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 御猫传奇（修改版）》雅心赏月

45、生死之约

　　皇家行馆，怀王书房
　　“王爷！您说句话，打我、骂我、杀我、将我千刀万剐！卫壁都毫无怨言！是我对不起您，是我害了王妃！”卫壁负荆跪于怀王面前忏悔道。
　　“罢了——和展昭的那一场拼死较量，确实让我冷静了许多，也想明白了许多！既是先皇的密令，当年的你也不得不从，何况本王已承诺过，不会怪你！我入宫前，你一直想对我说的，就是事情的真相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那孩子，本王亏欠她太多太多，我要用我的余生补偿她！”怀王长叹一声，终于开口道。
　　“王爷，请让属下去罗刹救回公主，属下就是拼出性命，也会将公主安然接回！”怀王的谅解，更让卫壁难以面对自己当年的错误。
　　“先不说这个，随本王去看看展昭吧，这段时间因为本王的家务事，苦了他了——灵儿？展昭醒了吗？”怀王与卫壁刚欲出门，便见到了哭红眼睛站在门口的灵儿。
　　“父王，展大哥还在睡。灵儿想求您一件事。”灵儿抹干眼泪，勉强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傻丫头！父女之间，何来求不求的？灵儿有什么委屈或要求，告诉父王便是！”怀王将宝贝女儿揽入怀中安抚道。
　　“父王——请您让皇上取消赐婚吧！——以前，是灵儿太任性，一厢情愿，现在——我知道展大哥心里的人是如雪姐姐，如果真的赐婚，展大哥会很痛苦的！灵儿不愿——如雪姐姐就是父王的亲生女儿吧，灵儿已经独占本属于她的父爱十六载了，不能再夺走姐姐心爱的人——”灵儿窝在怀王怀里，低语道，说出全部的心里话心中一片释然，反而没有了最初的心痛不舍，只要展大哥和姐姐幸福就好了——
　　怀王有些讶异的看了看灵儿，最终露出了欣慰自豪的笑容，“好灵儿，不愧是我赵德丰的女儿，拿得起放得下，更懂得如何去爱！灵儿，你长大了！——此事暂且放一放，先等展昭养好伤势，等父王帮你问清楚！”
　　南菁阁，西厢
　　“猫儿，醒了？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你救醒了怀王，可灵儿为什么哭个不停？”白玉堂将茶杯递给展昭，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想——我伤了灵儿的心！”忆起昏迷前为了阻止怀王前往罗刹，情急之中说出的心里话，如果灵儿还没有改变心意，那岂不是伤她很深。
　　“你呀！我就知道早晚会发生，这方面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相信铃铛，她会熬过这道情关的。现在你有什么打算？”白玉堂拍拍展昭肩膀道。
　　“三个月时间，尽快养好伤，闯圣女宫！”展昭遥望着北方。
　　“别告诉我，你又要孤猫奋战啊！敢说出来，我锦毛鼠跟你绝交！”白玉堂似在玩笑，但展昭知道，白玉堂从没有像现在这般认真严肃过。
　　“霜儿好不容易脱离了圣女宫的魔掌，所以，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她涉险，想办法让紫珑带她远走高飞；一定要阻止怀王亲自去圣女宫，大护法离开时说月圣女在等他，恐怕会对王爷不利，怀王若是出事，大宋与罗刹必燃战火。”展昭分析道。
　　“嗯，有道理。那两个小毛孩好打发！至于怀王，告诉他月圣女已经死了，让他先死了心，免得再受一番打击，再加上你那一番王爷安危身系两国邦交的大道理，还有你和如雪姑娘已经海誓山盟，理应由你去圣女宫——我说猫儿呀，你做事还真不是一般的绝呀！说吧，你又打算怎么把我打发了？”果然，这只猫在打这番主意。
