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水深058米 晋升特上 ...
-
流苏做了个梦。
梦中的她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秋天，那时的她还住在预备下忍宿舍楼中，像平常一样路过408号宿舍门口往里看一眼，没有看到褐发男孩。
按照惯例忍者战斗前，要熟悉周边环境。于是，抱着熟悉地形的心态，早早出了门。
在早餐摊停下，准备给老师和队友买水。
肩膀被拍了下，回眸撞入含笑的眼。
“阿拉阿拉，我是宫崎寺，和你一样是新毕业的下忍呀～”小男孩欢快地说，笑起来有两个小虎牙。
附近灌木丛传来细碎声响，女孩猛地睁开眼睛，右手摸向忍具袋，拔出苦无，双眸微眯看向令她不安的方向。
“早上好，流苏，是我……”灌木丛窸窸窣窣爬出头戴护额的忍犬，白多黑少的眼睛下耷，无精打采地和她打招呼。
“帕克？”说话间，流苏从地上站起，一夜不眠不休、高强度的训练令她体力不支，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不得不扶住一旁的古树才勉强站定。她弯弯嘴角，扯起一抹极淡的微笑。“早上好，你……怎么在这里？”
“啊？我、我我……”可爱的帕克眨眨黑眸，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我来散步，恰好路过这里……对对对，我就是散步！”
说完，也不管女孩相不相信，直接跳进她怀里，蹭了个舒服的姿势，伸出柔软的肉垫搭上女孩的手，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神情，腹诽：卡卡西这家伙是不是太过敏感了，小姑娘的情绪看起来挺好的，不像是需要安慰的样子。
这时，一道挺拔身影晃晃悠悠走来，晨曦洒落嚣张的银发，额前的木之叶护额晃花了女孩的眼。
“帕克，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很久。”银发男孩双手揣兜，若无其事地走过来，深邃的黑眸瞟了眼满脸憔悴的女孩，细眉轻蹙又很快舒展。
“早上好，卡卡西前辈。”流苏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忙用袖口擦了擦。
“这么早就出来训练了？”卡卡西睨了眼脸上写着‘你真会装’四个大字的忍犬，握拳捂嘴轻咳，装模作样地问。
“我、我……是、是的……”流苏怕被他说教，不敢说实话，扶着树干走出两步，脚下一软倒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残阳似血，橙色光柱倾下。晚风起，帘幕晃动，光柱跟着摇曳起来。
流苏嗅着被褥淡淡洗衣粉味儿，又盯着白色的帐篷发了会儿呆，挣扎着坐起来。这会儿才感觉四肢一阵撕裂酸疼，就连上个月在河之国受伤的位置也隐隐作痛。
这一个月里，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合上眼睛就是金发男孩和黑发男子灿烂温柔的笑脸，想到他们再也见不到了，心就一阵一阵抽搐得疼。
鼻子很酸眼睛很涩，想哭，却掉不下来眼泪。
帘幕被一只嫩白小手掀开，金发女孩轻轻走进来，看到流苏惨白着脸坐在床边发呆时，快跑几步扑进她的怀里，抽泣起来，起先是小声呜咽，慢慢地是放声大哭。女孩哭得很伤心，这是流苏第一次见妹妹哭得这般无助与难过。命运真奇妙，她想方设法、千方百计阻止妹妹成为忍者，小家伙却趁她不在村子时，申请加入医忍后备军，被派来前线驻扎。
流苏眨了眨温润的眼睛，轻轻地搂住妹妹肩膀，安静地抱着她，听着她哭，由着她发泄，等着她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流苏再一次发呆。肩膀的衣服被眼泪打湿，妹妹才停住哭泣，眼睛红红肿肿的，看向表情平静的姐姐，哑着声音喊了声。“姐姐……”
“我在呀。”流苏放缓声音，指腹轻抚妹妹肿胀的眼角，为妹妹擦眼泪，表情温柔得不像话。
“姐姐……”渔嫣吸了下鼻子，担忧地看着她，哑着声音对她说。“希诗叔叔和墨谦哥哥……如果难受的话，你可以哭出来……不要用训练来麻痹自己，你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感染，再这样下去左臂会残废的……”
残废……嘛……
