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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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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这会儿是真看不明白安阳想做什么了。
要说安二少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那是不可能的。
安二少永远都不可能有为生活奔波的一天。
想不明白姜舒就懒得再想,问道:“你认真的?”
“嗯!”安阳点头,“想要掌握自己的未来,首先就要经济独立,我现在的经济不独立,所以我要开始凭借自己的双手劳动来挣钱养活自己!”
“你不是要卖脸吗?”
“卖脸也是很累的。”
姜舒面无表情:“哦。”
总之不管安阳是真想散心还是有别的目的,他现在也不能把这玩意儿放出去祸害别人,只有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
答应了安阳不告状,他也没有反悔的意思,毕竟以安明的能力,很快就会知道安阳在哪儿。
而且联姻这事儿挺大的,如果安阳不愿意,姜舒也不乐意配合安明,他发小在他心中还是挺有地位的,他不在乎安明高不高兴,只在乎安阳乐不乐意。
于是他就给江亭打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
“你安排就好。”江亭在电话里说。
“二楼现在有空房间吗?”姜舒说,“先让他待几天”
电话里默了两秒,才响起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家里没有,酒吧有。”
姜舒没忍住笑出了声:“我不会把人带去家里的,小气鬼。”
挂了电话,姜舒扭头就对上安阳受伤的表情:“姜舒舒,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嫌弃我。”
姜舒起身:“我好高兴你终于知道我嫌弃你了,走吧,带你去酒吧。”
安阳偷偷握拳,比了个耶。
姜舒回头,他立马换上受伤表情,表示自己真的很难过,并叹息道:“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开始出卖自己的身体了。”
姜舒去前台付了钱,扭头看他:“你还准备出卖身体?我跟你说我们狼吧合法经营啊,不搞别的。”
“放心,我不卖客人。”
“你还打算卖自己人?”
“职场规则啊,菜鸟入职担心被潜不是很正常么,何况我长得这么帅,有这个担忧多么的合情合理。”最好叔叔潜我!潜我!潜我!
“少贫,没人想潜你。”
姜舒把安阳带去了狼吧。
这会儿正是早上,只有两个阿姨在打扫卫生,见到姜舒,都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小老板这么早啊。”
“小老板吃早餐了吗?咦,江老板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姜舒对她们笑了笑:“阿姨早上好,江老板没来,我带我朋友来的,展新在吗?”
“展经理在楼上,刚和几个小伙子吃完早餐回来。”
在姜舒和两个阿姨说话时,安阳上下打量着酒吧,目光着重放在了吧台处。
他当初第一次来狼吧,进门后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吧台里调着鸡尾酒的长发男人,他穿着白衬衣小马甲,五官漂亮得不可思议,举手投足间优雅宛若贵族,头顶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迷花了无数人的眼。
作为无数人中的其中一人,他当时色胆包天上前搭讪,还趁机摸了一下他的手,最后被展新那几个王八蛋以他耍流氓的名义把他丢出了酒吧。
那次丢了大脸,于是打电话给兄弟姜舒想让他帮忙找回场子,结果兄弟带回来一个酷man,原以为是我方打手,结果却是敌方老板。
初见时的心动,原以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泯灭,结果还没来得及泯灭,就让他在海港湾再次遇见了那个男人。
那个叫谢凌发的男人。
想着这个名字,安阳心里酸酸的。
老东西是真的狠心,说走就走,连句道别都没有,简直太不是东西了,他现在就是来算账的。
至于这帐怎么算,他还没想好。
安阳跟着姜舒去了二楼。
二楼的走廊非常宽敞,跟着姜舒左转右转,最后停在一间挂着“人间游戏”门牌的门前。
房门半掩,能听见里面的叫骂和键盘声。
“盯上路啊操,这个傻逼到底会不会玩儿。”
“老鼠,人在语音骂你呢,声音好嫩,是不是小学生。”
“这个时间小学生不用上课吗?”
“今天周几来着?”
“周五啊操,好想给他班主任打电话。”
展新坐在沙发扶手上晃荡着双腿看他们玩儿游戏呢,晃眼见门开了,转头就看见姜舒在朝他招手。
他嘿了声,跳下沙发,双手插兜走了过去。
“小老板啊,今天不用上课?”
姜舒掩上门,指了指楼下:“下去说。”
展新斜着眼睛晲了眼安阳,安阳以同样的眼神晲他,最后两人同时移开视线,在心里骂娘。
下楼找了个角落的卡座,姜舒直奔主题,指着安阳对展新说:“你也认识,我就不介绍了,你看着给他安排个职位,然后再给他安排间房。”
展新掏烟的动作一顿,瞪着姜舒:“你逗我?”
