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美人[快穿]》鸢洲

37、死去的学神姐姐又回来了（十一）

　　“洛菲，出来一趟。”班主任再次铁青着脸出现在教室门口。

　　洛菲有些恍然，这一声不友善的呼叫又把她带回了曾经的某一瞬间。

　　“洛菲！”见她没动静老师又加重语气喊了一声。

　　洛菲这才站起身，在杜晓羽担忧的眼神中忽然朝她笑了笑。洛菲很少这样笑，实际上以往的洛菲在全班同学印象当中似乎连表情都很模糊，没人见她这样轻松明快的笑过，杜晓羽愣了一下。

　　“洛菲，你……”

　　“不用担心，我很好。”洛菲直了直背脊，“大概是终于要问到我的事了。”她的目光扫过朝自己看过来的几个小太妹，眼神明亮毫不避让。

　　这一刻的她倒和上周五那个肆意张扬的“洛菲”有些相似的神韵了，小太妹集团的几人碰触到她的目光，咬了咬下唇，垂头丧气收回视线。

　　班主任还在门口等洛菲，她今天因为视频曝光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自从上周五勒令洛菲换掉那身奇装异服后她今天还是第一次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这个学习最好的学生身上。

　　打量一番之后她的目光短暂的停留在洛菲扎起来的顺直的头发上，眯了眯眼睛，想起这个学生上周的那番言论。

　　“洛菲每天早晨都要花很长时间弄头发吗？那你得几点起床？”

　　洛菲被她问的愣了一愣，下意识摸了把自己的马尾，她头发天生就比较顺直，每天洗漱的时间加扎辫子大概也不会超过十分钟，她还多次庆幸自己早晨能多睡一会儿。

　　但班主任这么问明显是有什么目的的在引导她，洛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都是尽量快一点好能早点来上早自习。”她模棱两可道。

　　班主任笑了笑，不置可否，洛菲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嘲讽。

　　为什么？她想，难道其他的事情，辟如霸凌，不比自己梳头发要花多长时间这种问题更重要吗？为什么上辈子她却从来没过问一句呢？所以她在意的点到底是什么？

　　洛菲略带疑惑略带不甘的跟着班主任进了办公室。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老师办公室，她是数学课代表，时不时要帮老师收发卷子，也算是这里的常客，然而她最后一次进这间办公室却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进门的那一刹那，洛菲被拉回了自己人生中最绝望无助的那一天。

　　……

　　“洛菲，什么事？”正在备课的班主任放下教案抬头问她。

　　记忆中那天是自己第二次进入这间办公室来求助同一件事，此前洛菲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独立性很强的人，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都很少麻烦别人，甚至包括父母和妹妹。但是她却向同一个人求助了两次，而这个人两次都以冷漠的态度拒绝了自己。

　　恰巧那天办公室没有其他老师在，洛菲理了理仪容，让自己尽量看上去不那么懦弱狼狈。

　　“老师……”尽管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开口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启齿，“有件事……”

　　“什么事？”平时课堂上洛菲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时向来都是干脆利落，从来不会犹犹豫豫，这还是班主任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学生这么畏缩。

　　“我……”洛菲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记得很清楚，在徐洁的小太妹集团刚刚找上自己的时候她就来找过班主任向她反应情况，但是当时班主任怎么说呢？

　　“她们放学堵你？你是不是和她们有什么冲突？”未待洛菲解释老师语重心长的说，“洛菲，我听班里有同学说你最近和徐洁她们走的很近。你是好学生，每次都拿年级第一，以后是要冲顶尖名校的学生，不要和那些差生影响你。她们就是混日子的，高中毕业之后也许出去打工，也许找个人嫁了，家里特别有钱的可能会花钱送去大学混个毕业证。但你不一样，你是凭自己实力考上的，你去的学校她们花钱也进不去，到那时你和这些人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可是……”明明是她们主动缠上自己，怎么反倒成了自己和她们走的近？

　　“老师，是她们来找我，还从我要钱。”洛菲试图辩解。

　　“找你要钱？”老师很惊讶，“我记得徐洁家里很富裕，倒是你家里……她怎么会找你要钱呢？等我把她找来问问。”

　　后来呢？后来班主任确实把徐洁叫到办公室去问话了，但徐洁一口否认，口说无凭，老师也没有证据，单凭洛菲一句话也说明不了什么，她警告了徐洁几句就放她回去了。

　　从那之后徐洁彻底记恨上了洛菲。

　　如果说之前她们还是小打小闹的堵她从她要钱要零食，翻她的书包，把所有书本文具倒在地上看着她跪下身去捡，那么从这之后她们的欺辱就彻底升级了。

　　那些小打小闹的手段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殴打、辱骂、扒她的衣服、泼她冷水，甚至，把她的头马桶里想要呛死她。
　　在承受过这些之后洛菲绝望之下才第二次去找了班主任。

