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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另一个我 ...

  •   1999年2月10日20日,0点12点间。

      古装剧普通街面,应该十米宽,两侧摊位,糖串挂佩水果,一爿挨一爿的店铺,多数双层。行人不少。
      我在某小酒馆儿二楼窗边呆着,右手搭桌角左手托下巴瞧买卖情景(右脸朝外)。身旁表弟表妹互砸线球闹腾,鸡飞狗跳。
      失误,线球顺眼前飞出了窗户。我蹦下去,嗯,二楼。找不见线球,询问摊主。告知有人拿线球进了对面医馆。掀白门帘,患者静坐靠墙一排长凳,待候点名,另些在溜达。左右望望,没能发现。
      抻脖往诊室内瞅。目标走出来,十五六岁,一手端着线球。上前要。对方反问:“你不认识我了?”
      讶异:“嗯?”从未见过此人。后莫名其妙产生争吵,对方说被线球砸到了头,想拿回去,就得跟他打过一仗。又吵几句,那货甩开我,抓着球走。遂后面追。追到一大户人家府邸前,表妹吵着我把线球给她要回来,于是领小丫头爬墙潜入小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家。小子不在家。
      随便溜进间屋子,古装剧后妃类女人卧室,绣花纱帐,精致的床柜,华丽屏风。珠宝首饰多彩衣裙胭脂粉盒儿,散乱一地。四下里无人。梳妆台上一贵妇画像,瞧年纪应该小子的妈妈,直觉认定。
      表妹:“姐,怎么办?”
      答曰:“筷子拌。”抓起梳妆台上一堆首饰放她头顶,意思你演他妈把球诳出,我再偷袭。
      小子回来,进屋。表妹扑过去一一“相公!”朕吓得平地一个踉跄。
      于是小子看见躲屏风后面的我。噼里啪啦,打了起来。然而打不过人家,跑喽。翌日小子领了一票儿手下到我家抓。当时正捧着箱书籍,发现敌袭,立刻捧箱子跳上二楼开的窗,睁眼。

      1999年10月1日10日,0点12点间。

      看本漫画….....特别注意了下儿,作者笔名印玺。
      只保留两个片段:一位蓝发女子抬头瞅府邸正门斗檐,身站在院内;书后半另一作者彩图,其中有张穿戴雍容貌似民国袄裙的少妇人走出八抬大轿,旁侧六七侍从垂手而立。
      重翻了一遍前面二十几页故事,气得发抖:‘这是我画的!这个叫印玺的偷了我的稿子拿去发表!’
      目前记忆虽不具体但按照大概模糊的印象,也能判断画得比如今水平没差太多,可大宇宙就酱演。
      跳跃。一长途卡车后斗装家具,应该搬家公司?几人乱坐家具堆内。行进正规划的楼群建筑工地附近多层立交桥上(现实从市区回本镇的一条路线),有旅客介绍之中某人,便是作者,二十岁刚满模样。我抬头一瞧见这小子就想起上一个梦。未等质问,小子开口:“你不认识我了?”
      脑闪内容对梦中的我没啥影响,只顾得拿漫画书理论。他心不在肝听着,嗯嗯呀呀地敷衍。醒喽。

      2002年9月10日20日,0点12点间。

      梦见被当作生祭关在金字塔内,气愤恐惧,大吼大叫。昏黄的殿堂中有木姨奶抱墙角儿一堆瞅我。吼够拿手电(憋问哪儿来的朕不知道)去寻找法老棺材卸扒。
      卸扒开喽。印玺,二十岁出头,从棺材里坐起,一言不发将我手中人形石棺盖儿夺回躺下,盖好。
      此梦还有下半段。另外梦里不记前面的梦,却知道他是他。
      我俩儿一路斩妖,沿黑漆漆的金字塔坟墓迷宫隧道走出来,打开门,是间无人老宅的正堂。暗门就是中央挂的画背面墙壁。
      此后生活在这里,我住堂东侧,他在西屋,互不干扰。穿着民国时衣服,像旗袍略有区别,很朴素的淡青灰色,那货是暗青色长袍大褂。家具也都老旧深褐木。
      直到我二十几岁快奔三的某天,一个从不认识现实也没有的人来找印玺为他解决一件事情,于是暗门重新开启。我强烈反对因为有预感:这一去可能再也不见。他说别担心,依然扭身随那个人钻进暗道。醒。

      2005年10月13日,早晨4点6点之间。

      印玺三十出头儿游方道士,穿的暗青长褂,身边领个十四五岁义子徒弟(与我部分重叠即他的主观传递给我而我控制不了他的行为)。
      两人自香港来大陆应该广州沿海某封闭偏远的小渔村,跟村长借了间破草房住。慢慢得知,附近有条蛟龙为害多年,收集很多珠宝。小家伙儿淘气,跑海里游,趁蛟龙不在,从它洞穴偷出块七彩大宝石拿回村里炫耀,被全村人视为偶像。惹村长儿子嫉妒处处为难,并谣言中伤,栽赃陷害,说蛟龙会报复的:‘这对师徒就是这个村子的灾星!’
      逼不得已印玺找了个无人时间,亲自下海,解决蛟龙。夜晚带回龙首草屋放好,收拾收拾,睡觉。
      偷偷摸摸归返时,不小心被悄悄监视的村长儿子发现。趁师徒睡着,偷去龙首,骗大家自己杀的。义子很生气想冲上揍他,被养父拉住:“别管了。”他是故意让龙首被偷走的。感觉印玺的状态一直很疲倦。
      小渔村师徒俩儿是呆不下去了,当天夜里,二人离开。貌似印玺正躲什么东西一一他认为,自己杀蛟,传出去,定能引起那东西的警觉,找到这儿。梦中天亮。醒。

