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姐姐 第四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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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我该怎么做啊……】
【啊哈哈哈，阿幸的话只要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就好了嘛，对手如果太强，就让金时去开路不就好了？啊哈哈，啊哈哈哈……】
【呐，辰哥，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又感觉很坑人……】
【啊哈哈，坑谁呢？】
等待的时间最是漫长，三叶的抢救还没结束，坂田银时已经在弥生不赞同的目光下大刺刺地霸占了长凳睡得七荤八素。阿幸抱膝坐在地上，非常不解这家伙怎么还在这里。望着房间里苍白虚弱的三叶，心头回荡着赤尸藏人的话。
医生能那样说，证明他真的有能力救三叶，现在就看她了……只要能打倒赤尸藏人，就可以救三叶了……赤尸藏人最后的问题浮上，明明只是一般的朋友，可是为什么，她会对三叶这样执着？
“混蛋！”近藤勋的大吼拉回了她四散的心神，阿幸险险地避开被扔过来的冲田总悟。
“喂大猩猩看人啊！”阿幸吓了一跳，怒道。她现在正下着决心啊，随便打断很危险的好吧！跳起来打算过去扶起冲田，却被弥生拉住。抬眼，难得肃穆的弥生朝她摇摇头。
“我们不就是这样嘛？”近藤没有理会她们，径自严肃地对冲田总悟道，“谁走偏了，就把他打回来……”
“局长！”
急急忙忙跑过来的山崎带来了土方独自创入敌阵的消息，让真选组几人都惊怒了。以近藤为首的真选组极快地组织支援，留下冲田总悟一个等待着。
“愚蠢！”弥生没看任何人，低着头冷冷地骂了句。在场的谁都知道她在骂谁，可是没人反驳。青葱十指紧握，弥生气得全身发抖。她是因为大助才跟三叶及真选组认识的，本来没什么感情。但一想到她历经那么多痛苦才找到幸福，而某人却把自己心爱女子的爱以那种理由推却……现在三叶都已经那样了，却为了她连最后一面也……真是……愚蠢啊！眼眶发红却倔强地不流半滴泪，弥生下意识地找寻那个曾给予她勇气的身影。
阿幸从听到土方消息那时起就一直沉默着，无端的怒火从胸膛泛滥，这种到死也不让你知道的鬼想法真让人感动得想要把那家伙狠揍一顿……
什么叫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冲田队长跟攘夷志士有关系……尼玛整个真选组跟攘夷志士的传奇人物不是早就纠缠不清了吗？
宁愿让她伤心难过，宁愿让自己不甘难过，宁愿把她推向其他人，宁愿视死如归地去抓拿利用她的人……到底要多笨的脑子才能想到这样做？到底要多白痴才能伤她又伤己……
到底有多喜欢，才能无怨无悔地这样做？
为什么这种心疼又气恼得要命的感觉那么鲜明？
【因为，是我的妹妹啊……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珍宝……】
脑海翻飞的面容，明明就很温柔。能被这样爱着，一定是很幸福的事啊？可是为什么……她只觉得心酸，那种无力的愧疚感几乎要淹没她。
“其实，我只是不甘心而已……”冲田总悟坐在她身边，捂眼自白。
