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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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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之予设想得很好,可惜她有空的那两天,正巧碰上付铭要去国外出差。一直等到进组了,两人也没找到见面的机会。
乔之予没说什么,可林琳却品出了几分怪异:“什么时候和付铭分手的?”
她正专心致志攻克新剧剧本,连头都没抬。
“没有啊,怎么会这么问?”
“那你新剧开机,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是我说,这付铭对你,可没刚追你的时候那么上心了。整天就知道飞来飞去,你又经常在剧组,聚少离多容易出问题。连个人影都没有,这叫什么谈恋爱?”
“琳姐,给我当经纪人简直浪费你的脑洞,不如试试转行当编剧?专给我写剧本,说不定我能一炮而红~”
林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抬手敲了她脑袋一下:“虽然不想你这么早谈恋爱,这可是善意的提醒,你和他幸好是地下恋情还没被爆出来。你现在是上升期,要以事业为重。但是也别太忽视对方,不然出问题了怕你拉着我哭。”
乔之予听得头大,半天了两行剧本都没看完,连连举手投降,“好的,我知道了,你别再念叨了。”
陆时来过几次剧组,美其名曰探班。但大家都知道这部剧的女主角是陆时钦点,都觉得他是假借探班之名来追人。甚至还有人在暗地里下注,赌乔之予多久会被陆时拿下。可是让人大失所望,两人在剧组碰头连话都不多说一句,更别说擦出火花了。
下了戏,乔之予要么跟在现场学习,要么回酒店休息。而陆时也是来去匆匆,简单了解一下拍摄的进度,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徒留一众吃瓜群众看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是什么进展。
陆时来剧组,乔之予是知道的,她觉得自己当天晚上已经说的很清楚,陆时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何必多想人家的心思。说不定人家就是随口一提,早就没那种心思了。
而且,整部剧的服道化完完全全超越了网剧水准,以她个人的眼光来评断,目前为止投资这部剧完全是只赔不赚。关键是乔之予隐隐有种感觉,赔就赔在自己身上了。
人傻钱多啊陆总,她还是主动拉开距离为好。
这部剧的编剧由原作者亲自担纲,原作者要求自然更高,本着精益求精的心态磨了好几遍才确定最终剧本,对整个故事的整体走向把控得很到位,没有出现魔改和加戏这种情况。整个剧组上下磨合得也很默契,拍摄进度很快。
从进组到杀青,整整四个月的时间,付铭只来探过一次班,两人目前还是地下恋情,暂时没有曝光,还是偷偷摸摸来的。
好巧不巧,付铭来的当天,陆时也来了。陆时这么一个人肉提款机,女性工作人员眼里行走的荷尔蒙,全剧组的心思都放他身上了,没人关注自己,乔之予乐得自在。还暗暗感激了陆时一把,感谢他把所有吸引力都带走。
杀青宴这天,主创们都没想到陆时会来参加。不过想到有乔之予在,就都明白了。
导演带头放开了敬酒,陆时却喝得相当克制,甚至有些心不在焉。不时低头观察手表,眼看酒场都要散了,才见林琳拿着手机和乔之予咬耳朵。
乔之予的脸色几乎是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接着便见她一个人出了门,陆时不着痕迹地跟着离了席。
“付铭,给我个解释。”
陆时脚步一顿,听人墙角不道德,他应该转身就走,可谁让打电话那人是乔之予。更何况,今晚他来,就是为着这事儿来的。
不知道付铭说了什么,乔之予回复得相当斩钉截铁,半分余地都没留:“除了分手,其他话都没必要说了。人情留一线,我给你和宋晓彤都留个脸面,不会让她背上第三者的骂名。”
在她挂断电话之前,陆时先一步回了包间,唇角微微扬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情很好。
这可是付铭自己出轨会佳人,尾巴没擦干净,好巧不巧让他抓到了把柄,还拍下了照片。至于发到网上,那就不知道是哪家狗仔的手笔了。也算是替乔之予出了口恶气,及早认清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
乔之予回到包间时神色如常,看上去就像只是出去洗手一样自然,仿佛刚才极力克制不发火的那个人不是她。
陆时主动拿起酒杯,隔空朝她敬了敬:“乔小姐,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再次合作。”
众人面面相觑,默契地缄口不言,但一双双眼睛简直亮得发光,陆时唇角噙着笑,饶有兴味地观察她,她脸上的笑没有到眼底。客气疏远,甚至还带着隐约的烦躁和不耐。
陆时举着酒杯长长久久地看她,乔之予却没给出回应,只是予以冷淡沉默的凝望。
过了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乔之予轻笑一声,接过酒杯仰头喝光,干脆直接得让人皱眉。
小半杯的红酒也很冲,乔之予喝得太猛,放下酒杯就开始掩唇咳嗽。她眼角噙着咳出来的泪花,透过水晶灯将光芒折射到他眼底。
她却不服输,扬起眉眼看他:“满意了?”
