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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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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他说:“对你用药,很抱歉,但如果不是这个方法的话……抱歉,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脸上都已经摆好了尖酸刻薄的表情,已经做好了唇舌大战的准备,不管他说什么,都要狠狠地让他难受一场。
我要告诉他们就算没力气挥舞拳头,我许言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惹的囊货,你们施加在劳资身上的侮辱,劳资迟早要一笔一笔全都还回去。
可是该死的,他居然一上来就跟我说对不起!
SHIT!
而且看上去忒他妈的诚恳。
更他妈操蛋的是,我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
——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这也太圣母了吧!!!
他奶奶的!
老子到底是怎么了?
【23】
我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他错愕地看着我,想问我怎么了,但是我挥开他的手,软手软脚地下床。
双脚落到地毯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捏拳咬牙猛地定住,过了一会儿,四肢的控制感一点一点地回来,我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知道药效不会减缓得那么快,但已经比我预料的要好很多。
来房间之前我去厕所吐过一次,估计当时把下在酒里的药也吐出来不少,所以中毒并没有那么深。再加上已经释放过两次,所以只要在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完全没事了,相信他们也不敢下什么会伤害身体的强烈药。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骗了我,这行为是在太恶心。
他跟我说了句什么,我烦,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他扔过去。
闭嘴!
不想和你说话。
听到你声音就觉得烦。
【24】
烟灰缸肯定砸不中他,就这软绵绵的速度,他手一抬,直接给抓住了。
我瞪着他,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结果他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得,很平静的把烟灰缸放在床头柜上,连个屁都没放。
草他娘的气死老子了!
我必须现在马上立刻就回家!
再让我和这个人渣待在一起,我绝对会疯了去的。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当杯子送到唇边时,脑海里浮现出被下在酒里的药。
迟疑半响,终于还是选择放下。
渴的不行,但找来找去,终于发现小冰箱后,却失望的发现里面没有矿泉水。
我不敢碰任何一个乔家人安排的食物,所以转了一圈,最后还是作罢,不过意外的找到封闭包装的酥饼,迅速吃完恢复了一点体力。
我下床也有一会儿了,但他始终都沉默地坐在床上当观众,对我的任何行为都不加阻止。
不参与,不远离,永远都待在光明与黑暗所交界的边缘,沉默的看着场上的闹剧,然后选择在最合适的时刻出手,永远都当螳螂捕蝉后面的那只黄雀,这也是他作为乔家长子这么多年来惯玩的把戏。
活在那种复杂的大豪宅里,他的选择或许是最保险最安全的一种。
但若要我来评价,我送他五个字。
忒他妈无耻!
无论是他,又或者是他背后的乔氏集团。
【25】
我以为他会一直这么不管不问下去,没料到,当我弯腰捡衣服的时候,他却忽然动作极快地跳下床,猛的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冷笑:“干嘛?”
“你要走?”
“废话,你说呢?”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居然还要问,我用力甩开,抓起裤管往上提。
拉好拉链后穿衬衣,手一只一只地套进袖子里,开始穿衣服。
他又不说话了。
我低头眼睛盯着衣服上的扣子,但感觉却放在一步之外的这个人。我系扣子也有好一会儿了,期间他一点表示都没有,连个声儿都不吭一下,但又没有走开。
啥意思?
又跟我玩沉默?
谁管你!
反正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你见面了!
我扣子系到胸的时候,脑袋很自然地抬起来,眼角飞速地瞥了他一眼。
没想到这个人根本就没在看我!
他转头看着窗外,眉头皱得紧紧的,表情冻得都跟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似得,全身裹着寒霜仿佛在不停地往外掉冰碴子。
而他的侧脖颈则如天鹅般伸长,露出上面的几个吻痕和一个牙印。
我陷入情.欲的时候,疯狂地想咬死他,但他眼里含着水汽看过来时,又觉得舍不得他疼,于是又舔又吻想要让他舒服。
在床上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冷静下来了,看着他脖子上的痕迹,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够贱的。
你说,他就一qj犯,关牢里拿大鞭子抽他都不嫌过分,可我居然舍不得让他疼。
这算个什么事啊。
我心里忽然一阵阵说不清的烦躁。明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开口,明知道应该穿好衣服赶紧滚蛋,但我却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哟,瞧瞧,我穿的居然还是新郎服,差点都忘了,我今天结婚来着。呵呵,人生中的第一次婚礼,多么风光啊,乔家掌上明珠的上门女婿,哇,真是光听名字就觉得金光灿烂,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回去会气的咬碎牙,晚上做梦都要编排我。”
他果然转过头来。
人渣!混蛋!他脸上居然丝毫愧疚都没有!
你摆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当自己是在海边度假吗?
感情你刚才道歉就只是嘴巴上说说,其实你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后悔是吧!
我举起双手装模作样地给他做了个揖,心里呕得要命,嘴上却说:“你们兄妹果然厉害,我许言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被这么算计过。真是好计策,好计谋,我许某实在是佩服啊。只是不知道你乔少爷接下来准备怎么处置我啊?毕竟,我好歹也是你的妹夫吧。”
他不回答。
“对你来说,妹不妹夫都一样,只要你喜欢,亲妹妹也照样插是吧。呵呵,据说有的变态就喜欢那种禁忌的快感,越是亲戚越有感觉,如果不是干自己家的人,他说不定还没感觉呢。”
我一脸轻蔑地睨着他:“是吧,乔总,我说的没错吧,你是不是也特别喜欢这种禁忌快感?在你那里,血缘伦理都是个屁,妹夫算什么,只要合你眼缘了,哪怕是亲兄弟也不是问题,亲儿子都照样日。反正都是一家人,关起门来互相乱搞没人知道。”
嘿,我这么恶心他,他居然还是一点表示都没有。他们奉行的不一贯是“天凉了让王氏破产”吗,怎么搞得跟忍者神龟似得。
等等,我刚说啥了?
