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已退回

5、第五章

　　一时让讨论了快一天的校友们分分钟突然停歇，瞬间磕起了CP。

　　“你做的真好吃”乌冥渊狂吃了好几口，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周陵面无表情但红了脖子，拿纸巾拍到他脸上，“闭嘴”

　　“哦，你真贤惠陵崽~~”
　　“……”
　　“哇，这鸡蛋心形的诶？专门给我的吗？”
　　“不是，随便弄的”
　　“那你真厉害，随便都这么好看”
　　“……”

　　乌冥渊化身周陵夸夸群群主，每个夸奖毫不吝啬的蹦出，让周陵招架不住。

　　吃完自觉的洗碗，周陵想应该可以走了吧？

　　未曾想这人到了十一点了都还在咯咯咯的看搞笑综艺，周陵洗完澡出来，这人还在！

　　他站在电视机面前，抱着手臂看他，乌冥渊没有让他走开，反而欣赏起他来。

　　乌冥渊觉得小孩真好看，湿润的头发乖巧的披散着，洗完澡的皮肤好像更亮了一个度，沐浴露是橙子味的，宽松的史迪奇冬季睡衣裤，看起来软乎乎的。

　　“要我给你吹头发么？陵崽”乌冥渊把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撑着脑袋，慵懒又暧昧。

　　“不用”

　　周陵咬了咬下唇，下起了逐客令“你…还不回去吗？”

　　“啊……你要赶我走吗？”周陵最受不了他可怜兮兮的样子。

　　“……没”

　　“那我今晚睡沙发吧，就这么说定了”乌冥渊直直的躺下来，呈现安睡样。

　　周陵随他去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拿出新的被子，昨天就盖的被子有酒气已经拿去洗了。

　　“你要…不要洗澡？”

　　“洗”

　　洗完澡出来，俩人看电视看到十二点多，周陵完全看不进去，旁边这人还一个劲儿的笑，好吧。
　　“我睡了”
　　“晚安，陵崽~”
　　“晚安”

　　琢磨不透乌冥渊的周陵第二天带着一脸疑问的去上体育课，廖棉看到他，眼里都是八卦之光。

　　把他拉到角落“崽，你是不是和乌学长在一起了？”语气里有掩盖不住的兴奋。

　　“什么？没”抿了抿唇。

　　“居然！没有？”廖棉真觉得乌学长怎么这么差劲，“他没跟你表白吗？”

　　周陵惊讶“他为什么跟我表白？”
　　“你居然不知道？你是山顶洞人吗？？”
　　“不是，不知道”
　　“我给你看”

　　廖棉把昨天传疯了的视频打开给他看，自从人被抓出来后，武鸣和闫梦晨就在论坛上道歉了，有的人把在会议室门外偷偷拍的视频发上了论坛，疯狂磕起了CP！

　　周陵看着与他相处时完全不一样状态的乌冥渊，好帅，疯狂的心动，“……从始至终我喜欢的人就只有周陵”这句话传入他的耳朵里，直接红了眼眶和脸。

　　所以他也喜欢他是吗？可是喜欢他哪一点呢？他明明这么糟糕……

　　“没事吧，你俩是有什么误会吗？”廖棉想不清楚为什么不在一起。

　　“没有”周陵抿了抿唇，他想到昨晚乌冥渊的种种行为，为什么他没有问他呢？

　　“好吧，有情况要告诉我哦！我可以当狗头军师”廖棉戳戳他的手，明示道。

　　“好”

　　周陵上课上得心不在焉，以致于在饭堂吃饭坐了个人都没有意识到。

　　“回神啦！小朋友”乌冥渊刚上完课就到饭堂守株待兔，看到人恍恍惚惚的拿着餐盘坐下却又不吃，连坐在眼前的他都没看到。

　　“嗯……”周陵被吓了一跳，他怎么从他脑子里跑出来了。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乌冥渊帮他理了一下头发。

　　周陵微微躲了一下，“怎么了？我手里没油”说着还摊开手心给他看。

　　“哦”任由他去了，但是又想到个问题“你……”

　　“嗯？”乌冥渊把自己餐盘里的排骨拨了一半过去给他，自己吃青菜。

　　“没什么……”周陵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饭桌上只有乌冥渊絮絮叨叨的声音，他简单答复。

　　到了晚上回公寓，乌冥渊又跟着他走，他站在门口不开门，看着楼梯上笑着后槽牙都能看见的人“你干嘛，老来我这？”

　　“emmm，想跟你一起吃饭”乌冥渊提了提手上的披萨小吃和饮料。

　　周陵哦了一声，还是开门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俩人分着来吃完了东西，乌冥渊看他吃得脸上都是酱，就拿纸巾认真的给他擦了擦。

