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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该不该是呢?恰知第328章 ...

  •   纵使侯哲知晓保家卫国,但是却不知如何应对这种处境状况,在这个世道之下,他也只是初次站在这世界上,面前的路径很多,但是他想要走的那条却显得格外的难。
      没有人会告诉他方向,脚印该要多深多浅,是不是要听从别人的建议,是不是先把家国大事处理好了再来考虑那些,是不是该要告诉别人,或许还是自己隐瞒着,但是说真的,他不觉得这样究竟是或不对,但是却清楚旁人是怎么看待这种事情,于是他没有说,也不会坦然告知。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感情就不再了、感觉也不会随风消散。
      不可否认侯哲是重情重义,但是他也是真的喜欢的,真心实意的喜欢,是发自内心而传递的感情,与其余的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会很怀念开心,会发自内心的觉得欢悦而释然,却还是会因每次重逢与相遇而再次喜欢,尽管每次他表现的都是不冷不淡不谈感情的模样,心下却清楚自己只得压抑着自己,却又不得不收敛隐瞒,不得不克制而隐忍。
      只是这偏偏也便是一位男子,是男子也便罢了,却偏偏是帝王之家尊贵独宠的太子,但是纵使是如此。
      无论他做了什么,无论世人如何评论定夺,自己却还是会因他看向自己的目光而感到心动而雀跃,但每每只能佯装告诫与劝导,守着那份君臣之礼,也守着自己心中的家国安宁、山河无碍。
      只是想到那人,只是那人的视线朝着自己的方向看来,朦胧张扬又看似无意般,却好似也被注视着,察觉到自己的心绪,侯哲喉结也就自觉略微滚动了一下,心中也会加速几分,自己的心会告诉自己最为真实的感觉,真的很喜欢,也由衷觉得幸福与开心,尽管是窃喜而低劣,但是他仍然甘之如饴。
      但是无论是多少年过去了,尽管彼此也都有了截然不同的人生,尽管他似乎仍然没有改变,仍旧热烈而沉稳,却愈发的觉得自己的低劣而自卑,无法匹敌,也懦弱胆怯,在情感之上的自己,甚至无法比得上任何人,分明心中所思、那些念头已然存于很久,却也遮遮掩掩躲躲藏藏隐瞒着,不敢亲口去问,也不敢亲自承认。
      但是也就是那么一刹那间,侯哲故作镇静般淡淡抬眸瞥去,透过火光而望,似乎看着那人的面容,带着几分的淡薄与离舍,只是那么一瞬间,自己的心却仿佛被揪起般,欲要出声,却怎么都无法开口,恍惚之间却好似透过这火光,透过对面的那人,看到了他们之间的结局,分道扬镳,永远舍弃。
      风奕濯试探九十九次,甚至侯哲发觉了也不敢回应。
      侯哲无法再去承诺答应他曾经的二三星斗胸前落,十万峰峦脚底青,他不敢,也不能去做,但眼前却莫名出现了一副画卷,显山露水般将未来展现在面前,不由分说,也来不及作答,也是迷雾层层之下,他们本该会经历的结局。
      纵使之后回朝,纵使风奕濯从未来过,仍然是坐在那尊位之上的帝王,自己仍然是身为臣子,但是,凭借着风奕濯的个性与疯狂,大抵真的会让彼此都步步紧逼,逃无可逃,直到他们之间那些隐晦的过往被掀开,却露出血淋淋的伤痕与隔阂着万水千山的爱意,至死方休,谁也无法再次逃离,更无法再次相爱。
      这是困境,更是迷途,侯哲知晓,他们无法去言爱,更无法再靠近半分,他们之间隔着世俗人伦,隔着道义与身份,有着彼此的职责,也知晓自己的立场,纵使曾经相爱,纵使如今也未曾改变,但也无法改变什么。
      我知悉自己的卑劣与低贱,在感情之中无法言语,却选择了漠视与退怯,这不像我,更不像一位将军会做的事情,这样不该是我无法承担起的责任,也不能是身为我所能够逃避的。
