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老板为何总作死》造山

17、第 17 章

　　红罗宾带着莉莉丝先行一步前往韦恩塔下的基地，罗宾在码头收尾，将人员捆扎整齐分门别类的摆放等待GCPD的警员过来，顺便交待他们的罪行以便警员们可以视情况收押。

　　红罗宾将莉莉丝放在医疗床上，刚才在码头查询资料的时间里，她的状态明显变差，浑身颤抖体温逐渐降低，是人体能量消耗过度的表现，等到红罗宾将各种维生装置给莉莉丝接上情况才逐渐稳定。

　　安顿好莉莉丝后，红罗宾也加入到恢复数据的行列中，夜翼在实验室里没有找到成品药剂，就连制造药剂的机器都被全部破坏掉，现在他也回到红罗宾这边汇报刚刚在实验室的新发现。

　　之前夜翼在实验室翻找药剂时，偶然在一个看起来是关押实验体的囚房里发现了一个之前没有发现的密道，误触机关的夜翼沿着通道走下去出口是在五公里以外的一处废弃公寓里，应该有一部分沿着这条密道逃脱了，这些人手中应该会有研究资料和成品药剂。

　　夜翼正在用电脑搜索这群人的踪迹，电脑黑客是每个曾任罗宾的必备技能，夜翼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的技术没有红罗宾那么纯熟，但是也是已经足以傲视大部分人。

　　这些逃走的人是一定要捉拿归案的，即使不论这边有一名受害者急需药剂救治，这些人有资料有药剂，躲过这段时间的追捕就又能在角落里生根发芽，再次将实验室运作起来，并且会变得更加隐秘。

　　不止义警在与罪犯斗争的过程中学习经验，犯罪分子也在于义警的搏斗中不断升级，如果不能一网打尽，这些罪犯们就会在一段时间的蛰伏后再次出山，犯罪行径甚至会比上一次更加恶劣，更加隐蔽，所以必须要将他们的犯罪网络全部粉碎，才能避免更多惨案发生。

　　在查看之前恢复的数据时，夜翼就已经发现残存的化学式中与他追查的药品案件中的缴获品中部分数据重合，他现在怀疑，那些药品就是从这家实验室中流出去的，但是作用又并不完全相同，这个怀疑还需查证。

　　正在两人各自忙碌时，在维生装置的作用下，莉莉丝的情况也逐渐好转，意识也逐渐清醒，维生装置发出清脆的提示音，提醒看护人员患者即将清醒。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红罗宾已经站在她的医疗床前看着她，准备等她彻底清醒以后告知现状和询问一些现场的情况。

　　莉莉丝缓了一会才理顺了现状，刚才的疼痛的后遗症仍然还在，时不时的还会眩晕，这也导致了她的思绪变得缓慢，等她思考清楚，才慢慢的开口问道：“所以，现在需要药剂或者资料才能制作转换药剂，对吗？”

　　“是的，可是我们现在两种都没有。”红罗宾的语气有些愧疚，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以最快速度找到东西。”

　　莉莉丝也看出来了红罗宾有些愧疚，她其实不太明白红罗宾为何会有这种情绪，在她看来自己完全是被救助的一方，施救者怎么会对被救助者感到愧疚。她不知道红罗宾就是查德，在红罗宾看来，如果自己将她送出大楼，而不是只看她到了安全出口就松懈，莉莉丝也不会被同行的人挟持，也就不会遭此一难。

　　红罗宾总是会因为事情做的不够完善而感到愧疚，就像是对于导师的期待，后辈的挑衅，他也总是一次次压榨自己，努力把所有事情做到完美。即使现在的他已经足够强大，也总是会想起之前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刻，也会对于因自己失误而受伤的人感到无时无刻的愧疚折磨。

　　莉莉丝不知道这一切的原因，她一团乱的脑子里也终于抓住了关键词，成品药剂。她艰难的移动着不是很受控制的手指解开外套上的扣子，从衬衣里摸索出一管金色的药剂，举起来给红罗宾看，问他：“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从刚才莉莉丝摸索着解开衣服扣子的时候，红罗宾就转移了视线去看维生装置的监测屏，并根据现在的数据调整了一部分药剂的用量。直到莉莉丝出声，他才将视线转移到莉莉丝手中的药剂上，他接过这管药剂，很快就辨认出来这和自己看到的福尔斯用的药剂外形几乎完全一致。

　　在红罗宾观察手中药剂的时候，莉莉丝断断续续的解释到：“他们在抢夺箱子的时候，有一管药剂掉在了我的身上，我把它藏了起来，那些人没有发现。”

