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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九章 ...


  •   湛韫笑容和煦的伸出了双手,看那架势是真的要让闫憬抱抱的,可闫憬走到了离他不远处就停住了脚步,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你装的一点都不像他。”
      湛韫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好一会后他伸出的双手才放下,微侧头后再回头,变回了湛昭的脸,他有些疑惑,“从小到大,只要我想,那么就没有人能看出我不是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闫憬翻了个白眼,怎么看出来的,他根本就没看出来好吗!他是在靠近了之后闻到了淡淡的桂花香才反应过来的,那是湛昭身上独有的香味,而湛韫身上的香味是栀子花的。他见湛昭神色的确疑惑,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湛昭不知道自己与湛韫身上有独特的香味吗?他想起众多与湛韫湛昭两人接触过的人都没有提到过两人身上有花香味,难道,他们两个身上的花香味,只有他能闻到吗?
      闫憬想起之前醒来时见到湛韫,那时他并没有闻到栀子花香的,算算自己是从那时就开始起疑的,只是当时他觉得不能这么草率的下结论,所以之后才不断试探。闫憬回神见湛昭还等着他的回答,又想到湛昭刚才说从小到大只要他想就没人能看出他不是湛韫,这话什么意思,湛昭为什么要冒充湛韫,还从小到大很多次?闫憬皱起了眉,“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分不出你们两个?”
      湛昭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回头看了一眼,随即走进了客房关上了门,“不是我把你带来的。”
      闫憬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话外之意,“你没办法让我离开是吗?”见他点头,闫憬顿时火冒三丈,但又立即按了下去,“是谁把我带来的,你总该知道吧?这里是哪里,你也应该知道的吧?既然知道,那就说说吧。”
      湛昭转身打开了门,“这里都成这样了,换个地方再说吧。”他走出门,没听到脚步声,便回头看着闫憬,“没有意义的事做个两三次就够了。”
      闫憬想了想便跟了上去,出了客房进了院子,看着满园春光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他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哼唧了几声,又摘了几朵花后才慢悠悠的走到了对面的廊檐上,进了垂花门后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里的花,目光在周围转了几圈后,才看向了已经停在了一间大屋前的湛昭身上。
      湛昭站在大屋前行了礼后,推开了门先走了进去。闫憬慢慢走到门口停住脚步,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牌位,最高一排已经顶到了屋顶,而长度也极为可观,从大屋最左边到最右边密密麻麻排满了牌位。原来这间大屋是祠堂。
      湛昭走到香案前,拿起一把香在烛火上点燃后,用手甩灭明火后举过头对着整屋的牌位拜了拜后,把香插-进了香炉里,又拜了拜才转头看着闫憬,“这是湛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你也来上柱香吧。”
      闫憬一挑眉冷哼两声,“湛家牌位凭什么让我拜……哦,我是大帅的姨娘,也的确是湛家人了。可我只是个妾室,实在是没资格磕拜湛家列祖列宗。”
      湛昭听了这话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向右边的侧间走了进去。闫憬已经不想跟进去,可又想着得到湛昭那里有用的信息,犹豫了一会,他还是迈脚进了祠堂向右边侧间走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他进入祠堂的那一刻起,周身的温度低了不少,还起了风,等他快走到右侧间时,风里多了人的呢喃声。
      闫憬脚下顿了顿,就继续往前走,等进了右侧间,温度恢复了正常,风也停了,人的呢喃声也消失了。他打量着房间,这房间不大,各处放着高矮不一的烛台,照的整个房间里如同白昼一般。屋子正中央的香案上放了一个牌位,右侧放了一张小书桌,上面放着几本经书与笔墨纸砚;左侧放了一张茶桌与两把椅子,湛昭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泡茶,见他进来,便笑着示意他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闫憬瞄了一眼牌位,能看出牌位的材质极好,但有一截红布遮住了牌位的中间,使他只看清了牌位最上面的两个字,“亡妻”。他又想看看是谁立了这个牌位,可祭品挡住了立牌人的部分,要想看清就得走到香案前。他没再多想,走到茶桌边坐下,一手托腮一手甩着花,面露疑惑的看着湛昭泡茶。
      湛昭泡好茶,将其中一杯递到闫憬面前,“这间屋子,我每日都会来一趟,要么泡壶茶品品,要么就是抄两页经书。”
      闫憬瞄了一眼茶杯,没有品茶的打算,“这是哪?”
