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人》暖色小妖

23、真相

　　依照战远泰的意思，我带着朱雀来到了到了距离凌阳城有一段距离的惠江。

　　现在虽然已经是初夏的天气，可是到了半夜，寒气却依旧很重，吹在身上，冷得吓人。

　　将身上的披风拉得更紧些，我吩咐朱雀将马车驾得再快一点。

　　“小姐，那个战远泰深夜邀您赴约，会不会其中有诈？还是应该让雷护卫多派些人跟着才好。”朱雀的语气中，有着担心和焦急。

　　我半躺在车门上，摇了摇头回答到：“不行，人多反而容易坏事，况且，我猜他也没那个胆量害我。”

　　话虽是怎么说，可是心里却还是会有些疑惑。在拍卖会的时候，我因为一时的情绪问题才会向战远泰索要天香豆蔻的，回来后虽然为当时的冲动有些后悔，可是也已经没有用了。现在战远泰居然说已经为我准备好了天香豆蔻，他到底是想干吗？

　　马车停下来了，朱雀扶着我下了车，一个身穿蓑衣的男子走了上来。

　　“小姐来所谓何事？”

　　“秋高气爽，小女子是来篱下采菊的。”

　　“不知道可否让我也看一看那菊花？”

　　我点了点头，从衣袖中拿出一块刻着“战”字的圆形木牌。刚才的暗号是战远泰在信中提及的。而这个木牌都是战远泰夹在信中的，如此谨慎，让人不多想都难。

　　那人仔细地检查了一翻，然后将木牌还给了我：“小姐，要见您的人就在那江心的小船上。”说完，他朝着自己的身后指了指。

　　的确，粼粼水光中，隐约的，可以看见一只小船在那里轻轻摇晃。

　　“等会我会用我身边的这只小船带小姐过去江心，请小姐一个人上船。”说完，还意味深刻地看了朱雀一眼。

　　“不行，小姐你一个人去太危险，让我和你一起......”朱雀警惕地反对着。

　　我伸出左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走到她身边，我一阵耳语。

　　“朱雀，等我过去后你在这里小心看着，如果船上发生什么事情，你就杀了这个男的。如果打不过他就想办法逃走，我已经让雷毅他们在我们来的路上做好了埋伏，到时候你去通知他们来救我。”

　　朱雀很快恢复了平静，慎重地点了点头。

　　我坐上小船，缓缓朝着江心的方向滑去。

　　小心地跨了过去，摇曳的烛光下，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战伯伯怎么会想到约侄女来这样的地方呢？您说侄女想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是真的吗？”微笑着，我首先发问。

　　战远泰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锦盒，放到了桌上：“天香豆蔻就在里面。”

　　我走过去打开盒子，虽然之前已经问回熙拿过一颗避毒珠，可是为了以测安全，我还是没有把盒子放的靠自己太近。

　　打开盒子，乳白的绢丝上，安静地躺着两颗暗红，形状比起红豆略大，在漆黑的夜色下，仔细看去，甚至还能看出上面泛出的淡淡光泽。

　　这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非常肯定这两颗是真的天香豆蔻。可随之而来的问题却越来越多。

　　他为什么会给我？是要和我达成什么协议吗？那也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相信我这个才14岁的小女孩啊，难道还有什么我没有想到的？或者是，他要杀我？

　　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肩膀，我惊得急忙想要后退，以保持安全距离。左手拿住盒子，右手顺势向他颈项劈去。

　　“你根本不是北宫家的小姐，我说的没错吧。”我震惊，被抓住的右手停在半空中，看着眼前面色苍白，两眼血红的战远泰。

　　他怎么会知道？他究竟是谁？难道他和这个身体的真正主人有关系？

　　“战伯伯您在说什么？您是不是弄错了？我......”我定下气，试图推开他，可却被他拉得更进了。

　　“我怎么会弄错，怎么会。”说着说着，他竟呜咽起来了：“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弄错呢！你是我女儿啊！”

　　他是这个身体的父亲！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到会好办了。

　　“我知道北宫家的家规：14岁前不能回本家，所以只要有了信物，你是不是真的北宫家小姐没有人会知道，我说的对吧！”战远泰满脸的希望，我的心里却不住的打鼓：希望不要穿帮啊！

　　我先抚慰了一下战远泰的情绪，等他稍稍平静些后，开口问到：“你怎么确定我是你女儿的？”

　　“你脖子上带的那块墨玉，是我亲手为你娘雕刻的，我怎么会弄错。”

　　那是小慈留给我的那块墨玉！

　　自从小慈死后，我便把那块墨玉带在脖子上。战远泰会看见，大概就是上次被他女儿的丫鬟绊倒时从衣服里面掉出来的吧。

　　他居然是小慈的爹！

　　有必要问清楚，我试探着问到：“你，还记不记得我娘的名字？”

　　“湘湘，我对不起湘湘，对不起你娘啊。”

　　看着战远泰泪流满面，我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憎恨？悲伤？厌恶？亦或是，可怜？这个男人，这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的男人，在小慈被欺凌侮辱的时候，他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所以，是你让人来把我先奸后杀的吗？”我冷冷地开口。

