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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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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妹妹一舞动人,风姿不改当年,本宫刚才都瞧呆了。”
姜璃拍掌叫好,还特意转头看向娴妃:“娴妃妹妹以为如何?”
娴妃瞥了眼北梁帝阴沉脸色,笑着点头:“康平的确不如淑贵妃。”
北梁帝忽然斜了眼姜璃,姜璃背脊倏然一凉,有股不详的预感在心头萦绕不散。
“朕记得爱妃擅曲,此情此景不如爱妃也来助助兴?”
“是啊,姜姐姐的曲可是余音绕梁,乃世间难得。”
苏元淑重新坐在北梁帝身旁,尚未察觉北梁帝的脸色不对,只当是讨厌姜璃。
姜璃松了口气,扬唇笑着答应,让人去拿玉箫。
“爱妃,若用箫奏曲,岂非太过无趣?”北梁帝指了指身后大一片竹林,姜璃顿感不妙,
“用竹叶奏如何,也让姑苏的人瞧瞧,咱们姜贵妃过人的本事。”
姜璃:“......”
“若是能让在座的心悦诚服,朕有重赏。”
姜璃:就知道这个皇帝没这么好心!
不就是戳了一下他的痛处么,马上就反击了。
“皇上,这......”祁太后正要替姜璃求情,姜璃起身:“能让皇上高兴,臣妾愿意一试。
”
姜璃卸掉珠钗,入了竹林,一股淡淡的竹香气清新淡雅,煞是好闻。
“主人,主人。”
一片竹子抖了抖身上的叶子,姜璃摘下一片,放入唇边,闭上眼眸奏出一曲悠扬动人的旋律。
这不是她第一世界,其中一个世界就是乐师,还记得几个技巧,应付一下还是没问题。
北梁帝目光深远的看着竹林中静立的女子,露出侧脸,白皙如玉,微闭着眼,红唇中夹着一片竹叶,难得有几分娴静端庄模样。
一曲毕,沁阳公主拍掌叫好。
“母后,儿臣来迟了,刚才在路上就听见词曲,就是不知这是何乐器所奏,今日一见儿臣真是大开眼界。”
祁太后笑:“皇帝,该赏了。”
“那就赏贵妃一匹姑苏供奉的雪羽锦锻吧。”
苏元淑脸色微变,姑苏一共就送了这么一匹,价值千金,极难得,那颜色又是正红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竟然给了姜璃,那又代表了什么?
姜璃也颇感意外,这衣裳是姑苏贡奉,姑苏也是笃定这件衣裳会穿在常和公主身上。
可惜,常和公主失了后位,成了娴妃。
这大红色自然是谁也穿不了。
“姜贵妃,还愣着干什么!”祁太后提醒。
姜璃屈膝:“臣妾谢皇上。”
祁太后生辰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
姜璃瞥了眼那匹锦缎,火红妖娆,制成衣裳一定好看,只是她的身份可穿不了这样的颜色。
沁阳公主从不远处走过,姜璃眼眸微动,上前一步,两人并肩,沁阳公主颇有些意外。
“多谢公主刚才美言几句,这锦缎本宫一个人也用不完,公主若不嫌弃,你我一分为二如何?”
沁阳公主眼睁睁看着姜璃拔下一支金钗,将锦缎刺啦刺啦划破,沁阳公主瞧着都心疼。
姜璃将锦缎递给沁阳公主,沁阳公主想不通姜璃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刚才的事贵妃客气了,我只是有感而发,并非为了贵妃言辞。”
“本宫也是觉得这衣料公主穿着合适,本宫福薄,穿不得这样的艳丽。”
“贵妃哪里话,既是皇兄赏赐,便是能穿的。”
姜璃苦笑:“人贵有自知之明,这么好的料子放在库房里也太可惜了,公主不必见外。”
被热情的塞下锦缎,沁阳公主瞧着也是欢喜,忙道了谢。
回去之后,露珠心疼:“娘娘,这可是锦缎,仅为此一匹。”
姜璃头也不抬,看了眼剩下的:“剩下的给本宫全部做成手帕和香囊。”
露珠:“.......”
拗不过姜璃,只好应了,不过几个时辰就做了十条手帕和十个香囊。
共计二十个全都被姜璃送出去了,娴妃德妃一人各两个。
还特意跑来质问,指责姜璃暴殄天物。
“两位妹妹莫要生气,本宫身份实在尴尬,穿不得这样好的料子,锦缎极好,若能让诸位都戴在身上,说不定皇上会时常想起姑苏,想起两位妹妹。”
德妃抿了抿唇,一时竟无以反驳。
“贵妃娘娘有心了。”
聊着聊着,三人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外头韵贵人亲自来归还手帕和香囊。
姜璃早就派人等着她呢,韵贵人进门就摔了一跤,珠钗都乱了,衣裳也被勾破,十分狼狈。
“韵贵人这是做什么,用不着给本宫行这么大的礼吧?”
姜璃下巴一抬:“露珠,请郑太医给韵贵人瞧瞧,免得出了门又去找皇上告状。”
韵贵人羞愧难当,她只是不小心扭了脚而已。
很快郑太医赶来,替韵贵人诊脉。
姜璃:“可有大碍?”
