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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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你是我的儿子啊。”
水门微微笑着，他面前跟他一样金发蓝眼的少年人一脸呆愣的看着他，泪水渐渐汇聚起来，在眼眶里打着转。
“呜啊啊啊——四代目火影……”
水门被身后栅栏里的九尾吵得不行，一脸随意的指指狂暴的尾兽：“后面这个家伙太吵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说罢，他打了个响指，周围的场景一下子从昏暗的封印深渊变成了一片光明的幻境空间。
少年站在他面前，不自在地笑了笑抬起手臂擦眼泪。
水门看着少年一副激动落泪的样子，有些感慨：“看来赛三代目都没和你说啊……他把和九尾有关的事都尽可能地隐瞒了下来。”
“要是让人知道了你是我儿子，各种危险就会接踵而至的……对不起了，鸣人。”英年早逝的四代目面露愧色，目光温柔地看着面前低头擦泪的儿子。
一身狼狈的鸣人肚子上的封印还在往外流泻着九尾黑暗的查克拉，他暂且止住了泪水，慢慢抬起头。
“老爸……”少年的声音哽咽，水门面带笑意的歪歪头，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呜——！！！”
少年奋而暴起，一拳直击水门腹部，把水门打了个措手不及。
鸣人一边哭一边朝父亲咆哮道：“你为什么要把九尾封印到自己儿子身上啊？！托你的福！我可是吃尽了苦头啊！！到底是该高兴还是生气或是该怎么样，我已经搞不清楚得哇哟！！”
“打得好——！！”玖辛奈突然从梦中惊醒，拳头反射性地挥出，似乎把什么东西一拳抽飞了出去……
住院室所有人：“……”
年轻的四代目护着怀中的鸣人，捂着被一拳击中的左脸躺在墙角宽面条泪：“玖、玖辛奈？”
红头发的女子这才彻底从梦境中清新过来，连忙看向水门的方向。见到老公抱着儿子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玖辛奈回过神尴尬的抓了抓头，干笑两声。
“水门你还好吧？呵呵……我不是故意的……”四代目夫人一脸对不起，我睡懵了的表情双手合十向住院室的其他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众人不敢多言，飞快的背过身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水门抱着鸣人凑上来，心有怯怯地扶起倒在地上的凳子重新坐在病床边。
红发的少妇心疼地摸摸他红肿的左脸，作势要凑上去查看，水门赶紧拉住她的手把小鸣人塞进她怀里。玖辛奈一抱上儿子就把吃了她一记老拳的老公丢到了一边，温柔的看着看着怀里熟睡的小生命，笑容在漂亮的脸上展开。
“你睡了一整天。小家伙闹腾大半宿，还好美琴桑有过来帮忙喂奶，不然小鸣人该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年轻的四代目初为人父，对付起软绵绵的小婴儿简直不能更苦手，看孩子他妈终于醒了，水门不由得在心中舒了口气。
玖辛奈听闻心疼不已，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小婴儿娇嫩的胸膛，感受了一下儿子充满生气的心跳，就作势要脱衣服喂奶，可把水门吓了个半死。年轻的四代目连忙拉上床位的帘子，因为玖辛奈的床位靠窗边，他只能脱了火影羽织挂在窗上当临时窗帘——原来的窗帘和玻璃窗在前一晚被九尾查克拉波及成为了废墟的一份子。
红发的妻子对他的举动毫不在意，一脸母爱地给幼子喂奶……
水门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脸红，但心中却升起一阵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经历了这么多，他们一家还能在此时团圆，真的是太好了……
“啊！带土怎么样了！？”正在喂奶的玖辛奈突然想起来他们那个反人类反世界的不肖弟子还状况不明，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水门皱起了眉头，声音颇为威严：“现已查实，宇智波帶土袭击九尾人柱力，释放九尾妖狐在木叶作乱试图毁灭木叶，犯下数项重大罪行，已由我亲自抓捕，现在正在审讯部接受审查。”