“是啊……不甘心啊……”明明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那个人幸福，可是却让对方更不幸。有什么比这个更可笑？“呐，人类的思维，不，应该说男人的思维真难理解啊……”
“呵……”站起来，甩衣服搭在肩，冲田总悟朝脸色难看的弥生点点头，难得像个大人一样伸手重重地揉了下阿幸的发，“多谢你们当我的垃圾桶了。还是要赶过去啊，不去不行……才不要欠那家伙什么呢。”
“小总……”犹豫不定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阿幸望着冲田总悟忽然像是成熟很多的脸，纠结的大脑豁然开朗，慢慢地站了起来，“是啊，得做点什么了。”
重点不是三叶是谁，也不是为什么要救她。三叶是一位好姐姐，而她，想要救，就这样。明明简单的事情，何必弄得那么复杂？她优秀的脑细胞还是用来想办法对付赤尸藏人这位大神吧。
“阿幸你……”弥生看着女孩，微微一愣。
“啊……睡得真是好啊，”坂田银时顶着一双熊猫眼，翻身而起，松了松筋骨。
“年纪一把cos国宝也不会变得可爱的……”阿幸鄙夷地瞟了他一眼，伸手扎起很久没扎的马尾。
“请别随便糟蹋可爱这个词，谢谢。”弥生瞥了他一眼，勾唇轻笑。
“旦那是在cos小本子里的L吧，喜欢甜食这个通俗的设定也很符合哦~”冲田总悟懒懒地道。
“L可没有高血糖啊。”脱去斗篷，阿幸扶肩松了松很久没打架的骨头。
“喂喂，阿银还没说你，你那是什么打扮啊，失恋了么？”银时没精打采地看了眼她衬衣牛仔裤的打扮，不满地道，“这种紧身的衣服跟没穿有什么分别啊。还有，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喂，很可怕哦。”
“坐了一晚上，是时候去运动一下了。”伸缩自由的爱刀鞘碧绿晶莹，衬得手指越发白皙。“喂，你去凑什么热闹……诶？”坂田银时拉着抬步离开的人，却诧异地望进一双杀意凛然的眸子。惯有的清冷与戒备褪去，黑眸流转着坚定与自信，纯正的黑色意外的耀目，整个人绽放出别样的神采。久违的熟悉感狂袭心头，笑意渐渐爬上坂田银时的嘴角，放开了她的手腕，“可别阿银丢人啊。”
“这话留着给你吧……颓废的大叔，别丢人啊，还有总一郎君。”眉目飞扬的女孩笑容耀眼，步伐坚定，脊背挺得笔直，单薄的背影仿佛能扛起一切。
“是总悟啊。”身后，冲田总悟的嗓音依旧波澜不兴。
“看到了呢~坂田先生~”弥生拍拍银时的肩膀，笑容难得不带讽意。曾经魅惑的眼神盛满温柔，“放心去吧，这里有我。”
慢慢地走到了医院的顶楼，门一开，浓密的大雨中，那个黑色的身影迎风而立，。
“说过了吧，只要让你拿出血红之剑，就是我赢了。乖乖地去救三叶姐。”抽出小太刀，用力一挥，小太刀瞬间变成长刀，被雨水洗涤后闪出湛蓝的寒光。
“呵呵……”赤尸藏人抬起帽子，微笑的眉眼流露杀意。
黑眸凛然，阿幸摒弃一切杂念，瞬间攻了过去。
不管多么危险的东西，不管多么危险的目的地，只要接下委托就一定会送到，这就是运送专家。而赤尸藏人，正是这一行的顶尖高手，却也是最恶劣，最不受欢迎的一个。因为，比起运送他更喜欢杀戮。
腥红血雨，手术刀跟雨点一样漫天而来，阿幸飞快地舞刀，堪堪打偏了直冲她而来的刀片却依然避不开无处不在的刀锋，手臂溅出鲜红，伤口被雨水冲刷阵阵刺痛。
好强……明明她已经放手去攻击了，已经拼命地跑了，可是还是太慢了……她的速度一直是强项，那么赤尸藏人到底强到什么地步？这不科学！怎么感觉比在闪灵世界时更强？他该不会在这个世界不停地升级吧？
急速回身躲过了赤尸藏人从后面的攻击，却在挥刀之时发觉那邪恶的杀意已经瞬间去到身后。
“要赢我的话，阿幸小姐得把帮手叫来啊~”赤尸藏人飞快地移动，眼中的杀意越发浓烈，语调去极淡地建议，“例如，白夜叉……”
