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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大型吃醋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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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如此不解风情,但我还是给你带好东西来了?”玄御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串晶莹剔透,闪耀着奇异红光的珠串,得意道,“这可是南极雍州冰雪之巅独有的朱星石,带着不但十分璀璨美丽,而且具有滋养灵力的功效,是女仙们都求之不得的珍品,价值不菲。”
锦觅双眼发亮,前面的全没听到,只听到后面价值不菲四个字。
既然值钱,那就是好东西,她又为璇玑宫增加收入了。
“谢谢,既是送给我,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锦觅喜滋滋的手下,反手塞给他一盘吃食,“好朋友需有来有往,这美味就便宜你了。”
玄御看到那盘黑漆漆的点心,心想,这莫非是天界新菜式,这是小锦玉亲手做的吧,他眼睛一亮,兴致勃勃的吃了一口,差点没把胃都吐出来。
妈呀,快要中毒了,那夜神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吃食,你尝过吗?”玄御忍不住黑线问,这么难吃的东西,她难道不知道吗?
“没吃过呀,小鱼仙倌说我手艺很好,做出这些东西虽很好吃,但对我的修炼并没有增益,所以让我别吃,全都留给他吃。还小气吧啦的不许我做给别人吃,说我做的东西,只有他才有资格吃,别人吃了他会妒忌。”锦觅忍不住甜笑,一脸幸福的表情,“所以,这回他不在,你可有福气了。”
“他真的觉得很好吃?”
“当然,每次都吃光,还吃得津津有味,笑容可幸福了。对了,你怎么不吃啊?”
玄御眼角抽搐,这夜神果然不简单,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怕是整个六界都找不出第二个。
不过他也不得不感叹,这夜神确实很疼爱妻子,明明厨艺烂成这样,为了不让她伤心,竟这般苦心隐瞒,编造出一番弥天大谎。
而且还能每次都吃光这黑暗食物,还露出幸福的笑容,实乃强敌啊!
“吃,我当然吃,不过实在太好吃了,我能留着带回家慢慢品尝吗?”玄御笑眯眯的开口。
锦觅眼睛大亮:“原来你也喜欢吃,放心放心,我还做了不少,你先把这些吃完,我一会儿给你打包一大袋回去。”
玄御脸都青了,感觉胃部一阵抽搐,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一大袋。。。这是要弄死他的节奏。
最后玄御努力挤出勉强的笑容,一脸‘幸福’的把一碟吃食吃光了。
“小锦玉,我难得来天界一趟,对天界也不熟悉,你能带我到处逛逛吗?”
锦觅想了想,刚才人家才大方的送了她一条价值不菲的珠串,自己也要回报回报,这样下一次,他再来,就会继续带礼物,嗯嗯,这算盘还是不错的。
“好吧。”
……
润玉赶到水神府时,看门的侍从说刚才锦觅出门了,说要在天庭散散步。
润玉有些心疼,莫不是昨晚把觅儿欺负得太厉害,她真的生闷气了,心里不舒服,才去散心解闷。
一会儿找到她,他得软语温言,好好给她赔不是。
“啊,对了,少主身边还带着一位陌生的年轻男仙,长得挺英俊潇洒的,和少主有说有笑的。”侍从补充。
润玉脸色顿时变了,玉脸寒飕飕。
觅儿才回家半天,这么快就有男仙上门来撬墙角?胆子不小,竟敢觊觎他夜神之妻,岂能容忍。
而且,觅儿竟和那男仙有说有笑,润玉心顿时着急了,觅儿不会真生他的气,要找别人吧。
白衣瞬间消失。
……
“怎样,天宫很美吧?”锦觅带着玄御,在天宫逛悠了一圈,笑问。
玄御望着巍峨的天庭建筑,眼底弥漫着淡淡的讽刺:“是挺美的,巍峨雄壮,气势磅礴,六界之中,最气派莫不过此处。”
“我怎么听你的口气,不太喜欢。”
“这代表权势地位的天宫,再金碧辉煌,若它的主人配不上,也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琼台玉宇金瓦琉璃,却掩盖不了争权夺利造下的浓浓血孽,都说人心黑暗,然仙人又如何,实在令人喜欢不起来!”
