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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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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阴雨连绵,暗色的城堡外紫色的蔷薇随着风散发这诡异。
他们最伟大的boss住在最顶层,能和他同座城堡是一种殊荣。
把她放在壁炉前红木椅上,好奇的把玩着微卷的短发,金的耀眼,在这黑色掩盖的城堡也算是亮丽的风景。抛去大但无神的眼睛不谈,姣好的脸型,长翘的睫毛,红嫩的嘴唇,微圆的下巴,白皙的皮肤,外加上娇小的身材,很适合把玩。
手情不自禁的掐了掐她的脸,果然手感很好,又把她抱到床上,摆成了一个经典洋娃娃坐着的姿势。
果真很可爱。他上下打量着她的身材,她的面容,隐隐有种欲望油然而生。
这次,无关血液。
虽知很变态,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匆匆跑出去,不一会儿提着两袋衣服回来。因为真正的洋娃娃是不可能穿如此露骨性感的衣服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换过十几件后,他终于找到了最适合她的服装。
哥特风格的蓬蓬裙,蓝色衬着金发正合适。他小心系好领扣和腰间的纽带,又帮她整了整了头发。很漂亮。
他玩心大起,对着她说起话来,“想不想听我弹琴?”在没成吸血鬼前他对于钢琴是很情有独钟的,那时钢琴还是很稀有的物件。凭着这个本事,他迷倒不少贵妇。甚至把还是人类就用的钢琴都搬到卧室来了。
往事如烟慢慢飘过脑海。他飞快的抖了抖头。
“那弹首《月光》好了,正和景。”
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旋律从他手中流出,不知为何他的心情和以前弹这首曲子大不一样。难道只是因为有了个听众?
瞄了一眼在床上的洋娃娃他有些说不来的感觉。他发现她的眼睛变亮起来,接着挣扎着从床上走了下来,动作僵硬,步履不稳,随时都有可能摔倒。
他连忙停下弹奏,想扶助她。
真吃惊,没想到是一个会动的洋娃娃。
洋娃娃看见他过来,眼睛更亮。突然他发现她的眼睛跟她的头发一样金的刺眼,忍不住想上去摸摸。
但洋娃娃抢在他前面制止了手臂的移动。
她咬住了他的前臂,在他想挣脱之前,生生的咬下来一块肉。
虽然吸血鬼有很强的再生能力,但他对着已愈合的手臂还是痛的闷哼一声。
洋娃娃抬头看着他,嘴蠕动着,然后吞咽,一脸满足。这让他很挫败。
他知道她不是活人,但也没想到她还吃肉。
忍不住轻轻擦着还残留在她嘴角的血液,喃喃自语:“好吃么?原来我的身体除了害怕被太阳晒还有别的作用。”
娃娃呵呵的笑着,僵硬之极。
看着她这般模样,他叹了口气。
“别人都说吸血鬼的血肉是毒药,想不到你还挺喜欢。”
娃娃不明所以,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睛如此通彻,像极了初阳的光芒,他不禁痴了。
已有多少年没见过日出了?
谁知娃娃趁他愣神之际又咬住了他。
这回他没有挣扎,乖乖的让她吃完。就算把身上所有的肉都啃完他也还会长出来,只不过有点疼。
那是好事。有种还活着的感觉。
摸着她的头,他很满足。
“记住,只能吃我,要是你吃别人,我就把你吃了。”
3.
十年后。
他走近卧室,脱下了风衣。“我回来了。”
女孩听见他的声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僵硬的向他迎来。
时间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是看不出痕迹的。男人依旧绅士,女人依旧娃娃。
城堡还是同样的光景,只不过紫薇今年开得特别旺。
Boss在几天前带了个女人回来,看着她脖子上的紫薇标志所有血族都大吃一惊。那是血族最强的诅咒,也是最强的牵绊。
这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城堡,极其不平静。十天内,他就遇到了四起谋杀boss事件。其他党派趁机发威。
“好吃么?”他重复着每天都重复着的话。
女孩点点头,然后埋头接着撕咬着,很不优雅。
这么多年要说变,就是在第二年女孩能渐渐听懂他的话,然后作出简单反应。
他也能渐渐的从她身上闻到血的味道。虽然很淡,但这意味着什么他很明白。
可是以后九年过去了,女孩除了能动还是不能说话,而且也依旧僵硬。他心里的焦虑才渐渐平息了。
娃娃不需要太多情绪,能陪我就好。他这么想,可不是这么做的。
“那你干什么给她吃你的血肉?像她这样的东西即使不吃东西也死不了。”一次boss这么对他说。
“我不知道。”
“你最好知道。我希望你不好跟随我的脚步。”他知道boss的意思。一向无情的他爱上了他自己曾经视为玩物并下了最强诅咒的女人。
“我的娃娃只是娃娃。”他说。她根本不是人类。
“希望如此。”
娃娃只是娃娃。他默默的对自己说。
那有怎么样呢?Boss最初也把那个女人看作玩物和食物。但最终还是沦陷了。他其实是很佩服boss的,要知道那个女孩的血即使在百尺以下的地底也能闻到其香气,是极品中的极品,不把她当作食物很难。
也许3000年对boss来讲太长,需要有人陪伴了。
那他呢?