玖辛奈一时间哑口无言。
——
审讯部的负责人是一个叫做森乃伊比喜的高大男人，经过一天一夜的审讯，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终于带着部下从重要犯人关押室走了出来。还穿着迎战九尾满身血污的服饰的卡卡西就在审讯室门口等了一天一夜，一见伊比喜出来，立马迎上去。
“带土怎么样了？！”
“……你还在啊，犯人已经押入牢狱之中，没有火影的命令不得探望，你回去吧。”伊比喜为人也如他的外貌般不好说话，卡卡西苦求无果，只能一脸挫败的在审讯部门前徘徊。
水门从医院风尘仆仆的赶来，就看见自家弟子跟只丧家犬似得坐在审讯部大门口的台阶上，一向嚣张亮眼的银发也焉了下去。
水门在心里叹口气，走过去喊道：“卡卡西。”
银毛的小落水狗耳朵一竖，啪嗒啪嗒的向他跑过来，眼中的焦急简直快爆盆了。水门毫不怀疑他要是晚来一步卡卡西会不会行凶劫狱什么的……
“我们去见见带土吧。”
“嗨！”
——
木叶的监狱分犯人等级从地上一层往下排，越是能力强大的重犯越是底层，关押着带土的S级重犯监狱就在地下5层的封印区域。
师徒两沿着昏暗潮湿的阶梯往下走，两壁的火把发出摇曳不定的橘黄色暖光，光芒仿佛能融化坚冰，却无法融化师徒二人脸上的凝重。
水门带着卡卡西来到封印墙面前，巨大的封印墙上贴满了符咒，水门捏了个破解的印，大喊一声：“解！”
封印松动了，强烈的破解之力吹起查克拉风暴，水门稳稳地站在风暴中心，卡卡西汇聚查克拉于足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抬起头来时发现封印墙已经打开了一个只够一人通过的小门。
水门走了进去，卡卡西连忙跟上。
两人路过满是雷遁符纸的监牢，里面蓬头垢面的犯人见有人光临，状若疯狂地一把撞上栅栏，栅栏上的雷遁被触发，发出强力的雷电把那犯人电得惨叫声彻天向。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味……
饶是已经在暗部磨练了两年的卡卡西，仍然对眼前的场景升起发自内心的恐惧。
“老师……”卡卡西小声的喊了句，水门朝他安抚地一笑，捂住了他的眼睛带他继续前行。
卡卡西乖巧的被水门捂住眼睛带着走，再也不敢去看木叶埋藏至深的重犯监牢。
两人走了良久，终于来到了关押带土的那间牢房。
水门放开捂着卡卡西双眼的手，卡卡西的双眼一时适应不了眼前的黑暗，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水门走上前往牢里看，眉头紧锁。
“带土，我和卡卡西来了。”水门的声音沉重，卡卡西如同惊醒一样瞪大眼睛，一把扑向了牢门。
“带土！带土你怎么样？！没事吧……带土？带土？！”卡卡西双手死死地抓着栅栏，大声朝里面呼喊着。
“……”牢房里蜷缩着的人影似乎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躺在湿冷的地面不言不语。
“带土……你怎么了……”仿佛受了致命的打击般，卡卡西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双手仍然死抓着栏杆不放，恨不得钻进去查看那个躺倒在地的昔日同伴状况如何。
水门沉默的看着两个弟子之间的相处方式，双手紧紧握拳。
身为导师，身为火影，不管是哪个身份都让他面对里面的少年人时心绪复杂万分。
牢房里躺倒在地的带土下定决心不理会担心至极的卡卡西，卡卡西无奈，只能寄希望于水门。
水门开了口，声音干涩：“带土，不论如何，我们谈谈吧。”
里面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黑衣破烂满脸青肿的少年撑起上半身，并没有回头，说到：“别开玩笑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谈的……”
不等带土说完，卡卡西就激动的大声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带土！！”
带土嗤笑了一声，慢慢站起了身摇摇晃晃的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你竟然问出这种话……”