      但我知晓这也是我,是普通而平凡的侯哲,只是一个拥有私心与自私的自己,没有荣耀与心怀,身边满是枷锁与禁锢,当护住家国与安宁,当百姓安居乐业,我却开始难以抉择,踌躇难耐,我知道我在感情面前只是一个怯懦而卑微的懦夫,比不上我爱的人那般热烈与肆意,也无法张扬,无法言说。
      就算是他跪下身来,在我的面前去拔我腰间的配剑,当需要逼着我做个决断时,我也只能够身体微微一僵,却紧紧的握着剑柄不肯给他,面色严峻缄默却也不敢松口吐露半分心思,心中却反而因为他这般的举动而提到了嗓子眼,我在惧怕、我在畏惧,不单单是他的姿态与举动,更是那般孤注一掷而果断决绝的决心,使得我无法言语,也无法去答应或是拒绝什么。
      我知晓我自己在逃避,我一直在漠视忽略着,以战乱与百姓的名由,以我的家族与子嗣的缘故,忽略漠视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与爱意,隐忍克制,压制在剑锋之下,手握剑柄,承受着忍耐,日复一日,在每次视线接触,每次相见时。
      直到、有朝一日……我们的爱意偏执疯狂到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做个了断,至死不见。
      但是他知晓我的无声抗拒,藐视我的懦弱与悲切,只是目光清冷淡漠的望来,就好似在看着,却放下了什么,颓然轻笑了下,自己做出了选择,我知晓他开始放弃我,也不再会继续向我表达他那日渐彷徨的爱意,他一次又一次的朝我伸手,朝我示意,我却屡屡忽视抗拒。
      那时我可以抗拒,因为我知晓他是一个固执而执着的人,他对我的感情断然不会随意便抹去,便是在身份职责与荣耀面前,他也是会毅然决然选择我,我只是仗着这份爱意一次次拒绝,但、却忘了感情本就是随着时间而流逝,而我的屡次冷漠忽略抗拒与自相矛盾,也成为了我们之间的裂缝与峡谷,深邃而高幽,直到有朝一日,无法再支撑着彼此。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他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在曾经与昨日都用行动举止告知与我,现在,他选择放弃了,放下执着与偏执,知晓我们之间的不可能,直到尝试了千百万次后,选择用那种偏激而狠厉的手段来做个了断。
      我知晓他在示意,他在用行动告诉我,他放下我了,不再会再做出这种唐突而出格的事情,他可是帝王,他本就不必这般曲意逢迎讨好奢求,我怎敢奢求他的爱意永远停驻在我的身上,直到我们老去,直到我们年过花甲,直到我们天人永隔。
      我也曾卑劣的想过,若是我离去,若是我战死,大抵在他的心中,也是为国捐躯,是光荣而荣耀的,于是在他的心中还可以留下一些痕迹,证明我所存在。
      却不曾想,他望着我的目光冷漠而平淡,却反而去抬他自己的剑,而他手中的剑还未入鞘,剑上的冷寒未澈、寒芒依旧,直到他亲自目不转睛却居高临下望着我,抬剑将自己掌上握攥收拢,决然冷静到可怕般朝里划了一道深邃的口子,直到眼睁睁看着那掌心缝中的深红蔓延顺势、一滴滴的鲜血从剑刃上落了下来,啪嗒一声,滴在了尘土之中,我却什么都无法言语,如鲠在喉。
      直到他轻缓如常的说到。
      “将军。”
      就好似只是平常陈述那般,不带几分感情,并非是君臣或是爱卿,只是那般用平等的称呼,我似乎因此而愣住了一下。
      这是……为什么。
      那时我才堪堪回过神来,但是我只能垂眸不语耸立在那,木呆着仿佛无法有任何举动和表态,他也不发号施令,而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
      或许我已经意识到了,他这声称呼之下的含义,似乎是告别,也是在放下,舍弃,丢掉。
      但面前那人只是淡薄望着,不似君王也不似好友,只是陌路人般,他也也不曾去看管那正在朝下滴落的血痕,深邃而沉重的颜色,仿佛敲击在两人的心上,却在告知他们的结局。
