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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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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棺里的东西前两样已经看完,只剩下最后一样,不过令人失望的是,鹧鸪哨和老洋人整了半天也没把那东西拿出来,我都等的有些不耐烦,“我说你们两个到底行不行啊。”
老洋人憋红着一张脸,扭头冲我喊,“男人不能说不行。”然后又去倒腾那铜棺,他们围着铜棺打量了几下,脸上突然布满喜色,我猜或许是找到了门道,果然就看见鹧鸪哨伸着手往棺里一深,取出一个铜质的小匣子。
匣子造型怪异,上面铸著个鬼脸,狰狞而丑陋,看一眼能做噩梦的那种,恶鬼背后画着翅膀,好象是佛教模式的巡天的夜叉,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奇了怪了,献王时期佛教的影响力有这么大?”
两汉时佛家开始盛行,后来经过几百年的发展,一直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才算是彻底生根发芽,唐朝武则天时达到顶峰,最后渐渐地衰败下去了,献王那时候算下年份应是秦朝之后汉朝之初,佛教再强大也不可能会到夷人的地盘传教,更不会影响到当地人的信仰。
短短时间我的思维就散发到宇宙去了,当回过神后我觉得洞中气氛有些不对,时不时的听到一些骨头爆烈的声音,我看了看才看到源头是脚下的三具山神遗骨,那些骨头已经在瞬间变型变黑了。
老洋人看着这一幕,满脸惊骇的看向鹧鸪哨,“师兄,情况有变。”
我头皮一紧,本能觉得不太妙,开始慢慢向后撤,然而不曾想看到了更可怕诡异的东西,昆仑那个壮汉被一个怪物给缠住了,那是一只半人半虫的婴孩,下肢保持着昆虫的特征,没有腿,像是软体动物,正抱住了他的腿哇哇大哭,那哭声尖利刺耳,尤其的不舒服。
怪婴哭了一阵,晃晃悠悠的就想咬昆仑的腿,昆仑没有表现出惊慌的表情,抡着碗大的沙包砸向那怪婴头部,没几下,就把怪婴的脸砸的都快扁下去了。
鹧鸪哨在旁边提醒,“当心,那婴孩身上有剧毒。”
刚说完那怪婴就张开嘴露出满口的黑牙,鹧鸪哨抄起一把铲子就顺着怪婴的身体将它从昆仑的腿上刮了下来,不等它有所反应,便朝着那山壁砸去,怪婴身体倒飞在空中,笔直撞到了岩壁上,最后摔的脑浆崩裂,红的,白的,黄的全流出来了......
老洋人得势不饶人,又扑过去用兵工铲补了几下,直到确认怪婴死的透透后才悠悠的比了个ok的手势,不过这样一来,现场更是惨不忍睹,我眼角疯狂的抽动,这二位也真是的,好歹顾忌一下女性的感受吧,实在是太刺激了思密达。
我心中悲伤逆流成河,这辈子来献王墓一次就够了,没等我们靠近主墓,自家这边战斗力就损失了三成,而且全是精神方面的攻击,我以后要以什么方式面对老祖宗,有些虫子长的真是对不起观众QAQ
蓦然间,整个洞穴暗了下来,所有的光线都没了,就只剩下我们登山头盔上的灯光在闪动,我们不明所以,都不敢乱动,这时候四周传来无数蠕动的白色物体,撞动碎石所发出的嘈杂,一声声婴儿的悲啼直指人心。
尼玛,这是捅了人家的老窝吧,我吓得蜷缩在陈玉楼身上,当然不是因为害怕,主要是嫌弃那些东西膈应人,鹧鸪哨高举着手电筒,透过微弱的光亮,我们看到无数爬着走路的怪婴,层层叠叠的挤在一起,那动作迅捷灵敏,牙齿虽黑却锋利的跟小刀似的,好像在它们心中我们就是一顿美味大餐。
