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五话 贾阁秦墓（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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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王兄，你快来。”
曲折的小道，一个充满稚气的声音催逐的身后的人，一个白袍才刚入年却早已跟平时小孩一样乱跑的嬴玉一直带着嬴政玩耍。
“别跑了，王兄我跑不动了”刚刚才跑了一阵子的嬴政完全上气接不上下气，捂着肚子直喘气。
“唔……王兄你可真没用，才这几里就累了，以后怎么统一天下？”嬴玉走到嬴政面前话刚说完嬴政就扑了过来，两个人在小道上滚了几滚。
嬴政瞄了一眼四周，发现四周无人，凑到嬴玉的耳边吹了一阵：“即使没有天下，有你就足够，因为你就是政的天下。”
这话一出，嬴玉的原本还白质的脸上布上了如同女人般的红晕，急忙摇头解释道：“王兄你说笑了，嬴玉怎么可能是你的天下？”
“哈哈哈，”嬴政一副玩意地看嬴玉，“玉儿，你怎么脸红了，该不会……”
“王兄，你又乱想，”嬴玉嘟了嘟嘴，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王兄，来人了，来人了，快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嬴政急忙爬起拽起嬴玉藏在身后。
“哦？这不是太子嬴政和他的那个没用的貌似弟弟啊。”人未到声音却已经到了。
嬴政咬了咬牙，捂着拳头刚要冲上去被嬴玉拉住，嬴玉摇了摇头，嬴政的火气暂且歇息一丁点。
来人是成蟜，虽是同父异母所生却与嬴政和嬴玉是死对头，样貌比嬴玉和嬴政都比较略差，不过也算是子楚的孩子里较帅的一个，性格刁钻古怪，人更是奸诈无比，常常待其他兄弟趁嬴政偶尔不在欺负幼小的嬴玉，如果不是嬴玉百番阻拦嬴政，成蟜不知道死多少次。
“怎么？嬴政，今天怎么听你那个没用的弟弟的话了？”成蟜瞄了一眼嬴政，脸上的寸进尺完全写在了脸上，“不过我听说过赵姬在嫁给父王之前貌似是丞相的小妾，你该不会是吕不韦跟赵姬生下来的杂种吧？”
成蟜这么一说，嬴玉索性就愣在那了，手慢慢松开嬴政的衣服，嬴玉这么一松，嬴政就冲了上去和成蟜厮打起来。
待嬴玉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四面的狼藉和厮打的两人，急忙去拉嬴政：“喂……王兄……”
正因为嬴玉的臂力有屑，拉不开两个人，只能去叫来几个宦官拉开两人，两个人被拉开的时候，成蟜还在骂骂咧咧的，嬴政恨的牙痒痒。
气息了一会，成蟜甩开两个宦官的手拂袖而去，嬴玉走到嬴政的旁边拉住嬴政的手，说：“皇兄，以后一定要杀了成蟜、吕不韦，他们是你成王的最大隐患，还有，成王的时候一定要杀了赵高，他是阻拦秦千秋万载的人。”
听了嬴玉的话，嬴政一愣一愣的，回过头看嬴玉：“成蟜政相信他是有目的，但是仲父……”
嬴玉看了一眼嬴政，目光微暗了下来：“王兄，或许你不相信，成蟜说的没错，母后在嫁给父王之前确实曾经是仲父的小妾，我怕以后会旧情复燃生下孩子并跟你抢江山。”
嬴玉的话震地嬴政一愣一愣的，嬴玉瞄了一眼嬴政，没有说话独自离开。
第二年，嬴玉落水失踪，嬴政伤心欲绝，他没有说话，他随着赵姬三天未吃饭，由蒙恬日日照顾和劝阻才让嬴政安心下来继续过日子。
第三年，嬴政还是对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弟弟念念不忘，身为太子的他踏出皇宫在秦国的疆域靠着自己的能力出去寻找嬴玉，但是屡次都失败而归。
直至第五年，得到王位的他未杀了成蟜，还是跟前几年一样亲自出去寻找嬴玉，吕不韦前去征战，成蟜借机在秦宫揽起大权下令追杀嬴政。
而屡次的刺杀，成蟜的手下都未成功，嬴政持起秦国的兵符，命秦国的将士攻入秦宫并杀了叛乱的成蟜。
他相信了嬴玉的话，他没有说任何话，拿出一瓶毒药以伤药为名亲自送给吕不韦，让吕不韦当场中毒而死。
