊地应着,她依稀记得有话要对他说,可她太困,一不小心睡着了,第二天,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要对他说什么。
      “也许,你想对我说的是----我爱你!”霍炜聪说。
      她想:他大概很想听那三个字,既然这样……
      她很郑重地看着他,酝酿情绪,结果,话没说出口 ,两个人已经忍不住大笑。
      “还是别太勉强。”他笑着说,表达爱意怎么可以像她这样,又不是演讲。
      “好哇!好哇!”她笑得太投入,没有注意到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失落。她不知道,男人也是口是心非的。
      “当真是痴心汉遇上薄幸人!”她把早上的事告诉小忆他们,两个人只是叹气。
      “你们是我的朋友吗?怎么老帮他说话?”
      “我们是就事论事。”小忆说,“我看你那位老板的毛病,你染得更厉害了。”
      “什么毛病?”她沾了些戚与悦的懒散不好动,小忆老早就唠叨过了,又有什么新病情。
      “漫不经心,”崇安说,“戚与悦是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你呢,只对一件事漫不经心。”
      “你是说我对霍炜聪漫不经心。”
      小忆点点她别在丝巾上的那只章鱼,“他不应该是八爪鱼,他应该是只大水母,多蜇你几下,你就不敢再不把他放在心上。”
      “这话真是有见地!”可遇啧啧有声,“崇安听到了吧?快去变只大水母。”
      “霍炜聪把你庞坏了,你会有报应的。”小忆说,如果她知道这句话会成为事实,她打死都不会说,这是句无心之言,一句无心之言,却成了讖语。

      霍炜聪上班没几天,霍老总就来找可遇,他们约在上次他给她20万的那间餐厅。
      可遇想,他是不是又要送钱呢?上次,他们还没有什么已经是20万,现在他会给多少?
      “可遇小姐答应我的事似乎没有做到?”霍老总笑得很和蔼,他和他儿子不一样,他的霸道体现在他做的事情上面,他的涵养比霍炜聪好很多。
      可遇不说话,静静地坐着,她不能像上次那样无所顾忌,上次她面对的是即将辞职的公司的老板,这次面对的是男朋友的父亲,她有些紧张。
      “我还是想问上次问过的问题。”他说。
      上次问过的问题?上次他的问题不止一个,是哪一个?她洗耳恭听。
      “可遇小姐爱炜聪吗?”
      上次她很迅速很坚决地说不,他似乎对答案很满意,这次说是的话,他会有什么反应呢?他希望她说是还是不是?
      “我爱他,”她坦率地说,既然是事实,为什么不承认?
      他仍旧很和蔼地笑着,他好像早就猜到她的答案是什么。
      他取出一串钥匙,放在桌上,钥匙看来像车钥匙。她不明白他的用意,一脸疑惑。
      “你们需要一辆车。”他说。霍炜聪以前那辆车早已买掉投资在生意上,如今打车上班,这怎么行?
      她犹豫不决,霍炜聪要车会自己跟他父亲开口,她贸贸然收下,他会不会不高兴?
      “车不是给他的,是给你的。”
      对啊!是给她的,她会心一笑,收下钥匙。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您?”她说。
      “什么问题?”
      “我收了您20万,您不认为我是个别有用心的人?”
      “我不担心。”他只是想证明她是否爱霍炜聪,如果她有企图,不会只要20万,她能得到更多。
      “谢谢!”由此看来,他对他们现在的关系没有异议。她收下车,该怎样将车交到霍炜聪手里?
      她把车钥匙装在一只小盒子里,盒子原本是用来装那枚章鱼别针的。他在自己的房间做一份计划书,她把盒子放在计划书上面。
      他抬起头,看到章鱼依旧粘在她身上,问:“里面是什么?”
      “你猜。”
      “不会是戒指吧?先声明,求婚这种事得我做,你别想和我争,”他打开盒子,“咦?怎么回事?”
      “车钥匙不认得吗?”她说,“我想请你做我的司机,不晓得你愿不愿意?”
      他把钥匙套在手指上打转,说:“假如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她眯起眼睛笑,“我只好另外找人做司机。”
      他斜眼瞄她,“你要红杏出墙?”
      她下巴一抬,说,“你以为我不敢?”