陆时在她仰头的瞬间就变了神色,着急的想要阻止她,匆匆抬起的另一只手一个没注意狠狠撞在了桌沿儿,磕得手背失去了片刻知觉。只是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乔之予吸引了,他这点小焦急没被人看到。
手背接着传来的痛意让他回了神,乔之予的眼神让他心里一滞,误会有点大,她肯定以为自己故意看她出糗。
这种场合实在不适合解释什么,他换了那只被磕疼了的手端起酒杯,肌肤已经泛了红。远远朝着乔之予示意一番,语气平淡:“好酒量。”
他喝的白的,为了敬酒,特意满了一杯,这会儿不知道和谁赌气,同样仰头喝了个干净,脸色接着就变了。
辛辣的酒顺着喉咙直达胃部,途经之处似乎是被火烧一般。在场的都被这两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搞蒙了,看看两个空掉的酒杯,场面一度很安静。
不过大家什么场合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没见识过。两边含糊着一顿夸赞,两位的酒量都很好,吵吵闹闹地开始了新一轮的敬酒。
乔之予整晚都没怎么喝,反倒是喝了这一杯以后,几乎来者不拒。陆时摩挲着手背,盯着一个接一个去找她敬酒套近乎的,心里挺不是滋味。
不就是男朋友出轨失恋了,多大点事儿。
在陆时看来,付铭这路人,能力一般,长相一般,和乔之予在一起绝对算是高攀了。就这种级别的男人,至于让她这么放不开吗?
要不说陆时觉得他级别低,各方面都看不上眼呢。单看他出轨找的小三也一言难尽,靠着一张假脸上位,业务能力更是比不得乔之予的万分之一。
看不懂付铭是有点饥不择食,还是喜欢刺激。
大家当然看得出来,陆时喝完那杯酒以后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因此也没人敢和他开玩笑敬酒。
之前第一次见面,陆时的好脾气都是给人的错觉。他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好接触而已,并不是本人真的很好接触。对于这一点,大家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他盯着乔之予喝过几杯以后,脸上慢慢带了笑,把周身的冷漠收敛了一些,和旁边的人开始碰杯。
她喝他也喝,互不干涉。
林琳先看不下去了,这俩人明显的在赌莫名奇妙的气。笑着挡了再一次敬过来的酒,好声好气地和对方解释,也提醒乔之予第二天还有工作,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乔之予腰上被林琳轻轻拧了一把,她知趣得放下酒杯说软话:“今天杀青,确实挺开心的。一开心就忘记了工作,您总不想明天看到热搜上挂着‘女星带着一身酒气拍杂志’吧。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聚,我请客。”
那人正在兴头上,冷不丁被拒绝了。他喝的又多了些,一时间忘记了今天的主角是谁。在乔之予说完这些话后,依旧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
林琳护着乔之予,又不想得罪这张酒桌上的任何一个人。想着自己替她喝了这一杯。
对面陆时一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原来在乔之予拒绝的时候还能若无其事的把玩着火机和香烟,这会儿还是没忍住,出声给她解围。
“对不住了各位,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了。你们继续?”
他已经起身,等着助理拿外套给他。扫视了屋里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乔之予身上:“乔小姐,听你经纪人说你明天还有工作,我叫了代驾,正好顺路送你们一程。”
林琳心里松了一口气,顺着陆时的话说道:“不用麻烦了陆总,公司安排了司机跟着。”
她看了一眼乔之予,又恍然大悟一般:“这次多谢陆总投资,给我们之予这个好机会。我们送您出去吧,也算是感谢了。”
陆时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和大家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乔之予紧随其后。
在门口等代驾的时间,陆时还是忍不住和她搭了话。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今晚敬你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敬酒而已。乔之予,只是敬酒而已。”
这是两人见面以来,陆时第一次叫她全名,而不是以往似乎带有深意的乔小姐。
乔之予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他的说法。保姆车从远处开过来,她朝陆时摆了摆手:“陆总,再见。”
“再见。”陆时揉着手背,说不清是手上更疼,还是胃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