　　战远泰瞪大了眼睛，不一会，却换上满脸的悲痛：“不是，不是我。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你如此啊！可是，我真的没想到桑儿会如此对你，你不要怪她，她毕竟也是你姐姐啊！”

　　战白桑！我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会是如此。她杀了小慈，为的是什么？钱吗？为了钱？连亲人都可以不要了吗？

　　“我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抛弃我们母女？”直直的眼光刺向他，我想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战远泰口中得知，当年他和小慈的娘两情相悦，并约定等自己回去和父母禀告后就接她回去做妾。没想到父母一听阮湘湘出身青楼就坚决反对。可当听说阮湘湘有了身孕后，便决定：如果是男的，就允许将她接回来。可惜，生下来的是个女婴。时间一久，战远泰也就淡忘了。直到听说阮湘湘的传人重现时，他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没想到战白桑知道后坚决反对，还让人杀了小慈。

　　“你没死就好，跟爹回去，从今天起，爹会好好照顾你。”他过来拉住我的手，我却一下子抽开。

　　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将里面的粉末倒出，轻轻吹向战远泰的脸。

　　我盯着慌张的战远泰，从他的眼孔中，看到满眼邪媚的自己。

　　“你知道，我刚才吹向你的是什么吗？”战远泰摇了摇头，我笑得更冷了。

　　“那个啊，是我娘的骨灰啊。娘死后我就把娘火化了，带在身边。你知不知道，以前每天，我们母女都被别人指指点点，受尽屈辱。娘死的那天，她看着那块墨玉，说自己恨你怨你，却还是忍不住想你。她说自己死后要去找你问个清楚。怎么，难道你午夜梦回时，不曾见过娘的身影吗？”

　　“哐当”一声，战远泰打翻了凳子，跌坐在地上。我冷笑一声，逼了过去。

　　“你知道那一夜我有多害怕吗？那个陌生的男人不停的撕扯着我的衣服，舔吻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那种湿湿的感觉，你知不知道有多恶心。”

　　看着浑身发抖的战远泰，我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受不了了吗？觉得恶心吗？是啊，我也觉得恶心，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你知道是什么吗？”战远泰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呆呆地摇着头。

　　我蹲下身去，将嘴贴在他的耳边。

　　“那就是，上吊自杀！”说完，我伸出冰冷的手指，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战远泰一声惨叫，他猛地推开了我，我没有做任何反应，软软的倒了下去。

　　我抬头，换上了一付可怜的表情：“爹，我疼，我好疼啊！”

　　战远泰一脸的震惊，对我会叫他爹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恐惧。

　　“我知道是我懦弱，当年没能保护你和你娘，是爹不对，莫说这两颗天香豆蔻，就是整个战家，爹都给了你，你还要什么？就是你要爹的命，爹也不会说个不字。”

　　整个战家都给了我？没来得及细想，我看向战远泰。他的表情相当恐怖，额头青筋暴起，脸上的肌肉律动的有些不正常，满脸的冷汗，眼神也有些微微涣散。

　　看来药效发作了！

　　你是在后悔吗？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我对这种事后后悔的人最觉得不耻，当年他若是再与家里抗争一下，也许小慈和她娘就不会落得如此惨淡的境地了。

　　将地上的战远泰扶起坐到椅子上，站在他身后，桌上昏黄的灯光将我的身影映的很模糊，犹如在黑夜中弑人的鬼魅。

　　贴在他的背后，我笑的娇俏，心底却一片苍凉：“爹，我知道你疼我，我不怪你。一切，都是那个战白桑不好，是她害了我。所以，只要她死了，我们就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只要她死了，你说对不对啊，爹爹。”

　　“对，对，只要她死了，只要她死了。”战远泰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狂热。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样子，我只是抱着肩，抵御着不知是从身边还是从心底刮起的寒意。

　　“是，只要她死了就好了。爹，你静静地回去，然后杀了战白桑，这样，我和娘就会回到你身边，你说好不好啊？”

　　战远泰坐在那里，口中不断重复着我所说的话。

　　......

　　撑船过来接我的是雷毅，原来那个船夫已经死了。

　　这样也好，我吩咐雷毅悄悄让人送战远泰回去，不要让人发现。然后乘着天还没亮，回了北宫别院。

　　小慈，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我也不愿去想。也许那个男人的确是爱着你娘的，可他也毁了你们母女的一生。不管怎样，不论对错，这毕竟是我最后，也是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天空已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握住胸口的墨玉，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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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后，第一眼看见的，是回熙温柔的笑脸。

　　“北宫小姐你终于醒了，你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前天晚上受了寒，耗了心神，所以才昏了过去。好了你先休息会，我让人拿宁神汤来。”

　　休息了一会后，我问了回熙战家有没有什么情况。

　　“北宫小姐即使昏睡着也消息灵通啊，这是丧帖，战远泰的，时间是今天。”说完，他将一张扎眼的白色帖子递了过来。

　　那个男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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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后妈，我不是后妈．．．．．．（碎碎念中）

　　马上要去学校了，可能有一段时间无法更新，纠结啊。不过我会做下集预告，把接下来的大概内容贴上来。看，我多善良，喔呵呵呵！

　　北宫瑜：作者疯了，表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