      “趁早死了这份心,这个世上除了我霍炜聪,没有第二个男人可以给你幸福。”他一脸成竹在胸的微笑。
      她嗤之以鼻。
      “你鄙视我?”他捧着胸口靠向她,“你怎么可以鄙视我对你的一腔爱意?”
      “少来!”她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你到底开不开?”
      “开。”他突然一本正经,“先告诉我车是谁给你的。”
      “除了你爸谁这么阔绰!他送辆车给一个不会开车的人,我只有借花献佛,你……没意见吧?”
      他沉默不语。
      “喂!干嘛不说话……你不想要这辆车就不要,别绷着一张脸……好了,我没征求你的意见就收下你爸的车,伤害你的自尊心,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我们不要他的车,把车还给他,这样好不好?”
      “我没说不要。”他说。
      “那你刚才……”耍她?好大的胆子!
      “我在思考。”他说得很那么回事。
      “思考什么?”
      “你让我做你的司机,也就是说你得和我一起上下班,”他皱起眉,“我在想用什么办法让你按时起床。”
      “起床?”
      的确是个难题,她除了在他第一天上班早起为他做了一顿早餐,再也没有比他先起来过,谁教他们上班时间整整差一个小时。
      “这样吧,”她说,“你只要接我下班就行了。”
      “我岂不是失职?”
      “我不怪你,就这么说定了,我去看电视,不打扰你工作。”
      她溜之大吉也没用,第二天早上,霍炜聪还是毫不客气地敲响她的房门。他敲得很响亮,她想装聋作哑都不可以。
      “别敲了!烦死了!“她终于忍不住咆哮。
      他仍旧没有停手 。
      “别敲了,我起来。”她宣布投降,他坚持起来真是恐怖。
      起床,漱洗,吃早餐,她像流水线一样机械运动,精神一直处于半睡眠状态,都是那辆车害的!
      车停在拼图店门口,可遇正要下车,霍炜聪忽然叫住她,递给她一张纸巾。
      难道是脸上有东西?她赶忙照镜子,果然!唇上残留着一圈牛奶,难怪她似乎看到他在偷笑。
      “以后吃东西记得擦嘴,这个习惯可不好。”
      “多谢!”她愤愤地。若不是他一直在催,她怎会如此大意?
      “不用客气。”他谦逊地笑笑,潇洒从容地驰车远去。
      了不起呀!落难的凤凰飞回高枝,又可以张牙舞爪了。她作势在车后踹一脚,聊以发泄。

      戚与悦走后只打过电话报平安,短短几句就挂断,好在店里并不是太忙,可遇还应付得来。
      “这一幅……一千片……我找一下……在这里,找到了,”可遇把找出的拼图交给顾客,“你看看行不行?”
      “就要这个。”
      货银两讫,可遇微笑送走顾客。
      电话响起。
      “可遇,近来可好?”电话那头,许加沛中气十足。
      “你在哪里,听起来好像很吵?”她问。
      “火车站,本来打算忙完公事就去你那儿,临有事要赶回去,所以只能给你打一个电话。”
      “百忙之中还记得给我打电话,真是感动。”
      “听说你现在爱情甜蜜,还没祝贺你,恭喜!恭喜!”
      “你也很快可以回去见你的美娇妻,归心似箭吧?”她向进店来的梁可燃点头招呼,示意她等一下,可燃将一只信封放在桌上,随手拿过一本杂志翻阅。
      “可遇,不如我们一起结婚吧?”许加沛说。
      “你这句话有岐义,当心那位听见误会,你被扫地出门就不妙了。”她取笑他的口误。
      “考虑一下,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又同年同月同日结婚,多有意思!”
      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恋爱,又同年同月同日结婚,好巧!如果没有一开始的同年同月同日生,或许,他们不会从朋友变成恋人,又因为做恋人不开心而分手,或许,就不会有之后那么多巧合。
      同年同月同日生日,好浪漫的巧合!
      “怎么不说话?”许加沛问。
      “你先顾好你的人生大事吧,我离那一天还远呢。”结婚?她才不要。
      “考虑一下,说不定我们······我们两家的小孩也能赶在同一天出生,然后他们同一天上学,同一天毕业······哈哈!可以载入吉尼斯。”
      “天还没黑你就开始做梦!”他大概是舒服日子过久了,才会生出这么无聊的念头。
      “做梦一定要等天黑?谁订的规矩----呀!我到时间了,再给你几秒钟,捡几句好话说来听听。”
      “一路顺风!”
