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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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玉并不想回答五条悟的这个问题，因为她无论怎么回答都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我看那边那套校服就挺不错的。”
本着非礼勿视和尊重未成年隐私的道德标准，程晓玉运用法力盲操着把那堆自由飞翔的四角丢进某件漂浮的短袖里裹成一个严严实实的布包，继续准备着等下要用到的魔咒，假装这件事没发生。
七海建人忍着脚趾扣地的冲动问：“可以吗？毕竟灰原的生命更重要，如果真的能派上用场的话，他一定会理解的。”
程晓玉头皮发麻：“校服试着不行再说。我看你们一天天的都穿校服，校服的效果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听了这话三位少年纷纷松了口气，夏油杰的咒灵赶紧把那个布包卷下来塞进塑料袋里放到偏僻角落里。
他们又不是觊觎别人贴身衣物的变态，实在是不想放过任何一点拯救同伴的可能才硬着头皮把这些东西拿过来的。
通过影子里无穷大的空间，程晓玉一直随身携带者大量的魔法用素材、仪式用器具以及半成品魔法药剂等等东西，再加上这个寻人魔咒她用过多次，很快就完成了准备工作。
随着一阵阵晦涩难懂的咒语，整齐平铺的制式咒术师制服在闪烁蹦跳着的蓝紫色光芒的包围下缓缓站了起来，迈开它的制服长裤绕着小圈踱步。
程晓玉解释道：“起作用了，魔咒正在搜寻目标。”
这是个好消息，证明灰原雄现在没有被放生到别的宇宙去，不然魔咒的搜索引擎根本开不了。
不过这么半天魔咒都没给出具体坐标，看来灰原雄并不在这个时间线。
见此情况程晓玉又撒了一道魔咒，将233号能够检测到的这个宇宙时间轴和地图植入魔咒的搜索范围。
这回衣服不再踱步，它开始在原地以一种十分抽象的方式缓慢旋转，最后蹲下身子用袖口捏住程晓玉递过去的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下几串数字符号。
“这是年份和经纬度？”
经纬度一般人不会去关注所以不清楚，但年份还是好换算的，众人心算完后心头一跳，手机搜索那串有英文的数字符号后更是大惊。
“也就是说灰原现在是在大正时期的霓虹？最早95年前？”
程晓玉又检查实验了几遍，这才收回魔咒，在校服失去魔咒支撑即将掉落到地上的前一刻稳稳接住扔到床垫上，和它其他的兄弟姐妹团聚，回答道：
“从结果来看，是的。”
众人心里咯噔一跳。
已知灰原雄今年15岁，如果他在那边一直活着的话.....现在最少96岁，最多110岁了！
《震惊！青涩少年一夜之间竟变百岁老人！》
这调查结果得怎么和灰原雄的家人交代？
难道要说：“嘿，你们的儿子可能已经见到了他太爷太奶？”
.程晓玉对于探测结果和后续处理没什么特别感想，毕竟上班上久了什么奇葩的人和事都能遇到，她更在意的是怎么处理眼下的情况。
时间旅行的气魔咒她到是会用，但这个宇宙因为渗透的关系，时间线的混乱程度堪比从刚从包里掏出的有线耳机，时间魔法的成功率将大大降低，因此她需要更加精确的数据。
程晓玉一边思考对策，一边让鬼影兵把用剩的素材和魔咒贴上标签重新放回影子，又搜集了抓了灰原雄梳子上的几根头发打算做稍小范围的小型追踪魔咒，结果一扭头发现三人还在原地：“还有什么事情吗？”
七海建人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道：“虽说是确定了所在区域，但这时间跨度和搜索范围太大了，您一个人......”