      从此之后,自己与他也就再无瓜葛。
      他拿一月的时间用伤痛分开彼此数十载的相识,也用长久无法消逝的伤痕来告诫自己,今后的君臣,利益隔阂,也只是掌权者与家族将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本就不该有什么肖想与欲念,君臣之隔,杀伐冷冽,甚至果断到身为一位君王所做,他不逼迫,也不强留,只是居高临下的望着,用姿态与行动表明,我们没有可能了,无论是什么时候。
      好似他才是那个做出决断与选择的人,面前的所爱之人配不上他的那份爱意,也无法接过自己伸向他的手,于是他的策划与筹谋之中不再包括那个他,也不再为他而考虑忧虑保留些什么。
      他可以毫不留念的转身离开,也不计后果,他本就是这普天之下的王,无需垂怜,也无需施舍,就连死亡,也是一件盛大而宏伟的盛宴,同让举国上下皆为其祷哀、天下缟素明臣之悲,无丝竹悦耳更无那千秋万代的真载记史。
      他的离开,象征着这位世人口中暴戾偏执的暴君不再打算继续下去,不再金科玉律严查分毫果断惩戒,也不会再次为了国土而做出谋划与持恒,不会再默许承受着百姓的谴责与反感,也不会再为朝廷之上的女官一列谋划平等,不会再将那忠良之臣掩耳盗铃谋求新生,更不会再去为了自己身后的荣耀去添上几笔恢弘,甚至他本就不屑,不屑那史书记载之中的功名利禄千秋万代,青史流传,他本就昏庸暴戾,从未否认,也坦然承认。
      他可谓是最为真实而至情至性的一位君王,翻看过往所见,似乎满目荒谬,却似处处蛛丝马迹有迹可循,与先帝截然不同,他至情至性却招世人唾骂,而先帝在位时宽厚温善,常年笑面迎人,是为数不多的贤明仁君,却无人可懂他那笑面之下的真相,皇城之下的勾心斗角,便是九五之尊最高位者,也实属太过孤寒,待不了太久,多则数十载。
      他已经厌烦了这种生活,厌弃了君王的职责与义务,却得不到任何感情与回应,甚至背负着数千年来的骂名谴责与万古长恨,君臣离心,父子隔阂,嫔妃忌恨,百姓怒骂,什么都是错的,全然不顾不懂,亦无人得知,他曾经的过往经历,也无需得知。
      九五至尊、权衡之上,又如何能够去诉说,又如何能够开口,他什么都无法评论,也无法定论,只余旁人品论记载,承担后世之言,这是帝王孤寂,也是万古惯例。
      便是连自己认为最能够亲近之人,也无法去开口讲述,直到渐行渐远,不同相谋,同道殊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这社稷之上,再无一人可懂得知晓。
      于是他什么都不告知,也都以一己之力承担,承担这高位之上的责任,也承担着旁人对他的杀心与贪婪,勾心斗角与阳奉阴违,他便也开始君王的惩戒与杀伐,违律者杀,直言纳谏者关,满门抄斩也不过是其手段,目的与抑制达到就好,太过冷血狠辣,手段雷霆,便是使得诸臣畏惧惶恐,他需要做到的事情也不会改之。
      直到诸多心思诡测与恨不得他早些暴毙的人有条不紊的行动,信任之人的背刺与民间的流言蜚语,日复一日制造巧合与时机,直到那王朝的毒深入骨髓,不觉之中已然蔓延到帝王身躯,深入他的身躯根基,使得外强中干不断腐烂,也已然积攒许久,总归是有爆发的那么一天。
      风奕濯也知晓自己早已经是强弩之末,钦天监也知晓他的躯体在数载间不断王朝被腐蚀,被根基积攒已久的毒素侵蚀,但帝王享有全天下至极的权衡利弊,短则三五载,多则八十载,以钦天监与太医丹炉之则,也可以拖上数年,续命接至,若是寻些偏方也未曾不可。
      但有哪个帝王会愿意那般苟延残喘强行续命,却还是留着老态龙钟之色颓然被牵扯控制,奄奄一息被人摆布驱弄,把自己辛苦维持的半壁江山拱手让人,却还要看着旁人的脸色苟活,历来帝王皆知,他们享有一切,见识远见远超世人百载,自然知晓自己的身体能有什么迹象,知晓自己的生命该是如何,纵使野心见闻谋略衡量远超一切,如何又能够甘愿在年老之时被随意控制,那般的寄人篱下的活法太过屈辱,便是宁愿自刎暴毙也不愿被那般。