　　“白兄过奖了！展某笨猫一只，怎么敢？对了，大人那边的审理进展如何了？”唉，最大的难题果然出在这只精明的小白鼠身上，还有时间，先缓一缓吧。
　　“包大人已将案件审理结果呈报圣上了，四哥没事了，这章总算揭过了！不过，八贤王把刑部对你动用私刑，庞太师与圣女宫交易的证据压下了，可恶！”白玉堂一想到这里就火冒三丈，哪天把白爷惹急了，直接一把火把太师府点了，来个红烧螃蟹！
　　“太师在朝中羽翼众多，若贸然行事，恐会朝堂动荡，弊大于利！此时，圣女宫肆意挑衅，我们不能自乱阵脚。不过，我想八贤王应该暗示过太师了，一时半刻，庞太师恐怕不敢招惹开封府了！”展昭听完不怒反笑道。
　　“又让你猜对了！庞太师说年老体迈身体不适，闭门休养了！”这庙堂真是复杂多变，哪比得上江湖惬意自在，唉！
　　“展大哥，王爷和公主来看你了！”紫玲进门见展昭已经醒了，开心道。
　　“展昭见过——”
　　“伤还没好，别乱动！”怀王上前将展昭按回床上。
　　白玉堂见灵儿躲在在怀王身后，一双杏眼还是红红的，心里一阵心疼，给展昭使了个眼色，起身拉起灵儿便出了房间。
　　后花园
　　“白老鼠，你做什么？！放开我啦！好痛！”灵儿一路挣扎，还是没能挣开白玉堂的老鼠爪子。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终于，白玉堂放开了灵儿。
　　“我——展大哥和如雪姐姐，是不是真的已经——”没有听到展昭亲口对自己说，却又害怕亲耳听到他说，看白玉堂自信的样子，他是知道的。
　　“海誓山盟？——是！他们两人先是不打不相识，又是患难见真情，而且，两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谜一般的联系！”长痛不如短痛！白玉堂终于狠下心来。
　　“那展大哥对我——一直只是兄妹之情，从没有过——”
　　“是！灵儿，你是个好女孩，展昭说他把你当亲妹妹一般看待，会永远疼你、关心你！”说完这句话，白玉堂小心翼翼的观察灵儿，生怕这小铃铛一时接受不了。
　　“果然是——这样呀！老鼠，谢谢你！”灵儿落下蕴含于眼中的最后一滴泪，长出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丝微笑。
　　“铃铛，你——没事吧？真的没事吗？”女人的变化也太快了吧，白玉堂有点不寒而栗。
　　“你放心，我已经请父王让皇上取消赐婚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好了，现在一切都明朗了，不是我做得不够好，只是缘分的事，没人能说得清，更不能强求的！有展大哥这样的哥哥疼，也很好呀！将来，我一定能找到我的意中人，和展大哥一样优秀，一样的疼我爱我！”灵儿看着一脸不可置信发呆的白玉堂，鬼笑道。
　　“呵呵，是呀，一定能！一定比猫儿还疼惜你、爱护你、守护你！”白玉堂看着灵儿清澈的笑容，一阵失神，埋藏在心底的话也不禁脱口而出。
　　“啊？”
　　“哦，没什么！我是说，其实——我知道洗澡时看到的——不是梦！”死铃铛，害我那么担心，原来早就解开心结了，看我怎么整你！
　　“吼——就知道你这只死耗子，不安好心！看打！！！”灵儿的温柔成功的被白玉堂一句话终结了。
　　“哇——不要打脸呀！痛痛痛！——你这哪像公主，分明是泼妇——唉呀！我的头！”面对铃铛，白玉堂现在只有抱头鼠窜的份了。
　　“白老鼠，不要跑！——今后，你和展大哥不许再瞒我去冒险了，算我一份啦！”灵儿一路穷追猛打。