“英雄所见略同。”锦觅欢喜的笑,“我也不喜欢天宫,虽然挺漂亮的,但这里太多糟心事,让人不舒服。不过天宫里,还是有一处地方,虽不巍峨也不金碧辉煌,却是最美最干净的地方,让人流连忘返。”
玄御眼睛一亮:“哦,天界竟还有这样的胜景,我倒好奇了,是哪里?”
“就是璇玑宫,我和小鱼仙倌的家啊!”锦觅自豪万分的扬起小脸,“虽地处偏僻,又有点冷清,却是天庭最好最令人快乐的地方。”
玄御脸都绿了,莫名又吃了一口狗粮,心里闷闷的。
说来他这一万多年,身为东海第一美男子,桃花漫天飞,受尽女仙追捧,还是第一次这么吃瘪,反而激起他浓浓的斗志。
两人正走着,前面突然出现几个人影,竟有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萎靡而憔悴,竟是天后,她往日那般高高在上的凌人气势不复存在。
锦觅吃惊,天后怎么出来了,不是被锁在毗娑牢狱吗?
天后显然也看到锦觅,双眸死死盯着她,射出浓烈的痛恨。
“你们要带她去哪?”锦觅皱眉。
天将见到她,忙露出恭敬之色:“锦觅天妃,末将接到陛下的命令,要送废天后去见火神,至于原因,末将也不清楚。”
说完便推着天后离开。
天后被推得一跌,天将顿时去扶她。
结果她却突然向锦觅冲去,五指成爪,一团红莲业火打向锦觅。
玄御急忙将锦觅推倒身后,反手一掌击出。
却没想到另一道冰寒的水系掌风,比他更快,闪电般击向天后,瞬间将天后的业火逼退。
一道冰蓝长剑随即穿破长空,将天后来不及收回的手掌穿透,直接钉在地上,鲜血顿时染红了白色的玉阶。
翩翩白影落下,夜神润玉俊脸若寒霜,怒视着天后。
“荼姚,你胆敢行刺本神的天妃,该当何罪!”
天后忍着手掌被刺穿的剧痛,恨恨的抬头:“润玉,本宫怎么说也是你的母神,你竟敢以下犯上,对堂堂天后施刑。”
“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天后?莫忘了父帝早就废了你,一个罪人,本神有何不能惩罚!”润玉睥睨的冷漠望着地上狼狈的荼姚,一把将长剑拔起,鲜血飞溅,痛得荼姚脸色苍白,“你若再敢对觅儿下手,莫怪本神手下不留情。”
荼姚怒道:“怎么,你这野l种莫非还想杀了本宫不成?”
“杀你?怎么可能,那岂不是让你解脱了?毁灭一个人心中最重视的,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和报复。”
荼姚顿时脸色大变,心慌:“你想对旭凤做什么,你这孽l种,果然狼子野心,本宫不会放过你。太子之位是属于旭凤的,你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野l种,休想翻天,你和这锦觅小贱l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润玉眼神骤冷,手掌怒扬,荼姚顿时无法出声:“废天后胡言乱语,有污视听,把她带走!”
荼姚狼狈的被押走。
“夜神来得可真及时,让本王都没机会英雄救美。”玄御不由得叹气。
“本神之妻,自由本神来护,不必麻烦九龙王。”润玉眼神瞬间射向躲在玄御背后的锦觅,“觅儿,还不过来!”
