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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心绪略繁.恰知第17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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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柳轻扶便也单独带念酒去见了见那刺史,不过念酒倒也用探查看了看那刺史之前的几些过往,也是在路上稍微发了会呆,却也侧面看了看那穆刺史的过往,说实在的这也是念酒在这里第一次主动看到别人的过往与记忆,但毕竟也是为了些实质要义。
“大人、这是在下命人从市集上淘来的几只深地灵芝与济世堂中得到的百年人参,听闻您妻子有些顽疾,也好调养一二。”
“这、下官不可接受,秉公办事也是常事。”穆刺史也是这般秉公办事有些犹豫,毕竟向来是正直、旁也是公私分明着的。
“大人这话说的,我们这不是好友嘛,见着大人成日秉公值守舟车劳顿的、一年也才见面那么几次,就算以好友所赠也不可收?那也真是白费了我这几月的探查才得地得到的。”为了让这刺史接受,那县令也是特地从厅堂移到了私下的旁庭处,也是担心这位刺史有些负担,这般看起来也是友谊所赠。
“这。”那穆刺史也是再三犹豫,还是接了下来,毕竟他身为刺史舟车劳顿、而妻女却也是在家中等候着,一年却也见不到几次,自然也是有些忧虑,而听闻妻子曾经的顽疾也是反反复复,最近也是身子不大好些若是送回去给予妻子或许也会好上些。
“那我便收下了,多谢这番、想来也是费尽了心思的吧。”穆刺史也只是看着那锦盒内的几只药材,也是知晓这价格不菲,况且若说起来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刺史,官阶远不及他们那般,虽知他们多有恭敬却也只是看在其职的份上。
再者看着这县令也只是赠礼并未提及那些事务上的事情,刺史一时间心中的衡量也是略有些倾斜了些,终究还是那些世上的人情冷暖占了上风,毕竟这世间也是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了,若是牵连也只是略好,但毕竟也是像这般的为利诱,若是严重些的威逼更为恐吓,多数这般已然算是较好的了。
虽然从小事看这也是只是平常的收礼,但若是放大了之后就可看出来,这环环相扣也只是其中一链,久而久之也是这般。
之后见快到了念酒也就立马收了回来,虽然只是看了一个片段却也能够知晓,念酒还是特地挑着就近的看着,虽然那位县令念酒不曾见过,但可想而知这位穆刺史心中的天平也是有些稍许的倾斜,但若是大事想来应该也是秉公执法不敢随意松懈着的,这般看来像账房起火的小事若是让这位穆刺史去帮忙的话大抵也是会有几率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般也不好利于他们的探查。
更何况这所为也不好,除去要提点一二,而且看来这事情还是要靠自己这边才行,若是柳轻扶在这牵制,那么无谓那边便是突破口。
之后到了那处厅堂,念酒便也随着柳轻扶一般有模有样的行礼,之后也是正色蓄势待发着,“叨扰了。”
“听闻刺史这事情是想要探查一二,若是可以的话,不若交于我与无谓一同,毕竟这事发时我与无谓正好也在场,也是知晓些其事的。”
那穆刺史原先也是不知晓,听闻念酒所言也是略有些疑虑,“这位是……”
“在下是与卿河君一同前来的随官,那时正好在案发现场,或许会知晓些事情。”念酒却也紧接着到,也是一副恭敬直言,“趁现在未落雨,加紧些处理完也好不耽误事情,这些本是分外之事,不过到底还是可以帮上些忙。”
“不妨全权交由,此事不出几日必能够告一段落,那些案卷账务也会特地整理出来,尽量保全其完整性,不会让人有机可趁,也能够还官府一个清白。”念酒说着便也坦言,似乎对此事的原委还是蛮了解的些。
那穆刺史自然是知晓,毕竟这本就不是他的责任,但若是见着了却也不作为也不是刺史的作风,况且他也是事务繁忙顾及不到那么多,但毕竟这宗卷账务的事情也是朝廷民生有关,也是刺史之责之中所包含着的,若是有损毁也是不大方便,便也好言应答。
“既如此我会与县令告知此事,之后还请尽快处理好,找出事由是其次,但账务宗卷还是为主要,我大抵几日后还得去黄河沫城一趟,也是有心无力,这番便拜托了。”
“自然。”念酒恭敬应答,随及看了眼柳轻扶,眉眼微含笑意,“那卿河君现在要与穆刺史一同吗?”