带土的声音仿佛在笑，卡卡西被骇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那个熟悉的人漫步走来。
身着黑衣赤着脚的带土走到牢笼前，俯视着跪倒在地的卡卡西，两个昔日好友目光相对，卡卡西绝望的发现他已经无法在那只鲜红的写轮眼中找到往昔同伴的影子，那只眼睛里有的只有仇恨。
“卡卡西你啊……”带土开口，声音里包含残酷。
他突然发难，双手伸出栅栏一把将跪在栅栏前的卡卡西揪着领子扯到面前，卡卡西的脸撞在坚硬的栏杆上，吃痛地叫了一声。
带土对卡卡西的痛呼不理不睬，那双血红的眼睛闪耀着疯狂，大声吼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论怎样都会保护好琳吗！！？！！你答应过的不是吗！！！！”
“带土！”水门连忙上前试图拉开带土紧紧扯着卡卡西领子的手，却被带土一把挥开。
“连约定都无法遵守的人……你到底有何颜面，站在我面前？！！！你怎么还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带土狂躁地大吼，卡卡西被带土越来越收紧的手勒住脖子，呼吸变得困难不已。即使被这样对待，银发的少年仍然语气虚弱，声音如泣：“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琳……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带土你…咳咳咳！——”
“够了！”水门手中聚起查克拉一拍牢门，栅栏上数不清的封印符咒同时发动，带土惨叫一声被牢房里突然窜出的金色锁链牢牢捆住压在地上，锁链似乎带着雷光，带土被制住，一时间动惮不得。
“咳咳——”
“呜——”
牢房内外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卡卡西艰难的咳嗽声和带土的闷哼。
水门突然感到从内心涌出来一阵深沉的疲惫，三个弟子本以为死了两个，剩下一个性情大变险些堕入黑暗，好不容易回来一个，结果却带着对木叶、对师门刻骨的仇恨，竟试图毁灭世界……
水门难受的喘息一阵，苦涩的说到：“带土我们……”
“闭嘴！！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谈的！！！要杀要剐一句话！！！！滚——给我滚——！！！”
“咳咳……带土……”
“……”
三人僵持不下，水门无法，只能解了带土的束缚，背起卡卡西离开了。
——
“所以你身为师长就这样被弟子赶走了？”玖辛奈靠坐在枕头上，表情不喜不悲，手里削着一个苹果。
水门挫败地扑倒在她床边，一脸苦闷的伸手逗弄着嘎嘎笑的小鸣人，叹到：“带土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不论是我还是卡卡西，审讯班碍于我的面子暂时还没对他用刑，但他要在这样不配合的话，那些残酷的刑讯手段很快就会落到他头上……”
玖辛奈不言语，手中的苹果被她切成小兔子形状的小块，她找来竹签，叉起一块就往水门嘴里塞。
“怎么是这个样子的……唉，算了。啊——”水门一大老爷们对还有两只长耳朵的兔子苹果敬谢不敏，但在玖辛奈坚持的目光中落败，乖乖的张嘴接受老婆的投喂。
“你们先别管他，让他在牢里呆几天，等我出院亲自去跟他聊聊。”玖辛奈满意地一块接一块喂水门吃苹果，淡定无比的说到。
“！！”水门嘴里塞满了苹果，只能用眼神表示恐慌。
“怎么，再怎么说我也是那小子师母好么，你们师门尽是些别扭的男人，很多事可是只有女人能做到的哟！你看前天我不就把那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玖辛奈鼓着脸蛋不服道，水门想起前天夜里在九尾脚下上演的师门内部撕逼之战，冷汗都下来了。
“你的身体还没好，不要这么着急出院吧……”年轻的四代目对妻子的彪悍深有体会，但还是会担心。
玖辛奈笑了笑：“完~全~没关系得哇内！我再住几天观察一下就可以了！带土的事就交给我吧！你放心好了！”
“我啊，可是会好！好！调！教！那欺师灭祖的臭小鬼的哟~”玖辛奈握拳，手指掰得嘎嘎作响。
老婆……你冷静点……
年轻的四代目苦哈哈的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