　　然而时过境迁，小太妹集团的手段都升级不止一两次了，班主任却还是那套说辞。

　　“她们又找你麻烦？”班主任终于不再是诧异，而变成有些许不耐烦，“洛菲，为什么她们不找别人非要找你？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

　　这回轮到洛菲震惊了，不敢相信老师的说辞，我们之间的矛盾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了啊，我们的矛盾就是她们在找我麻烦。

　　历经几个月身体和心理上的折磨，此时的洛菲已经比上一次来要憔悴很多，她经常请假不来上课，偶尔还会在班里发病。

　　从前她和第二名的差距非常大，可以和第二名拉出几十分、甚至上分的分差，但这时第二名已经和她的分数基本拉平，老师心目中的这位好学生已经开始堕落了。

　　“我已经找徐洁谈过话，她说并没有欺负过你，可能只是和你之间有些误会以至于和班里一些学生排挤你，但她向我保证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老师仍然是教书育人的口吻，“洛菲，我明白在你们这个年纪心里总是藏着很多事。你不妨好好和徐洁聊一聊，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了，如果害怕谈不拢也可以到我办公室来，我来听你们解释这个误会，怎么样？你心里有事上课注意力不集中，考试成绩下降，你这样太让老师失望了，别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事耽误自己的学习，知道吗？”

　　从班主任的第一句话开始洛菲的脑子就开始嗡嗡作响，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她直勾勾的盯着老师一张一翕的嘴，看着那张时而严肃时而又努力显得和蔼的面孔只觉得面目可憎，狰狞的像一只魔鬼，甚至和徐洁作恶时的那副嘴脸没有任何区别。

　　呕。

　　洛菲开始觉得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她面色惨白捂住自己的胃尽量忍住不让自己吐出来。

　　“洛菲？洛菲，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那张狰狞的面孔问她，然而她完全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
　　“洛菲！你看你，我现在和你说话你的注意力都不集中……洛菲？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你又生病了？”这个人还在制造噪音。

　　洛菲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大脑不再运作，整个人无法呼吸。

　　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她会死掉的！

　　“洛菲！”班主任忽然用力捏住她的胳膊晃了晃，“你的脸色太吓人了，你还好吗？”

　　洛菲木木的看着她，机械的转了转眼珠，最后没有任何回话迈着麻木的双腿走出那间办公室。

　　第二天，她就从自家阳台一跃而下。

　　现在，她第三次迈进了同一间办公室。

　　……

　　受到洛菲情绪的影响，系统再次报警，而这时龙戚戚正在把自己偷偷留出来的两袋零食塞给同桌。

　　系统：【任务目标已经看过视频，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目前情绪波动较大。】

　　龙戚戚却并不太担心洛菲，“毕竟视频里提到她了嘛，叫她过去一定是询问被霸凌的事。这是好事，她是因为这件事才情绪波动大吗？”

　　【并不是。】系统如实告知：【因为任务目标前世两次来办公室找班主任求救，但班主任并未在意，所以导致了最后的惨剧。】

　　“那正好。”龙戚戚抱着一副旁观者的心态，“路都已经为我这位姐姐铺好了，让我们来看看她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我帮的忙已经够多了。”

　　说着她又想起一件事，不免嘲讽两句，“说起来，洛菲的气运也很差，但是自从到了这个任务世界之后你竟然没怂恿我转移自己的气运值给任务目标，我还有些不习惯，简直像换了一个任务系统。”

　　系统：【……】
　　系统：【正如宿主所言，你帮的忙已经够多了。】它这位宿主总是令人难以预测的行为早就打乱了任务世界的规则，龙族都直接出手化成任务目标本人了还需要什么气运值？早就已经逆转命运了好么！

　　明明就是个电子设备，龙戚戚偏从它的语气里听出了抱怨，想到自己正在逐渐驯服它心里舒坦了不少，高高兴兴一起跟剧情。

　　洛菲刚进办公室班主任劈头盖脸就问，“视频你也看了吧？”她头疼的揉着额角，“洛菲，我需要你跟我讲讲具体情况，那个视频里所说的内容是否属实？徐洁她们经常从你要钱要东西还欺负你？”

