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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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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13:
就如同被冈尼尔钉死在了门口,Thor再怎么也踏不出之后的脚步。
他的孩子恨着他。又或者,与其说Jormungand恨着自己,不如说他被Loki残留的意识所影响。他曾经感受到发生过的一切,又在无意识的时刻将自己的母亲吃掉了。他挣扎了二十多年,终于从臆想出来的Magnus的意识之下挣脱开来,主宰了自己的身体。
他完整的继承了邪神的一切,从形貌到能力,从情绪到记忆。
他是邪神在世间所残留的唯一的化身。
不是Jormungand恨着他,而是另一个人恨着他。那个消散在宇宙之外,现今却仿佛无所不在的人。
弑母这个词,不是所有人都能毫不在意地扛起来的。最残忍的人,也有最不能碰触的柔软之处。Loki能够杀掉Laufy,仅仅只是因为他对Laufy没有任何感情。就如同即使Loki掌握了整个阿斯嘉德,也从来没有对Odin或frigga下过手。即使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Jormungand吃掉了自己的母亲,清醒过来的尘世巨蟒也无法忍受这个事实。于是他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Thor的头上。
因为,也是Thor逼死了Loki。
实际上,Thor也曾经想过,如果不是遇见了自己与Jormungand的两个手足,如果不是被九头蛇的杀意所唤醒。Jormungand最大的可能就是一直沉睡在Magnus的意识之下,他孕育着自己的妹妹,然后在Hela出生的时候,被Hela吸干能量,随着Magnus的意识一同死亡。
就好像,在遥远的多年以前,他们两兄妹也是这样挣扎着,也永远只有一个人活下来一样。上一次胜利的是Jormungand,这一次,或许就是Hela。
那么,那个邪神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被自己的孩子给吃掉了呢?
是绝望还是嘲讽?
就好像是被诅咒的命运,他们终将弑父。
Jormungand微微勾着嘴角,眼睛也笑成了一条弧线,苍白的脸色将笑容污染成了最沉重的预言,他昭示着他与Thor的结局。
他会死。
他也不会生。
就如同,再一次的诸神黄昏。
Thor明白Jormungand的意思。他不会再像多年前那样,借着Thor的血肉成长,但他会杀掉Thor,用Thor的血肉来唤醒死亡女神,又或者,用他和Thor的血肉来催生出他的手足。
八足骏马Sleipnir,魔狼Fenirr,死亡女神Hela。
而Thor,他笑了起来,那是几十年来最愉快而从容的笑容。
他说:“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有的时候,死亡只是另一条道路的开始。
Jormungand也满意的笑了,他看着Thor,就如同听见了最深刻而温暖的动人告白。他放松的伸了个懒腰,靠在Fenirr的身上笑眯眯的说:“那么,为了避免给Hela带来不好的影响,我会暂时继续沉睡下去。”
他眨了眨眼睛,黑色的长发骤然缩短,颜色渐渐褪去,绿色的瞳孔拉长而放大,最终被茫然的眼神所填满,那是真正的纯洁无辜。这是另一个意识浮上来的表现。
Magnus用疑惑的目光盯着每一个人,他有些糊涂了。
他好像是中了一枪,但还现在看上去不大像是在医院,而且他的伤势好像好得太快了一点。旁边的小姑娘是Sleipnir?但是她长得这么快?小朋友基本一天一个样他知道,但是Sleipnir的生长速度也太快了点。还有,他靠着的究竟是条狗还是一匹狼?!即使是最大的犬类圣伯纳也不会有这么彪悍的身形吧?!
“PaPa,你醒了?”在Jormungand醒来后都没敢跟他打个招呼的Sleipnir立刻爬上了他的腿。
Magnus再一次捂住了自己的脸,果然还是Sleipnir,一般都没人会叫他这个称呼,想忘记都难。
Thor走过来,他看懂了Magnus脸上的疑问,所以他侧过身,露出了自一开始就完全没有说话的复仇者们,他是这样说的:“Stark公司最新研发的医疗原子炉,已经申请了专利,所以你的伤势好得非常快。”
被拖出来充当挡箭牌的Tony立刻滔滔不绝起来:“是的,没错,最新研发,能在三天之内根治各大疾病,并能解决如癌症在内的各种疑难杂症,第一次就在你身上使用了,你应该感觉到荣幸才对。”不仅如此,他还拉了另一个人出来同甘共苦,“这是著名的生物专家bruce·Banner,具体的诊疗过程他会给你讲诉。”
博士擦了擦眼睛,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Tony,但是他忽悠的能力比Tony还恐怖:“是的,在九十年代我们就发现伽马射线在医疗等方面具有巨大的功用,数十年来结合……”
Magnus有听没有懂,懵懵懂懂的那是纯然的好感:“这样?哦,非常感谢。”
Tony跟bruce异口同声:“不用谢,还要先感谢你帮Sleipnir跟Fenirr挡了一枪!”两个高智商天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读出了这样的讯息:
Tony:果然还是软萌甜的Magnus比较有意思,想办法把Jormungand的意识给压制一辈子吧。
Bruce:根据个人经验,越是压制越会适得其反,不如顺其自然来得好?
Tony:呵呵,顺其自然,让Jormungand吃掉Thor么?就算我保留了Thor的细胞,看看前面那个混蛋吧,你确定我们可以弄出一个活生生的雷神,拿得起米奥尼尔的那种?
Bruce:不试试怎么知道?
Tony:博士,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地方吗?
Bruce:Mr.Stark,你知道Cap已经盯得我背心都快烧起来了吗?
……………………
Magnus抱着Sleipnir,但他环顾四周,都没看见那个软萌团子三头身Fenirr,于是问道:“那Fenirr呢?”
话音未落,他靠着的“巨型犬”已经晃动一下身子,“嗷呜嗷呜”的答应着。
“咳,你们家的宠物狗,不管大小都叫Fenirr吗?”Magnus尴尬的问道。
Thor柔声说道:“Fenirr在另一边休息,没关系的,等会他就会来看你。”
这样的敷衍得到了“巨型犬”的严重不满,它冲着Thor凶狠的叫了两声,然后又凑到Magnus的面前,伸舌头,开舔。它那个庞大的身形压下来,直接就瞧不见Magnus的身影了。
看到这情景Thor吓了一跳,他赶紧抱住Fenirr的脖子拖它到一边,为此还差点被咬了一口。
“看吧,Fenirr果然是敢对着他爹下口的。”Tony小声的对身边的Cap说着。
捡回一条命的Magnus咳了好几声,才面露无奈的对着白狼说道:“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是,我真的快被你压死了。”
Fenirr委屈的走到一边,拼命的甩尾巴。
Sleipnir甜蜜的抱怨着:“Fenirr,你的毛!掉的到处都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