“少啰嗦！”持刀站直，阿幸凌厉的眼神锁紧那道身影，丝毫不理会鲜红顺着刀身逐渐流经她的手，落到地上。“我一个人也可以……”
这是她自己的决定，与任何人无关。而且，对上能在无限城第二层来去自如的超越者，她怎么可能牵扯这个世界的人进来？
“这样的话，要以这个世界禁忌的‘声音’来战斗么？”指缝闪出三根手术刀，赤尸藏人笑容可掬，微睁的眼闪动着杀意——跟真正的魔女全力一战听起来不错！
声音？阿幸微愕，下意识抗拒，“据说我五音完全不行……医生还想听么？”
黑压压的天空掠过闪电，大雨让阿幸的视线开始模糊，那道几乎融进黑色的身影越发抓摸不定。
不能输，要赢……她救不了那个人，但至少，她还有机会救三叶！从怀中拿出最初离开闪灵时卑弥呼送她的香水，打开盖子凑近鼻端。深深吸了一口，瓶子跌落，翻滚了几圈停在一边。
面对极速迫近的寒意，阿幸抬眼，露出个诡异的笑容。瞬息间飞跃，女孩的速度比之前提升几个档次，长刀闪动，凌厉的攻势如风暴般袭出。
“哦呀，剧毒淑女的加速香？”赤尸藏人微微一笑，狭眸瞬睁，手脚赫然流出血丝。下一刻，无数手术刀从他身体迸发而出！
顺着手术刀的攻势，长刀甩飞，女孩苍白的面容霎时露出得逞的笑。下一刻，阿幸抡起拳头狠狠揍过去，开始近身战。
好不容易窥见一丝细微的漏洞，阿幸放弃了防守，鲜红四溅，压制着赤尸藏人，逼近的秀美面容有着极致的疯狂，缩小的黑色瞳孔流转着狠厉的杀意，泛白的唇却勾出残虐的笑，声音越过雨声清晰，“可别小看女人啊，豺狼医生~”
赤尸藏人狭长的黑眸一凛，漫天雨点中忽然闪过刀光，长刀仿佛有意识般直直地朝他而来。手腕被她用力地抓着，不能动弹。危险一触即发，赤尸藏人却满意地笑了起来，空着的手一扬，赤红的长剑在手。
成功了！在那杀意迫近之前，无心恋战的人不配合地想退。
猛烈的攻击让放弃缠斗的女孩像断线风筝一样甩向一边，落地的瞬间透明的水泡包围着女孩避开了冲撞，血混着雨水迅速漫开一片。
“哦呀哦呀，阿幸小姐太厉害了……吓得我一不小心就正当防卫过度了^_^”赤尸藏人踱步过去，伸手拾起方才被女孩挥刀打落的帽子，毫无愧疚地道。
“滚！”阿幸毫不犹豫地对他竖起中指，放松后脑袋开始迷糊。
“真是太让人期待了……”把人横抱起来，赤尸藏人望进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满意极了。
打开门，两人丝毫不理会跪在床边的少年悲痛的表情。阿幸被赤尸藏人放在床边，虚弱地道，“按照约定，是时候履行你医生的职责了……”
赤尸藏人微微勾唇，手术刀滑出指缝，精准地插进三叶的心脏。
“姐姐——”少年红眸狠睁，瞬间暴走，抡起拳头就扑向赤尸藏人。
“总悟——”弥生大骇。
“总悟，不可以！”猛然的爆发让阿幸迅速站稳，飞快旋腿挡开了冲田的攻击，整个人被劲道逼得踉跄退后，撞上一边的仪器。
“喂，总一郎君，别冲动啊！”坂田银时快步冲进来抓住了冲田总悟，“这家伙不会害你姐姐的！稍微相信她一下吧……”
“呐，总悟，医生可以救三叶姐哦……”阿幸站都快站不稳了，勉强笑着望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冲田总悟等人，“虽然医生杀人比较多……但他是最厉害的医生……一定能救三叶姐的。”
“真的？”冲田冷静下来，看向安静躺着的姐姐，有点不能相信在这样绝望得境地还能有转机，“可他为什么要……”
“嘿嘿，因为我付了他满意的代价啊……”阿幸扬眉，笑得灿烂，大量流失的血让她无法看清眼前，视线阵阵发黑。鲜血浸泡着她的衣服，顺着裹着她的黑色风衣慢慢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分外吓人。
