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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看诊 ...

  •   第十九章看诊

      “你确定没错?”

      “将军,杨大夫可是京中有名的妇科大夫,她说没有就定是没有。”顾其回道。

      顾衍在书房来来回回踱了好几圈,晃得顾其眼都要花时才终于停了下来,拧着眉不可置信道:“那他俩天天晚上都在干啥?聊人生?”

      顾其思忖一番:“这……都是年轻人,这……不应该啊……”

      “我也知道不应该啊,可还有什么别的解释吗?”

      空气突然安静。

      沉默耐人寻味。

      将军和管家大眼瞪小眼。

      足足半盏茶的沉默后,顾其终于憋出句话来:“……要不……我这就去找陈大夫来瞧瞧……他在那方面也是专家……”

      “那你还不快去!”顾衍吼道。

      “哎是是是!”顾其忙不迭地往外走,别说顾衍如此,他都心急如焚了。

      -

      溪风院,书房。

      “于是青春之夜,红炜之下,冠缨之际,花须将卸。立障圆施,倚枕横布。美人颊似花围,腰如束素……”①

      声音渐小,终至未闻,呼吸声纠缠在一起,接触着的皮肤滚烫,宋长明再坐不住,从腿上滑下来,只觉腰身酸软,扶着桌角堪堪站稳。

      顾景行:……纪坤!!!

      “……我……我也不知道……是……是纪坤他……他跟我说的是兵书……”

      宋长明双手捂住脸颊,虽然她知道顾景行看不见,房间里也没有第二个人,但仍觉得无敌自容,恨不得立即找个洞钻进去。乍听得顾景行说话,她从指缝里悄悄望了一眼,只见顾景行别过脸,耳朵尖红得像颗樱桃,那红潮顺着下颌尖削的线条,蔓延到尖尖的喉结,再没入衣领里。

      “……咳咳……没……没关系……我们还是好好看书……好好学习……”

      顾景行:“……啊?”

      “不……不……我是说……兵书……兵书……”说罢忙换了一本,念起来。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要……要不……我还是念一下清心咒?”

      陈明礼走进溪风院时,只听到满院的念清心咒的声音,扒拉着门槛死活不愿进。

      “我莫不是走错了?”

      “没有,要看病的就是我家少爷。少爷的病从来都是你看的,他最相信你,所以这病也只能你来看。”

      “韧之一心向佛,这是心病,这我可治不了。”陈明礼说着就要往回走。

      顾其却死活拉着他不让他走:“哎呦陈大夫,少爷怎么能一心向佛尼,少夫人都娶回来,还念个什么佛,他们……他们这不是将军夫人忌日刚过,两孩子还在为夫人祈福尼。”

      “娶亲了?”陈明礼似想起什么,跟着点点头:“这可是得好好瞧瞧。”

      这一幕落在顾其眼中就颇有深意,他犹如五雷轰顶,心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陈明礼再不说什么,搂了搂肩上的药箱,溪风院他来过多次,不消有人引路就循着声音找过去。

      他推开门,惊醒了正叽里呱啦背书的两人,宋长明转过头,之间门口立着一位老先生,眼神上下打量着她,末了还露出一笑。

      宋长明只觉得似被人发现他们今日的荒唐事,刚被清心咒拉回几分的脸色“噔”地又红了个彻底,忙夺路而逃。

      “你……你有客人来了?我……我先回房了!”说罢在不管其它,捂着脸夺路而逃。

      而陈明礼心中已有计较,瞬间沉了脸色,待宋长明跑出去后,才缓缓走进屋,关上身后的门,斥道:“荒唐!”

      顾景行愣了两下,试探问道:“先生?”

      “你可知这还是大白天?你可知你的身体?”

      顾景行乐得再见到他,即便被训了也还是高兴,他笑着说:“先生误会了,我们什么也没做。只是纪坤瞒着我拿了本书来,今日她正想念兵书给我听,不料却拿起了这本。”

      陈明礼扫了眼衰落在在地面的书籍,至一眼就让他这个老医师眉眼直跳:“纪坤这臭小子!”

      陈骂完脸色才好了些,在顾景行对面坐下,“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青梅竹马?”

      顾景行有些尴尬地点头。

      陈明礼喟叹一声,欣慰道:“那姑娘长得确实好看,性格也娇软招人喜欢,难怪让你惦记了这么多年。”

      “她现在好不好看我已经看不见了,但我是真的喜欢她。”

      陈明礼“嗤笑”一声,“还真是不害臊。”

      顾景行坦然道:“这有什么好害臊的,我们本就是夫妻。倒不似先生,曾被看诊过的寡妇追了一路。”

      “你小子!”

      两人齐齐笑开。

      “我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到这样的你。我听说你能出溪风院,也报名参加武考打算争一争了,也是那姑娘的原因?”

      顾景行:“算是吧,娶了她,总归要护着她的。”

      陈明礼“唔”了一声,“你这成亲都一个多月了,可有记得我嘱咐你的话?”

      “弟子谨记着。”

      “不错,还未因美色冲昏了头脑。把你的手给我。”

      “从脉象看,毒素已经清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影响到孩子,只是……”

      顾景行心下一惊:“只是什么?”

      “只是你这体内怎么有新的毒?”

      顾景行垂下眉:“先前沉皮晒得有些过,可能是它带来的毒。”

      “胡闹!”陈明礼怒斥道:“我还特意嘱咐过你沉皮晒过了就是慢性毒,时间长了大罗神仙都救不了!谁给你晒得药材,你赶紧查查!”

      “不关它人的事,是弟子忘了,上次经纪坤提醒才想起来,后来就没吃了。剂量应该不大,先生可有解救办法?”

      “这你也能忘?”陈明礼恨铁不成钢道,“这药莫不是那女娃娃给你晒的?”

      “就是她来了才想起来。”

      陈明礼没有理会他的话,就着桌上的笔墨开起药方,“一日三次,十来天后我再来诊脉。”

      “这么久?这毒……”

      陈明礼将药方递给他:“这毒不会遗传下一代,所以你该干啥干啥了,不用再等十来天。。”

      顾景行红着脸:“先生不必把弟子说得如此急色。”

      陈明礼哼一声,“我先回去了,可怜我才到家就被你爹抓来。”

      顾景行:“有劳先生了。”

      陈明礼从溪风院出来,没走两步路就遇到了一直等在那的顾其。

      “陈大夫,怎么样?少爷身体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陈明礼一捋胡须:“无碍,我给他配了药,喝个几日就好了。只是这些年身体有些亏,补补就好。”

      晚间,青风接过厨房送来的饭菜,贼沉,还贼香,他一一拿出来,摆了一大桌子。

      这时候,府里白天发生的事早就传到顾景行耳里。他刚走出来就听见青木欢快地抱着菜名。

      “牡蛎牛肚,牛鞭枸杞汤,韭菜炒鸡蛋……”

      顾景行直接黑了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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