赵国被自己攻破，嬴玉扮成秦舞阳跟随荆轲入了秦宫，各个秦宫的官员看他都略为惊讶。
步至秦宫大殿，嬴玉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比山还高的位置，他发现嬴政出来就急忙低下头。
荆轲看到嬴政的样貌微微一愣，目光瞄到身后的嬴玉的身上，身为秦舞阳的嬴玉的头低下来更低了，荆轲想到自己的事情连忙作揖道：“燕国特使荆轲带来焚于期的头颅和燕国地图来拜会大王。”
“哦？呈上来看看。”嬴政对荆轲身后的那个头低到可以埋进土里的侍从丝毫没有怀疑，只是对此次的目的感兴趣。
“诺，大王。”荆轲抬起头亲自将铁盒送给了一旁的宦官，嬴政接了打开确定是焚于期的头才点了点头：“把地图呈上来吧。”
这个声音把嬴玉一震，突然感觉手中颤抖到无法拿住地图，脚下的步伐更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停下来站在原地。
“你这个侍从怎么了？”嬴政身边的蒙恬开始发话了。
“他啊，想必是个乡野小子，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今天被大秦的王宫吓到了。”荆轲哈哈地笑看嬴玉，嬴玉也未说话，手一直在抖。
“就由你亲自送上来吧。”不耐烦的嬴政指名指姓叫荆轲送上去，荆轲行了个礼，从“秦舞阳”手里拿过地图，在拿过地图的同时，他用轻声到只有他听到的声音：“你为什么有跟嬴政一样的样貌？”
嬴玉被问住，他没有回头，只是低着头道：“别让秦王等急了，送上去吧。”
“等这个计划成功后，我会让你说的。”荆轲说完这句就将地图送上去，嬴玉缓缓抬起头扫了一眼四周的人，没有人的目光在他身上，而是的荆轲身上。
随着荆轲慢慢靠近嬴政，嬴玉的手也缓缓靠近了腰间的匕首和阴阳玉，手中紧握上了阴阳玉和匕首的剑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笑意。
地图慢慢打开，嬴玉手缓缓打开了匕首，他没有说话，至至地图被打开的最后一刻，一把闪亮亮的匕首展现在众人的眼前，荆轲眼疾手快地拿起匕首朝嬴政砍去。
“荆轲，你想造反？”嬴政躲开了荆轲的一袭，目光随着看到了下面无所事事的秦舞阳，那张跟嬴玉有些相似的脸让嬴政有些惊讶，“你……你是……”
“舞阳，还不快动手！”
“啊？哦。”嬴玉急忙拔出匕首，一片闪闪发光的阴阳玉映入了嬴政的眼帘。
“你是嬴玉！”
嬴政的一句话震住了荆轲的步伐，刚要转过身，一根匕首从荆轲的背后插入，荆轲微微开口：“你……你为什么……”
嬴玉没有说话，闭上眼睛狠下心将插入荆轲的匕首拔出，嬴政慌乱地拔出剑砍了荆轲的双腿，荆轲靠着支柱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可真蠢，居然相信你，舞阳，原来你就是嬴玉！那个已亡之人，我荆轲居然死在你手里，还是自己的手足手里。”
嬴玉低下头，他是杀了荆轲的人，他无法面对燕国的人，他更无法面对荆轲这个大哥，既然无法面对，倒不如将他们毁灭。
他坚定地抬起头看坐在王位上的惊恐还未退的嬴政，他单膝跪下，双手作揖道：“王兄，刺客已被斩杀，请王兄下令灭燕国！”
嬴政看了一眼下面朝他跪拜的兄弟，他靠着蒙恬的搀扶走下台扶起嬴玉，兄弟双眼相对了只有一会，嬴政缓缓开口：“送嬴玉下去关起来！至于灭不灭燕国本王会去考虑。”
仅仅的一句话却毫无兄弟情义，嬴玉的双臂被身边的侍卫双双挟持，他没有挣扎，只能乖乖地任侍卫带他下去。
一旁的赵高在那里对嬴政道：“陛下，你确定要留下嬴玉殿下，你可别忘了成蟜殿下的……”
“闭嘴！”赵高的话还未完，嬴政的眉头紧成一团，拂袖走出了大殿入了地牢。
地牢下阴阴沉沉的，完全没有任何光线，嬴玉坐在茅草上紧缩成一团坐着，他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及少。
“既然走了你为什么回来？”嬴政命退左右后才缓缓开口。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本王想知道，你为什么以刺客的身份回来？”
