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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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上午，真帆和万齐再次来到鹤见的酒店。
“给你。”鹤见雪奈将一个信封递给了真帆后，迟疑地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真帆一边拆开信封，一边随意地应付着。
“你今天感觉——”鹤见打量了真帆一会儿，才说道，“行动有点迟缓，不对、应该说僵硬更为恰当。”
就算过去了三年，作为能与御庭番的忍者的身手不相上下的蛛网组密探，东野真帆的身姿轻巧而灵活，昨天看上去也是如此，但是现在总觉得不管是走路的姿势也好，还是整个身形，都透着不自然的僵硬。
“受伤了？”鹤见猜测，“你身边这位保镖没有保护好你？”
“没有。”真帆捏着信纸的手紧了紧，神色冷淡地回答，“你想多了。”
“是吗？”鹤见怀疑地看了看，又将视线转移到河上万齐的身上。这个男人也很奇怪，昨天来的时候还是一脸的冷漠，虽然现在也没有笑得春暖花开，但是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还是能够显示出他的好心情的。怎么一天过去，这两个人的脸色就倒了过来？
“既然情报已经取到了，我们就先告辞了。”真帆的脸皮还不至于这个程度就脸红，但还是觉得有点尴尬，“今后有缘再见吧。”
回到兰馆的房间后，一进门真帆就将那张薄薄的信纸拍到了河上万齐的身上，“现在已经有伊藤健司躲的下落了，你自己去找他解决你们鬼兵队的事吧，恕我不奉陪了。”好气啊，她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丢人丢到鹤见面前，虽然差一点。
“是在下的错。”柔和的声音里带着歉意，要是鬼兵队的其他成员听到了必然要惊得目瞪口呆，连河上万齐自己都不会想到他竟然有一天会低声下气地去哄一个女人，“你不要生气。”
昨天晚上，他确实有些过分了。但如果重来一次，他依旧会那样失控。就一个男人的角度而言，越是遇到像东野真帆这样骄傲又不受控制的女人，就越是想要征服，更何况她是他喜欢的女人。她躺在他身下被欺负地哭出来的样子，只会让他更加无法控制自己。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
“在下总觉得抓不住你。”即使身体那么亲密地贴在一起，即使他占有了她那么多次，他却始终一种她下一秒就会离开的预感。虽然她告诉了他那些属于她和绫濑遥的过去，告诉了他她为什么必须在这个时候恢复记忆，只是这样看似坦白了一切，他却还是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对。
真帆为他的敏感所惊，原本透着怒意的眼神变得温和下来，“我不会再骗你了”
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把他卷进这堆乱七八糟的事里，但是作为接触催眠术的钥匙，只能是重要的人，对于她而言，重要的人，只剩下他了。所以，她别无选择。
“解决掉阿遥的事情后，我就加入鬼兵队吧，永远不再离开你。”
“真帆，你已经骗了在下两次。”河上万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她，他从来不敢小看她的演技，这个女人要是想隐瞒什么，绝对不会露出任何破绽，她是这世上最好的演员，但他还是愿意再相信她一次，“如果还有第三次——”
他笑了一下，用轻柔却满含威胁的语气警告着。
“在下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悉听尊便。”
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我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我曾经对你的所有欺骗，真帆在心里这样说。
「小真，对不起。
如果有一天，她去了羽生的那个地下基地，请你一定要阻止她用那些药剂去伤害更多的人。我们曾经受到过的伤害，我不想更多的人体会到。」
这是属于阿遥的人格在消失前留给她的诀别之语。
真帆不明白为什么另一重人格到底想干什么，也许这和她之前利用自己在蛛网组的身份寻找有关空间跨越的事有关，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但她很清楚，正是因为她的背叛，原本的阿遥才会被另一重人格所取代。所以这个愿望，无论如何她都会满足阿遥，这是她犯下的过错，也是她必须赎的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的人体实验强化了绫濑的大脑还是思维，她的另一重人格具备了强大的学习能力，当年为了让绫濑有自保能力，真帆曾经为她找了一位刀术的老师，让她学了一些最基本的招式，尽管自己陪练过一段时间，也不过只是防身的程度。但是另一重人格出现后，绫濑的刀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精进着，根据三年前香取躲在角落里看到的，那些蛛网组的精英确实是以绫濑亲手杀掉的，在没有使用毒药的情况下，由此可以想象，那个人格的刀术该是多么可怕。
若是这样一个人想将整个世界都拖入黑暗，如果不抱着同归于尽的准备，真帆不认为自己能够阻止她。
在河上万齐离开后，真帆又独自去见了香取绫乃。
“现在事情发展到哪种程度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但是凭借那个人格的强大学习能力，恐怕她现在对实验室的那些资料已经有了一定的研究。
“羽生近期频繁发生人口失踪案件，目前只找回来几具尸体，我检查过了每一具尸体，他们都被吸干了血。”
吸干了血？真帆想起了曾经在地下实验室里目睹的一桩惨案，被注射药剂的少年狂性大发，咬死了一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后便开始吸食对方的血液，完全失去了理智，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那个绫濑难道是想要批量制造这样的怪物吗？她真的疯了。
“我知道了。香取，从这一刻开始，你自由了。”
香取是真帆在一次任务中救回来的，正是因为对方身上那种容易被人忽略的特质，她才一手提拔了她。比起曾经的亲传弟子杉田京和，香取绫乃才是她信任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小姑娘也长大了，她为她所做的一切，也已经远远超过了救命之恩。
“大人！您是想自己一个人去阻止她吗？”香取担忧地看着对方，“太危险了。”作为真帆的直属部下，她理所当然地知道了很多事，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如果真帆是一个人去阻止绫濑遥，和送死根本没有区别。
“请大人带我一起去吧，我愿意跟着大人。”对于她来说，真帆是改变了她整个人生的人，是将她从黑暗的泥沼中拉出来的人，她愿意为她任何事，哪怕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你在想什么呢？我可没有救世主那样的奉献精神。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放心，我不会一个人去的。”真帆笑着安抚对方。
“是鬼兵队吗？对啊，毕竟那位大人是鬼兵队的成员。”香取理所当然地想到了河上万齐，这个男人曾经为了隐瞒了身份的晴雪独闯天守阁，现在必然也不会让大人一个人涉险。
真帆没有否认。“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做你想做的事吧，有什么困难，就去找鹤见。”那个家伙嘴硬心软，就算是看在自己的份上，也会帮上一把的。
“我走了。”她转身离开，“再见。还有、谢谢。”
这一刻，真帆突然发现，除了绫濑和万齐，她还有其他在意的人，虽然数量少得可怜，但却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也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的。
所以，成为救世主也没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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