残废了是不是就不用做忍者了？
流苏摇摇头，被可笑的想法逗乐，动动肩膀，撕裂疼痛令她皱紧了眉。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抬眸对上妹妹哭红的双眼，抬起右手安抚地揉揉女孩的脑袋，温柔地说。“对不起啊，渔嫣，姐姐让你担心了。”
渔嫣看着姐姐温婉的微笑，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再次抱住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
由于三十一班指导老师月光希诗牺牲，高层讨论决定通过白牙班池早太郎的请求，把他从暗部调出来，代任三十一班的临时指导老师。
得到这个消息时，流苏正被在医疗部挂职的酒红发色女孩，强制留在土遁临时搭建的病房里养伤。
“流苏，你……没事吧？”野原琳也不知发生这种事该如何安慰，只能皱着秀眉坐在床边，担忧地陪着她。
流苏愣了下，随即抬眸微笑回道。“太郎队长带我出过任务一次，我这边没问题，倒是瑾前辈他……”
事实证明，流苏的担心是正确的，她与止水纵使心中对换指导老师这件事十分排斥，却也明白这是命令不可违抗，而对直肠子的浅夜瑾来说，就很难以接受。经过三年相处，他对希诗从最初的不信任转变为尊重，要把他因为任务放弃同伴一事抛到脑后。
“我的指导老师是月光希诗，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不会改变！”距离那事已过去一个月，再提起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可是那个病鬼已经死了，你又能如何？把他从死神手里拉回来？”池早太郎与上次见显得越发颓废，嘴角叼着根烟，墨蓝眼眸轻蔑眯起，冷嘲道。“他就是个杀人凶手，死有余辜。”
“我、我！不许你这样说希诗老师！”褐发男孩瞬间炸毛，爆发凛冽杀气，森冷查克拉令流苏打了个冷战。
“瑾前辈，请冷静。”止水拦住要拼命的队友，抬眸对上太郎不屑的眼。“太郎老师，我不知道您和希诗老师之间有什么误会，但请您不要在我面前侮辱他。”
“止水……”流苏惊讶于褐发队友的森冷查克拉，又被卷发队友的查克拉惊到。
“万花筒写轮眼……”池早太郎不以为意地挑挑眉，笑得漫不经心，同止水猩红色万花筒写轮眼对视了一会儿，转动视线看向黑发女孩，咧嘴一笑。“喂，小鬼，你呢？你是怎么想的？我可听说是你被他骗发动结界术，又因为太弱解不开，眼睁睁看着那个病鬼被虐死。”
“……”
确实是……
眼睁睁地看着老师被虐死……
攒着石块的手指蓦地用力，松软石块被掰下，咕噜咕噜从火影岩滚了下去，女孩攀爬在陡峭悬崖的身体一怔，几乎是立刻，动作先于意识，凝聚查克拉到双手，就要吸附上岩壁时，抬起的手臂却停了下，也就是这短暂的一瞬，令女孩错失了最佳援救机会，身体直直地往下坠。
失重的感觉袭来，耳边传来呼呼风声，卷起的三千青丝，挡住原本清幽的视线，恍惚间她似乎看到黑发上忍笑容满面地站在面前，他的身边是眼眸弯成月牙的金发男孩，澄澈的眼底，像是把整个天空都装了进去。
他们的身后是无星无月的夜空，一望无际的黑色夜幕，像一张大网，铺天盖地。
放弃吧，好累啊。与其辛苦地活着，不如就此解脱……
细长的手指微微蜷曲，轻轻颤抖，像是挣扎了很久才做出决定。女孩银牙一咬，蓦地睁开黑眸，眸底似一湾被打破的秋水，流转间荡漾起涟漪。流苏眯起眼睛，视线落在崖顶一角，快速掷出苦无，黑暗中亮起鱼线，下一刻，人已站上了崖顶。
女孩剧烈地喘息着，踉跄一步，跪倒地上。
她不能死，不能让老师和哥哥的牺牲白费。
她还有渔嫣和……疾风要照顾。
“真是狼狈，病鬼泉下有知，看你这么狼狈，得气得诈尸。”头顶传来烟嗓，接着视野撞入一双忍者靴。
流苏抿紧唇线，抬眸倔强地看着他。
“啧啧，你那是什么眼神？”似被女孩委屈表情取悦，太郎吐出一口烟圈，好笑道。过了会儿，他把烟掐灭，背过身屈膝双手向后。“上来吧，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
女孩久久没有动作，他回眸邪笑。“怎么了？从来没被人背过。愣着干嘛，赶紧上来，要不我打你屁股了！”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木叶四十六年春。
木叶与砂忍就这样在火之国的西方边境保持两军对峙局面，度过了一个不漫长、却异常寒冷的冬天。三代目火影固守主和思想，认为木叶迎来难能可贵的和平，不应主动去破坏，即使砂隐村先撕毁盟友条约，甚至想要俘虏千手纲手。
