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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   炭治郎时任屋观察日记:

      第一天。
      非常危险!感觉不像是鬼,但也不排除伪装的可能性。

      第二天。
      那个人真的一直在睡觉,有点像祢豆子。

      第三天。
      抱歉,我的伪装太差了,被说一眼就看出是男的……不过那个人的伪装应该比我还差吧,为什么好像没有被怀疑呢,是血鬼术吗?

      第四天。
      老板娘要让那个人去接客了,担心他生气后伤人,幸好没有,但明天会有客人跟他单独相处,实在太危险了。

      第五天。
      不愧是宇髄先生!以客人的身份来进行试探,真是个好主意……

      ……

      当夜,游郭如平时般亮起灯笼,时任屋中也是一片灯火煌煌,游女们顶着精心绘制的妆容游走在客人之间,斟酒、谈笑,与白日死气沉沉的样子大相径庭。

      炭治郎停在楼梯上看这幅纸醉金迷的景象,想的却是宇髓先生那边怎么样了?

      按理说,阿元只是一个新人,就算要当成花魁来培养,也要在长期的学习结束后才能正式接客,否则应该会让老板娘少赚不少钱。

      但是店里的招牌鲤夏花魁明天就要赎身嫁人,而这几年店里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太岁,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常常半途私逃,前段时间连须磨花魁也跑了,老板娘不想让自家店里的花魁断代,像荻本屋连着丢了两个花魁,这段时间生意可差了不少,既然有选择,那她当然不能让时任屋也落得那副田地,何况阿元差不多也是有这个能力了……他懒归懒,人还是聪明的,虽然他不愿意说自己过去的事,但从原本的文化水平来看起码也是个落难的大家闺秀,这才几天,下棋书法琴艺都学了个七七八八,说他没有基础谁信啊。

      虽然有点草率,但倒也不能说她猜的不对,这人真的出身大家族,小时候还是按照文官体系培养过的,虽然后来弃文从武了吧。

      而且效果也是不错的……老板娘看着客人送来的礼物,满满当当的堆在地上,像座小山一样,顿时笑的合不拢嘴——太幸运了,匆匆接客也能碰到这样的大主顾!

      当然了,可不要小看鬼杀队的财力啊!

      又花了一大笔经费的宇髄天元站在纸门外,刚被指派来服侍新花魁的两个小姑娘跪坐在门口,打扮的一模一样,如同两个精致的人偶,缓缓地把门拉开。

      打开门便正对着一张已经摆好酒水的小桌,后面端坐着的——宇髄天元不露声色的加强了戒备——光看外表倒真是个很华丽的美人,但那繁复的衣裙下掩盖着的,到底是鬼还是人呢……

      宇髄天元沉重的心情无人知晓,小姑娘引着他进了门,然后便悄悄的退到了门外,无声无息的关上门,将这一方空间留给了两人。

      跟一般的游女不同,花魁在第一次见客人时,一般都是非常矜持的,不仅不会提供任何服务,还要客人表现自己的各项素质——尤其是财力,等花魁满意后才会有下次约见,那时候才是客人真正可以一亲芳泽的时候。
      虽然这位阿元小姐是半路出家,但是论资质还是有这个待遇的。

      唔,不过他们应该不会见第二面了,宇髄天元走到这位花魁的对面坐下,暗暗打量着那双露在折扇外的眼睛,如果没问题他当然不会再来当冤大头,如果有问题……那当然就是打,难不成还彬彬有礼的花钱预约啊?

      花魁小姐——景元露出的一双眼睛温和的注视着对方落座,承认自己心里其实是有点看热闹的快乐,这也有可能是被欢愉绑架的后遗症吧。

      他知道对面坐的是什么人吗?

      不完全知道,但猜的八九不离十,从那增加的干扰值和不太明显的刺探之意中,也大概能看出是炭治郎那方的人,比还是个孩子的炭治郎老练多了,应该就是带他来的那位上级吧。

      都引出上一级来了,这里能刷的干扰值看来已经刷的差不多,毕竟景元已经知道,这里只是个剧情节点,涉及到的主要角色不会太多,他赚的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装的太久不仅是累——穿这身已经很累了,比他那身附着轻铠的制服重的多,即使景元是个抡阵刀的武人,也受不住穿十几件衣服站则小步挪动坐则一动不动,恕他实在欣赏不了这所谓的“仪态”,遑论自己来做了。

      而且会让对方习惯怀疑他,等被确定是坏人后再挑明自己没有敌意且与他们有一样的目标,就需要用更多的努力来取信于人,陌生人的交涉就是权衡利弊而已,你先做过了界就别怪对方就不信你了。