      最后一个是首章,《小杏仁精》。以上和印玺相关有逻辑还挺长的,期间模糊零碎的就没办法了。
      不同于性格分裂精神分裂,他有一套相对独立不从属我的身份系统,甚至更加地完善蛋腚。只是从没影响过正主现实生活,仅梦内出现。所以严格意义我不认为我人格分裂。

      2011年9月12日中秋节,家里打仗,得知妈认识爹前堕过胎。印玺不是虚构的,也不是分裂出来的碎片,他是我哥。这货在告别时已经透漏身份,因太直白反而没懂。

      儿时看大人刨地,刨出两半蚯蚓扔在道旁。我蹲田埂上瞧它们挣扎。一半纠结了很长时间,慢慢地钻回土里面,直到没入。剩下另一半比较没精神。怕它被晒化抓土给盖上,盖厚厚的。心想,过会儿它也能往深里钻,然后两只各自长成新的,可再见面,还能认出另一个自己吗?
      过几年听说段子:小蚯蚓缺玩伴遂将自己剁成两截儿,蚯蚓妈妈将自己剁成四截儿打麻将,蚯蚓爸爸剁成十一截儿踢足球。
      而事实是,蚯蚓的再生取决于头部神经节一一即是说,只有前半段可以重新长出尾巴,前提不能被截得太短至少需要四十节片保底。如果被切掉的前半段只是“鼻子”,后半段才有可能再生。
      97年切去指尖,迄今仍留一小块儿没神经没毛细血管的息肉隐藏指甲内维持形状未被更新替换。指纹都在曾经切掉的边缘断裂了。若是换做灵魂,人得挣扎多久才能再生。做为后半段我是不是太幸运?貌似已经听见我那苦逼的哥哥说….....敢说愚蠢的妹妹啊就拍死你。

      从小儿住姥娘家东北农村。当时人都够穷,血彪血彪。
      直到肚子鼓胀吃不下饭吐的苦水都是蛔虫,爹妈才去买药。一次性大剂量差点儿连人也跟着药死。半夜肚子巨疼醒,大大小小四十七条。那年周岁大约四五岁?
      过去药不像现在,虫子不是被消化出来的,是受不了,一条一条自己钻出来的,得用手给扯出来。不能扯得太用力,会断。最怕断掉肚子里的再生:因为蛔虫长得像蚯蚓么。
      都市白领儿女穿越回古代种田?这里除了象征城市化的蟑螂真没有….....啥都有。树上毛虫藤蔓豆虫菜里青虫河内蚂蟥稻田会像千与千寻的神隐白先生般S形不停甩着头和尾巴游动的蛆似物体(白先生受伤在地打滚后挣扎着飞上高塔内段儿太逼真看的时候即刻脑闪),而人要光脚儿踩在这种水内插秧。
      教科书指示正常一年打虫两次,一次两粒。高中期间药房开始便民,不用跑医院开手续了。基本一季度吃一次,一天两粒连续两天三天。肚里蛔虫?从来重点消灭。朕会念着他,首先,得弄死他。

      2012年2月23日,早晨5点13分。

      偶然来到一家店,面积比较小,精致古朴,光线昏暗,卖的旧货首饰摆件做工复杂铜铁工艺品与花草还有木制器物,店里老板娘和七八岁的儿子在。
      老板娘拉着我说,战争阶段她的丈夫隐藏侵略者内部,他俩是同事。丈夫老家有个局外者的妻子,被叛徒暴露为我方家属抓住严刑逼供,宁死不屈牺牲。而他俩总一起工作,顺理成章结了婚。婚后丈夫在敌人家属居住地发现一五六岁小孩儿,觉得蹊跷,找到小孩儿养父母查出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当年他妻子被抓来时怀着孕。于是在敌军面前借口即将胜利某人也该告老还乡赶巧上司嫉妒他顺水推舟,冒着暴露危险将小孩儿带出。然后打跑了侵略者,定居这个地方,孩子并不知自己亲生母亲已死,她丈夫准备等他长大了再告诉。她辞职开了这个店,丈夫依旧常年借口外出经商实则搞情报,如今好几个月没回来(这段内容醒后综合整理。原本零散时间交错,有的是老板娘亲口讲,有的是大宇宙影像灌输)。
      她去内屋拿丈夫前妻受刑资料,需要绕过养的一对小鹦鹉,说原本养一对大鹦鹉搬家没带,总是想念又养一对新的,将鹦鹉架递给我逗。
      我一直坐椅子听,接过材料眼前同步看到了对应场面,十几人血肉模糊,横七竖八吊着躺着跪着,有活也有死。问:“告诉我这些干啥。”
      对方:“你忘了?我丈夫是你失散的哥哥,他告诉我你们俩小时候无父无母相依为命,某一天有人去老宅子里找他,你不让他跟那人走。”
      梦里突然很多事情在意识中爆开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莫名很悲伤,鳄鱼泪自动流下。伸袖子抹。门外玩耍的小孩儿跑回,拉我胳膊晃:“小姑小姑你不要哭。”
      告别离开(店内店外时间差穿越大概一个世纪),往前一个路口去。原本是寻姥娘迷路到那家店。姥娘站路口责怪:“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又不认识这里,还没穿棉袄(冬天),找了个地方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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