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VSS]黑袍》小米哼哼

109、各自告别

　　午餐的时候西弗勒斯无奈的看着由猫头鹰带过来的纸条，上面的话语似乎不难看出女孩儿强硬的态度。克劳迪亚微微皱眉抽出纸条：“真是顽强的格兰芬多！她听不明白吗？”

　　“只是不死心罢了！毕竟她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在哪里。”西弗勒斯叹了口气咬了一口牛肉：“不用跟着我，你去问问埃弗里他们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晚餐后在这里跟她说清楚，毕竟是公事。”

　　“好的！”克劳迪亚点点头，她明白这事情怕是只有对方才能够做好。一边戳着盘子里的羊排肉：“我听教授说你申请了提前毕业？”

　　“你认为现在的状况，还能够允许我继续在学校安享时间？”西弗勒斯摇摇头：“明年怕是最后一次升起高塔了，我们的五月节！”

　　克劳迪亚和周围偷听的人都纷纷停顿了手中的动作，这显然是斯莱特林的大事。但是看着少年抿成一条线的双唇，最终还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询问。

　　最近又有两家遭受到了袭击，虽然是小家族不起眼的，甚至家族成员没有在霍格沃兹甚至魔法部供职的。但是那漂浮的骷髅头图案，还是让人心悸。

　　越发紧张的氛围不仅仅是斯莱特林内部声音多多，就是其他几个学院也开始众说纷纭，甚至有人说，这些袭击就是斯莱特林那个什么黑魔王组织搞的。这让斯莱特林成员十分生气，为此产生的争斗也是纷纷。西弗勒斯冷着脸走过走廊，穿梭在人群中，黑色挺拔的身影伴随着那银绿色的冷色调让他显露出一份学生不应有的风采。

　　钟楼的位置对于霍格沃兹而言十分醒目，也是因为这份醒目和高大也成为很多学生浪漫的地方。不过莉莉约了这个地方，更主要的因素是……足够高不用担心被围观。

　　詹姆斯靠着一侧走廊似乎在同一个女生说话，看着西弗勒斯走过去。他吹了声口哨，一边不远处正嘻嘻哈哈的西里斯跟了过来。

　　“待会儿就听听他们说什么就好，如果我不说话。大脚板你一定要保证，绝对不会冲出去。”詹姆斯一边不紧不慢的跟着西弗勒斯一边嘱托身边的西里斯。西里斯撇撇嘴：“要我说尖头叉子你还不如直接给那家伙一个好看呢！切……我可是听你爸爸说你已经能够打得过一个成年人了！”

　　“那又如何？造不成任何伤害不说，还容易让莉莉生气。再说，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哪里还会同我和莉莉之间造成麻烦？说不定，这一次好的话，莉莉就彻底跟他决裂了！”说到这里，詹姆斯抬起手臂揽住西里斯的肩膀：“你说，我之后正式开始追求莉莉，毕业前会不会成功？”

　　“这可不好说啊！兄弟！”西里斯摸了摸下巴上的毛刺：“莉莉可不怎么喜欢我们这样浪荡的样子。你得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人才成！”

　　“那就这么说定了！”詹姆斯一副势在必得表情用右手锤了锤左手掌心。西里斯则嘻嘻哈哈的说着扫兴又逗趣的话。

　　他一边调侃准备做乖宝宝的詹姆斯可能会无法打动莉莉的心，毕竟他之前的表现糟糕透了。但是另一方面，又在畅想若是莉莉·伊万斯接受了詹姆斯的追求，他们日后的婚礼、孩子甚至是老波特和他那位斯莱特林妻子的想法。想想吧！

　　他那位姑婆多瑞亚·布莱克·波特，一定会尖叫着说：

　　“詹姆……你竟然敢找一个泥巴种，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然后性格憨厚诚恳的波特先生一定会安慰自己的妻子：“多瑞亚，那是詹姆的选择。波特都会在霍格沃兹选择自己的伴侣。我们看到的是伴侣本身而不是身份和血统。再说，伊万斯小姐很优秀，詹姆斯……哦……他们很般配不是吗？”

　　这样的对话，西里斯说给詹姆斯当了笑话。但是等他们到了钟楼那里，却彻底安静下来。他们躲在暗处，盯着那一男一女。

　　“伊万斯小姐！”西弗勒斯平和的说出这串词汇，这是他从未想过的可能。嘶嘶的声音，从牙齿缝隙中冒出去，并不同之前那般苍然，反而带着更多的是一份遗憾和叹息。莉莉对于他而言，可能是一种特殊的存在，曾经异常珍贵、珍贵到让他不惜去忽略很多事情。但是随着他进入斯莱特林而莉莉进入格兰芬多之后，在世界变得更加清晰和广阔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同光明和黑暗一样，竖立着那么一条线割裂来开。