      宇髄天元还未拿定要如何出言试探,却看到面前这个可疑的家伙随手关上扇子,露出一张什么妆容也没有的脸(就一个花魁来说这很奇怪),直言道:“幸会,这位鬼杀队的先生,你不是真来找我聊天的吧?”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宇髄天元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对形状怪异的刀,直向景元砍来——要知道他为了伪装穿了一身怎么看都藏不下东西的浴衣,那刀确实来的蹊跷。

      但他没能一下制住景元,这也在宇髄天元的预想之中,从炭治郎的情报和他自己见到的情况来看,这家伙不是那么容易干掉的存在,只见原本娴静的坐在桌后,像个玉雕的美人似的景元,也手持一柄造型华丽的阵刀,从容的挡住了宇髄的攻击。

      ——他的刀更是来的奇怪,重就不说了,刀身也更长更难以隐藏,这把名为石火梦身的佩刀估计只有他和神君知道藏在哪儿。

      “阁下也太过心急了,”景元不动声色的踢开阻碍他行动的衣摆,含笑看着面色不善的对手,“我可没有敌意……不仅没有敌意,还很愿意做个帮手。”

      宇髄天元咬牙把刀往下按,感受着从刀下传来的巨力,这力气起码也是岩柱悲鸣屿行冥那个级别的,而且看他的样子还不像用了全力。

      “呵,还真敢说,你这样子连人类都不是吧。”

      ……其实天人很不乐意被人说不是人类,虽然身负丰饶诅咒的他们已经与普通人类相差甚远,但仙舟联盟跟随帝弓巡猎星海,正是为了守卫他们作为人类的尊严。

      不过不必苛责不知内情的人。

      景元叹气,承认自己的构造确实不太一样:“因为一些原因,我的身体确实与常人不同,但你可以放心,我绝不是你所知的名为‘鬼’的生物,从未想过以人类为食。”

      “那位‘炭子’小姐观察了我这么多天还没有行动,也是因为我与鬼有着明显的区别吧。”

      好嘛,早就知道被盯着了,说不定还反过来盯着炭治郎那小子——宇髄天元毫不放松警惕,“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不会相信的,除非你能证明自己不是鬼。”

      如果是还没堕入魔阴的景元,应该会更有耐心一点,对待友军他一向耐性非凡,能让任何人或心甘情愿(如开拓者之类的)或不甘不愿的(如丹恒之类的)朝着他画下的那条道走,这就是所谓的把人卖了还要给他数钱,真正的仙舟口才冠军。

      但是他现在就要懈怠多了,尤其是在最大的牵绊不在身边的时候——这里主要是说罗浮仙舟。

      “希望你能明白,”景元笑着把他的刀缓缓推开,“我至今还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意图,起码能说明我不是个危险分子,不是吗?”

      “从结果来看,我从未伤害过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类,而且愿意帮助你们除掉最大的威胁,那位——鬼的始祖,当然了,如果你无法下定决心,可以把我的消息传给任何人,我随时恭候你们的回答。”

      规模这么大、且持续存在了这么多年的组织,一定有着比较理智的领导者,他相信这白送的奇兵不会有人错过的,只要他再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嘭——”纸门被大力拉开。

      “宇髓先生!鲤夏小姐不见了!”炭治郎焦急的跑进了屋子里,大概本就以为将要面临战斗,已经带上了日轮刀并且背上妹妹,打扮的跟前几天那个炭子小姐截然不同了,“屋子里有鬼的气味,她被鬼带走了!”

      已经接到了宇髓先生的指示,他的伪装是维持不下去了,而且需要随时准备战斗,但等在窗外的时候想到对他一直很好的鲤夏小姐,感觉欺骗了她心里很过不去,于是想去道个别,没想到闻到了鬼的气味,且能闻出这只鬼非常强大,比曾经见过的下弦更可怕,他立刻冲进了鲤夏的屋子里,但此时屋中已然空空如也。
      鬼一般是不会如此密集的出现在同一片区域的,那田蜘蛛山的事非常稀少,何况是这种强度的鬼,他本就还在怀疑阿元是不是鬼,这只鬼的出现大大降低了前者的可疑程度,而且现在当然是救人最重要,必须赶紧去找宇髓先生,追击那只鬼!

      着急的喊完这句话,看清里面的景象,他不由得有点发愣,好像刚进来的时候两人还在针锋相对,但现在已经分开,宇髄先生提着刀冲了出去,那位不知真名的“阿元小姐”也把身上长的过分的外袍扔开,只穿着白色的内衬往外走。

      “一起去吧,‘炭子’?”

      被人拍着肩膀,这么友善的招呼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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