鹧鸪哨眉头一皱,“啧,麻烦了。”这些怪婴全身是毒,只要轻轻一蹭就会中毒身亡,他想看清点怪婴的具体样子,意外的是当那手电筒一照过去,怪婴就慌忙躲开了,有几只竟然顺着溜滑笔直的洞壁爬了上去。
我手搭凉棚状,望着在墙壁上攀爬的怪婴,“这究竟是壁虎还是怪胎?”老洋人一扯我后衣领子,我猝不及防的竟然被他拉了个踉跄,正当我怒目而视的时候,发现右侧一只怪婴悄无声息的凑了上来,似乎想偷袭我。
我擦了把冷汗,感激的冲老洋人抱抱拳,“关键时刻还是你靠谱。”
老洋人拍死那怪婴后傲娇的扭过头,“你不想着整我就谢天谢地了。”
汗,这话说得,咱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么,怪婴就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根本不给我们适应的时间,黑暗中的啼哭越来越响,这声音似乎有影响人神经的作用,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被怪婴烦的稳不住心神,有种想拿着什么东西和它们同归于尽的冲动,鹧鸪哨几个用手电逼退怪婴,但是到了后来这办法就没多大的作用了,这时一只怪婴瞅准时机直奔花玛拐而来。
这小子一下子脸色变得很是狰狞,乍看下去,居然比怪婴还要凶恶三分。
“妈的,你们这些狗东西,真把小爷当软柿子捏是吧,我今天就来个碳烤人肉。”
说着他就取下背后随身携带的燃.烧.弹,点燃了火线后,精确的扔进怪婴嘴里,很快冲天的火光汹涌烧起,那火势当场就把怪婴包围了。
陈玉楼像是猛然惊醒似的,“火攻,用火才能彻底杀死这些怪物。”
其实用不着他开口,在见到花玛拐火烧怪婴居然那么有效后,大家已经准备好了燃.烧.弹,一时间洞里全是怪婴凄厉的惨叫以及冲天的大火。
看到杀开一条口子,大家借这混乱的时机从薄弱处闯了出去,而那些怪婴则被火光笼在里面,根本不敢冲杀出来。
见没了危机,我们齐齐松了一口气,反倒是不忙跑路了,不过带来的□□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消耗光了,陈玉楼绷着脸骂花玛拐,“你小子,好东西也不知道省着点用,简直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路才走了一半,装备先没了,要是后面有更棘手怪物的咋办。”
我一拍额头,把头哥哥哎,您快别乌鸦嘴了,还是说点好听的。
花玛拐委委屈屈的对手指,“老大,那种情况下当然是保命要紧。”
走了一段,前方出现巨大的轰鸣声,水流也湍急起来 ,大家抓着洞里的藤蔓才没有被水冲走,外面阳光刺眼,一时间我也辨不清方向了,只好跟着人群往前走,渐渐地,阳光越发刺眼起来,我揉揉眼定睛一看,发现这地方是个高崖瀑布,大大小小的水流从顶上汇聚而下,轰隆轰隆的流到峡谷里。
瀑布声震得我耳朵发疼,但是也让我清醒了几分,身下的这个大水谭深浅莫测,直径有将近八百米,我估计要是掉下去搞不好会当场死亡,可是我们能借手的只有藤蔓,这些草本植物也不知道的撑不撑得住咱这一百多斤的重量。
身后的人也都跟了上面,看到拦路的水潭也面露愁容,老洋人忽然倒抽一口凉气,跳着脚的示意我们向下看,似乎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们顺着老洋人指示的地方看去,忍不住的露出一模一样的表情,在这蓝天白云之间,竟然耸立着一座金碧辉煌的高大建筑,整体上那琼楼玉阁,完全是大秦时的风格,巍峨雄浑的秦砖汉瓦,美得如同一座幻化出的天上宫阙。
古人真的是太神奇了,居然可以在这种地方修建出这样恢弘的宫殿,在没有机械的时代,他们是如何做到的,或许这又是历史遗留下来的未解之谜。