锦觅被偷袭,本有些慌,却见他到来,心顿时安了。
见他叫自己过去,顿时又想起自己正在生气中,便扭开脸,撅起小嘴:“我不。”
“觅儿,过来!”润玉声音危险起来。
看到他脸色突然沉下来,口气还那么凶自己,锦觅从未被他如此斥过,顿时觉得委屈巴巴。
明明是他不对,欺负了自己,他怎的还反过来生她的气了。
锦觅顿时绞住小手,不开口,委屈的低下小脑袋。
玄御挡在锦觅前面,不悦的微微皱眉:“小锦玉刚受了惊吓,夜神这般凶巴巴的态度,未免太过分了些。看来爱妻的传闻终究只是传闻,闻名不如一见啊。”
润玉见锦觅宁可站在别的男人身后,都不愿过自己这个丈夫的身边,那龙九还护在她前面,一副怜香惜玉的惜花人般,仿佛自己成了大恶人。
这样刺眼的画面,让他心猛痛,不知为何和上世旭凤冲到天庭时的画面重合,她永远都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上,倔强的不肯到自己身边来。
心突然一慌,说不出的痛,心中的怒火瞬间不受控的窜起!
“本神夫妻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润玉手背青筋跳动,双眸怒视着他,“让开,否则休怪本神手下不留情!”
“夜神这般凶狠暴怒,你没看到她都被你吓到了吗?要是跟你回去,指不定被你惩戒伤害。”玄御不满的转身伸手拉锦觅离开,“小锦玉既是陪我出来逛天庭,我自有责任送她回洛湘府。”
冰蓝长剑带着凌厉的锋芒,猛然刺向玄御的手。
“夜神莫要太过分。”玄御猛缩手,也沉下脸来,心里也冒火得很,这夜神怎的不讲道理,顿时手中光芒一盛,一把乌黑沉沉的长戢出现在手中。
气氛紧绷,一股压抑的杀气骤起。
锦觅本委屈的低头,见竟要打起来,顿时慌了。
急忙冲到玄御前面,着急的对润玉说。
“别打了,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润玉见她挡在玄御前面,脸更寒,骤然握住她的手,将她拖到自己身后,冷眸如刀森森的扫了玄御一眼,拂袖抓住锦觅回璇玑宫。
锦觅被他扣住手腕,他大步冷冷的走着,她小脚步跟不上,几乎是被他一路拖拽着走。
锦觅心里委屈,眼圈都红了。
两人一路无言,气氛冰冷到极点!
回到璇玑宫中,门口的清风正想欢欢喜喜的迎接,却见到两人并非甜甜蜜蜜回来,反而夜神满脸冰寒,而天妃小脸满是委屈,顿时不敢作声。
忙打开门,等他们进去后,乖乖的关上门。
“你弄痛我的手了。”锦觅生气的甩开他紧握自己的手,手指忍不住揉着被他扣得生痛的地方,小脸委屈的皱起。
见她痛得眉头皱起,手腕上确实被他抓红了,润玉顿时恢复了些理智,内疚的托起她的手,刚想道歉,却见一串红色闪耀灵气的珠串从她手臂上滑落,瞬间脸色骤变,厉声:“这是什么,谁给你的?”
见他脸色不虞,锦觅慌忙将珠串脱下,玄御说这珠串对灵气有增益,她便好奇的戴在手上,想着玄御不在了,再脱下来的。
“是、是临秀姨送我的。”锦觅见他生气,哪敢说是玄御送的。
“真是风神送的?”润玉面无表情的将珠串夺过,眼底闪过一抹戾气,举起珠串手指紧收,顿时红色的粉末从他掌心落下,他死死的盯着锦觅,“觅儿为何要对我撒谎?”
“你做什么?就算不是临秀姨送的,你怎么这样毁了别人送我的东西。”锦觅惊愕望着那辗碎成粉末的朱星石。
“所以,觅儿确实对我撒谎。”润玉眼神冷得渗人。
望着他戾气的眼神,锦觅小脸有些煞白,这样不同寻常的小鱼仙倌让她有些害怕。
润玉靠近她。
“我那么信任你,觅儿为何要为一个外人骗我?”
“我回来就不见你,你知道我多着急找你,你却与他言笑晏晏的游玩天庭?”
“荼姚偷袭你,我那么担忧赶来救你,你却躲在他身后,我才是你的丈夫,你为何不来我身边?”
