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本丸寻找之旅》冒泡水煮鱼

82、第七十七章 一切皆有代价

　　来溪和鹤丸一后一前，堵住了这队看上去有点弱气的审神者。
　　躲在石切丸身后的巫女审神者探出一个头，小心翼翼的观察。石切丸伸手将腰侧的小脑袋按了回去，将大太刀横在身前。
　　来溪摆摆手表示她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最好还能和对方的审神者握握手，近距离接触一下。如果是潜入的幕后主使，在灵力的攻击下必然会露出马脚。
　　对方当然不会答应。
　　鹤丸国永采取了强硬手段，将挡在审神者面前的反对者都清了出去。最后，只剩下石切丸和他的审神者。小姑娘看上去都快哭了，双手抱在大太刀的腰间，尽力护住他的腰腹不受到攻击。
　　鹤丸国永单手持刀，刀尖指向两人，叹息道：“就不能和平的解决吗？”
　　石切丸看了眼在他身后不动神色的来溪，叹了口气，将刀收回刀鞘。“谈谈吧。”
　　“可是他们打伤了你！”小姑娘不可置信的尖声喊叫，仇恨的瞪着来溪。“我宁愿被他们打出去！”
　　“只是一点小伤，请不必担心。”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回去后，还要劳烦您帮忙手入了。”
　　小姑娘原本愤怒的情绪被大太刀安抚下去，恹恹的拉着他的袖子站在一边。
　　鹤丸国永笑道：“不愧是专业的神刀，充满了父爱的光环！”
　　“才不是！”小姑娘脸都涨红了。
　　白衣的鹤将刀重新搭回肩上，靠着墙壁，单脚点地，硬生生在这条平平无奇的小巷子里站出了风流倜傥的意味。他冲着对方挤挤眼，问道：“难道他还不够关心你？”
　　小姑娘急急忙忙分辩：“石切丸最可靠了！”说完，还赶紧晃了晃拉着的袖子。大太刀无可奈何，但又有点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那不正好像爸爸一样嘛~”鹤丸国永挑高眉。
　　“不一样！我爱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小姑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慌失措的向后退。
　　绿衣的大太刀伸手将自家小姑娘抱回怀里，挡住了鹤丸国永捉狭的视线，叹息道：“请不要捉弄我的审神者。这位大人，你有什么想问请直接问吧。”管管你家的鹤啊！光天化日调戏别家的审神者！
　　来溪尴尬的咳了两声。刚才她自己也看呆了好吗？没想到自家的鹤这么会撩。不过这种情况下，这个审神者应该只是正常参加演练的。接下来只要握握手，用灵力探查一遍确认一下就好。她给了鹤丸一个警告的眼神，别太过分。鹤丸双手举起，表示自己很无辜。
　　她清了清嗓子，伸出手说道：“你好。我是XX本丸的审神者。”
　　穿着巫女服的小姑娘从石切丸的手臂下探出半个脑袋，指尖和来溪碰了碰，没说话。
　　好像生气了啊。来溪更尴尬了，狠狠瞪了眼白衣的鹤。调笑过头了啊！不过可以排除了。她清了清嗓子，准备给出对方空间，让他们主动退出演练场。
　　石切丸拦下了她。
　　“虽然很失礼，但是有个问题想请您帮忙解答一下。”
　　来溪心里很是诧异。
　　大太刀谨慎的打量了她一眼，又在心里掂量了下用语，尽可能缓和的问道：“请问您的婚刀是三日月宗近吗？”
　　这也能感应出来？他是石切丸吧，不是三日月宗近啊！婚刀又是什么？时政新推出的服务？
　　来溪一脸懵逼，看向鹤丸国永。小伙伴，这和你说的不太一样。不是同一振刀才能感应出来吗？
　　“您身上的气息有点不同。更像是刀剑本灵……”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鹤丸国永强硬的插进来，打断了石切丸的话语。肩上的刀又被拔了出来，刀尖指向他们。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等等。鹤丸。”来溪轻轻压下雪白的太刀。“什么本灵？”
　　石切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比自家小姑娘大不了多少的审神者，没有理会她身后付丧神威胁的眼神。他笃定的说：“您身上的气息毫无疑问是三日月宗近留下的。但是这个气息与本灵非常接近。”
　　“如果您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鹤丸再一次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我会比他更清楚。”
　　来溪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是怎么感应出来的？”
　　“神刀多少会有一些感觉。也许还因为我们是兄弟。”
　　来溪垂下眼睛。那本丸的神刀们，至少石切丸肯定也知道什么。所以，又是三日月在瞒着她做什么吗？