抚着躺在怀里小人儿的头发他心里明白,其实她不是娃娃,但也不是女孩。他突然想看她对他说话的样子,想看她对他自然的笑,自然的哭。她,要是个人就好了。
这个想法让他一惊。果然也寂寞太久了么?
不过他倒是看见过boss和那个人类女子说话时的情景。在一片紫薇的映托下,他看她的眼睛都快滴出水来。
这就是爱。
原来不懂,现在懂了,花了十年。
“我能让她变成人,你要么?”突然一个女声在他背后的角落响起,像极了恶魔的诱惑。
他回过头,惊讶的看着那个女人。
她脖子上的紫薇紫在黑暗中黑得诡异。
4.
两个面对面僵持了一会儿,那个女人背对着他坐下了,透着玩世不恭,声音凉凉,“我说笑,别当真。”
“你来这儿,boss知道么?”为什么他也一点都没察觉到她进来,应该闻到血香才对,就像现在香气扑鼻。
“他知道我还能在这儿么?”女人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他有点别扭,“为什么要把她变成人,这样挺好。”
“那你心里的欲望为什么如此强烈?”
他无语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怀疑。
血的香气越来越浓……
他清楚的看到了紫薇下的血管,里面随着心脏的跳动流着的血液。
他迷醉了。
就在这时,女孩从床上跳了起来!准确无比的把尖牙刺进了那女人臂膀。
“娃娃!”他大惊,不是因为女孩的动作,而是突然出现的boss一掌打飞了她。
女孩真的像破娃娃一样摊在了地上,已然没了气息。
他注视着她,顿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完全忽略了boss愤怒的面容。那个,一点都不绅士。
他走过去,轻轻的抱住她,温柔的梳理她的混乱的发,抹去嘴上的血迹。
“你说可以帮她复活?”突然他的眼睛看像依旧淡定的女人,充满着希望。
“是的。”女人依旧冷冷的说。
在一边跳脚的boss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他更加愤怒的擎住女人受伤的臂膀,“你为何要如此?”
女人完全没有理会,任凭他发疯,只是直接将声音灌到brand的脑袋里,“呵呵,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吸血鬼。这个僵尸的身体里原来其实就有半个灵魂,也许是你天天喂她血肉养成的,也许是她对你的情谊形成的,所以她才有淡淡的血香。而平白无故的造出半个灵魂也是很辛苦的,代价也很大,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他点点头。
“你不问是什么?”
他又摇摇头。自始至终他始终没有看他们一眼,眼睛始终盯着女孩。
女孩顿了一下,看向他的boss,对他说,“好吧。”
看那个情形,boss想要阻止奈何他完全控制不住。
“你!可恶!”他咬牙切齿的咆哮。
女孩从混沌中转醒。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是谁?
起身,看见了趴在她床边睡着的他突然一阵惊雷。她泪如雨下。
一只温柔却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我的爱,你为何哭泣?”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为了我?”看着女孩点头,他很高兴。原来这就是爱。那天当那个女人灵气大盛想制造半个灵魂时,连极度悲伤的他都惊讶不已。
因为那种震撼的力量只有冥王才能拥有。
原来boss爱上了一个超级棘手的女人。
但甚至在他极度愤怒之际,还不忘张开结界,包裹住女人的灵力,不让外界察觉那的确是爱。
他看着还在床上茫然的女孩,温柔的笑着,“既然你已经好了,那么我们要启程了。”
5.
看着一高一矮渐渐离开城堡的身影,男人怒气未消的瞪着身旁的女人。
“一个失去永生能力的吸血鬼意味着死亡。”许久他叹了口气,很无奈的说。
女孩不为所动,凉凉的声音在他听来比他的体温还要冷,“这是他自己选的路,与你我无关。但你不觉得这样很好么?至少可以让他们死而同穴。”
“你真是个恶魔!”
“作为魔物的你好像没有资格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