　　“西弗勒斯……”莉莉咬了咬牙齿在说出熟悉的词汇后她垂眸抿了抿唇：“首先，我想要向你道歉！”

　　“道歉？”这让西弗勒斯很是意外，莉莉虽然是个好姑娘但是狮子的固执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她的道歉……想到这里，西弗勒斯微微皱眉，他并不怎么期待这份道歉，毕竟注定会失望的。

　　“是的！”看着已经开始向青年转换的少年，莉莉抿了抿唇很是郑重的点点头：“是我之前想的不够好，我一直认为你会和我想的一样的。但我忽略了，西弗……你并不是我。所以你有你的想法，而我一直都忽略了你的想法。所以我道歉！”

　　“这显然并不是你的错！”西弗勒斯垂眸温声说道：“毕竟我们……”他说到这里，嘴巴里有些干巴巴的没有继续说下去。显然莉莉也听出了其中的话意。她有些难过的咬着下唇，绿色的眼神丝毫不带任何遮掩：“西弗……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如果您认为只是一个道歉就能够挽回的话……我想，我也没有站在这里的意义。”西弗勒斯看到那双眼睛，恍然的想到那个男人。他神色平静而透露着一丝冰冷。这让莉莉有些不适应，她觉得这是自从那次之后她最不想看到的东西了。可她也明白，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会再有。她捏了捏拳头：“我……”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没有再一次的机会。更何况，我……并不是没有想过。每一次我想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的时候，你就会带来下一次的事情。就好比对于波特先生而言，不管你是否明白那其中的含义，实际上你需要做的不是夹在我们中间，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同詹姆斯·波特先生勾肩搭背。而是向我们双方解释清楚你的倾向性，同时表明我们彼此的立场。但实际上，我对波特先生的了解和波特先生同我的了解，都是不正式的。你希望我们彼此能够哪怕是短暂的融洽。可实际上，你从未向我们相互介绍过，之后发生的很多事情也随之而来。你认为，我可以毫无芥蒂的接受你的朋友。同时，在你接受波特的友情的时候，波特也会毫无芥蒂的接受我的存在。可实际上，那是在麻瓜的世界才有可能出现的状况。毕竟麻瓜的小学中，并没有这边如此复杂。”

　　西弗勒斯平静的看着冷静下来安静聆听的女孩儿叹了口气。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如此。不合适的，永远不会因为时间而变得恰好。

　　“但是这是巫师的世界，不是麻瓜的世界同时也不是麻瓜的小学。这里面牵扯到的不仅仅是你的同学是不是中产家庭、父母收入这么简单地事情。还有彼此的信仰、家族的立场等，甚至是学院这种本应该充斥着最单纯的欲念的地方也被各种冲突笼罩着。斯莱特林的自我、格兰芬多所谓的勇敢、拉文克劳那未必至高的智慧和赫奇帕奇不一定存在的愚钝。”他摊摊手：“你看，如此复杂的状况，我同波特甚至连一个正式介绍都没有。又何曾有可能出现你所期盼的和睦呢？更不用说，普林斯是最纯粹的斯莱特林。从千年前四巨头还在的时候，普林斯就是斯莱特林的普林斯。一如波特出现在英国巫师界开始，就是格兰芬多的波特一样。虽然詹姆斯·波特的母亲是一位斯莱特林，但这也无法改变固定在詹姆斯·波特先生血液中的东西。”

　　“前一次我的确很生气，但是做出决定同莉莉·伊万斯你断开友谊的纽带也是长久思索出来的。”西弗勒斯平静的看着面前脸色有些潮红的女孩儿：“我是很认真的想了许久，仔细的考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和周围的环境后做出的决定。就如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样。我不是很清楚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先生对于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的看法。但是，我能够体会到同一名格兰芬多作为朋友的艰难。毕竟，我也是一名斯莱特林不是吗？”

　　“可是……我们之前一直是朋友！你不能……”

　　“我可以！”

　　“你不能……西弗勒斯！”捏着拳头的莉莉·伊万斯如同一头愤怒的母狮子，她在张开喉咙嘶吼着。但眼前的毒蛇，显然并不明白狮子的愤怒。

　　“我可以的，伊万斯小姐！”西弗勒斯微微扯了扯嘴角：“就如同，您可以忽略詹姆斯·波特长达五年的忠诚一样。他像骑士一样的保护着你，避免你受到学院、家族、世俗等纷争的骚扰。甚至顶着来自家族的压力，向周围人宣告着他的意愿。所以……我可以对于我的友情，进行确定！”