郑太医摇摇头,道:“回娘娘话,韵小主的皮外伤是无碍的,只是身子骨寒凉受了不少的重创.......”
“众人皆可作证,韵贵人只是在昭阳宫自个儿摔了一跤,寒露,去取一瓶玉雪膏来,至于身子寒凉不寒凉一事儿,与本宫无关。”
全程韵贵人一句话也插不上嘴,脑子里时刻记着郑太医的话。
自己日日喝补汤,怎么会身子骨寒凉?
一定是吓唬自己的。
“臣妾做不小心摔倒的,不关贵妃娘娘的事,臣妾先行告退。”
韵贵人匆匆离开,步伐匆匆,这辈子都不想再去昭阳宫了。
倏日,每隔十日的例行诊脉,李太医替韵贵人诊脉。
“小主除了皮外伤,一切并无大碍。”
韵贵人一只手摸了摸小腹,自打上次小产就再也没动静了,这几年虽比不上淑贵妃承宠多,但一个月也会有一两次,却次次没希望。
“李太医,为何我这么久了迟迟不见身孕?”
李太医:“娘娘若能长久承宠,自然会有比旁人更大的机会有孕。”
又是一番老话,韵贵人忽然又想起了昨日郑太医的话,甩了甩头,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苏元淑一回来,姜璃的恩宠立马少了,姜璃不骄不躁,时时刻刻背地里关注北梁帝的动静。
姜璃发现,北梁帝背地里也在派人打听自己。
于是,姜璃的小日子过的十分肆意,没事儿约了几个妃嫔打打叶子牌,听听曲儿,或者陪着祁太后念念佛经,偶尔再下个厨做几个菜。
却从未主动去找过北梁帝。
北梁帝嘴里尝着苏元淑送来的甜汤,却惦记着姜璃此时此刻正在院子里吃的麻辣火锅。
辛辣开胃,远比碗里端着的这个好吃。
“皇上,是不是近来国事繁忙?”
苏元淑见北梁帝陷入了沉思,心想着要做一朵解语花,替北梁帝分忧解难。
北梁帝顺势而下,将甜汤放在桌子上,淡淡嗯了一声。
“臣妾也帮不上皇上什么,只求皇上千万保重身子,万不可太过操劳,臣妾实在心疼。”
“爱妃放心,朕自有分寸。”
苏元淑提着食盒正要离开,回头道:“皇上,今儿送来新鲜的鱼,臣妾打算给皇上做一道松鼠鱼和糖酥鱼,皇上可要来尝尝。”
北梁帝脸色微变。
小申子立即道:“皇上,刚才几位大人有要事求见。”
“让他们等着吧!”
苏元淑见状默默离开,断然不敢耽误北梁帝处理公务。
天色不知不觉黑了,北梁帝揉了揉眉心,道:“朕出去走走。”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了昭阳宫附近,一股子香气窜入鼻尖,北梁帝咽了咽嗓子。
“皇上?”露珠出门就碰见了北梁帝,吓得脸色都白了,屈膝行礼。
北梁帝见她提着食盒,便问:“去何处?”
“回皇上,这是我家娘娘亲手做了几道小菜,给......”
“可是给皇上的?”小申子迫不及待问。
露珠摇头:“是给娴妃娘娘和德妃娘娘的。”
北梁帝冷冷一哼,小申子腿儿都软了。
送了那么多人,就是偏偏不去议政殿,北梁帝直接迈入殿内,姜璃刚摆好了膳食,八菜一汤。
桌上还有一壶酸梅酒。
姜璃一点也不意外的看见了北梁帝,面上却故作惊讶:“皇上怎么来了也不通知一声,臣妾也好迎驾呀。”
北梁帝冷哼:“朕赐你锦缎,你好大的胆子竟转赠他人。”
姜璃默默翻了个白眼,这都送出去多久了,才翻出来?
“臣妾知罪,求皇上责罚。”
姜璃痛痛快快认罪,也不犟嘴,北梁帝脸色稍缓,迈着步子坐在了主座上。
小申子麻溜给添了一副碗筷,北梁帝许了个赞赏眼神,小申子乐颠颠接了。
“罢了,既是赏赐与你,怎么处置都是你的事儿,起来吧。”
姜璃:“臣妾多谢皇上,皇上,这是小厨房送来的鱼,臣妾不知皇上来,便做了辛辣,是臣妾愚笨皇上勿怪。”
北梁帝:“从明儿起贵妃便跟着川督来的厨娘学一学厨艺,总能改过来的。”
信了这话才有鬼了,姜璃面上答应了。
“多谢皇上不计较。”
一碗水煮鱼片姜璃就尝了几块,那鱼片都是选用鱼身上最嫩的部位裹了粉腌制半个时辰才做成的,入口即化,新鲜可口,再搭配酸辣汤开胃,几碟小菜看似普通,实际都是精心腌制,还能解腻。
不出意外,这顿饭北梁帝又多用了一碗饭。
临走前姜璃还一个劲谴责自己的过错,北梁帝倒是出声安慰几句。
“明儿你来议政殿,尝尝御膳房的吃食。”
“是。”
小申子忽然道:“皇上,淑贵妃娘娘不小心跌了一跤,刚才请了太医。”
北梁帝下意识蹙眉,许久道:“摆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