      “记得常联络。”
      “好。”
      可遇拿过桌上的信封,信封里是几张相片,是戚与悦寄回来的,相片里拍摄的是形态各异的石窟造像。
      “司空说相片上是龙门石窟,可信封上的邮戳是郑州,不知道她现在又游荡到哪里了?”可燃话里有抱怨。
      “你恼她也没用,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最可恶就是林间,一问三不知。”可燃冷哼一声,“说不定,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我们抓他来坐老虎凳,严刑逼供好不好?”可遇笑着说。
      “我们才抓不到他,他是个千年人精······不开玩笑了,你那位护花使者呢,怎么还不来接你下班?”
      “快了吧!”她看看表,已经五点四十。
      “说曹操曹操就到。”可燃说。她不认识霍炜聪的车,可这时候除了他还有谁?
      车上下来的却不是霍炜聪,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可遇姐姐,我们一起······”小睆看到梁可燃,怔了怔,很惊喜,“宫翙翙!你真的是宫翙翙?”
      “我不是······”可燃很是无奈。
      “我好喜欢你哎!你和林间真是绝配,再也找不到比你们更相配的人了,我看了你那部新片,你的扮相好漂亮······”小睆喋喋不休。
      又来了!可遇把小睆拉开来,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你认错人了,她不是宫翙翙。”
      “怎么会?”小睆不相信,“明明就是。”
      “她只是长得像宫翙翙,她叫梁可燃,不是宫翙翙。”
      “可遇姐姐,你们不是嫌我烦,联合起来骗我吧?”
      “她真的不是,”可遇哭笑不得,“我怎么会骗美丽可爱的小睆,可燃是我老板的好朋友,我已经认识她很久了。”
      “真的不是?”小睆皱着眉看着可燃,“看来看去都像嘛?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像,太不可思议了!”
      被认错不是第一次,但可燃还是给她看得有些不自在,长一张明星脸又不是她的错,又不是她非要长成跟宫翙翙一个样,那个宫比她翙翙还小几个月,她才是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
      “你也很喜欢林间?”可燃问小睆。
      “是呀!”小睆猛点头。
      “看在你和可遇那么熟,透露你一个秘密,”可燃说,“我和林间关系很好,你想要签名、合照什么的,我可以帮你,不过,你不可以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真的?”小睆半信半疑。
      “真的。”可遇说,“我可以担保,千真万确。”
      “真的!”这可比偶遇宫翙翙好多了。平日她磨着父亲求他帮忙,他老是不肯,说不能纵容她。哼!她自己也可以办到。
      “你叫她可燃,”小睆对可遇说,“你们是亲姐妹?”
      梁可燃与可遇相视而笑。
      “不是,”可燃说,“我叫梁可燃,我姓梁。我确实也有个姐姐,不过她不叫可遇,她叫梁可熠。”
      “那林间呢,他是你什么人?”小睆继续提出心中的疑问。
      “我们······是好朋友。”
      “宫翙翙呢?你见过她吗?她本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吗?”
      可燃摇头,“如果我见到她,一定告诉你。”
      “一言为定。”她扬起小手指。
      “一言为定。”可燃与她拉勾约定。
      她们话音刚落,可燃与可遇的手机同时响起。
      “可遇,小睆说要陪你去买菜,她到了吗?”霍炜聪在电话那头问。
      “她在。”原来她是想陪她去买菜,不过遇上她喜爱的“宫翙翙”,就把其他的事丢到爪哇国去了。
      “我这里很忙,看来要加班到很晚,不能回去吃晚饭,你们别等我。”
      “你自己对她说吧!”她把手机给小睆听。
      “喂?小聪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对不起,小睆,我要加班,不能陪你吃晚饭,我保证下次不会失约。”
      “哦----”她很失望,她很想三个人吃一顿可遇姐姐的饭。“你是不是还有话要对可遇姐姐讲?”
      “小睆真聪明!”
      聪明?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小聪哥哥真是够敷衍,她把手机交还给可遇。
      “小睆是不是生气了?”霍炜聪问。
      “我看是。”
      “你幸灾乐祸?”
      “没有,”她才不会承认,“我怎么会?好啦!把你美丽可爱的小妹妹交给我,我保管让她玩得开开心心。”
      “我要做事,挂线了。”他顿一顿,问,“你今天有没有想我?”