      况且,莫要说是先帝,便是风奕濯也清楚,自己如今如何会被那些蜚风贪秽挂倒,趁着他还不虚此位,也得是尽快谋划,只是身体愈发积疾,旧疾时而复发,也得寻求出解之法。
      这般,风奕濯当初也便不得不亲自去寻那位少有露面人前的钦天监国师,一袭白衣半闭目,青发异瞳,少有世人知晓,就连风奕濯也仅仅只是见过几面,但尘缘国师实则并非常人,全天下也只有历代帝王知晓其人来历,毕竟皇城存在些许奇异怪象也属实正常,而国师此人,掌握尘缘命脉国运之法,通晓古今天象北斗,下至地理人文上至假死傀儡术法,虽被前任帝王称之为与国运相恒,但是真是假也尚且未知。
      只是,在临行之前,这国师却主动寻到自己,告知自己破解之法便是自身,也便是一念之间,在自己身上画了一符文,言即只有自己所重视之人可以看到自己的结局与未来,死结与因缘,但未来究竟是为何,也尚且未知。
      风奕濯不信命,但国师毕竟出于好心,风奕濯也并不抗拒任由他肆意了,毕竟若是命定劫数,他依旧坦然接纳。
      但风奕濯知晓这天下,能够信任的只有自己,或许每个人都可以平等而分,但总归是不及自己,于是对于那些所谓的奇门卦象阴阳两极并不重视,顺其自然由他掌握便是,但总是有些东西,会成为那冥冥之中的定数,而那道符文,大抵也并不算是虚假。
      或许在透过那火光时,侯哲的确看到了,看到了好似未来之事,但并非是自己,而是他。
      侯哲亲眼见着风奕濯并非前来边塞,而是安稳待在皇城之中,虽之后战乱依旧结束,不过待自己回朝之后便收到了君王驾崩的消息,而在驾崩之前的遗诏却是被告知要抄满门,但此事也已然早早便处置了,只是却又在临终之前赦免了自己,似是知晓护国立功也便将功补过相互抵去。
      满门抄斩这事便是瞒着自己,那后曾经自己所在意的一切也都不复存在,但是他们已然数年未曾见过,侯哲原先认为回来还可以见到他,也还可以见到姑婶和子谓他们,但是、很多都变了,自己所重视的都不复存在。
      侯哲大抵也从未想过,分明君王稳坐高位,为何会这般唐突便暴毙而亡,尚且不说他此前身体也一直硬朗康健,更何况还一直都是那般肆意妄为……大抵着实是想不到,侯哲想过自己会死,但是没有想过他。
      明明那时的处境也已然是太过糟糕,侯哲也分不清君王遗留所言的满门抄斩究竟是否是真实发生,便是去问了柳丞也只是得到一副严峻沉重的姿态,但侯哲心里大抵是对面前的局面仍然是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以至于分不清真假与错对,固然听闻君王所作所为十分狠辣,但侯哲始终无法对任何一件事情释怀。
      自己究竟是要对君王暴毙之事起疑,还是该问为何君王要毫不顾虑便杀害了自己满门,又是谁会做出此等之事,自己该从何下手,实际上侯哲并非是对此事不通,只是心里却仍然沉闷低沉到无法释怀提起心神,直到他开始察觉曾经的爱人与亲人真的与自己无法相见,心中怅然若失,对自己与君王忽就暴毙之时追悔莫及,直到忽就得到了风声,见到了曾经在自己府邸内帮工的伙计,却还是在一处偏远地方生活,看到自己时才讲述了之后的事情。
      直到后来侯哲私下查明才发觉,是因为有人已然盯上了自己的家人,打算扼制要挟,所以风奕濯也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来,假意满门抄斩,实则转移地方保全自己的亲眷邸人,便是这种法子也用得不少,在对朝臣大多也是如此而为,也难怪那时大肆关押忠臣国士,一切也都有迹可循,却又好似虚假到你根本就不能够懂得。
      实际上风奕濯做的事情从来都不少,只是表面上从来都不会言即,更不会同人解释,他便是这般,无论做过什么,便是被污蔑构陷、被世人千夫所指,也仍然能够坦坦荡荡承认坦荡,世人将是他不是他的错处全推挤到他身上,但他只是风轻云淡笑了笑,却也照收不误依旧如常。