“阿幸——”弥生连忙走过去，却快不过瞬间闪到她身边的人。
“喂，你怎么了？淋雨了……你！”看到鲜红滴落，坂田银时脸色一变，冲到她身边，才发觉那身黑长披风早被鲜血浸湿。
“别碰啊，我现在已经快撑不住了……一碰就会倒下哦……”阿幸勾唇，黑眸闪着骇人的光芒，“我果然，还是无法任由这么美好的人就这样去天堂啊……人间多点美好还是不错的。呐，总悟，你和土方一样，都被她深爱着呢，真幸福……所以，能拥有的时候，稍微珍惜一点吧……姐姐也好，心爱的女人也好，别随便的放下啊……”
“阿幸……”红眸带着震惊望着眼神闪亮得吓人的女孩，冲田总悟下意识握拳。
“够了！”坂田银时咬牙，脸色随着滴落的血沉下，“血都快流干了啊混蛋！那个，你不是医生吗？快给她看看啊！”
“阿幸小姐，”赤尸藏人摸着下巴，感兴趣地道，“我很好奇，流了那么多血的你，居然还有力气说这么多大道理……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呢。不愧是让我认真的对手啊……没杀你果然还是值得的……”
“喂，”银时一把抓住赤尸藏人的手腕，表情严肃，“我说，给她包扎伤口你没听到吗？”
瞬间转变的气场……是因为听到她的伤是他给的吗？赤尸藏人偏头，饶有兴趣地望着那双慢慢染上杀气的眸子。
“拜托，你们以为在演电视剧啊……”眼前一黑，阿幸干脆地倒下，被揽进熟悉的怀抱。
……………… ………………
“知道吗？我真的不知道该骂你呢还是同情你。”在他踏进病房之前，弥生冷冷地道，那个骤然一僵的背影让她心头掠过快意。“可是，别再对她说那些混话了……因为那个笨蛋会当真。”
坂田银时没有回头，重新迈出脚步，走进病房，然后关上门。
一身的伤和淋雨后的高烧，女孩被包裹在一片安静白色的世界里，连呼吸都微弱得仿佛不存在。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失血过多的面容跟床被一样惨白，纯正的黑是唯一的色调，与周遭的白形成强烈的对比，干净而纯粹。
真是难得见她这样安安静静，骂不还口的样子啊……弱得仿佛动动指头能就抹杀。坂田银时忍不住伸手，指尖描绘着紧闭的眉眼，久违的温暖柔软。
女孩的五官小巧精致，却有着一双过于黑亮的眸子，醒着的时候眉宇间有种英气的飒爽，现在却只觉得娇弱。
终于看到了啊……那种熟悉的眼神。自她回来后，眼底就没褪去过戒备，无意识的抗拒，还有他们无法触及的她那几年的经历，一切都让他觉得烦躁，无法毫无芥蒂地接受这样的她。那无辜的小眼神和无所谓的态度看得他火气直上扬，这个笨蛋什么时候开始把心思藏得那么深？因为在意，所以无法妥协。
然而，终于看到了……那种无所畏惧的凌厉眼神，黑得发亮的眼中闪烁的坚定信念，即使全身沐血也掩盖不了的光芒，让人移不开目光。那才是……熟悉的她。
从赤尸藏人口中零碎听到的所谓代价，坂田银时觉得这家伙即使没有记忆，即使过了这些年，还是一个笨蛋。
不要来打乱他生活什么的，那种话一听就知道是不经大脑的废话啊……居然当真……一想到这个就想把人揪起来摇醒，到底脑子要有多笨才没听出那不过是气话……害他后悔得几乎把一头卷发都扯直了！
指尖流连，慢慢移到素白的手，不自觉握起来，慢慢低头轻吻尤带破碎割伤的手背，一夜没睡得胡渣子磨了磨，细白的手背很快磨出了红痕。不由得失笑，如果人是清醒的话，早就扑上来开打了。现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地躺着，害他做什么都觉得心虚。