　　周陵停住了，精致有些大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乌冥渊，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莫医生说的，走出去，多问问他。

　　“听说…你…喜欢…我？”周陵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问出了这一句话。

　　乌冥渊以为他会说什么呢，收起纸巾，用手擦了下他的嘴，笑着说“是啊，喜欢你”，回答得好像今天吃的是什么一样。“怎么了？”

　　“哦，挺好的”周陵拿起可乐，偷笑了一下。

　　“是挺好的，但是某个小笨蛋却似乎不知道我在追他诶？怎么办才好呢？”

　　追？追他？什么时候追了？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周陵疑惑的看着他。

　　“你以为的追求是什么样的？”

　　“用……腿追”乌冥渊真的是要被他笑死了，追对象用腿追。

　　笑着笑着就瘫在周陵身上，周陵也被他的笑容渲染了，笑得眼睛都没了，低头看怀里的人。

　　乌冥渊笑着倒他怀里，往上看着小孩精致的下巴和小鼻子，别人都说仰视容易破坏恋人在自己眼里的形象，但他觉得无论是什么样的周陵，在他眼里就是可爱的，有些小腹黑。

　　看着他因为笑得眯起来的眼睛和露出洁白的牙齿，乌冥渊情难自禁地抬起手用食指点在了他的鼻尖，俩人都怔住了。

　　暧昧的气息突然围绕着他们，周陵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乌冥渊想亲他吗？

　　很快两人端坐起来，看着对方，乌冥渊噗嗤一声笑出来，理了理他有些歪的衣领。

　　“给追吗？小笨蛋”

　　“嗯…给”

　　乌冥渊摸了摸他的细腻的脸，脸上泛起红晕问道

　　“那期间我会对你做出你可能难以承受的动作和事情，你也给追吗？”

　　周陵想，会打他？那不行，他纠结的问“什么…动作？”

　　“就是会碰你，抱你，可能还会亲…你”

　　“就像现在这样吗？”乌冥渊在摸他的脸，是这样吗？

　　“是…可能还会更过”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哦，给追”

　　“真的吗？”

　　“嗯，因为我也想这样”周陵抬起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手感不错，就是有点硬。

　　乌冥渊真的被他的耿直笑得差点厥过去，他家小孩就是天底下最可爱的，没有之一。

　　“你真的是个小可爱”乌冥渊摸了摸他的头。

　　“不是，是大聪明”

　　莫姐姐说他是大聪明，所以他的wx名称就是“大聪明”，乌冥渊也想到了，笑得喝了好几口饮料。

　　天色晚了，在人家客厅睡了两三天的乌冥渊在确定追求者关系后却要回学校了，“你为什么要走？”

　　“崽，留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男人在房子里是不安全的哦”乌冥渊贴着他的耳朵说话，弄得他痒痒的。

　　“哦，你睡客厅，我睡床啊？这也不行吗？”
　　“不行”
　　“好吧…”

　　乌冥渊在离别前抱了好几下周陵，在发丝上留下了自己私心的吻“晚安，睡个好梦”

　　“嗯，晚安，注意安全”

　　周陵目送他下楼，摸了摸自己的心，这就是谈恋爱的感
　　觉吗？像棉花糖似的，甜腻腻又软绵绵的。

　　美梦成真的感觉真好。

　　乌冥渊回到宿舍之后洗澡出来，抱着手机给小孩发信息，

　　乌托邦：“滴滴，你的追求者乌傻子上线了，如果满意请按一，不满意请按三，:-D”

　　那边立马乖巧的回了个一。

　　乌冥渊抵着唇笑了声，继续发送，

　　乌托邦：“谢谢评价，会再接再厉的！＾3＾＾3＾”

　　陵崽??：“【加油.gif】”
　　真的太可爱了，他想下去蹦个两三圈。

　　“晚安”发了个语音。

　　陵崽??：晚安

　　第二天早上，周陵刚下楼就遇上了他的追求者，他偷偷的勾了勾唇。

　　“早上好”乌冥渊笑着把他的书包背自己背上，抱了一下他。

　　“早上好”舒服好闻的海盐味充满了他的一天。

　　“走吧，我们去吃肠粉”

　　他们来到学校小吃街的早餐店，门口排了很多人都是准备外带，他们两个直愣愣的坐店里就很显眼，有人认出来他们是前段时间论坛里的主人公，在偷偷瞄他们，窃窃私语。

　　乌冥渊给他清洗着碗筷，帮他搅了一下肠粉，把筷子递给他，“吃吧，他们家的肠粉我最喜欢了。”

　　“嗯”周陵夹起吃了一口，嗯，软糯滑，鸡蛋和肉很足，酱油加得很适中。“好吃”