      “有----你不是忙么?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可遇姐姐,我们还是到外面吃吧,自己弄挺麻烦的。”小聪哥哥不在,她也没有了那个心情。
      “不如去我那儿,”可燃说,“今天司空下厨,可遇,你可有一段时间没去了,赏不赏脸?”
      人家司空都不介意多两个灯泡,她哪敢不赏脸?不过,还要征求小睆的意见。
      “小睆,我们去她家蹭饭好不好?”
      “好呀!”就像和宫翙翙共进晚餐。
      “我告诉你,”可遇说,“司空做的菜很好吃。”不过,比起林间就逊色了,吃过之后,一辈子都忘不了,简直出神入化。
      梁可燃的家其实就是戚与悦的家,她们中学的时候就住在一起。戚与悦的父母十多年前在一场车祸中去逝,留下这幢小楼与一笔可观的遗产,司空谨与可遇都是这幢小楼的常客。
      小睆对厨房有很大的兴趣,对男人下厨房也很有兴趣,司空谨熟练地操作,让她很是倾佩。
      “哇!这盘牛肉好香!司空哥哥,你好利害。”
      “我有天份嘛!”司空谨大言不惭。
      “少听他吹,”可燃说,“他的厨艺,牛皮吹炸最多也只能排第二。”
      “第二?谁是第一?”小睆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林间。”林间在这里的那段时间,每天都有不同的美味佳肴,把她们的嘴都养刁了,连与悦那么没要求的人都开始挑剔。
      “林间?”他竟然有一手高超的厨艺,好期待哟!
      “有机会一定让你尝尝,你一定想不到,他做的菜会那么好吃。”
      司空谨轻咳一声,“你说得这么眉飞色舞,不怕我吃醋?”
      “吃醋若能让你的厨艺进步,倒也无妨。”
      “两位的花枪耍完了吧?”可遇插话,“我可是等得有点饿,这么香的菜肴,放凉了也很可惜。”
      这顿饭大家都吃得很开心。司空谨是个健谈、而且很有幽默感的人,常常把小睆逗得呵呵大笑。当然她最感兴趣的还是林间,她一直想知道,他那双空濛迷离的眼眸背后藏着怎样的故事。
      “林间简直是全才,”司空谨说,“会做菜,会竹雕,会各种乐器,写得一手好毛笔字······而且,他还会修钟表,客厅那架古董钟,就是他修好的。”还有一些他没说,怕吓坏小姑娘。
      天!小睆听得瞠目结舌,他怎么学得会那么多东西,这何止是全才,根本就是个天才!
      “他有女朋友吗?”这句话小睆一直没好意思问,终于忍不住了。
      “女朋友?”司空谨看向可燃,“你知道么?”
      “没听他提过,大概还没有。”
      “他是先认识可燃姐姐,还是先认识宫翙翙?你们长这么像,他有没有认错过人?”
      “怎么说,”可燃想一想,“他先认识我。他见到宫翙翙确实很意外,不过他没有认错人。”
      林间从来不会认错人,特别是不会认错她。如果你有在人海中一遍又一遍追寻一个人的经历,相信你也不会认错。
      可遇打电话给霍炜聪,一直打不通,家里也没人接电话,看来他还在忙。
      “可遇姐姐,我们去公司找小聪哥哥,给他一个惊喜。”小睆建议。
      “好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晚饭,她买了食物带上去。
      小睆悄悄打开门,把她推进去,他立在窗前,不知在看些什么。她把东西放在桌上。
      “我说过,不要来打扰我。”
      他的声音冷酷严厉,她被震住,怔怔地立在原地。
      这个冰凉的背影,是他吗?
      这个阴沉的声音,是他吗?
      “小聪哥哥,是我们。”小睆在门外说。
      他转身看到她,脸上扬起笑容,她仿佛从严冬突然掉入炎夏,冷不丁打个寒噤,太诡异了,不是吗?
      “刚才吓到你了?”他温柔地问。如此熟悉的关怀,像一股暖流,驱走她方才的惊惧,教她很安心。
      “还好,没给你吓死。”她还能说笑。
      霍炜聪还是那个霍炜聪,笑起来像片天边无际的花海。可为什么,她闻到一丝抑郁烦闷的气息?她想仔细看清楚,那丝气息却藏到花深处,藏到不知哪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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