“啧，这副毫不反抗的样子真心碍眼。”银时嗤笑，语气却罕见的温柔，“赶快好起来，果然还是那副骄傲的小样儿比较顺眼。阿银等着呢……到那个时候，报复也好，什么也好，全都会接受……”
那个对着他们永远任性地胡闹闯祸，却又无条件地支持他们所有决定，会对他们嚣张地撒娇的笨蛋啊，他在等着呢。
细微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银时红眸一眯，轻轻地掐了下她的脸颊，“乖乖地躺着，阿银给你报仇去。”
说罢，搔着头，慢慢地走出病房。
感兴趣地望着踱步而出的人，赤尸藏人敏锐地觉察到对方的气息转变。
懒散颓废的大叔气场褪去，骇人的杀气渐渐从身上散发，毫不吝啬地乱飚，往日低垂的死鱼眼也睁开，猩红的瞳孔收缩着，眼神森冷，仿佛锁定猎物的野兽……不，与其说是野兽，不如说是怪物。
“呐啊，医生桑是吧。里面那个女人虽然毫不温柔没有女性自觉，又暴力又S，经常闯祸让人疲于奔命，遇到自己的事就爱逞强，超暴力又S，不过啊……”抬眼锁定那个黑色的身影，坂田银时声音低沉而压抑，有着一丝被触犯底线的暴怒，“那家伙是老子罩的人啊……”
“真不错的眼神……那就是传说中的白夜叉吗？”唇角微勾，赤尸藏人把手从口袋伸出，扶了下帽子，杀意掠过眼底。他不是没留意过歌舞伎町的这个人，可惜那一身太过自然的颓废之气怎么也看不出传说中的杀气。
至于后来，赤尸藏人没有出手试探则是因为很清楚这种人如果不是逼到极致很难试出他的真正实力……那么，眼前这个白夜叉的底线，是他那位难得一笨的同居人？“呵，看来我是漏掉了有趣的东西呢~”
“漂亮话要说就赶快了，不然等一下可没有机会了。”银时抽/出木刀，扯唇劣笑，“老子把你那骚包的风衣和看起来没用的蛋蛋也切掉哦~”
“旦那，一个人耍帅可不行啊。”栗发少年从转角走来，边走边把手放在腰间的长刀上，凛然的目光与语气的平淡有种诡异的协调。
“哎哟喂，脸蛋被手术刀切到也没关系么，”银时看了眼走到身边的少年，挑眉，“会骗不到小姑娘的哦~总一郎君~”
“是总悟。”赤红的眼瞟了眼明明说着笑话却一身狠厉的男人，淡淡地道，“放心吧，乡下武士没女人喜欢的。倒是你，脸被割花了的话当心被甩哦。”说着，头向病房方向偏了偏。
“放心吧，总一郎君，阿银虽然颜值高但绝对不是靠脸吃饭的~”刀指优雅挺立却蔓延着森寒杀气的黑色身影，银时沉声道，“现在可是深夜档，未成年的小鬼赶快回家睡觉，不然明天上学迟到……”
“是总悟。喂，那边的医生桑，这里有个谎称颜值高的家伙哦，赶快切割他吧~”俯身，摆出拔刀的姿势，冲田总悟敛目。
“那也要……有那个能力啊——”高亢的话音一落，两道身影已迫近赤尸藏人面前。
两刀相撞，目标的黑色人影已消失。红瞳轻眯，身后冷淡的声音响起，“这样可不行哦，武士桑……”
后面！银时急速回身，寒光一闪，漫天的手术刀狂袭而来。木刀狂舞，精准地打落滑过身边的刀，冲田总悟眉目不动，默契地配合着攻击。
好强！对方毫无破绽的攻击让坂田银时不得不全神应战，穿梭在银光中，速度超越人类水平，却只能勉强跟上对方移动的速度。不能分神，不能失手，一个极细微的空隙都很可能被切成碎片！
缠斗几乎陷入僵局，手术刀几乎取之不尽！瞄准了瞬间的机会，两双赤瞳一眯，同时挥刀！
“帽子，get！”咧唇而笑，冲田总悟快速地回身，跃到安全的地方，肩膀和小腿红了一片。
“哎哟，怎么了，见血了哦~”扛着木刀，坂田银时无视从脸颊滑下的血，吊儿郎当地笑道。
赤尸藏人看着缺了一角的帽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白色的手套染红。狭长的黑眸迸发杀意，唇角满意地勾起，“武士啊……真是有趣的人。这样很好……”