　　“好吃吧”顺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袖一面被油腻腻的桌子弄脏。

　　周陵伸出左手让他弄，全身心的心思都在肠粉上，他们云山市的肠粉确实没有这边的正宗。

　　他们两个人就吃了三盘肠粉加上两笼蒸饺，吃得一脸满足，乌冥渊捏了一下他的小肚子，给他倒了杯茶解解腻。

　　“嗝~”周陵喝了杯茶，打了声饱嗝，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吃饱了我们休息一下再去上课。”

　　“好~”

　　乌冥渊全程看着周陵，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有时还捏捏他的手心。

　　“你干嘛？老看我”把他的脸转过去，挡住不让他看自己，哪里有这样一直盯着人看的。

　　“你好看都不给看吗？”
　　“不给”
　　“我就要看”
　　“不给”

　　“那你看回来我，我就可以看你了吧？”乌冥渊找了个皆笑非啼的方法。

　　“……我才不要看你”周陵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往前凑，势必要让周陵看到自己一样，他一直侧着头，就不看他。

　　“你真无聊”周陵评价道。

　　“追求你逗你开心不无聊”乌冥渊直白得让周陵开心又不安

　　“好吧”

　　他们都有课，所以乌冥渊把他送到教室自己就往上走了，他们在门口腻腻歪歪的样子被班里的同学看到了，见他进来就集体起哄。

　　周陵假装镇定的坐在以前的位置，翻开书认真复习。

　　在发生那么多事情之后，他想转系了，刚好这学期期末会有一个转系考试，但他还是在意母亲的想法。

　　下午他在为这件事情苦恼的时候，母亲给他打了个电话。

　　“陵崽，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周母刚刚下课，今天七十多岁的前教导主任请他们办公室的一起吃饭，所以她现在正准备去饭店。

　　“不知道，估计还有半个来月吧”周陵有些犹豫要不要跟母亲说。

　　“哦，好，要妈妈去接吗？”
　　“不用”
　　“好”语气有些失落。
　　“妈…”周陵还是决定开口了，他真的不喜欢金融。
　　“嗯？”周母把包放进副驾驶，拉上安全带，听见他叫自己，就停住了等他说。
　　“我…想转系”周陵手紧紧的抓住了手里的书，微微扭曲。
　　“啊……转美术系吗？”周母紧紧抓着安全带扣上，撑着方向盘，恍惚的问。
　　“是……”

　　周母从小一个人把周陵带大，她承受了非常大的压力，她的画家丈夫跟她结婚不到四年跟她说他才发现自己喜欢男人，当时她觉得。

　　丈夫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了她，拎着自己的行李走了。她后来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原本想打掉孩子，但还是不忍心，把他生下了。

　　她把工作辞了来照顾孩子，到了周陵四岁的时候，才出去工作。

　　她的工作不稳定，时常需要调动，她变得易怒易躁，只要周陵有不顺心的地方都会容易让她生气，她自己也对自己很失望。

　　渐渐的周陵展现了跟她的丈夫一样的画画天赋，眉眼间越来越像，她的控制欲就爆发了，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跟丈夫一样喜欢上男人，给他报了跆拳道班，人际交往能力培养班，各种只要是接触人的都报了一遍，她把所有的原罪都归结到了画画上，不让他画，不让他报美术系。

　　后来渐渐的原本爱笑搞怪的人人称赞的小孩变得沉默寡言，时常一个人，不会跟她撒娇要这要那，等周陵上大学之后，电话几乎没有一个，而自己天天在办公室里听到其他老师跟孩子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是不是她逼得周陵太紧了？

　　“嗯，你自己决定就好，现在还能画吗？要不要重新找老师学习一下？”周母不安的说。

　　“谢谢妈妈”周陵没有想过她会同意，从小到大从来只要看到他画画就生气，暴躁，要他不要一个人待着，给他报各种接触人的兴趣班，可他不喜欢只能逃课。

　　“对不起，陵崽，是妈妈错了……”周母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不怪你”周陵红着眼咬了咬唇。
　　“好，等你放假回家”
　　“好”

　　挂了电话，周陵才趴在客厅桌子上平复心情，他好高兴！

　　他围着出租楼跑了两圈才平复下来，期间遇到之前宿舍楼下的阿姨，饭堂叔叔跟他打招呼，他笑得整个人都在发亮。

　　大聪明：乌傻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在上课的那边立马发了个信息回来，乌傻子：探头.JPG
　　大聪明：我要转系了
　　乌傻子：哇！真的吗？我可以拥有个小画家了吗？
　　大聪明：……
　　周陵摸了摸有些发红的耳朵，小画家什么的太夸张了。
　　大聪明：只是转系
　　乌傻子：宝贝真厉害！骄傲.jpg
　　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