柳轻扶也只是一瞥,“今日我与你一同、日落再与刺史去处理些事务,摸约明日傍晚回来,会给你带些茶点,驴打滚可好?”
念酒便也应了一句,也知悉在这谈话也不好,便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见目的达到就与卿河君先行告辞了。
穆刺史方才听闻两人的对话却也有些惊异,只是稍微一瞥也就默不作声,却也不知这声名远扬的卿河君何时会与旁人这般亲切,倒也不像是上级下属的关系,更可以说是好友。
只是见两人走了才松了口气,虽然说着卿河君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之前也不曾相识,但是毕竟刺史之责与卿河君此来之事也是有些关联,故而一同商洽处理,却也知晓卿河君那声名远扬之外的另一个称号,不近人情。
虽然不如传闻那般,却也是一丝不苟、平常与这位朝廷重臣前宰相之子卿河君一同也没有什么好闲谈的,除去公事也是不怎么了解他私下的为人,现如今见着了还是有些惊讶,毕竟貌似在那男子面前却也意外的好说话些,带茶点这些小事也是会亲自答应。
却也并未多过思考,到底还是担忧自己目前的要紧事,便也传唤了一个随从过来将自己方才写好的家书带着些银钱让人送去,也好让夫人安心些,自己不若这次巡察之后还是告假回去一趟,歇息一段时间也好。
而念酒与柳轻扶一同出来后也是知悉无谓也是去处理了一下其余的事情,现在差不多彼此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了,自己这边已经将事情的权限交由,而无谓那边应该也是去看那个男子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些什么收获。
所以、接下来也就是正事了。
聊完之后念酒便也拉着柳轻扶先行告辞了,不过回去时倒也有些若有所思,之后见到了无谓也是闲聊了一下。
“你怀疑这场大火是故意而为的?”
“代价那么大谁会去做?”念酒问道。
“烧的只是些账目,你看烧死人了吗?再说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人命,那也是很好解决的,只要给点钱不就好了?他们不就是这样想的、况且在这之后叫人重新将那账目核对伪造,谁又能够查的那么准确,到时候也说不清这是从哪来的。”
“其二,有些伪造账目也已经是习以为常了般,就好似捕快收茶钱、厨子捞油钱,从中获得便利、人之常情,从中捞一点都是常情,毕竟他们也是成为了这般的习性,立身之本不是吗。”
无谓微微沉思,看着桌面上的茶几,轻点一二,便也思前顾后,“的确是人之常情,习以为常了不是这样的吗,当事情变得寻常可见,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既然是这般,那就当做不知道,来一个瓮中捉鳖。”
“要是来查那人倒也是好查,不过倒也是需要配合一下了。”或许想起了什么,念酒也只是一笑而过,却也不打算告诉旁人,毕竟最好还是人少点知晓的。
柳轻扶却也只是在旁听着,毕竟这火灾柳轻扶却也是之后才知晓的,却也听闻念酒与无谓也都去救火去了,本是有些慌乱,不过见了念酒与无谓安然无恙,想来兴许也是没有什么大概。
看着与无谓一副洽谈的模样也只是侧耳倾听抿了口茶水。
“我记得管账房那有一个男子叫掠觉,不若、按这般来吧。”无谓说着,便也将人叫了过来,“若是愿意做这事情,那自然是多谢的了,若是不愿也不会强求与你,不过今日之事……”
“大人若是愿意选在下,那自然是万死不辞,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比起大人的救命之恩这自然是愿意肝脑涂地的。”那掠觉也是个性子直爽的人,见着无谓自然是当机立断答应着。
毕竟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待在一个小乡县里面还能够有朝一日为大人办事,更何况还是大人舍命相救,自然是豪气答应着。
无谓只是顿了顿,似也没有想到会这般,虽然对无谓而言自己也不过是恰巧救了一人,也没有指望让他报恩之类的,这次也只是询问一下,毕竟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信可以帮忙,而他恰巧也是账房伙计,这般来说也是行得通的。
“虽那般说,但万无一失不敢保证,起码也有个七八成。”
“好、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麻烦你辛苦一下做做样子。”
“是!多谢大人抬举。”那人说着便也退了下去。
柳轻扶仍然是听着默不作声,念酒却也谈话见瞥见柳轻扶笑了一下,毕竟柳轻扶最近也是在外忙活,他与无谓的事情柳轻扶的确是不大清楚,但事情就算不需要柳轻扶帮忙、自己与无谓也是可以搞定的,也就想着证明一下,,他们可不是在摸鱼哦,卿河君在外处理事务的时候自己与无谓也是有尽力的。
见那无谓结识的人已经下去开始干活了,念酒想着也不再坐着了,毕竟还是出去外面活动一下筋骨比较好,但念酒自然也是信得过柳轻扶的,毕竟柳轻扶虽然平日话不大多,但是或许很多事情都已经悄无声息的办好了呢?
