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深海之歌（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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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透过水的折射，照射在头顶的刺目光线，变成了随水变化的波浪线，柔和了许多。
这或许反而会让人好受一点？
少女的思绪与上升的泡沫一起炸裂开来。
然后……
伴随着巨大的水花声，少女的头皮一阵撕裂的疼痛。一股蛮力扯着她的秀发，将她从水中拽了出来。
“咳咳……”
从水中拽出不是结束，少女被粗暴地扔到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发出了近乎窒息的咳喘声。
讨厌这样的光线……
被惨白的强光打在身上，少女赤|裸的皮肤好像能透出光来，这让站在一旁的两人啧啧称奇。
出于自我保护，少女很快将自己的身体蜷缩着一团，就像胎儿在母亲身体里一样。
“你要做什么？”
其中一人问道，另一个人不答话，而是伸出手来，再次狠狠地扯了一次少女的头发。
“呜……”
因为剧烈的痛苦，少女的眼中克制不住地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你看，这样没用的。”
“可恶！”
拽住头发的人似乎很是生气，狠狠地松手丢开了头发。少女被拉起来的头因此撞到了大理石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你小心点，别弄坏了……”
“没事，没事。”
那人心有余悸，见少女没有大碍，才强装镇定地笑了两声。
少女对两人的对话充耳不闻，她急速地喘息着，似乎是要弥补刚才缺失的氧气。她一边大口地呼吸，一边试图向未知的前方爬去。
但很快，少女就没有了气力支撑她继续。
“我们得快点，让他们等急了，可没我们的好果子吃。”
“好。”
两人将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少女抬上手推车，车轮的声音像是安眠曲，要催促少女进入深眠中去。
接下来又要去哪里……
半梦半醒间，少女眨了眨眼睛，懵懂地想着。
手推车被送到紧闭的大门前。
这双开的大门以深黑漆了，近乎有两人高，看起来气派十足，就连站在门口等待的侍者都以傲气的表情示人。
侍者整了整身上的黑色马甲，抬腕看了看精致的手表，质问道。
“怎么晚了？大家可都等着了。”
“不好意思，这……太倔了，不好弄呀。”
两人点头哈腰，极力掩饰着什么，却被眼神锐利的侍者一眼看穿。
于是两人站直了身体，低着头，紧张得手心出汗。
“算了，还不算耽搁得太晚，幸好那位先生耐心是极好的。”
侍者的视线像射线一般穿过两人，两人仿佛得到特赦令一般，渐冷的四肢终于可以活动，他们连连称是。
“奉劝你们以后不要痴心妄想，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们。”
推开门前，侍者再一次确定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一丝不妥，然后才握住了雕刻着复杂花纹的门把手，回过头对两人叮嘱道。
“是是是……”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侍者才打开了门。
他先将开了一种一扇，恭恭敬敬地站在门边，向屋内的某人说道。
“先生，请问可以开始了吗？”
屋内只有蜡烛的光线，暖黄色的光线下，隐约能够看出这是个餐厅。
坐在西式长餐桌两边的人有男有女，每人面前一支细细的蜡烛。他们全都戴着不同花纹的金属面具，虽然看不清长相，却能从他们面料剪裁皆是上乘的衣着，以及女性华贵的珠宝推测，这些人一定坐拥相当高额的财富。
他们本还有些轻微的谈笑声，在侍者开门时瞬间变得安静，然后齐齐地看向坐在长桌尽头的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唯一没有戴着面具的人，他十指交叠，扶在自己嘴唇前方，没有参与过众人的谈话。他浅棕色的头发被蜡烛的光染成棕色，连海蓝色的双眼都变得更深了。
众人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发话，而他只是向侍者轻轻招了招手。
“开始吧。”
侍者立刻鞠躬回应。然后他将另一扇门也拉开，推着手推车迈进门内。
这下一众人等比刚才更加兴奋起来，还有一些女性发出了高音调的笑声。
侍者细心地将门锁好后，才慢慢推车走到餐桌一侧。他端起一旁的烛台，用燃烧着的蜡烛火苗，点亮了餐桌中央的烛台。
他只点燃了第一支蜡烛，其余的蜡烛便像得到感应一样，按照排列的顺序依次跳起火苗，围出一个与手推车同等大小的空间来，看起来甚是好看。
“这真是太有趣了。”
坐得最近的一位女士赞美道，侍者恰当好处地微笑着，回答道：“夫人，一会儿一定会让你觉得更加有趣的。”
然后他转过身，将已经深度昏迷的少女抱在怀中。
这本该是个极为浪漫的动作，却在此情此景下变得诡异起来。
少女被侍者细心地放在燃烧的蜡烛中间，空间正好合适。他耐心地为少女整理着弄乱的头发，就像对待自己的情人一般。
“她死了吗？”
其中一位宴席的客人问道。
“不，只是陷入了昏迷。”
侍者总是对客人们有问必答，他向发问的客人展示了少女依旧还在起伏的胸口，“不过请您放心，她也不会再醒过来。”
这位客人显然是第一次参加，声调不自然地拔高了许多，兴许是因为少女漂亮的身体而感到兴奋。
“原来是这样。”
“是的，希望您还满意。”
而其中还有常客，他伸头看了看侍者抱上来的少女，有些失落。
“一个？”
“很遗憾，以目前的手段，一个已经是极限了。”
侍者微微弯腰表示歉意，而这位客人显然对此并不满足。
他站起来，先向长桌彼端的男人示意。得到男人点头允许后，这位客人才谨慎地开口道。
“柯蒂斯先生，这个宴会的参与者已经越来越多了，我想一个是无法满足大家的需要的。”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
男人点点头，手指挡住的嘴唇扬起一个笑，他故意问道：“孟先生，我总是很欣赏你的能力，所以你才成为了这场宴席的第一位客人……”
“哪里哪里，是您抬爱了。”
感受到周围人赞叹的视线，这位“孟先生”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却还要说着谦虚的话。
“我想您一定有为我排忧解难的方法。”
“是的，我已经斥资，为在座的各位打造了一条专供于这场宴席的游船，我只要您的允许……”
“那还真是个惊喜。”男人微笑着，举起手边的红酒杯，“让我们为您表示感激。”
其余的人都端起了酒杯，齐声道：“向您致意！”
“不敢当，不敢当。”
孟先生喝下一口酒，满意地坐下来。
在一边等待良久的侍者向男人示意，他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让大家久等了。”
以男人的一句话为开端，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狂热，有金属碰撞的声音陆陆续续响起。
侍者从手推车下方拿出一把银色的刀，闪着寒人的光。
他戴上手套，以轻柔的手法抚摸着少女的皮肤，一路向下。到了腹部的时候，他顿了顿。
然后，他举起刀，刺进了刚才停顿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深海之歌（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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