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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话 女人多的地方战争多 ...

  •   打从上次的偶遇后,安澜安分了不少,一直待在自己的楼阁里不曾踏出半步,害得弥雅想再加点猛药都没法子,只能改变方向找上其他人。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出手,琉靑又出现了。

      对于这个一开始就令自己不自在的人,弥雅打足十二万分精神全力以赴。一开始无论琉靑说什么,她总是附和着琉靑的话语,不会多说一个字,暗地里仔细地观察着她。

      一颦一笑,完美无瑕。举止优雅,应对得体。

      就像带着一个极为完美的面具般。

      蓝斯说她是个很好的学习对象,可弥雅总觉得很假,不错,有的时候的确需要张面具保护自己,可一直带着面具,久而久之,总会失去自我,而且很累不是吗?

      不管如何,弥雅还是学到了点。

      之后的日子里,琉靑总会来沁雅楼找弥雅天南地北的聊天,待上一个时辰左右。她从不在乎弥雅的不语,极为亲切得侃侃而谈。看似毫无目的的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却在不经意间将话题扯到蓝斯身上。

      弥雅本就对琉靑的聊天内容毫无兴趣,若不是被蓝斯逼着,她暂时都不想对上她。好在一扯到蓝斯弥雅感觉就好像打了鸡血似得来劲了。本想胡乱搅和故布迷阵抹黑蓝斯一番,又生怕被小气的男人听了去,只好放弃原计划,改为打太极,与琉靑周旋着。

      故作一知半解听不明白琉靑的话,她说东她扯西。好奇得等待着琉靑什么时候会卸下完美的面具。

      得不到想要的,琉靑也不恼,修养极好,一点儿都瞧不出异样,依然时不时找弥雅聊天。

      日子久了,总会令人生疑,尤其每次见完琉靑后,蓝斯总是会喂她吃颗甜甜的糖果。

      一来二去,心里便有了底。

      起初她以为琉靑偷偷下毒,其实不然。

      琉靑来自于一个古老的香料家族,所以她身上总有着若有似无的清香味。蓝斯说香可治病亦可杀人,琉靑擅用香,却不会直接以香杀人,只会将香用作于铺垫,埋下伏笔。香是好闻,若闻久了,便会深入骨髓,一旦有了药引,自会毒发。

      这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以香熏陶,至少数月之久方能渗入肌理。而药引,可能是食物,可能是器物,也可能是特定的节气,谁能想到平日里常用之物会成为骇人的药引,总之防不胜防。

      蓝斯喂她吃的糖丸则能化解香料的沉淀。

      弥雅不解,按理说此事该为秘辛,其中奥秘琉靑定不会随意让人知晓,蓝斯怎会如此清楚,甚至还持有解毒药丸。

      既然知晓了,为何还要留着她,琉靑就像是一颗会自由活动的毒药,谁也不知道她何时会下毒。

      蓝斯不多做解释,只道明琉靑会为他杀他想杀之人。

      好比是把双刃剑。

      蓝斯从不会做无把握的事情,所以弥雅只好继续天天候着琉靑,正如蓝斯说的,以香入体是个耐心活,看来她得有做长期抗战的准备了。

      至于安澜,消停了半月后,又死灰复燃,预备找麻烦了,只是碍于琉靑的出现,不敢踏入沁雅楼,每次只在附近晃一圈就离开了,此二人皆为三皇子的人,其中以琉靑为主,在某种程度上安澜对她十分畏惧,大多数情况下,二人不会同时出现。

      据说一开始,安澜并不服气琉靑,却在诸多防备下被整治得躺在床上月余,之后则不敢多吭声了,事事都以琉靑为主。

      好不容易等到安澜送上门,弥雅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送走琉靑后,急忙带上双胞胎一同出门。

      见着思慕已久的猎物,心中难免激动。

      尤其还一次见着俩。

      安澜同于墨然坐在紫竹园中的静心亭里聊着天,石桌上摆满精致可口的花色点心,身后丫鬟则为二人扇风祛暑。

      安澜见着弥雅,也是一乐,连忙起身迎来,生怕弥雅跑了似得,故作亲昵得一把挽住她的手臂,拉着弥雅步入亭中。本有此意的弥雅毫不推辞,顺着安澜。

      “墨然见过娘娘。”端坐着的于墨然盈盈福身行礼。

      近距离打量于墨然,不免有些嫉妒起蓝斯,他身边的女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美啊,安澜是艳丽的美,琉靑是温婉的美,于墨然则是高雅的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蓝斯的皇兄们真舍得下本钱,不留着美人享用全部送来当细作,暴殄天物。

      “娘娘请上坐。”安澜脸上浮现出微微的得意,自动送上门来她才不会轻易放过,就是多了个人在场。

      被两个大美人加在中间的弥雅看上去显得不起眼极了,好在弥雅早已见怪不怪了。反正自己也就这样了,嘿嘿,这样还不照样能混个侧妃。

      安澜就是看不惯弥雅,尤其是她处之泰然的样子,反而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忍不住讥讽上几句,注意力全在弥雅身上的她,自是没见着于墨然微变的脸色。