陈玉楼观察了下坏境,指着一处说,“那有古栈道,可以爬上去。”隐隐约约的,我好像听到怪婴的声音,大家的面色有些难看,随后回头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我们身后那片水面几乎全被怪婴给占领了,它们的爬行速度非常快,离我们就剩几千米的距离。
“不好,我们快荡过去。”鹧鸪哨抓紧一条藤蔓,脚尖一点,直接就向对面飞了过去,我看的是瞪目结舌,鹧鸪哨果然不愧是鼎鼎有名的搬山魁首,这份胆识就不是普通人拥有的。
有了第一个成功的人,我们也不怎么忐忑,一个个依样画葫芦,倒也平安无事,就是昆仑令人头疼,毕竟他身形庞大,几根藤蔓承载不住他的重量,说不定还没荡过去就会栽进深谷里,好在我们还带了登山绳,七手八脚的在昆仑腰间缠了几圈,确定没问题后,大家借着绳子的力量帮助他有惊无险的渡了过去。
本来都好好的,就是在轮到我的时候比较悲催,在我挂在半空之际,有一只怪婴竟然飞出了洞口,一口咬上我抓着的那条藤蔓,另一边几个人大叫出声却根本不方便出手。
红姑娘冷着脸几把涂着黑狗血的飞刀噌噌的甩了出去,但是黑狗血的能量太小,对怪婴造不成致命伤害。
这种情况简直要命,我心中发狠,尼玛敢杀老娘,那也不能让它们好过,我空出一只手捞起一把红姑娘的飞刀,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然后将沾着鲜血的飞刀刺进怪婴体内。
怪婴发出一声能刺破人耳膜的凄历哀嚎就直挺挺的跌到谷里,身躯被大水给吞没了。
好险啊,要不是当机立断果决,死的就是我,我惊魂未定可是抬头一看那藤蔓已经摇摇欲坠了,看样子撑不了多少时间。
陈玉楼在一边看得心悸不已,我冲他摆摆手示意不要担心之类的,也就是那么倒霉,我听到一声比较细小的啪啦声,脸霎时就白了,我都来不及应对,身子就感到一空,整个人失去了重量,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坠去。
卧槽,卧槽,这个时候除了这两个不文明的字眼我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表达我的心情了,我低头看去,翻滚的河水仿佛正在张口的巨怪伺机将我吞噬,再不想出补救措施,那可真要完蛋大吉重启再来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口气,腰肢一扭,纵身朝着边上的深潭扑去,落到潭水里总比深谷里好,至少在那里我还有一线的生机,生死关头容不得多想,我伸展开四肢,胸朝下背朝天,跌入潭水中,所幸潭水够深,落水的力量虽然大,却没戳到潭底。
我扑腾了两下,觉得胸腔中有些气血翻腾,擦,差点预估失误,送去见阎王了,我揉揉胸口,还是有些后怕,这潭水从上边看起来碧绿碧绿的,其实清澈见底,我看到潭底有人工铸造的痕迹,还打算再看几下,不过长期闷在水里并不好受,我捣鼓一阵后就浮出了水面。
一出水,我看见栈道上飞奔下来几个人,连忙冲他们招招手,然后表示不用下来接我,我自己可以爬上去。
但是这几个人像是失明了一样,对我又跳又喊,拼命地指指点点,显得很是急躁,隔得太远我也听不见,但是从他们的动作中大致猜到一星半点,莫非在这水潭中正有一个潜伏的危险在向我逼近?
一想到会有不明生物在暗处观察着自己,我就有点麻爪了,急的火烧火燎似的,猛地跳出水面,脚下更是生了风般直奔那栈道,一靠近他们就纷纷搭手将我扯了上去。
“差一点,总算是活过来了。”我拂去额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