      只是这些,却好似都是自己从未知晓的事情,他未曾与自己那般直言,也未曾坦诚告知,直到他真的离开之后,听闻了自己人的言语,才真的相信那位举世无双的帝王,真的就这么离开了,便是连带着,也将自己心上的人也那般不由分说的拉扯离开,好似躯体之内的愧意不堪被撕裂成一片片细碎的残余,在捕风捉影间不断误解与相斥。
      但是他却不给自己一丝一毫的接纳与反应,在自己认为君臣之别时,他也只是轻巧笑了笑,便是不再与他闲谈,不再告知他的沧海胸怀,也不会再次用那种本不该是君王看臣子的眼神望着他,私下却还是会为此而特地守着他的人,替他好好在后面观望守着,却从未轻易言谈他的辛劳与难处,这些岁月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他们,本不该是这样的。
      侯哲那般想着,却也想起那千分之一的可能,若是自己最初那时、不再如曾经那般的隐忍收敛,不再为了世俗纲常而举步维艰,若是自己诚然坦荡,是否那时就可以与他再亲近些,也便能够得知他言即自己的策划谋略,也可以关注到他的状况与身躯,便不会忽然便不明不白却被世人称赞着暴毙离奇、天道轮回。
      怎么可以呢、自己还没有做什么,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
      但是还不等我来得及多想,眼前的画面却一转,他在我的面前却消散如尘,水月镜花。
      那一天来的太快,我甚至无法反应,只是望着距离我只有几步之遥,他身上的红仿若鲜血染红了他的华服,后来的我只是呆滞而缄默着看着皇城天下缟素白茫一片,一时间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切,更难以言喻心中的悲鸣恐慌,似乎死去是自己。
      再次回过神来,侯哲却还是稳坐于火光前,直到那火光的光耀刺眼到让人无法移开,透过那不断燃烧着的火光望到面前的人,却好似见到他那般的生动而鲜活,心中被触动般的忽然想要抓住些什么,直到掌心的痛楚传来,才发觉自己已然出神许久,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风奕濯却不免有些纷扰,但心底好歹还是遵循着自己的想法,他知晓自己前来意味着什么,更懂得那皇城之后的风起云涌,但好在之前的布局也从未白费。
      实际上风奕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至于对于将士的优抚与待遇也有着一定的提高,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再回去,说来皇城是他待着最多的地方,甚至数十载都是再其,这半生已过,人算不如天算,或许他已然知晓自己接下来该作何,为自己而活一次,也将后路铺好,便无需再担忧顾虑。
      也多亏了他的经历与如今所得,让他能够全然前去,培养子嗣也好,亦是如今的战乱平息也罢,后宫之事也无需自己太过在意,至于前朝,也已然安排部署,便是自己不在之后也有柳丞和故倾景家等大族帮佐,太师也会辅佐兜底,至于几大家族之间的纠葛,他已然种好了种子栽培长大,只等结果之时,便可顺应时机。
      至于侯府的满门抄斩,实则并非此意,只是那般作为,他自然是有着他的道理,说来侯家子嗣他的确上心,至于知晓子谓流落逃亡之后,也并不会再派人去追杀,毕竟是曾经他所看着长大的,承认偏爱并不是一件不齿的事情,便是对于子嗣的漠视也有着其中的道理,他不想自己的子嗣和自己太像了,便也不想再重蹈自己与先皇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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