润玉狠狠扣住她的肩膀,怒气冲冲的质问。
锦觅吓得小脸更白,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暴怒,心里也委屈得很:“你干嘛这么生气,根本不是这样的,你不讲理。我不跟你吵,我要搬回洛湘府住。”
他今天实在太奇怪了,该生气的是她才对,她被荼姚吓到了,他不安慰她,反而这么凶她。
锦觅越发委屈,生气的推开他的手,往门外走去。
“谁准你走了。”润玉背对着她,声音瞬间冻结。
“难道你还能阻止我回家吗?”
锦觅没好气的去拉门,润玉却如风般出现在她身边,瞬间扣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
“回家?”润玉仿佛被刺激到什么,将她强硬拖到榻边,将她推跌在榻上,口吻凶狠,“璇玑宫才是你的家,你哪里都不许去!”
锦觅生气:“你凭什么不许我回去?”
“因为我是觅儿的夫,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主!”润玉俯下身盯着她,眼神霸道而充满浓浓的占有欲,“觅儿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好了。”
“小鱼仙倌,你在说什么呀?”锦觅小脸白如纸,心慌张起来,总觉得他的眼神不对劲,让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润玉修长冰凉的手指落在她脸蛋上,细细温柔的描绘着她苍白的小脸,声音幽诡阴冷:“我不喜欢觅儿去找那龙九,我也讨厌觅儿对别的男人温柔的笑,我更不允许觅儿离开我。”
锦觅惊恐的望着他:“你想做什么?”
“觅儿为什么那么不听话?”他质问的怒气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哀伤,是不是新鲜感过去后,有一天她总会厌弃他,最后想要离开他,不许,绝不许。
他手指猛然捏住她小下巴,胸口剧烈起伏。
“既然不听话,那我只能锁住觅儿,哪里都不许你去!”
“你要软禁我,不许我出去?”锦觅难以置信的瞪大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觅儿就好好呆在这殿内,我会布下结界,你出不了这个门口。”润玉幽幽的凝望着她,手指撩过她的长发,指腹抚着她颈脖细腻的肌肤,“乖,好好在这里休息,等过一段时候,我自会放你出去!”
“你疯了吗?小鱼仙倌,你怎可以做这样过分的事情。”锦觅心脏紧缩,躲开他的手指,彻底被他疯狂又诡异的态度吓蒙了。
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可怕又陌生得她仿佛不认识。
这不是小鱼仙倌,他即使生气,对她都是温柔怜惜的,怎可能对她做这么狠绝过分的事情,竟想要囚禁她。
“你不可以这样,我不要一直呆在这里,放我出去,我要找爹爹!”锦觅忍不住挣扎着身子想起来。
润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压在肩膀两侧,怒道:“你想找水神做什么?想要让他将你带回洛湘府吗,他虽是你爹爹,但我才是你的丈夫,是你真正的主!我这个夫君不许你走,任何人都别想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锦觅拼命想挣开他霸道的手,被他这无理取闹的态度,气得口不择言:“那若我和你和离呢,那你就管不了我了,不是吗?”
“你说什么?”润玉眼神瞬间变得可怖,竟染着一股诡异的绿气,“你想要与我和离?”
锦觅望着他暴戾的眼神,小身子直颤抖,其实刚说出那句话,她就后悔了。
她不该胡说的,她曾好奇的问过清风和离是什么,清风告诉她,结为夫妇的人从此彻底分道扬镳,再也不会再一起。她听了心里就闷闷的,原来成了夫妇后,还会分开的,那么亲密的一对人,从此不再是夫妻。她心想,她一定不要和小鱼仙倌发生这种事的,他们要永永远远在一起。
可刚才他暴戾的态度,她气极了一下子就脱口而出了。
“和离?”润玉暗绿的诡气迅速从漩涡般的眼底渗出,狠绝的低头盯着她,“你休想,你这一生一世都休想,我好不容易得到你。你是我的,谁都不可以抢,永远都是我的!”
锦觅小脸顿时更白:“小鱼仙倌你做什么,放开我。”
“觅儿既是我的妻,那便为我生个孩子吧!”润玉声音冷冷,他低头,手掌落在她洁白平坦的小腹,“这里若有了孩子,觅儿就哪里都不会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