这般想着自然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了,但是也是好不容易聚一回,念酒也就想着不若出去吃顿饭也好,毕竟柳轻扶的好感啊、真的是停着原地不动了的,虽然他看有时候有的人好感会加有的会降,但是像柳轻扶这种保持在原地踏步的看起来就蓦然有些好笑了不是吗?
毕竟好感会加会降念酒也是理解的,毕竟有时候太久没有见面也是感情会淡一些的,这无论是对爱侣亲人还是好友之间也都是惯例,但也有较为特殊的,就好比如几年不见了也是十分想念,兄弟之间久别重逢也是很是欢喜,一块回想往事喝喝小酒也是很好的嘛。
不过念酒看亭尘埃好像就是这种类型,也就是刚开始离开的一段时间还没有怎么有动静,之后却也是一直在慢慢在涨,有时候提示音念酒也是有注意到了的,现在看亭尘埃的好感可能都快有柳轻扶那么高了呢,也是蛮难得的。
不过吧,其实艾子兰的好感是比他们还要高些,不过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艾子兰与普安常的好感也是有些略微降下的,不过高度还是挺可观的,其实好感这个东西本来就不准确,所以有时候念酒就也不怎么去看,但偶然当做消遣也可以。
毕竟这所谓的好感好友亲人喜爱之间都可以用,像艾子兰那样一开始结识了好友那好感是真的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爱恋状态呢,普安常的倒也是平常慢慢增上去的,而其实之前念酒也一直没有提及过其实亭尘埃与柳沿竹对自己的好感的确是蛮低的,可能和他们自身或是念酒的态度原因不同,毕竟一个是内因、一个是外因。
柳沿竹的念酒倒也能够理解,毕竟看柳沿竹对柳轻扶的举止就知晓了,但亭尘埃、其实也是有些奇怪的,最初念酒还有些被误导了以为显示器坏掉了,不过看来大概亭尘埃平常很单纯的模样,实际上还是对外人有很大的戒备心理的。
所以说人性本来就是很复杂的,但是从简单来说大概也只是关乎彼此的感情而已,念酒倒也打算找个时间来提升一下,虽然也没有想好用怎么方式。
念酒之后也是看着柳轻扶有些蕴意的歪了歪头,也是请他先行出门。
无谓到也不想再在这看着辣眼睛,也就出去再去准备些其余的事情,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柳公子这家伙和念酒一呆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吧,不过脾性倒也比之前好多了,若是曾经的无谓见着了,也是不免要调侃一二的。
但……也是不知莫名的情绪作祟吧,他或许不大想看到这种场景,尽管当初就知晓念酒最初与柳公子相识,自己也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与柳公子一同出来才见到的,但是、他那时也不知少年是现在所结识的这般。
大抵,他得好好想一想了。
无谓也只是起身侧身与平常一般留下一句就先离开了。
念酒也似有些疑惑,不过听着耳畔旁的提示音莫名降了些,也不知无谓怎么突然心情有些低沉了起来,和自己有关?