“我只是想回来告诉你，只有你可以统一天下，天下是属于你的。”
嬴玉的一句话让嬴政微微皱眉，他没有说话，缓缓打开了地牢的门，他道了句：“走吧，走了就别回来。”
嬴玉听到嬴政要放他走，他微愣，抬起头看嬴政，眼角的热泪盈眶扑入嬴政的怀里，在嬴政的耳边道了句：“我会回来的，我会和你一起在大秦天下，待我回来的时候，你相信我，你为君，我为民。”
嬴政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嬴玉的肩膀，嬴玉点了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跑出了地牢。
嬴政看着嬴玉的背景，他低下头，他希望自己没选错，嬴玉不会背叛他，永远都不会。
荆轲刺秦失败后，嬴政迁怒于燕国，燕国不敌，太子丹被燕王下命所杀，嬴政没有接下去追究刺秦之事。
三年后，嬴政命兵灭了燕国，挟持了燕王，荆轲刺秦的事仍然在嬴政的心里未宁，但是嬴政并没有屠城。
燕国被灭那日，嬴玉站在不远处的山坳之颠，看着那熊熊大火烧着那原本辉煌的宫殿，大火烧红了大片天。
“救命，救命，啊……”那一阵阵从秦宫里传出来的呼救声如同刀剑一样割着他的心窝，眼角的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手中紧握着杀了荆轲的匕首和阴阳玉，他伸手擦了擦眼泪，他没有说话。
再过一年，齐国不战而降，嬴政登上了嬴玉口里的“君王之位”，他自称为朕，朕是政的谐音，他的眼睛里再无什么感情之事。
嬴玉回来，身为君王的他丝毫不念嬴玉的兄弟感情命人将他囚禁于他早已备好的阴阳宫中，阴阳宫的防卫比秦宫的防卫还严实。
每日如同度日如年，嬴玉和嬴政都举酒观景，但是两个人的心里早已没有了小时候那股温暖，地位的不同，嬴玉的寒冷让嬴政更是相信嬴玉。
嬴玉冲出阴阳宫的前一夜，嬴政和嬴玉跟往常一样饮酒观景，嬴政抬起头看满满的星辰，问嬴玉：“玉儿，你恨皇兄吗？”
这句话让嬴玉愣了，他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可以说恨，也可以说不恨，他不恨自己生在帝王家，他不恨皇兄囚禁自己；但是他恨自己是个无能人，只想过平常人的生活，却没有想过帮皇兄撑起天下的担子。
“皇兄知道你恨皇兄，”嬴政微微回过头看了一眼的嬴玉的纠结的神情，他微微开口，“你恨皇兄囚禁你不让你做民，因为朕害怕，朕害怕你跟亲人一样背叛朕，你是朕唯一相信的人，朕不想失去你，朕多么想给你一个比天下人都好的东西。”
“皇兄，”嬴玉轻轻拍了拍嬴政的肩膀，虽然心里对嬴政的感情有点伤心，不过脸上还是勉强出现了笑容，“皇兄，既然天下人都有的东西我嬴玉为何要呢，既然天下人都没有的东西我嬴玉何必去奢求呢？皇兄，只要这个天下有你，我嬴玉自然放心了。”
但是那句仅仅的一句话变成了第二日的不同路，嬴玉冲出了阴阳宫成为他喜欢的民，将高渐离替他送入了皇宫。
仅仅是因为眼睛像嬴玉，嬴政没有说话，直接叫人弄瞎他的双眼，其实他只是想忘记嬴玉这个人，这个昔日被称为兄弟的人。
或许正是因为无情，嬴政已经知道了嬴玉就在咸阳，他没有听嬴玉的话杀了赵高，在南巡的时候，他因为病重而被赵高气死而死在沙丘，而嬴玉就那那里找到了嬴政的命玉，完整未碎的玉佩——阴阳鱼玉佩。
站在沙丘之地，嬴玉拿着阴阳鱼玉佩观望上面清清楚楚的字：我生而为鱼，阴阳相并随；我生而为人，君民道不同；我生而为龙，帝王无情怨；我生而为玉，玉全人已去。
好一句“玉全人已去，”嬴玉心中感慨了一下，眼角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阴阳鱼玉佩上。
在眼泪滴下的同时，他才发觉自己的不争气的眼泪，他急忙将阴阳鱼玉佩收起，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就快速离开了沙丘，那个让他痛苦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五话 贾阁秦墓（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