　　放走对方二人后，来溪漫无目的的领着鹤丸国永穿梭在不同的店里，等着身后的付丧神主动开口。但对方一直都保持沉默，仿佛还在思考。行吧。不愿说的话，那就去打架。她又看到了一队审神者。这次没有招呼鹤丸，她直接掏出符咒，一串爆炸将对方送回老家。舒服了。不知道其他五个刃在搞什么，她都已经清了两个队伍，居然还没发回消息。
　　终于，两人拐进一个没人的小巷子。来溪忍无可忍，一把拉住他的手。“你不说我说。是不是我的灵力对你们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灵力特征是淡化，并不意味着只能漂白暗堕气息。世上无形之物都能被她淡化。最开始的压切长谷部带她通过时空转换器前往本丸时分散，不是因为时政礼包出了问题，而是她的灵力淡化了结界，自己掉了下去。黑鹤变成银鹤也是因为被自己的灵力大肆冲刷过。那么三日月宗近呢？和自己结契之后，似乎一直都表现得非常正常。按照银鹤的说法，他自己是和前任神纹融合后才彻底恢复。那么三日月身上的暗堕气息绝对没有清除干净。但问题关键不在这儿。
　　刀剑付丧神的本体与本灵是时之政府得以组建根本。分派到每个本丸的纸式他们的分灵而已。不同的本丸，不同的性格。唯一不变的是分灵与本灵之间的联系。就连她当初掉落时空风暴，原本丸的刀剑们也都回归了本灵。如果这种联系也能被淡化呢？
　　她不想高看自己。可是万一呢？从自己身上割块肉都会疼，切断分灵和本灵之间的联系，让分灵永远回不去。这样的能力，也许会被摧毁，也许能被利用，但是已经独立出来的分灵万万不可能被留下。她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鹤丸国永扶住审神者的双肩，温声安慰：“不管你在想什么，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来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按下心中隐隐的焦躁。“好。但是你得说真话。别像他们一样什么都瞒着我。”
　　“以前的事，我来不及参加，那就从和他的约定说起。”
　　他是谁，已经不用言明。
　　“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首先确保您的存在。”
　　“存在？不是安全？”来溪敏锐的发觉重点不对。
　　“不管你愿不愿意，您已经不算是一个完全的人类。”
　　死而复生，还能算是人吗？来溪苦笑了一声。
　　白衣的鹤轻轻抚摸着审神者的头发。“您依靠我的神力重塑了身体。上一个鹤丸国永为此付出了碎刀的代价。分属于他的那缕灵附在您的身上，然后又回到了我身上。这样说来，他的意识并没有消散，鹤丸国永这振刀的本灵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也就是说，我继承了他全部的记忆和情感。我也能听见您的声音。这不是同心契带来的，而是神明的珍爱。”
　　来溪有点承受不住了，不由的蹲下身，将头埋在膝上。当时参观医疗部时的画面再次涌上心头——灰鸽看着病床上瘦骨嶙峋的审神者，满脸嘲讽的说：“神明的爱，人类真的承受得起吗？”
　　白衣的付丧神跟着蹲下来，双手紧紧抱住她，洁白的衣袖围出一个暖和安全的密闭空间。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将她拥入怀中。他低下头看着少女的发顶。那已不再是和自己相似的灰白色，而是另一个人的颜色。错过了的机会，真的就再也不能握在手中吗？
　　“所以三日月也一样。他之所以能听见您的声音，是因为他也爱您。”
　　“而您所听见的，其实是八百万神灵的声音。三日月为了稳固您的神魂，将自己与您绑在一起。您不可避免会染上他的气息，能听见这些再正常不过。”
　　“代价呢？被我的灵力侵染，再也不能回归本灵，不得安宁？！”
　　鹤丸国永将怀中审神者的脸捧起，金色的眼睛认真的注视她。“这不是代价。如果能永远和你在一起，我宁愿是我。”
　　只可惜，他慢了一步。
　　“你们不必如此……”来溪已经难过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无法挽回，做什么都难以弥补。
　　“我心甘情愿。想必他也是。所以才会在暗堕没有清除完全的情况下提出要和您出来。”
　　“你们要做什么？”
　　“我负责保护您。至于他要做什么，就不是很清楚了。但你们性命相连，发生什么也能第一时间感觉到。所以无论发生什么，请您一定要以自身安全为第一。”
　　看到来溪神色有些松动，赶紧又补上一句。“如果您出事了，三日月也会碎刀。”
　　“那你呢？你也被我的灵力冲洗过。你和本灵的联系还在吗？”
　　鹤丸国永眨了眨眼，说道：“很不幸。”
　　来溪又紧张起来。
　　“一直都在。可能这就是我比不过他的原因吧。”
　　“不要和别人比。与我而言，你就是独一无二的鹤丸国永。”
　　“我指的是三日月宗近。嘘！好像有人来了。”
　　白衣的鹤竖起食指，轻轻压在粉色的唇上，有些留恋的摩挲了一下。
　　“如果想去找三日月，就去吧。其他所有人，我会帮您挡住。”他俯下头，在来溪的唇上印下一吻。
　　“就拿这个作为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