　　“我一点也不想这样！”莉莉艰难的说出来，她声音有些沙哑低着头有些垂头丧气的意思。不过她还是捏着拳头再次抬起头：“我……”

　　“什么？”

　　“你会……加入食死徒吗？我听说……他们是一群暴徒！”

　　“卢修斯不会允许我跟他们胡闹的！”西弗勒斯摇摇头：“马尔福和普林斯就剩下我们和梅里斯兄长，如果不出意外兄长会帮我们挡住外面的很多事情。最近外面有不少人加入，有格兰芬多的也有斯莱特林中过得不好的。似乎是能够从中获得什么。如果逼迫的紧，也许一些贵族也会牵扯在其中。你跟着波特别乱想，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参与其中的。有好几个家族的事情，已经可以确定就是他们做的。波特到底是大贵族家族，他们有庄园可以提供保护！而那群暴徒看起来，似乎只是对巫师界的事情有兴趣，莉莉……伊万斯，我知道你是一个很遵从格兰芬多的女孩儿。但是，我依然希望你考虑一下在麻瓜那边等你回家的父母和佩妮！”

　　说到这里，西弗勒斯从口袋中掏出手表看了看：“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毕竟，我也要为以后做准备。兄长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够毕业后就去美国。毕竟那边比这边要更适合药剂师！再见，莉莉！”

　　“西弗勒斯！”莉莉看着转身离开的男孩儿，那清澈的声音似乎依然还在耳边。可她却慢慢蹲下身卷缩着哭了起来。可她的哭声，已经无法让曾经的好友转身。就如同男孩儿说的，结束了！

　　再见……莉莉~！

　　詹姆斯和西里斯目送一身黑衣的男孩儿离开。他们似乎已经不再记得，这个少年或者说青年穿校服时的样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熟悉的老对手已经穿上了白色的高领衬衫，白皙纤细的脖子细致的缠绕着烟灰色的细纱丝巾将那里包裹的十分严实。一排排的扣子，从领口一直向下仔细的封闭着。那是一件高领的黑色常服上衣，笔直的双腿穿着合体的长裤将修长的腿形包裹的一览无遗。更不用说那笼罩在外面带着兜帽的薄纱斗篷。

　　那斗篷用同色系的丝线刺绣着各种魔纹和图案，想必戴上后一定有别样的效果。斗篷的尾部伴随着男孩儿修长的身姿，每一次转身和走动都有着一些魔压在其中浮起涟漪。那份风采，哪怕是詹姆斯·波特这个一直自誉为格兰芬多的王子，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他不曾有的。

　　但是想到一直教导少年的人，那个风姿绰约的已故马尔福，看着现在走在人前的梅里斯和卢修斯·马尔福，就不难想象了。那样一个人教导出来的人，如何会同凡人一般？

　　“嘿！”西里斯用手肘戳了戳自家兄弟，朝少年离开的方向甩了一下头，又抬了抬下巴示意那哭泣声的源头：“听到了吗？那个鼻涕精说要去美国！”

　　“是斯内普！”詹姆斯纠正了一下西里斯，但看着他扭曲的表情他决定放弃这个议题换一个：“去美国也是一种选择，毕竟普林斯就他一个人。哪怕是那个梅里斯如何有能力，侧重点还是在马尔福那里。眼下的情况看，让他去美国比留在这里要好很多。”

　　“切！”西里斯翻了个白眼头扭向一边显然是不怎么想听这个。他踢了踢地板：“你不过去看看嘛？”

　　“莉莉？”詹姆斯扭头看着他，笑着摇摇头向后靠去：“莉莉啊！”他长叹口气，扭头透过镜片看着不远处的光景，最后嗤嗤笑了两声：“嗯……我想也许在对待女士的问题上，我们可以学一下斯莱特林？”

　　他笑的含蓄而暧昧，那一身洋溢在爱情波浪中的气息让西里斯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头：“你自己看着好就成。听着兄弟……”他勾搭上詹姆斯的肩膀：“鼻涕……不，斯内普那个家伙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至少他现在干了件好事。我一直觉得，跟斯莱特林在一起真的不是什么好事。你看……现在不是很好嘛？没有斯莱特林，我们也就不用管那个家伙要做什么。你可以有大量的精力用在莉莉这里。我相信，以你的魅力……”他笑着挑眉凑在詹姆斯耳边耳语：“相信我，莉莉一定会被你打动的！真的！”

　　听着好兄弟的话，詹姆斯只是含蓄的笑着。但是那笑容所带起的嘴角弧度，却越来越大似乎怎么也无法遮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