      湛昭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我的庄子。”
      闫憬越发疑惑,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在湛笑俪庄子里的鹤翔厅出事的,怎么湛昭说这是他的庄子?他正要发问,突然自己就回过神了,这是幻境又不是现实,湛昭说是什么地方就是吧。他用百年轻轻敲了敲了茶杯口,“继续说。”
      湛昭转头看向香案上的牌位,“这个庄子不是我自己想要的,是姑姑与主母定下的,理由是周围都是良田,还与木家庄子靠得很近。”
      闫憬强压住不耐烦,努力让自己听下去,可没想到湛昭说了那两句话后就又不吭声了。闫憬眨巴眨巴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扔了手上的花后握着百年用力砸在茶杯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即茶杯裂开,茶水在茶桌上流淌的到处都是。他猛地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湛昭,我耐心不好,别拐弯抹角了,快些说!”
      湛昭抬头看着他,笑了越发开心,“你不想看看那牌位上写了什么吗?”
      闫憬下意识的往香案那边瞄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突然起身两步就跨到了他面前的湛昭吓了一跳,他咽了口唾沫,握着百年就要刺过去,却迟了一步,被湛昭握住了手腕用力往上一掰,在他疼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汗珠时,湛昭凑到了他耳边低语起来。
      闫憬并没有去细听湛昭说了什么,他无声的冷笑了笑,背在身后的右手捏诀猛地拍在了湛昭的腰侧,紧接着他展开右手又往湛昭的腰侧横拍了一掌。湛昭之前被诀拍中还没什么反应,等被拍了一掌后,他神色一僵,随即一把推开了闫憬,捂住了自己的腰侧,“你!”
      湛昭话没说完就摔倒在地,他挣扎着想起身,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闫憬撩了下裙摆蹲下-身来,用百年拍着湛昭的脸,语气里是满满恶意,“你什么呀,刚才我好话说尽,可你不听,现在我不想听了,你也就闭嘴吧。”
      闫憬起身再次打量了一遍整个房间后,毫不犹豫的出了门,走进了湛家祠堂里。他的目光从牌位上一一扫过后停在了第二排角落的一个红色牌位上,盯着那牌位多看了两眼后,他慢步上前拿起了牌位,用百年刮掉了上面的褐色污渍,露出了牌位上的姓名。
      闫憬盯着牌位上的姓名慢慢皱起了眉,他一手拎着牌位一手握着百年,又再次细细的扫了一遍所有的牌位后,转身就向门走去。可他刚走了一步,就觉得手里的牌位变重,下一秒牌位就重到他一手无法拎住,他撇了撇嘴,干脆的一松手,牌位掉落在地,发出了一声巨响。
      闫憬没再看牌位,继续要往前走,可这次他连步子都迈不出去了,一堵无形的墙拦住了他的去路。他神色平静的往后退了两步,弯腰拎起了牌位,用力往前砸了出去,当然,牌位也没能砸到门外,而是被反弹回来了。闫憬脖子一歪,牌位就擦着他的脖子飞了出去,把十几个牌位都砸落在地,咕噜噜的滚得到处都是。
      闫憬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去把红色牌位又拎了起来,往右侧房走去,快到门口时看见湛昭走了出来,他挑了挑眉,“果然困不住你啊。”
      湛昭脸上带笑,刚要说话,可看到他手上拎着的红色牌位后,笑容僵住了,很快神色就变得有些凶恶起来,“你是从哪找到的?”
      闫憬啊了一声,举起了红色牌位,“你是问这个牌位吗?随手抓的。”他侧头看了一眼红色牌位,“哎呀,才发现这上面写着湛韫的名字呢。他什么时候死的?”
      湛昭缓缓吐了口气,“他没死。”
      闫憬挑眉,“别告诉我,湛家还玩生人祠那一套啊。”
      湛昭摇头,“不是生人祠。他自幼身子不好,为了让他平安长大,父亲听从了得道高僧的建议,为他用阴沉木刻了牌位放在祠堂里,借用列祖列宗的香火保佑他。但是,他十八岁生日后,父亲已经将他的牌位从祠堂里移出去了。所以,你到底是在哪里找到的?”
      闫憬低头看着手里的红色牌位,沉吟了好一会后,抬头看着湛昭笑了起来,“四爷,你猜我信不信你的鬼话?”
      湛昭脸色有些阴沉,“澄澄,我没有骗你的理由。而且这件事在湛家并不是什么秘密。”
      闫憬想想觉得有道理,湛昭既然敢把这件事说出来,那就大概率证明这件事在湛家的确不是什么秘密,但他并不认为是因为湛韫身子不好,湛大帅才做出了这样的事,他觉得这件事与湛韫的地狱道身份有关。他想到这里,便笑眯眯的看向湛昭,“你是不是还知道湛韫其他的秘密啊?说来听听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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