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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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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绯樱(一)
“优姬,你要去哪儿呢?”
夜色浓郁,凭空传来一道嗓音,黑主优姬僵直身体,仰头看向坐在树上的人。
金发少年双腿交叠,倚坐在粗壮坚实的树枝上,姿态优雅,一双璀璨的眸子含着笑意看着她。
“……蓝堂学长怎么会在这里?”
黑主优姬缓了缓一直绷紧的心情,别开视线不敢与对方对视,垂着眼睫佯装镇定,咬唇问道。
“当然是来阻止某个熊孩子做傻事咯。”
树上的少年一手撑着树干,动作轻盈地一跃而下。
黑主优姬愣了愣,反应过来对方口中的“熊孩子”是指她,不禁哭笑不得,原本一直提着的心渐渐落下。她不知道比她还“熊”的人是怎么有脸说这话的。
“红玛利亚跟你说了什么?”蓝堂英凑近少女,一把环住少女的肩,贴近她耳边低声问道。
不等黑主优姬回答,他接着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猜是说她有办法‘解救’锥生零的吧?”
黑主优姬闻言,瞪圆杏眼,面露惊讶地看向他。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你的血?你的命?”
少女抿抿唇,眸光微闪,垂下头不语。
蓝堂英知道自己说对了,松开手环抱在胸前,挑了挑眉嗤笑一声:“优姬啊,你怎么这么天真呢?吸血鬼的话也敢相信,尤其还是那种可怕的存在……真不知道该说你勇气可嘉呢,还是天真过头的好。”
“学长,如果她是那个人的话,我信她有办法救零!只要能帮到零,我什么都肯做的!”即使要她一命换一命。
黑主优姬目光坚定,垂在身侧的手捏紧衣角,态度坚决。她考虑得很清楚,从那个人叫她去找她的时候,她就猜到对方也许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她的请求。想得到什么就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零之于她是亲人的存在。从十几年前的那个雪夜,她牵起浑身血迹斑斑的男孩的手时,她就把他当做了家人。
这么多年来都是零在保护她,这次就让她来兑现当初的承诺,让她保护零一次吧。
“优姬,你这样不是在帮他。如果锥生知道你去求那位救他,甚至搭上自己的命,他不会接受的,相反他会痛苦一辈子。”蓝堂英正色道。
像锥生零那么冷傲的人,他绝对不会屈服于自己的仇人,即使他们之间存在着血的羁绊,作为“仆人”的一方不得违抗“主人”。但蓝堂英却觉着锥生零和他是同一种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对方显然要比他更为果决凌厉,不像他早已被一点一点磨平了棱角。
“优姬,你舍得零一辈子活在愧疚悔恨之中吗?”说这话时,少年清亮的眸子中似藏着难以言喻的悲戚。
说实话他有一丁点羡慕锥生零,毕竟鲜少有人愿意为救赎另一个人而献上生命。
黑主优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蓝堂英,在她印象里,蓝堂学长永远是个明媚闪耀的人,像太阳一样不染阴霾。
原来明媚似骄阳的蓝堂学长也会流露出这样哀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