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读者俱乐部》乐唯亭

22、第22集：小妹即将奔赴上海

　　小妹开始做去上海的准备；
　　第二天小妹就要启程了，当晚，老爸还没有下班，宋妈提前回家，到小妹的房间帮她整理行李，嘱咐她需要带的药品，叮嘱她及时吃药，还仍旧不断地念叨着工作不要压力太大，要爱惜自己云云；
　　收拾完行李后，宋妈似乎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小妹笑了笑说：宋妈，您好像还有什么心事？
　　宋妈迟疑着说道：哦，是这样的，我和你老爸闲时还在想，你和程刚的事情别人知道吗？
　　小妹说：谁也不知道；
　　宋妈又问：你和程刚相约去德国留学，那为何你没有和程刚一起读中德联合大学呢？
　　小妹说：当时时间来不及了，我马上要念大四了，程刚正好要念大三，而中德联合大学只接受大三的学生，那天正好是我们欢送赵志强那届的同学毕业才知道的这个情况，在火车站上......；

　　在车站上，同学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互助问候，互道平安，怀念四年来的寒窗苦读，不时地有同学揩拭着眼泪......
　　小妹和赵志强、程刚等几个俱乐部成员也聚集在一起，互相寒暄着，晓钰双手抱着小妹的胳膊也跟着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小妹温情的问赵志强说：将来去美国有什么打算？
　　赵志强胸有成竹的回答：我最近看了些国内和美国那边的新材料，美国“量子基金会”的索罗斯有个投资合伙人叫“罗杰斯”，他在84年来过南京，今年5月又来到天津并做过演讲；罗杰斯说，他非常看好中国，目前他马上就要考虑在中国做投资，他说再过几十年中国一定将成为世界强国之一；
　　另外，听有人说他还讲过，中国人已经有300年没有出远门了......；意味着他看好□□的出国旅游业。
　　他对着小妹说：我想说什么你一定知道了吧？
　　小妹说：你是说要在美国开设境外旅游公司？然后承接国内到美国的旅游团是吧？
　　赵志强说：你一直都很聪明，我非常佩服你。
　　小妹说：我在俱乐部看了中国科技大学教授推荐的那本书《世界面临挑战》了，未来是信息商业社会，看来真是这样的。
　　赵志强用手指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小妹对着赵志强做了个鬼脸，笑了笑。
　　赵志强接着说：东哥临走时也告诉我说，他在《越界飞行》一书里看到过验证地球磁场的方法，在池子里装满水，然后拔掉塞子，看水流的方向......，赵志强看了看大家没有再说下去。
　　他接着说：北半球不用说了，但还要去南半球验证，他和我打赌，看谁先到达南半球，把验证结果告诉对方，对方就算输了.....。
　　小妹他们关切的问：什么水流的方向？然后呢？
　　赵志强笑了笑没有再回答，这时他转过头来看着程刚，说道：有时间来美国吧，我们全家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程刚一个劲的摆手说道：不用，不用，你看你，当初我那样绝不是为了后来什么的啊。
　　赵志强笑了笑说：好了，不说了；另外，刚子你未来有什么打算？
　　程刚说：我正好想和大家说说这事呢，最近变化挺大。
　　程刚顿了一下，又谨慎的看了看左右接着说：听系里老师讲，前一时期，联邦德国的汉堡、慕尼黑、法兰克福等等几个城市的农业大学联合来中国洽谈好了，和黑龙江境内的几所农大开展联合办学交流项目，联办的农大地址设在哈尔滨市内，主要是为了更好的促进中国东北粮食作物的开发和利用，深加工了、酿酒了等等。
　　同时为了满足赴联邦德国留学的规定，我们和哈尔滨的几所农业大学只要是读了两年，经过双方学校一般考试或推荐书，就可以直接进入农业联合大学继续读两年，毕业发我们本学校的本科毕业证书，然后不用考试，直接进入联邦德国境内的几所参加联合项目的任何一所大学，再读两年就拿到联邦德国农业大学的本科证书。
　　程刚越说越激动......。
　　赵志强说：这事好像听到过，北京已经毕业的会员讲的，是中国和西德政府签署的文化交流协议，80年开始生效，大概其中就包括改革开放后，互派自费或公派留学生的内容，刚子说的属于“借读”形式，那么英语就可以吗？
　　程刚说：是工程专业形式的学习，因此英语就可以，有德语更好，而且在德国就读的话，为了这个项目，听说老师也一律用英语讲课。
　　小妹惊讶的看着程刚说：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程刚小声说道：老师不让说，因为要推荐我，说我......；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说我做过好人好事，说这样的人在德国都是非常受尊敬的，所以.....。
　　那么说，你今年暑假过后就要......，嘘！程刚做了一个手势，
　　赵志强开心的笑了起来说道：看吧，老天爷都被你感动了，好人有好报......。
　　火车来了，人群喧闹了起来，赵志强和毕业的同学都上了车，大家隔着车窗在互相招手，女同学们在尽力的控制自己，有的干脆不控制了，放肆的呜呜大哭了起来.....。
　　列车缓缓地开动了，赵志强在窗口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大家都笑了起来；他又对着程刚做了一个收臂握拳的动作，程刚也回了一个；车窗渐渐远了，整个列车最后就剩下一个小点，慢慢消失在地平线上。

　　小妹讲完了这一段故事后，有些哽泣的自言自语道：也不知程刚现在在哪里？
　　宋妈笑着将小妹揽在怀里说道：我感觉程刚是个好孩子，他不会三心二意的，他现在一定是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里，还在等待着小妹；
　　小妹听着点了点头，她在想念程刚的同时心里清楚，宋妈已经完全把小妹当做自己的孩子了，小妹的眷念和痛苦就是宋妈妈的心病，她的心已经完全和杜家融合在一起了，小妹庆幸自己的母亲在天之灵可以得到了安慰。
　　宋妈安慰了小妹一会后，离开了房间，临走时叮嘱小妹早点休息；
　　尽管天色已晚，但此时的小妹仍旧沉浸在对程刚的眷恋和怀念之中而没有睡意；
　　她用录音机轻声播放着肖邦的钢琴曲《幻想即兴曲》，关上灯，拉开窗帘，两手环抱着收起的双腿，坐在床上，下巴靠在膝盖上，凝视着窗外杭州的夜景；
　　秋季夜里的杭州，天气变的凉爽了起来，偶尔一阵微风吹来，将撩开的窗帘轻轻舞动着，窗帘的下摆或一角时不时轻抚着小妹的头发、脸颊和肩膀，月光静静地洒在窗边、床上和地板上；
　　透过院内林木丝丝缕缕的空隙，能看到点缀在草坪上和花木林荫间的射灯扩散出的恬静柔和的光亮，还看到小区路径上的路灯发散着幽静的橘黄色的光，远处偶尔传来谁家孩子练习钢琴的悠扬旋律，周围的一切都显现的那样安然而祥和......。
　　此时的小妹心中充满了哀伤，她连想到，自己的恋人失联了，而由于身体的原因又不能替老爸分担家业的担子，接下来她的命运又会将她带往何处呢？难道她要靠父母的关照永远这样生活下去吗？
　　她想到四年的大学苦读，加入凤凰俱乐部，在俱乐部里了解和学习了大量的社会知识，大家还经常用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来互相勉励，自己甚至与程刚相约赴德国留学深造，这一切难道就是为了今天的生活吗？这难道是我杜小妹想要的生活吗？
　　接下来，自己即将去往上海这个大都市，在那里会不会出现命运的转折点呢？自己的命运会不会有新的诠释或新的开端呢？
　　小妹感觉到，此刻的心已经飞到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