      四两拨千斤得应付着安澜,弥雅悄悄观察着于墨然的神色。一开始还没什么,随着安澜越来越过分的话语,于墨然终于安奈不住了。静静地放下手中的瓷杯,然而溢出的茶水却不小心透露出其真实心情。

      “安澜妹妹,话可不能乱说。”该死的女人,话是说给弥雅听的还是她听的。

      被打断话语的安澜显然不乐意,皱着眉恼怒的扫向于墨然,“我不也是向娘娘求证吗?”多个人就是讨厌,于墨然不该同弥雅扯上关系,为何帮着她?

      “大姐你哪儿听来的闲言碎语?”早有耳闻,近日来出了各种版本的小道消息,无聊的事情只有无聊的人会干。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安澜笑得好欢畅,一扫几日来的郁闷,女人多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爱嚼舌根的,随便透露出点小事儿,也会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难道不是有人刻意无事生非?”反正她不是当事人,弥雅根本不在乎。反驳就当是顺水人情做做好人。

      于墨然跟着开口,“娘娘说的是,离宫可不是宵小能随意进出的地方,安澜你切莫胡说。”心中顿生疑惑难不成是在指桑骂槐?

      安澜冷笑道,“哼,是不是胡说,日子一长,自会得知。”她同于墨然向来是面和心不合,跟着不同的主子自然不会搅和到一起,才不像某个人,非要踏过界。

      于墨然冷冷地开口,“你如此有信心,莫非……”

      安澜说的每句话都像针一般扎在她心上。种种迹象表明半个月前晚上的事与安澜脱不了干系,找不到任何证据她不便动手。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她还需要琉靑的帮忙。可惜侧妃娘娘中看不中用,被说成这样了都不发火,没办法借她的手……

      弥雅喝止道,“够了,没有根据的不要再乱说了。”过犹不及的道理她懂的,有些事情过早说破就没意思了。“过几日是爷的生辰了,别闹出点不开心的事情。”

      “是的娘娘,安澜多嘴了。”哼,她不说,说的人多得是,她别想掩盖那天晚上的事情。必要时她还有人证呢!想不到那男人本事还挺大的,享受完了还能全身而退。原本以为能来个捉奸在床,不过活着才能来个长期通奸。

      要再来次吗……

      沉浸于自己计划中的安澜,完全没料到自己阴险的笑容都落在于墨然眼中。

      弥雅静静的喝着茶,感受边上传来怨恨的目光,思绪却飞到别的地方去了,过几天蓝斯又要老一岁了,她是不是该有点表示?说来蓝斯也送了她不少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她多多少少该回报点,万一以后算起账来她也有的说。

      送什么好呢,身为皇子兼神官,他要啥有啥什么都不缺,普通点的还看不上眼,又挑剔又难伺候。再说整个离宫的东西都是他的所有物,总不见用他自己的东西送给他,一定会被他嘲笑的。

      一个念头逐渐在心中形成……

      *****

      “哐啷——”

      桌上的物品被掀翻,碎瓷散落一地。候着的丫鬟们胆颤地躲在角落里不敢上前。半月前被主子鞭打造成的伤口尚未痊愈,新伤又不断,平日里脾气甚好的主子像是换了个人,动不动就是一顿鞭子,不抽到皮开肉绽绝不停手,背上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

      忍着怒气,于墨然重重地坐下,“收拾干净!”胆小怕事,只会躲在边上,越看越令人生厌。

      丫鬟们颤颤悠悠得跪在地上拾着碎瓷,畏于顶头主子,其中一人不小心割破了手,忍着痛楚不敢出声,继续打扫。

      见状,于墨然一脚踢出,将丫鬟整个踹倒在铺满碎瓷的地上,“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养着这群废物,晚上被人偷摸进楼都不知道,留着有何用。

      丫鬟倒在地上,起先还有动静,抽搐了几下,很快便蜷缩着一动不动,身下缓缓流淌出浓稠的红色液体。直到另一名丫鬟将其翻过身,才惊见硕大的碎瓷刺入喉咙,鲜血汩汩冒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拖下去。”于墨然毫不在意丫鬟的死活,她好歹是尚书大人的掌上明珠,蓝斯断不会为了个丫鬟降罪于她,何况,死个丫鬟的事儿她也不是头一个发生的。

      思及半个月前的夜晚,心中的怒气烧的更旺了,那个贼人在她身上做出的事情……倘若能将她自己的人带进紫竹园,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恨的是,蓝斯只允许她一人留在此地,丫鬟都是他安排好的,不会多嘴,只会干活,除了单一的服侍主子外什么都不会做。

      如果不是如此,她何必看琉靑的脸色,以至于不能动安澜那个小贱人。

      就让她再闹腾几日好了,适时她会连本带利一同收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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