　　与上辈子不同，此时这间办公室里除了班主任还有不少老师。洛菲给数学老师送卷子的时候每周都要来很多次，但此前她从未仔细打量过这间办公室。

　　现在她终于有时间仔细打量一番了。

　　从前空荡荡的屋子此时变得很拥挤，除了各科老师甚至还有年级主任。洛菲仔仔细细慢腾腾看了一圈之后，竟然在年级主任背后的沙发上还发现了一道隐藏在人群后面的身影。

　　老师们很少有人坐着，大都站成一圈围在班主任旁边，倒是很少出现的校长严肃又安然的坐在人堆后面，眉头紧蹙，听见班主任的问话恰巧看过来对上洛菲打量他的视线。

　　老师们不可能认识全部学生，但好学生人人都认识，尤其是回回考试都稳拿年级第一的学霸。

　　老师们说得多了，校长自然也认识这位成绩卓然的第一名。

　　“洛菲同学，想必视频你也看了，里面除了相关人员唯一提到的就是你。我们现在想问问你视频里面说的那些具体情况，你如实回答就可以，不要害怕。”校长的态度倒是很和善，语气里又带着身居高位者的不容置疑。

　　洛菲看了眼校长，又看了眼班主任，面上虽不显心里却有点惊讶。

　　徐洁都已经因为这两个视频被强制休学了，他们却才来问她是什么情况？既然视频里提到的唯一受害者就是自己，难道不应该在视频爆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找到自己和徐洁当面对质留证吗？

　　“好的。”洛菲点点头，明知故问，“校长您说的视频是现在校内网上疯传的那两个视频吗？”

　　还未等校长回答，班主任面色难看道：“还能是什么视频？就是你说的那两个。”

　　洛菲“哦”了一声，面色比班主任平静的多，“如果是那两个的话，我没看过。”

　　话刚落音所有老师一起看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仿佛她在说谎。视频的事闹的那么大，恐怕整个清泉市的学生都涌进清泉高中的论坛看热闹了她竟然说自己没看过？

　　洛菲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到论坛页面，上面显示一片空白，“我没注册过学校论坛，也没登陆过，所以我不知道她到底在视频里提到了我什么。”

　　老师们面面相觑，现在的学生一天天恨不能登录八百遍学校论坛，在上面发一些有的没的，淘各种帖子、放各种八卦，还有人没注册没登录过？但若是这事放在年级第一的学霸身上……似乎也不那么稀奇，毕竟学霸专注的事和普通学生关注的可能并不一样。

　　“那你要看一遍吗？”一个老师忽然问。

　　“不用。”洛菲笑笑，“我已经听同学说了，她在和齐威同学的对话中提到了对我的霸凌。如果还需要别人的视频来提醒我她对我都做过什么恶心的事，那我这么多年的年级第一不是白考了吗。”

　　老师们对洛菲的印象一直是柔柔弱弱、寡言少语，别人说什么她都柔声柔气的应着，只有课堂上回答问题时判若两人非常利索，但她此时说的话让在场的各位老师非常吃惊。

　　不过老师们对学霸总是格外宽容，加之她又是受害者，因而也没对她这种不算太尊师友爱的态度进行苛责。

　　倒是班主任，带着审视的目光瞥了她几眼，此时自己这个学生和上周五的那个突然变得张扬放肆的洛菲渐渐重合，这种叛逆的态度令她心里非常不舒服，忍不住皱眉。

　　“洛菲，老师们和校长都是好意，大家都是在帮你，你怎么说话呢。”

　　洛菲低头抠了抠衣角，复又抬头，“我知道各位老师和校长都是好意在帮我，所以我不需要看视频也能把徐洁做过的那些事清清楚楚的讲出来。”

　　她咬了咬下唇，沉默片刻，终于像下定某种决心似的和班主任对视一眼，语出惊人：“实际上，这件事在刚发生的时候我就已经找老师说过了。”

　　【哦豁。】系统感叹了一句：【任务目标终于迈出这一步了。】

　　龙戚戚一边在同桌拒绝收下她的零食后继续固执的给他塞零食，一边和系统开小窗：“她都已经死过一回了，我也已经替她逆转了最艰难的时刻，如果这样她还不能站起来的话那我真要考虑放弃这个任务目标了。”

　　【任务目标也不是宿主说放弃就能放弃的。】系统想，但这话它不敢说。

　　按照上辈子的时间线，早在几个月前洛菲就已经找过班主任，而且不久之后她就会来二次寻求帮助。

　　虽然重生之后不知道有些事为什么没按照以前的时间线发生，但上辈子正因为寻求帮助失败、班主任把一切都轻描淡写的撇过去才导致了她最后的惨剧。

　　冥冥之中洛菲有种感觉，她能够重生、此时此刻能够有机会站在这里，仿佛背后有一双手将她推到了这一步，为了让她改变过去把所有的真相公之于众！

　　所以她忽然之间就有了勇气。洛菲松了口气。

　　远在清泉小学的龙戚戚和系统也松了口气，“霸凌永远只能靠当事人自己站起来才能结束，虽然替她站起来的人是我，但总算没白费我的力气。”

　　洛菲的话像一枚不小的炸弹投放到了这间小小的办公室，所有人都惊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她的班主任。