　　“啊？男人做事，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白玉堂挡下灵儿的粉拳。
　　“不是凑热闹，你们两个，一个是我哥哥，一个是——”灵儿的脸噌的红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和白玉堂如此放肆打闹，脑海中又不禁浮现出白玉堂昏睡在浴桶中的样子。
　　“是什么？我可不要做你哥哥哈！”白玉堂坏坏一笑，突然凑近灵儿耳畔，柔声低语道，“铃铛，虽然你刁蛮成性、暴力异常、长相一般，不够温柔、不会厨艺、不懂女红，但是——我喜欢你！你在我白玉堂心中永远是最美的！我会用一生守护你，爱你！”
　　“白玉堂，你——”灵儿猛地倒退一步，举手便要给白玉堂一个耳光，抬眼正对上白玉堂柔情的一双凤目，举起的手却怎么也打不下去，他是认真的——爱一个人没有错呀！
　　“我等你的答案！在你想清楚之前，还像以前一样就好，不要有什么压力！”
　　“你——给我些时间！——但是，你装睡戏弄我，照罚不误，看打！”灵儿这次抽出了腰中软鞭。
　　“喂，来真的！你要想清楚呀，要是答应了，这可就谋杀亲夫了！哇——”
　　后花园的热闹继续延续下去——
　　西厢
　　“什么？本王的亲生女儿在罗刹，本王难道不该亲自去接她回来吗？任何理由都不能阻止本王去！”怀王对展昭的解释决定甚是震怒。
　　“王爷，展护卫说得不无道理，光是您的安危关系两国邦交一项，您就不该亲身涉险！卫壁心目中的怀王，不仅重情重义，更是以天下苍生的安危福祉为己任！王爷——”
　　“卫壁，连你也忤逆本王！”
　　“属下不敢！属下愿为王爷肝脑涂地！请王爷允许卫壁和展护卫一起去罗刹迎回公主！”卫壁重重跪于怀王面前。
　　“王爷，展昭愿以生命立誓，生生世世决不负雪，还请王爷成全！”展昭同样跪于怀王身前，眼神中尽是决绝。
　　那眼神真的——似曾相识！自己曾经一念之差永远的失去了月，所以，展昭的决心与心情自己可以理解，但是做为一个父亲，该不该把女儿的生死一生就这样交给另一个男人？！
　　“王爷，可是不相信展昭的能力和真心？”展昭在怀王眼中看到了犹豫。
　　“不！本王相信你，不然，也不会原本打算将灵儿托付给你！——灵儿那里没事了，你放心！唉——好吧！让卫壁陪你去，答应本王，都要平安回来！”
　　“谢王爷！”这一次，展昭与卫壁异口同声道。
　　“当年先皇下的密令，在卫壁身上。还有这半块血玉，你带在身上！卫统领会告诉你它的来历！亲手把它交给如雪，告诉她真相，告诉她本王的忏悔与思念，父女团圆、共享天伦，是一个父亲有生之年唯一的心愿！若她恨大宋皇室，本王愿去封归隐，永不归朝！”怀王将贴身血玉拿出，亲手放在展昭掌心。
　　“王爷乃至情至真之人，展昭佩服！”展昭此时能够感觉到怀王慈父的胸怀心境，无论如何高高在上，内心渴望的也只是人间真情温暖！如果自己的父母尚在人世，能让自己尽一个儿子的孝道，那该多好！如果师傅还如从前一般的疼爱教导自己，那又该多好！可是现在，鬼童子的身份应该传遍江湖了吧，师傅一定陷入了困境，只要我死了，就不会再有人为难师傅了，可偏偏现在我又死不得！师傅，您会怎么做？
　　“还叫什么王爷？无论是灵儿的哥哥，还是如雪的丈夫，你都该馆本王叫声爹了！”怀王将两人扶起，又和卫壁一起把展昭按回了床上，细心的掖好被角。
　　“本王只有一个条件，先养好伤！”
　　“是——王——爹！”展昭的王爷尚未叫出口，便被怀王瞪了回去。
　　“嗯！”怀王这才满意的离开了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