关起门来一家人互相搞?
难不成……
我无意间真相了?
我去——
我不由一阵恶寒:“你们家可真乱,不过不关我事,我就想问问,你们骗我到底是什么打算?”
说到这里,我停顿片刻,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我于是继续说下去:“你别否认,我又不是傻子。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从乔婷婷第一次见我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乔小姐是个蕾丝边,她想要个能够替她打掩护的结婚证,这我能够理解。但我不理解的是,你参和进来干什么?”
我这一次等了挺长一段时间,他还是沉默。
忽然觉得没趣。
感觉自己活脱脱成了个小丑。
哼,他大总裁乐意看,我还不乐意演了呢。
个.狗.日的东西。
不就是想要我当那个小夏的替身吗?
都已经干出这么多缺德的事情了,还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26】
好嘛,狗东西自觉干的事情太亏心,不敢看我这个被害者,转头又去看他的窗外世界了。
我瞥他一眼,低头,一边装模作样的系扣子,一边脑袋歪着,有点像个痞子似的问:“乔总,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今晚上的事情捅出去吗?公安虽然不处理同性恋的强.奸骗婚案,但新闻媒体可就难说了。那些八卦杂志可是最喜欢这种花边消息了。我以后要是不小心喝醉酒,你可不能怪我说漏嘴……”
他说:“系错了。”
我:“……啊?”他什么时候转过头来的?
他手指在我胸前凌空点了点,我茫然低头,片刻之后,有些惊讶的发现,他说的居然是我的衣服扣子。
忍不住“操”了一声,心里自嘲,看来我的ZhuangAbility功夫还是修炼不到家啊,表面装得云淡风轻,实际上内心气的快爆炸了。
这不,最下面的那粒衣服扣子系错位了。
于是只好全部解开,然后又全部重新系过。
“我说,你难道就不打算解释点什么吗?还是说,你现在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你正在心里想借口?我就好奇了,我三个月前认识的乔婷婷,一个月前才认识的你,你不可能和你妹提前串通好,那你为什么要加入她呢?她要结婚证,你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呢?长期固定炮.友?你大老板权高钱多,那些长得漂亮的小明星,想包养几个包养几个,何必用结婚这种方式来下套呢?这成本,是不是有点太高了啊。乔总,您能不能好心告诉我,您到底想要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呢?”
“错了。”他忽然又开口。
我以为他是说我的话错了,没想到他又指了指我的衣服。
我低头,顿时有些暴躁了。
妈的,居然又系错了一粒!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假装不在意,也学他摆出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一边解开扣子重系,一边笑容满面地想要用话来讽刺他。
可是系来系去老是系不好。
于是我明白了。
我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劳资早就已经气炸了。
【27】
我泄愤的狠狠踢了一脚椅子。
没想到椅子没倒,我却倒了。
药效怎么还没过去。
不过没有栽倒在地上,而是被他拉住。
然后他用力一扯,一推。
咦?
我咋又回床上了?
他身手有这么好?
我推开他下床。
他把我压了回去。
我给他一拳,他躲开,我下床。
他来抓我,我再给他一拳,他被迫躲开,我赤脚朝门冲去。
管他什么衣冠不整,管他什么狗屁大总裁,劳资要回家!
他几乎是把我整个人抱起来重新抛回床上的。
我朝他怒吼,发飙,冲着他那张可恶的脸狠狠地一拳过去。
这一次,他没能躲开。
他被我打流血了。
【28】
惨。
我这次死定了。
我居然把乔大总裁给揍了。
我大概没办法活着走出酒店大门了。
【29】
他居然……没生气?
他还对我笑了一下!
我愤怒的血瞬间就冷了下来。
傻愣愣的看着他的脸,低头看了看自己紧握的拳头,再抬头看看他。
脑子彻底糊涂。
他明明躲得过去的,为什么……
【30】
我问他为什么不躲。
没想到他居然跟我道歉,还抱着我,摸我的头,说叫我不要生气,向我道歉,说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也不愿意用这个方式来骗我,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
他干嘛对我那么好?被我打还对我笑。
而且……
还笑得那么好看。
他笑得我整个人懵逼。
【31】
这白痴居然主动坦白了。
你们知道他为什么参与他妹的阴谋吗?
因为他想跟我结婚。
【3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说笑话的能力简直绝了。
【33】
“难道我真的长得那么像小夏?”
我这么想的。
我也这么问了。
他居然既没有岔开话题,也没有说谎骗我,他甚至没有玩他最喜欢玩的沉默。
他回答我了,一个字。
“是。”
【34】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呐,谁快来救救我吧。
我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整个人都要笑晕过去了。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一本正经地说笑话啊?
而且说了一个又一个,他难道想兼职当相声演员吗?
【35】
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我戴上了冷漠的面具。
对嘛,这样才对嘛。
如果整出舞台戏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人演员的话,难道不觉得太过无趣吗?
来吧,来吧,就让我们现在摊牌吧。
对手戏,总要有对手才能继续演下去。
既然充当先锋的雷电已经打响,那就不要再留情了,快点让暴风雨来得更强烈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