已恢复健康的药师野乃宇，如实把医疗小队在砂隐村的情况上报。起因是风之国某大名生了一场重病，砂隐村医忍束手无策，就请来纲手为其医治，虽没有完全治愈，却大大地减轻大名的痛苦。自三代目风影不明失踪后，风之国的大名对待砂隐村的信任与日减少，砂隐高层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风之国大名们商量着要裁减忍者编制，把有些重要的任务交给木叶来做。砂隐高层经过讨论，决定先下手为强，与木叶背水一战。
不知因为没窥得先机还是等待时机，砂隐虽有备而来，却迟迟没有主动发动进攻，在小范围冲突不断的情况下，依旧把作为主要战力的精英傀儡部队往西北方向调去。
三十一班度过艰难磨合期，与希诗温和随意不同，太郎为人严谨自律，即使身为女生的流苏也没能逃过他的‘魔鬼训练’，除固定要出据点执行侦察支援任务，余下来的时间，小队三人都被他以‘你们太弱了，我可不想牺牲生命来救你们’为由赶到后山空地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每天伴着晨曦起床，深夜才被放回，长时间严苛训练令流苏有些吃不消，但她咬牙坚持，体力过度消耗，常常是刚回到土遁临时搭建的房间，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这样也好，她就没有时间与精力去回忆与怀念。
不知是太郎的实力得到三人认可，还是习惯他的毒舌，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浅夜瑾与止水没有那么排斥他了，一切好像在慢慢地变好。
这时，从草之国方向传来一个最新情报令木叶再次陷入恐慌，岩隐村意图与砂隐村结为盟友，一同进攻木叶。
“三十一班在救援任务表现出色，立下大功，成员各记S级任务。”刚刚抵达火之国西方边境一零一据点的日向日足合上卷轴，又取出另一个卷轴继续读。“介于精英中忍风间流苏实力优秀，综合考核已达特上要求，碍于现在处于特殊战争时期，无需进行考核直接晋升特上。”
语毕，日足透彻如琉璃般的白色瞳眸，看向一脸茫然的黑发女孩，轻咳一声提醒道。“风间中忍？”
“嗨以！”流苏一脸懵地接过任命卷轴，对他行礼。“麻烦您，前辈！”
从办公室走出，同届熟悉的几名中忍围上来，讨论得热火朝天，其中属带土最激动，一把夺过女孩的委任卷轴看了又看，满脸羡慕。
“流苏桑！你也太厉害了！晋升得好快啊！”风镜男孩整整额前的护额，拍着女孩的肩膀，大咧咧地笑道。“不过这样也好，等我当上火影，你就做我的暗部部长，做我的左膀右臂，怎么样！”
“吊车尾，还是等你当上火影后再说这种话吧！”背着短刀的银发男孩把带土从女孩身边挤走，白多黑少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女孩，拧眉分析道。“也不知道高层怎么想的，你的职位升得这么快，也并非好事。”
“笨蛋卡卡西！我看你分明就是害怕！”带土不满地再次围上来，幸灾乐祸。“呐呐，你是不是害怕流苏桑晋升的太快超过你耶，啊哈哈哈……”
双手揣兜、把酷帅发挥到极致的银发男孩，睨了眼捧腹的带土，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八百年也当不上火影！”
与带土的激动相比，三十一班男队友显得很淡定。
“即使你已经变成前辈的级别，仍旧是三十一班的流苏啊，我还是会保护你的。”褐发男孩揽住女孩的肩膀，笑眯眯地做出承诺。
“恭喜你。”止水的眸子带上笑意。
如银发男孩所说，流苏晋升特上三天后，村子再次传来调令，竟把长期驻扎据点的猪鹿蝶小队等一干精英上忍调离边境，前往草之国方向支援，委任大蛇丸作为据点总指挥，日向日足为副指挥，新晋特上风间流苏与旗木卡卡西等后辈，作为储备干部开始参与战略战术的制定与讨论。
调令下达的第三天，流苏曾参与的护送任务委托人和树先生竟亲自前往据点，会见总指挥团队，并且义务捐献大量珍贵药材与忍具等，作为支持木叶村战争的军备物资，一时间大蛇丸在木叶村忍者界有很高的威名。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水深058米 晋升特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