　　如果洛菲所说属实的话，而这件事还是持续的在发生，那么她的老师……

　　“你什么时候找我说过？”班主任忽然一拍桌子，“我以为你是个好孩子，洛菲，你就这么睁眼说瞎话在我面前、在这么多老师和校长面前撒谎吗！”

　　洛菲被这一巴掌吓了一跳，心里有点奇怪，她的老师原来是这么易怒的人吗？

　　然而她的记忆非常好，她甚至能准确说出自己第一次来找班主任寻求帮助的那一天是几月几号星期几，又是一天当中的哪一个时刻。

　　“当时您对我说，我是要冲顶尖名校的学生，不要和那些差生走的太近。我清清楚楚的告诉您是她们放学堵我、勒索我从我要钱，您说会找徐洁确认，您确认了吗？”洛菲问。

　　班主任瞪着她，面容愤怒，开口就想斥责。

　　但洛菲并未等她呵斥自己就继续道：“是的，您找徐洁确认了。可老师你是怎么确认的呢？你又知道确认的结果是什么吗？”她无奈的苦笑，“徐洁否认自己的行为，您就没再追究，但是您不追究她，她却追究我啊。”
　　“她知道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师就带着她的小姐妹变本加厉欺凌我。”
　　“老师们可能想象不到她们的手段，打骂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容易忍受的事了，被勒索也不是很难应付的事，我可以把自己打工的钱给她们，但是死亡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什么？死……”这下连校长也惊了，“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不要怕。”

　　洛菲犹豫一下，还是说了。

　　尽管那些都是上辈子的自己经历过的事，但两世也不过就是眨眼间不是吗？她死于噩梦终结的那一天，又重生于噩梦开始的那一天，但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第二遍。

　　“那天天很冷，马桶里的水很臭……”洛菲缓缓开口道。

　　虽然重新提起这件事她还是会浑身发抖，但她已经尽量去克服。她可以暂时恐惧这件事带给自己的阴影，但绝不能让自己永远活在这些人带给自己的恐惧之下。

　　洛菲握紧了拳头。

　　随着她的讲述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所有老师包括校长，他们原以为洛菲遭受的只是视频里提到的那些，而那些在他们看来似乎也并不是很严重，徐洁之所以被强制休学主要原因也不是这个，而是她与社会人员相勾结来打击报复自己学校的学生。

　　现在他们知道了，视频里暴露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徐洁确实应该被强制休学，她更应该被强制退学。让校外人员殴打本校学生还不是最严重的，她们以霸凌为乐，连别人的性命都可以拿来开玩笑！

　　“我强烈建议徐洁不应该只是休学，她这种学生回家真的会自我反省吗？我表示怀疑。”一位老师严肃道：“她说不定还在家里骂学校，找机会报复呢。像这种学生留在学校也是祸害，这种害群之马就应该让她退学！”

　　没人注意到班主任的神色僵硬了片刻。

　　“我认为张老师说的对。”另一位老师附和道：“我们清泉高中没因为成绩出圈，反倒被几个学生搞臭了名声。你们知道学生们都管她们叫什么吗？小太妹集团！都集团了！这是学校，不是什么社会人员逗留地。”

　　“这么说是没错，除了徐洁之外的其他几个也应该给予严厉的处分，否则有人以她们为榜样，清泉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蛆虫来！”
　　“……”

　　老师们的讨论变得激烈起来，班主任面色却越来越颓败。

　　班主任和徐洁家是什么亲戚吗？洛菲朦朦胧胧闪过一个念头，再看看班主任那张不堪重负的脸，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样吧。”校长终于从人堆后面的沙发上起身，面容严肃，“既然老师们都建议徐洁退学，那强制休学这件事我们就再讨论一下，最后看是否强制退学，郑老师你同意吧？”

　　班主任灰白着脸，无力的点了点头。

　　“正好还有件事要和大家说一下。”校长接着道：“有人向教育局举报有老师收取学生家长的贿赂，所以教育局最近正在严查这件事，大家心里也要有数。真收礼的要么自我检举，要么做好心理准备，死扛着的就等着教育局查出来下通知吧。”

　　梆噔。

　　班主任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整个人面如死灰。

　　所有老师再次转头看下她，神色了然。

　　“关于洛菲同学的遭遇，在此我代替你的班主任向你表示歉意。”校长凝重的看着她，“如果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学校会对你做出补偿。”

　　洛菲摇摇头，“谢谢校长和各位老师，我没有什么要求，能公正不阿的处理那些霸凌同学的人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了。”

　　校长点点头，“学校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结果。”

　　洛菲朝鞠了一躬，而后挺直腰板，阔步走出办公室。

　　窗外蓝天白云，被遮住的阳光刚刚从云里挣扎出来，努力将自己的光芒照射在地上。

　　洛菲深深吐了口气，忽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好像此时此刻她才真正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