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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菟丝花「霸王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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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顾阳您可在我这儿待上三天三夜了,还不走?”
徐庆丰嗤笑起赖在他家不走的发小,上挑的眉目莫名风流。
男人坐在沙发上没说话,只是左手不自觉摸上右臂指尖颤抖。
顾阳心里清楚,自己发小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觉得他奇怪。当初自己和他争得差点连兄弟都做不成,现在明明娇妻在怀却总没有理由待在外面夜不归宿。
可徐庆丰他不清楚不明白。
恐怕就连现在也在心里把那个女人当成白月光、朱砂痣,守着兄弟妻不可欺的心。
但那女人就是魔鬼,当初……当初他就不该和徐庆丰争。
曾经的错误选择,导致现在他有苦说不出,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看着顾阳闷声不吭摸样,徐庆丰眉头不可察轻皱,随即又变得同往常一般耍起滑头:
“得嘞,您呐,想住多久就多久……”
用对顾阳混不吝惯了的语气,粉饰下自己不忿的心情。
在不忿过后,又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确认消息被回复,徐庆丰嘴角勾起抹笑又隐藏下来。
穿上灰色风衣围好围巾,站在门口穿好鞋子,顺道确认着镜子里自己形象无误,他边调整自己的围巾边似不经意的对顾阳说:
“那我今天可在外面吃饭了,您自己点外卖会吧?”
这话说的还挺好听,透露着徐庆丰对发小虚伪的关心。
“嗯。”
顾阳无所谓回复,他还是坐在沙发上,只不过眼睛时不时瞟向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出神模样,表情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关门声同顾阳回复声同时响起。
徐庆丰也无所谓顾阳回复什么,他可不打算再陪顾阳演什么兄弟情深了。
现在的他,只想带着自己也说不明道不白的情思,向目的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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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内,文邈坐在窗边,左手撑着下巴,无聊的用银匙搅动咖啡。
她在心里计算着时间,估计人快来了,便换了个坐姿。
披肩长发遮住大半张脸,眼眶泛起红,就连鼻头也不知怎得一同红了起来。
徐庆丰一到咖啡厅就看到了让他心烦意乱的始作俑者,红着眼眶看起来娇小柔弱样子,好不可怜。
心里暗骂顾阳,但面上不显还流露出浓浓关心。
快步走向文邈,只是这次他没有像往常般恪守选择坐在文邈对面,而是紧贴文邈身边坐下,张开手臂搂住此时看起来正伤心脆弱的文邈。
男人温热而又紧实的胸膛贴在身侧,文邈因为徐庆丰靠近身体僵直一瞬,却又快速放软下来,躲在徐庆丰看不到的视角盲区冷脸斜睨对方。
而此时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挖人墙角的徐庆丰因为心思不纯,也没敢细思细品文邈在自己出格举动后的肢体语言。
装得正直热切开口安慰,
“嫂子,今天看样子顾阳可能还是不会回家了。”
因为视角问题视线落在文邈露出纤细脆弱的后颈,说话间徐庆丰低头视线扫过,目光暗沉不自觉吞咽口水。
随后又快速接上,
“你也别伤心,嫂子,你知道的,顾阳他总归是没出去浪着玩,而是在我家待着。”
“但就是…不回家。”
手掌配着讲话拍打文邈后背,安抚意味明显,但话里话外却都在给他的好兄弟顾阳挖坑。
文邈听后抬起脸,面上杏眼眼尾下垂,鼻尖红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犹豫着,最终用柔软的双手覆上徐庆丰的双膀,看起来快要把自己藏在这个有着狼子野心的老公的好兄弟怀中。
“庆丰……”
贝齿几番开合,好似有些难言。
被这般凑近激得身体僵直,徐庆丰凤眸微眯,看着明显柔弱可亲的嫂子带有不自知的侵略意味。
说出口的话却还是正直无比:
“嫂子有什么难处你说,我还能不帮你了吗?毕竟……你可是顾阳,我好兄弟的老婆啊。”
甚至音落还轻叹一声。
“真的吗?”
女人泛红的眸子看向对她信誓旦旦,好似起誓承诺的人,细细打量起对方面部,企图从对方表情中找寻到破绽。
可惜,没有。
有的只是一片被徐庆丰伪装起来的热切。
“嫂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徐庆丰缓慢移动手掌,滑到文邈肩膀,表情严肃,带着肉感的下唇抿起,好似因为被文邈怀疑难过。
明明是狐狸却硬装自己是狗,看到对方如此模样的文邈心里轻哼,但还是选择继续演下去。
“那,我能去你家和顾阳见一面吗?”这话好似烫嘴,文邈说完就又把头低下去,连搭在徐庆丰双膀上的双手也收起,绞在小腹。
听到这话,徐庆丰心里一紧,却还是回复:“嗯……可以的。”
“真的吗?!”
听到肯定回复的文邈,弯起眸子,明明还红着眼却看起来像是颤颤巍巍的白茶花。
这让徐庆丰心情稍微好了些,可文邈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如坠冰窖。
“那我可以和顾阳在你家待两个小时聊聊吗?”文邈紧接着快速讲出后面的想法,好像是因为之前的肯定让她有了一问的底气。
听到这般要求的徐庆丰表情难堪,却因为好不容易同文邈建立起信任不好拒绝,从胸腔中硬挤出嗯的声音。
扯着嘴角询问:“嫂子现在就去?”
“嗯!”文邈从徐庆丰怀中离开,随后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和老公的兄弟距离太过亲近,脸颊发红、讷讷无措。
“谢谢你,庆丰。”
就连道歉的声音也小的微不可闻。
眸色暗沉,气极反笑的徐庆丰看着文邈因为低下头后露出的白皙脖颈,声音正经热切:“不用谢,毕竟你是我嫂子。”
就是手上不规矩的动作却暴露狼子野心,原本缠绕在自己脖颈上的围巾被他取下缠在自家嫂子脖颈上。
刚取下的围巾还带着另一个人的温度,就连味道也如此。
文邈跟在徐庆丰身后,垂眸看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物品,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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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打开的声音难得让顾阳回了神,抬眸看了眼钟表,倒是有些惊讶徐庆丰回来这么早。
“回来这么早?”边询问边站起来,走向玄关。
“哎呀,老公是我啦……”
文邈笑意盈盈站在玄关处,白皙面孔被棕色围巾遮挡住嘴角,柔软无害模样是被所有大男子主义男人欣赏的那种菟丝花。
而顾阳看到是文邈后,瞬间面色苍白,比起文邈高大许多的身体都不自觉佝偻躲闪起来。
他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心情是怎样,但却带着果然如此的想法,颤抖着询问:
“为什么?”
听到男人这样询问,文邈笑出声来,明明是无辜清纯的面容却带阴翳,慢慢走向顾阳。
“你说……嗯,为什么?”
“果然这就是男人吧,我明明都已经告诉过你讨厌你对我做的一切事情。”
“你只是自大的略过了吧?”
“不论是你把我当作物品一样争抢,还是你找上门让我嫁给你,这种事情怎么想都是你的错误。”
“我不过是和你一样,用了自己的办法来爱你啊,老公。”
话语轻柔,好似情人间缠绵的呢喃,文邈边说边走向顾阳身边,用手拽倒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他,随后,抚上顾阳面庞,
“老公,我说过的,我讨厌你俯视我的样子,相比于你俯视我,我更喜欢俯视你不是吗?要好好记得妻子的嘱咐哦。”
尖锐的指甲也顺着话语向上滑动,用力拽住顾阳的头发,不甚在意顾阳的反抗,打算让顾阳长个记性。
毕竟还有两小时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