念酒刚想去问问来着,毕竟若是不问出来无谓瞒着自己什么事情,那对接下来的事情也不是很好进行,毕竟他们也是一同出来的,最好还是不要有些什么隔阂毕竟好。
但却也等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不过正当念酒与无谓从屋内踏出时却也见着有一人站在院外等候着,念酒见状视线一愣,便也上前打了个招呼。
“先生。”念酒依旧与平常那般以礼相待,并没有什么差别,就算是昨天经历了那一场大火,也看到了这位先生倔强执着的性子,仍然是能够与往日那般对待。
而先生只是略微蹙眉,难得也一作揖还礼,“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昨日道谢。”
念酒见状也是心有灵犀般微微低眉抿笑,“先生这般我倒也要不好意思了,昨日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无谓似有不明,念酒与面前这位先生到底聊了什么,却也记得昨日自己的警告,便也直言道,“若是要道谢不若多惜命些,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一位老母。”无谓的意思是让他好生对待,不过这语气也不知道为何参杂了些怨怒,念酒却也敏锐的察觉到了些。
无谓话未说完却也被念酒拉了拉衣袖,似有无奈,“这个话我昨天就和先生说过了。”
却也松了口气,轻松道;“其实昨日我进去救火的时候早就看到先生了,不过那是他固执着不愿出去,还说非得找到那账本,还是我劝了一下才肯的。”而柳轻扶只是站立于旁侧看着,毕竟他并不认识这位念酒言语中的先生,况且看无谓的态度不怎么好,也还是思虑着些其余的事情。
实际上昨日念酒进去的时候还是找了一会才看到先生,不过他倒也固执着硬要去拿账本,结果自己还没有拿到就被不知道在哪里撞了一下,结果念酒见了那叫一个气,心里骂了几句自己就跑去给他拿出来了,反正他的账本念酒天天过去坐着也看得到是放在那桌侧的匣盒里面,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情。
不仅仅是骂了他,还觉得他是不是脑子不好,虽然说自己与无谓老是去见他,但先生这家伙一看到自己与无谓就觉得是没有安什么好心,天天给冷脸也不应答,也知晓是个心高气傲的主。
虽然说实话念酒和无谓的确是为了那账目事宜的事情而来,但是都过去多少天了,他和无谓一个字都没有问过,还替他嘘寒问暖的。
结果好似把他们当成了什么恶人似的,自己都还没有问就先抢答,这就算了,顶多算是不合吧,毕竟先生这种性格念酒倒也是挺喜欢的,世间难得,却也固执成性,本性难移,尤其是对自己所坚信的东西,旁人若是说起,耐心能力过差些几天便也坚持不足了,若是一般的倒也可以坚持个几月半年,而像先生这般能够一坚持就是几十年的也是属实难得。
所以这也是念酒为何要挺身而出前去救人的意义,因为先生这种人值得,若是换了旁人,他或许会去帮忙,但也没有这般的恒心与毅力敢冒火相救,念酒自然也是怕死的了,更何况本体还是个树,却也好在不大严重,念酒见先生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碍,这也算是最好的了。
为何先生不得喜爱,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个性问题,而是他的想法太过先进,常人也不怎么能够理解,当初试题时大放厥词,什么也都敢往上写,也是不怕掉脑袋着,那些个官员自然也是不敢就这般递上去,要不然说不好听就是万一掉脑袋了还要受到牵连,也不看看之前的先帝是个什么模样。
就这般,就算是文笔多卓绝思想多新奇那也是不得所好的。
只能说是空有其才,但却也不在这时代,这时代不对,人心难改,思想本就是已经禁锢而守拙了的,自然是难以撼动,更难以翻天,人们一如既往深受熏陶的观念已经定型了,若是做出些出格的便要被唾弃,世人不解,单凭先生一个人又能够做些什么。
虽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却没有人知晓那燎原点燃之前的星星之火是有多少黯然消散却也无人问津无人得知,经过了多少次、才能有这般的一次点燃汇聚,如风起卷沙,千丈之高,回馈着那星火燎原汇聚、铿锵有力。
“先生现在还年轻,日后终能够求仁得仁,见到那一同志向的知己好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坚持一下,终有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念酒尊敬到,就算是平常不大待见,但自己却也是真心实意的敬佩这般的人物,假以时日,卧薪尝胆,也不失为人生的一番乐趣。
常人不可理解,但像先生这般的先行之士绝对可以的。
先生却也是见少年这般举态,只是稍一思索,沉思到:“府衙内账本我曾过目核对过,若是想知晓,那便随我来吧。”看来也是经过了思虑才放下的。
念酒听闻却也一愣,“先生这是答应了?”