手一挥，血红的长剑从肩膀被抽/出，狭长的剑身通红，赤尸藏人眉目弯弯，诡异的笑挂在唇边，“看来我得认真一点了……”
“我擦，那家伙到底招惹了怎样的怪物啊……”语气是与眼神完全相反的轻松，毫不理会被手术刀切割的伤口，坂田银时好整以暇地横刀挡在身前。
“是变态才对吧，别太侮辱怪物了。”冲田总悟抹了把脸颊的血，语调平缓，眼神却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自觉？毕竟他们最在意的人的性命可是掌握在他手中不是吗？赤尸藏人偏头，看着两人满意地笑了笑，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么……
来这个世界那么久了，难得遇到有趣的人，比宇宙的那位兔哥好玩多了。尤其是那个白发的武士，跟美堂蛮给他的感觉很像，却又有着超越美堂蛮的压迫感，那种身经百战满身血腥的气场强悍得如同夜叉。
“就是这种感觉……”赤尸藏人想起了刚才女孩的那双黑眸，“很像啊……”
“喂喂，医生桑在意淫些什么啊？被一个男人这么兴奋地看着，就算阿银也会有心理阴影的啊……”心神不敢松懈，坂田银时痞气的语调与全身紧绷的状态毫不违和。
气氛一触即发，大范围的攻击让身边的墙壁渐渐出现被切割的痕迹。
“银时——”一道响亮的嗓音骤然打破了剑拔弩张的僵持，一个穿着女式和服一脸浓妆的人精准地避开所有剑光撞进了两方之间，一脸焦急地嚷，“我听说阿幸出事了？是真的吗？怎么会这样？”
【桂先生，人在里面。】伊丽莎白眼尖地看到了门缝内的人，举起牌子提醒。
“啊啊啊~谁把那孩子揍成木乃伊的？”双手捂脸，桂无法接受的尖叫。
“我说，假发啊……你能不能稍微看看周围啊……还有，你那身人/妻打扮是怎样回事啊？”拜他所赐，银时顿时觉得所有紧张瞬间消失，只剩下满满的无力感。
“不是假发，是假发子……不知为什么这里很多幕府的走狗，我不乔装怎么进来？”桂靠近他耳边细声辩解，后知后觉地回望，“哦哦，赤尸先生，很久不见了……诶！”
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瞥见赤尸藏人不远的那个一身制服的少年，桂表情一肃，“真选组的人？”
连忙挤出个娇羞的笑容，“银时，这里交给你了，我去看阿幸~”
说着，拉着伊丽莎白嗖的一下钻进了病房，剩下三人无声的沉默，粗体的省略号在半空掠过。
“今晚就这样吧，”冲田总悟第一个收起刀，“是时候去看看姐姐了……对了，副长那个笨蛋还没知道姐姐的事呢……得找人去天台，嗯，就把他踢下来当作自杀吧……然后坐上副长的位置。完美！”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打得热烈，但中途被这样打断，赤尸藏人真心觉得郁闷。豆子眼眨了眨，很想把眼前的一切都切掉算了。
“啊啊，这种诡异的气氛真心打不下去……别介意啊医生桑，这个世界是这样的了，奇葩一堆。”尤其是病房里那个白痴还跟个昏迷的人不停叨唠着，坂田银时搔搔头，慢条斯理地走向拐弯，“今晚就这样吧，医生桑~”
“……”真是火大啊，赤尸藏人垂目，脱掉手套的手背有着疤痕，“难得尽兴，下次可不能这样跑掉啊，白夜叉桑。”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姐姐 第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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