姜舒扭头盯着安阳,“他先逗我。”
安阳没骨头似的摊在沙发上,两手一摊,表示自己谁也没逗。
展新长舒一口气,搓了搓脸,觉得自己还没睡醒,他想继续睡睡。
“辛苦你了。”姜舒拍了拍他的肩。
“楼上只有一间空房,是你发哥哥前段时间搬出去空出来的,里面除了床就什么都没了,比他的脸还干净。”展新指着安阳的脸,指完立马捂眼,被他那头波浪卷和烈焰红唇刺激到了。
打扮成这样亏他都认出来了,他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希望自己立马瞎掉。
简直太他妈神经病了,姜舒怎么会有个如此沙雕的发小,说好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安阳心头一跳,尽量保持着平稳的语调装作不经意问:“他搬出去了?”
展新叼着烟说:“对,就是那个被你骚扰的叔叔,他搬出去了,所以恭喜你,你有房间住了。”
“辞职了?”安阳盯着他嘴里的烟,展新被他盯得打了个哆嗦,把烟盒丢给他。
“他不会辞职。”还没等安阳高兴,展新就说,“他只会退休。”
姜舒脸黑了:“好好说话!”阿发现在可是他哥,自己的哥自己维护!
安阳立马点头,跟着指责:“怎么能这么说叔叔呢,叔叔听见了多伤心啊。”
展新孤立无援,指指这个,再指指那个,最后指着楼上:“走,带你看房。”
房间非常符合安阳的小单间要求,离家出走不配住总统套房的安二少表示非常满意。
姜舒因为下午有课,就把安阳直接丢给了展新,让展新帮忙照顾一下。
“他需要我照顾吗?”展新指着躺在床上没一分钟就睡着的人。
猪吗,秒睡的。还有,能不能把妆卸了再睡,辣眼睛啊。
“你随便看着照顾吧,他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性子不坏,你多担待一下。”说完姜舒觉得可能没几个人能担待得住这厮,于是改口,“如果实在不想担待,你就随便骂吧,不用管我。”
“能揍不?”
“那还是请你多担待吧。”
姜舒说完就走了。
晚上,阿发刚从休息室换完衣服出来,就看见展新跟条死鱼一样摊在沙发上。
他走过去踢了他一脚:“起来,别影响酒吧形象。”
“轮不到我影响啊。”展新愁,“马上就有人来影响了。”
阿发低头扣着袖口,闻言抬头:“又招人了?”
“走后门进来的,人关系户。”展新咬碎嘴里的棒棒糖,“皇太子来民间体验生活疾苦,以我的经验,估计待不上三天。”
阿发推开吧台的小木门,咬着皮圈绑头发。他对新员工不是很感兴趣,懒得搭腔。
绑好头发,他打开酒柜,日常巡视他的宝贝们,然后用干净的抹布这儿擦擦那儿擦擦。
收拾完酒柜收拾吧台,收拾完吧台擦杯子。
严侃来时,透明的高脚杯被擦得纤尘不染,在他手中泛着光。
他走过去,拉开吧台的高脚椅。
“晚上好。”声音低沉磁性。
阿发循声望去,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汇。
半晌后,严侃率先移开眼,修长的手指在吧台轻点着。
严肃且克制,即便心中带着几分想法,都被藏在深不见底的内心深处。
这大概就是成熟男人才具备的特质,藏一半露一半。不像年轻人,心思全带在了脸上。
阿发勾唇,眉眼舒缓:“晚上好,今天不忙?”
“忙中偷闲。”严侃看着他嘴角的笑,严肃的表情也跟着缓了几分。
“今晚喝什么?”
“你拿手的。”
阿发挑眉,凑近他:“我拿手的东西很多,没有具体的我可不做。”
近在咫尺的面容让严侃的心漏了一拍,垂在吧台的手指卷了卷,差点就没忍住抚上去。
严侃自认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让他产生了这股冲动,只能说面前这个男人太过迷人。
“我要你最拿手的。”严侃不闪不避迎上那双多情的桃花眼。
“我最拿手的可不是调酒,”阿发拉长语调,视线从严侃的脸扫过,然后顺着他的脖子往下,落在那被西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上,“你想试试吗。”
严侃逼近他,伸手勾住他垂下来的长发:“很荣幸。”
两人之间只隔了不到一指的距离,阿发轻笑一声,语调缱绻:“约个时间?”
“今晚?”
“这么急……”
俩人调情调到一半,正准备交换联系方式,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这可怎么办呢,今晚看来是不行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阿发心头一跳,抬头望去。
安阳穿着一条红色连衣裙,头上戴着波浪卷假发,嘴上抹着烈焰红唇,见他看过来,那红唇微勾,抚摸着肚子。
“老公,宝宝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