却也是菀尔一笑,“我就说之前先生那般高岭之姿,我还未言即便也知晓是前来作何的,先生果然慧眼识珠,玲珑心窍。”
“奉承的话少说、我又不是看不出来。”先生也只是回头一瞥,语气沉稳却也无伤大雅,“只不过是为了还昨日的恩情罢了。”
柳轻扶却也只是瞥了几眼那位先生后才一直看着念酒,似乎也不知为何念酒这般尊敬面前这位男子。
念酒听着便也又是一鞠躬,顺其自然接着道:“多谢先生冒着危险也愿意帮忙,我也知晓之前这般有些强人所难,没有顾忌到先生的疑虑,不过、先生就算是知晓念酒是奉承之言,那不也是心生欢喜的嘛。”
先生看着面前这个口齿伶俐巧舌如簧的少年,虽然没什么好气,却也没有反驳,毕竟这好话谁不爱听,先生转身就让他几人跟着回了自己屋子内,念酒见了也只是朝无谓与柳轻扶眨了下眼又看了看周围便才跟了上去,却也是脚步欢快。
先生也是看到了柳轻扶,不过却也只是看到了、依旧是平常那漠视般不语,其一先生也是看得出来面前这位是谁,非富即贵且心性清冷,其二、先生现在心情不好,并不想多说些什么。
怎么说呢、念酒其实也没有什么把握可以真的从先生这边得到什么消息,不过是看先生心高气傲心性气节很好,所以才特地多来几趟看看,所以……这算是意外之喜了?
念酒也是真的有些意外,虽然说先生气节清高,但却也是明辨是非知恩图报的,虽然念酒也没有觉得自己去帮忙就能够得到先生的认可。
自然是不知晓那其中的关联的,并非是因为念酒相救才这般松了口,而是因为念酒能够理解。
能够理解先生这般的孤胆与矜傲,将他视如珍宝的东西一同对待,能够理解他那般不要命的做法。
大抵有些人是不支持这种心态的,毕竟靠别人这种事情也是不完善妥当的,事情都是最好留一线,多数人想着生而不息、野草又生,这般也好有那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却也都忘了,有的人却也不屑这般唯唯诺诺卑躬屈膝,宁愿傲骨铮铮昂头而死,也不愿做这世间的苟且鼠辈之徒。
他所愿,虽不得、但仍为荣,宁愿面对这世间的不公与困苦饥寒而死,也不愿那般庸庸碌碌白费半生蹉跎且过。
没有人能够理解,也不知先生心中所愿,执念秉信。
同样的念酒所认识的世间百态,也只是这其中一种,但最为重要的,却也是自己的信念。
人有了信仰,便也有了灵魂。
你可以是说着这世间人无灵魂,多为困苦寥寥几笔,却不可贬低那高傲之士为国为仰。
他们的头颅可以落下,可以因与这世间格格不入而亡。
却绝误为世人所认为的死。
他们的灵魂与信念同在。
我愿成为那傲雪凌霜、寒梅独枝。
却也不愿为那墙藜枷锁所禁锢,肉身可毁,信念永存。
卑躬屈膝,不及蝼蚁之辈。
若山川江河倒塌,便也重见天日、不得晓若之刻。
冰川冷流在烈火中烧灼、冷铁重融那倒灌炽模。
铁刚之称、不及蒲柳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