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哎呦，我的腰》九月啾

20、20 下刀要谨慎

　　难产是一个谁遇到谁明白的过程，简而言之，时间特别难挨，无论是对产妇还是对周边随时待命的人。

　　前面还在迁居的庆贺中，“少爷”为了面子死撑着场面，于是后院的人手明显不够了。阿初跟着小扣子跑了两个来回，终于明白情况了，悄悄摸了个鱼，跑进娇声软语、惊诧惊呼不停的天泽楼。

　　据说，夫人腹内的宝宝一直很乖，连孕吐都很少，但是把脉下来还是很健康，所以山庄从开始动土的时候，世家出身的夫人便没有万事不管只认养胎，不过，到底是花了不少心力，这会儿事发突然，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产房内的美人大汗淋漓，面色惨白却不减天姿国色。来不及赞叹什么，阿初默默背诵了一遍拉梅兹呼吸法的步骤，又默背了一下产房可能出现的九大问题解决方法。

　　幸亏基友中间有个怀孕的妹纸，本着一颗科（fen）普（dan）大（jing）众（xia）的心，这个妹纸把婴儿出生前后可能发生的各种事件都分享了一遍，包括一个国外的产科视频。

　　虽然当初一众女孩子被各种耸人听闻的东西吓得半死，还有开始考虑要不要跟男朋友关系淡一淡的免得说不定什么时候的就要上可怕的待产台，但多少吸收到了点知识。

　　子宫开始收缩的时候采用胸式深呼吸，当强烈收缩时浅呼吸，子宫开至7～10公分时喘息呼吸，然后哈气用力推送……

　　阿初捏捏手指头，现在到什么时候了？夫人的呼吸有点乱啊！基友啊，既然能快递奇怪的周边，能不能快递一个胎心监测仪什么的？实在不行的话，听诊器也可以啊！！

　　从上午开始阵痛，都月上中天了宫口仍未全开，稳婆的眼角都快塌了，嘴角还是尽力挂着笑。

　　一个跟白大娘衣着相似的妇人扶起自家小姐，给她喂了点易消化的清粥。

　　尽管宫缩剧烈，待产的大美人还是忍着没有喊叫，可是稳婆推压腹部的时候，气虚的她几乎要晕过去了。在这样一个生孩子相当于过一次鬼门关的时代，一旦难产那就是往死路上走了，不管平日里身体有多好。

　　“杏娘，我没力气了……”夫人的声音跟蚊子似的，连手臂都没有了血色。

　　“聚魂丸，提高元气用的。”阿初把手臂从人墙中挤出去，手里拿着一瓶丸子。这是在隋末唐初养成了习惯，到哪里都常备各种丸子，反正随身的糖果包虽然小巧玲珑，但能装16种丸子呢！“还有补血丹和纳元丹！”

　　杏娘眼睛示意丫鬟们让开点。小细胳膊的主人终于冒出了脸蛋。

　　“堂小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接过药瓶，看清了人，杏娘也不能说什么小孩子不能进产房之类的话。

　　更强烈的宫缩猛地开始，夫人猝不及防一个大喘气。

　　“用力……好……继续用力……加把劲……”稳婆抹了把汗，“好……动了……”一句话让屋里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知道自己好像不是“黑户”了，阿初迅速口齿清晰地把生产时二三四阶段的呼吸节奏背了一遍。没等杏娘说什么，夫人当机立断地含了口丸子应下了。

　　“糟！孩子卡住了，夫人再用力！”

　　夫人恢复了一点血色，一言不发计算呼吸，可是盆骨位置什么的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

　　两个产婆立马凑到一起讨论：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胎儿再不下来会有窒息的危险，要么顺产，要么一尸两命，要么产后大出血而死只留下一个孩子……少爷的剑术在江南的名盛很大，产婆脸上直冒冷汗，要是正式迁居第二天少了个女主人，估计他们也得赔命了吧！

　　“……听说，可以侧切，剪刀剪一道小口子……”总比自然撕裂了好，后面愈合起来可麻烦了！

　　提出方法的听起来有点道理，可是阿初年纪不对，而且没有人敢动手。剪刀原本就在，是消过毒用来剪脐带的，这会儿处于绝对瞩目的状态……可惜没人敢伸手。

　　Yes or No？
　　这不是“一个问题“啊！是生死存亡的问题啊！莎士比亚管不了妇产科好么！

　　再次快速背诵了一下侧切的要点，阿初壮士断腕，“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她好歹过看过了几部产科手术的科普视频，虽然真实水平不一定有稳婆靠谱，但是……

　　“好。”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死死握住杏娘的手。

　　“热水、烈酒、剪刀、缝合线、参汤、补血丸子……”阿初咬紧牙关，赌命吧，不行的话，她也只有以死谢罪了……

　　“哇……”
　　晨光破晓。

　　“藏剑山庄有后了！”门内外轰然叫开。人们欢欣鼓舞，前院留宿的客人们也纷纷收到喜讯。

　　缝合完最后一层的阿初后退一步，直接软了下来。有大丫环抱起她，安放到后面的胡床上。

　　“消毒……”
　　“放心，大家记着呢！”

　　阿初放心地睡了过去。估计她能托周公家的快递小哥给基友们带话了：亲爱的们，恭喜阿初成功点亮万花技能！
　　PS：想当长歌门主娘的小十四啊，有个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超你的幻想了，来谈谈你的决定吧……

　　迷迷糊糊间，阿初隐约想到，第一回的重剑是带着自己去唐初打架，抱枕的夜晚款也是类似功用么？没有被别人看到，所以能第一个见到红果果的叶包子什么的——虽然缝合伤口的针线在手，不能第一个抱抱……

　　Wait-a-minite！！只是第一个不是唯一一个？！火洞里那可怕的东西到底烧干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