　　红罗宾等莉莉丝说完话就点点头，没有再询问更详细的信息，他只让莉莉丝继续好好休息，就拿着这管药剂去进行了简单的检测，发现与已恢复数据基本吻合。

　　韦恩塔这边只有一个小型的生化实验室，并不能进行高精度的实验，于是红罗宾留在这里继续追查逃走人员的线索顺便监护莉莉丝的情况，这管药剂则由夜翼带回蝙蝠洞，用那边更完善的实验室来进行实验。

　　追逃行动很简单，现在的哥谭由韦恩企业牵头联合了好几家大型公司对市政进行了注资，虽然也有被贪污的部分，但是大部分款项还是用到了实处，这就包括道路上基本完备的公共安全监控。

　　只要罪犯们不是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门，就一定会留下踪迹，就连下水道中都有部分地段被蝙蝠家装了摄像头。明天开始，这次行动涉及到区域的下水道应该也会被摄像头覆盖。

　　红罗宾将逃跑人员的定位发给罗宾，罗宾从警察局到达现场解决完以后再通知警局，也在警员的默认下旁听了全程审问，并在后续审问中进行了一次单人问话；夜翼在蝙蝠洞在阿福的协助下操作那些精密的仪器来解析药剂，每一次操作都要精准无比，药剂的数量是有限的；而神谕则和红罗宾继续合作恢复文件，每个人都已经超过30小时没有睡眠。

　　莉莉丝全然不知道这段时间里蝙蝠家做了多少事，只知道昏昏沉沉的醒过两次后，红罗宾就在她面前拿出了一管暗金色带着些红色絮状物的药剂。

　　这时她的双腿在外观上看起来已经完全是一条鱼尾，金灿灿的鳞片紧密的排列其上，就连双腿的骨骼肌肉都有些异化。莉莉丝尝试着蜷起双腿，却根本无法控制双腿的肌肉和关节，已经完全是另一种发力方式，需要大量的练习才能控制。

　　听完红罗宾的介绍，莉莉丝并没有太多挣扎就接受了现实，原型药剂有限，时间有限，实验数据缺乏，这管药剂相当于就是洪水的一根浮木，只有抓住才知道有多大作用。

　　只是逆转结果不可预知，注射药剂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现在的结局不论向何种方向发展都已经是超过预期的好，莉莉丝对于现在的情况非常满意，当然如果能够恢复如初就再好不过。

　　莉莉丝看着红罗宾脸上略带沉重的表情，突然想缓解一下这个可能和自己同龄的年轻英雄的忧虑，她带着几分强拧出来的担忧表情问道：“如果……我是问如果，逆转药剂失败了会怎么样？到时候我能……”

　　莉莉丝说到一半脸上的表情险些保持不下去，连忙低下头，免得脸上的表情提前崩坏：“我能请你们给我介绍个工作吗？就像是那种水族馆里人鱼表演，我一条货真价实的人鱼应该会比较有竞争力吧。”说完才将头抬起来，努力的表达自己的真切愿望。

　　红罗宾听到莉莉丝问题的前半段时，已经在心里预想自己该如何劝解才会让后果更加容易接受，万万没想到，问题的后半段画风急转，以一个他没有想过的角度展开了，看着莉莉丝略带笑意的表情，也立刻就明白莉莉丝的真实用意，他也为莉莉丝的体贴感到惊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种时刻还有心思关心他人的情绪。

　　不过这个笑话还真是烂，烂到能和大红的地狱笑话相提并论，红罗宾又对比了一下两者的笑话，不，还是大红的地狱笑话更烂一点，无人能出其右。

　　经过莉莉丝的打岔，红罗宾连忙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好，还笑着回答了莉莉丝的问题：“当然，治疗不成功包分配工作，包吃包住十五薪，自行选择工作地点和工作时间。”

　　“条件这么优厚，我都有点不想变回去了。”莉莉丝说着话就迷迷糊糊的再次昏睡过去，刚才红罗宾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将药剂加到莉莉丝的输液管里，维生装置在经过初步判断后，强制莉莉丝进入休眠模式，以免在剧烈痛苦中大脑自我崩溃。

　　休眠模式并不会让人感受不到痛苦，转化药剂作用在人体时附带的痛感依然强烈，只是不会直接反馈到人的意识中，就像是将人的意识装进一个盛满液体的泡泡中，所有的感觉都像是别人再转述，告诉你某一个部位在疼，然后才会意识到，啊，有点疼，那更像是一种想象出来的疼痛而不是真实的感觉。

　　红罗宾一直紧紧盯着莉莉丝身体的各种数值，准备着如果有异常就直接手动介入。

　　这管药剂的风险非常大，人鱼药剂与逆转药剂都是直接作用于人类基因，而对基因进行修改裁剪从来都不是逆转就可以抵消作用的，哪怕只是一点微妙的错位，基因表达出来可能就是物种的差距，这是一场豪赌，一场庄家都不知道谜底的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