大正时期可是有14年呢！根本不知道灰原是掉到了哪一年的哪一座山上，太容易扑空了。
“在这种充斥影响的情况下还能取得这样的范围已经是极限了。”程晓玉特意补了一句，“和搜索使用的素材没有关系。”
“不不，不是的！”七海建人连忙摇头撇清误会，速度之快让人实在担心会不会扭到脖子，“我就是想说您是否需要帮手，我可以去帮您的！”
多一个人搜救，好友就能多一份生还的希望。
“你不怕吗？跟我走的话致死率比当咒术师还高哦？”
程晓玉注意到少年的拳头攥得发白，瞳孔微缩，嘴角僵硬，他的内心显然不如他的话语这么淡定。
“老实说，我怕的要死。“七海建人说，“但我和灰原是一起出的任务，就得一起回去！”
程晓玉大为惊叹。
多阳光向上健康一孩子啊，在咒术界这个叉烧遍地走的地方，七海建人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非常暖回答，让社畜的尸体暖洋洋旋转。
“小孩就要有小孩的样子，拼命这种事情交给大人来就好了。”
程晓玉拒绝了七海建人的组队需求，转而劝说道。
“我个人真诚的建议你转学转行，这个充斥着职场PUA和无敌线压榨的霓虹咒术界比下水道的还不利于生存，你和那群疯子比起来过于正常了，会过得更艰苦。”
五条悟：“有道理。七海，虽然我之前很你说你有咒术方面的天赋，但你转学转行也没关系，毕竟你无论怎么样也强不过我嘛，我会带着你那份一起努力的。”
夏油杰：“我也一样哦，所以七海尽管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七海建人表示：感谢各位对我职业规划提出的建议.......但是能不能先救一下灰原？孩子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为什么你们三个一点都不急啊！
“我知道你很急，七海同学，但你先别急。我在干活前总得搞清楚要怎么干活干什么活吧。”
被催的程晓玉并不生气，毕竟被霓虹咒术界视为底层炮灰的实习生七海建人之前并没有接触过她，现在自己的同伴又生死未卜，心急上火催几句是正常的，而且人家用词也没什么不礼貌的地方。
而且就现在七海建人的精神和身体状态来看，程晓玉觉得他下一秒因为气急攻心心脏骤停也不是没可能。
这个她有经验，毕竟她差不多这么大的时候为了赶作业也有过类似情况，结果是她眼睛一睁一闭就发现自己在医院，再晚醒几秒没准她家长辈也得吓得躺一个。
扫了一眼233号展现出的扫描图，确定进度条还差一点时间完成后，程晓玉对心急如焚的七海建人解释：
“你看，乘飞机前都需要检查飞机状态、天气什么才敢起飞，我这都穿时空了，而且还要在本来就混乱的时空线里精确定位，还是一个人顶一个团队的活，做足准备再行动很合理吧？”
贸然行动，不仅没能救人反而把自己搭进去这种事，真的很逊哎。
自知失言的七海诚恳地道了歉，和夏油杰五条悟一起将自己在山上所有的见闻再次事无巨细的汇报给程晓玉，又回答了她几个问题后迅速撤离了现场。
而且他们还带走了原本在车里待命而对“鬼影女王”出现一无所知的辅助监督，一直到辅助监督把他们送回后才告知“鬼影女王”已经在他们通知前先一步到场接手了该案件。
此举给程晓玉腾出了起码三个小时不被咒术高层监视插手的准备时间——穿梭时空前的勘测，这活一听就是很精细很耗神的，万一再放几个憋着一肚子坏水还不知道有没有被不明生物脑控的高层走狗过去，他们瞎搞事影响到人家救援怎么办？
三个小时里众人都在返程的车上补觉，面对上层的斥责，皆一脸无辜：“我们还以为是你们把鬼影女王摇过来的，所以才不上报。原来不是么？那她怎么过来的？早知道她来，我们就不过来了。”
这时候老橘子们再派人去，早就见不到哪位本就对咒术高层没好感的鬼影女王的影子了。
这样间错开来，不至于太可疑，也不至于太叛逆。
用了一个小时做好外围勘测和基础防护后，程晓玉进入山中。
原本程晓玉就没指望那个高纬生物给自己“搭便车”，毕竟高纬生物的脑回路九曲十八弯弯弯急转弯，和同仁爱好者、第四天灾玩家的奇思妙想一样难以琢磨，没人敢假定他们的思维模式。
所以程晓玉只是在这个短期内发生过时空紊乱的区域里找个薄弱点，打开个时空通道手动定位。
可还是那句话——你怎敢假定高纬生物的思维模式！
程晓玉后脚刚进山的界限还没放下，233号的时空波动脑内警报立即拉响，宛若沸腾的白雾从四面八方袭来，那场面就像在饿了十天的鱼池里丢了一把饲料一样激烈。
得，还省了找地开门的功夫。
于是程晓玉干脆放弃了跑路，满意地蹭上“顺风车”.......
经过一系列与时空乱流惊险抢方向盘般的惊险操作后，程晓玉险之又险地正确的时间范围里安全降落。
“草。”
是真的草。
程晓玉望着装满瓶瓶罐罐干枯草本植物的木架，对西洋化装潢，实验室布置的房间发出喟叹。
“这是给我干哪来了，这还在霓虹境内吗？”
【哎呀多大点事啊，不就是点地理误差嘛，时间线误差不大就好。】233号不以为然，【刚刚我们简直就好像是驾驶着一百八十迈的失控泥头车在高速车流里和歹徒抢方向盘，我们不仅抢成功了还稳准狠地在目的地完成了一个标准的侧方位停车，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在意那几毫米的压线、是左轱辘还是右轱辘先进的车库了。】
程晓玉宣布她被说服了。
“咔哒。”
这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也是房间尴尬气氛的开始符。
“你是什么人？”
一名穿着华丽黑底花纹和服，黑色长发盘在脑后的女性站在门口，针状瞳孔的酒红眸子里酝酿着冰冷的怒火和杀意。
坏了，误闯民宅被房主撞见了。
没做贼但还是有些心虚的程晓玉露出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不要意思，我走错地方了。”
“走错？”
女人——不，女体化伪装下的鬼舞什无惨额角青筋暴起，立刻对眼前这个入侵他几百年来从未被发现的秘密巢穴，还胆敢愚弄他的无礼之徒发动了袭击。
“有你这么走错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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