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CM]爱在华盛顿》一个人失忆

19、我们的孩子

　　洛琳是被体内传来的疼痛惊醒的，印入眼帘的是上方的输液袋。因为胸口的疼痛，她不敢挪动身子，只能转头观察周围。医院，洛琳回想着车祸的一瞬间，她还能记得当时救护人员对她说的话。
　　“你醒了！”
　　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洛琳的目光停留JJ身上，视线在半途交错，担忧、焦虑，更多的是欣喜。
　　起身走到病床边，JJ伸手抚上洛琳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强忍住眼中的泪意：“你把我吓坏了。”
　　“对不起，那车子突然冲出来，我都来不及反应。”洛琳忍痛抬起手触碰着JJ的脸颊，“我现在不是没事么，不要担心。”
　　“恩，我先打个电话告诉你爸爸和斯班瑟，他们出去吃晚餐了。”简单告诉两人洛琳苏醒的消息，JJ便挂了电话，坐到床沿上，低头看着洛琳。
　　“你想要谈谈吗？”洛琳注视着面前的JJ，她被心里的念头折磨着，即便知道接下来的交谈可能会不欢而散，但是她还是开口了。
　　“山姆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刚准备上飞机，我刚才一直忍不住想万一那时候我上飞机了，我或许就不能陪在你身旁等你醒来。”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洛琳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还是静静听着。“但是我不一定每次都会在，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的工作，可是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很多。因为工作，我可能会缺席各种节日，感恩节、圣诞节，还有我们的生日，纪念日。想象一下，有一天我们会兴致勃勃地准备去度假，但还没来得及出发，我们的行程就会因为我的工作而不得不取消。很多时候，我会不由想到，或许你需要有人替我陪着你。”
　　“所以，你是要和我分手吗？”洛琳强忍着内心的怒意，过大的呼吸幅度引来胸口的一阵阵疼痛，“JJ，我享受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刻，我并不是那种小女人，需要你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而且从一开始我就明白工作对于你的意义，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在工作和我之间抉择，所以你说的那些都只是你的问题而不是我的。如果你因为这些觉得内疚，想要我先提出分手，我不会的！”
　　“嗨！”突然破门而入的瑞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丝毫没有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常，瑞德走到床边，“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头晕或者呕吐感？如果没有的话最好。你的腿和肋骨上的伤只能慢慢等他们愈合，一般肋骨断裂会有不同程度的疼痛，虽然医生会给你一定量的止痛药，但是我相信不会太多，大部分时间你需要靠自己忍受这些疼痛。而且你需要适当的咳嗽将体内的痰排出，即使那样会引发更剧烈的疼痛，不过我想你能忍受的。”
　　洛琳生气的样子像极了她过世的母亲，所以即使多年未见，山姆还是轻易看出了她的情绪。而一旁的瑞德显然没有这个觉悟，仍然滔滔不绝说着肋骨骨折后应该注意的事项。
　　“斯班瑟，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JJ看着一脸了然的山姆，开口打断了瑞德，“麻烦你和叔叔一起回家帮我和洛琳拿一些换洗的衣服，我晚上想要留在医院。”
　　听完JJ的话，洛琳动了动嘴，没有说话。从JJ手中接过钥匙，山姆拍拍瑞德的肩膀，示意他跟着离开。瑞德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现在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你生气了。”JJ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拨弄着洛琳的手腕。
　　“我女朋友想要和我分手，难道我应该高兴？”面对JJ的明知故问，洛琳心中更加气闷，但手腕上传来的舒适感让她不舍得缩手。
　　“我只是希望我工作的时候，你不用一个人度过那些重要的日子。”洛琳的脸色更难看了，JJ可不想她气坏了身子，继续说道，“我在考虑，或许我们可以要一个孩子。”
　　“我们，要一个孩子？”看着忽然敲门进来的主治医生，洛琳只能暂时停止这个话题，但是她的脑子飞快运转着，考虑着JJ刚才说的话。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詹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詹德拿起一旁的病例查看，“你现在是否有头晕或者呕吐的感觉？”见洛琳摇头，詹德戴上脖间的听诊器，过了片刻，他问道，“请问你是否感觉到任何不适？”
　　“有什么问题吗？”尽管医生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作为一个侧写员，JJ还是注意到了。
　　“如果你问的是我胸口的疼痛，当然我感觉到了，不过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洛琳不由想象着她和JJ的孩子，但是周围的一切，尤其面前的医生，无不提醒着她那是不可能的。
　　“你的心率有些过快，接下来如果你感到任何不适，请通知护士。另外，我也会安排人定时对你进行检查。”
　　“心率过快，所以说你刚才是受到了惊吓？”房中重新剩下两人，JJ似真似假地说道。
　　“当然不是！我只不过有些意外。我们都很喜欢孩子，我很赞成你的提议，不过我不知道你是想要收养一个或者是我们自己生。当然，我知道从科学的意义上说，我们两不可能生出孩子来，我们只能选择你生，或者我生。”洛琳控制着颤抖的手指，“但那会是我们的孩子。”
　　“噗，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很像瑞德。”我们的孩子，JJ在心中默念着这几个词，伸手握住洛琳的手，十指紧扣。“不过你说的对，那会是我们的孩子。”

　　长时间的住院和无法下地让洛琳有些苦闷，一个人呆在医院的时候，面前的电视就成了她唯一的消遣。终于，在她忍受了一天的无聊后，瑞德带着一副象棋出现了。
　　“斯班瑟，我现在可是一个病人，应该多做些轻松的事情。”嘴上这么说，洛琳却还是慢慢坐了起来。
　　“你现在很无聊不是吗？下棋绝对是打发时间的一个好办法。”瑞德摆好棋子，“你什么时候才能下地行走？”
　　“可能最近吧，具体还要看检查结果。”交谈几句过后，两人很快就专注于面前的棋局，期间偶尔会聊上几句。
　　“对了，你觉得如果我和JJ要一个孩子怎么样？”
　　“什么！？要孩子？现在？”瑞德有些诧异地看着洛琳，手上的棋子也不小心放错了地方。
　　进来的两个实习住院医生恰巧听到这么一番对话，都面露异色。而洛琳则是面露得意地对着瑞德说道：“五步之内你就会被我将死。”说完这么一句话，她便等着医生的检查。
　　“库伯小姐，从明天开始我们会开始让你下地行走，适量的运动有利于骨头的愈合。”年轻的医生特别加重了“适当”两字，洛琳愣了一下，意识到对方误会了她和瑞德，不免有些哭笑不得。“那就谢谢两位了，我一定会配合的。”
　　迟来的JJ刚好碰上了出门的两个医生，觉察到了两人脸上的异常，她放好手中的东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们可能误会了我和斯班瑟‘现在’准备要孩子，还特地嘱咐我‘适量’的运动才有利于我的身体。”
　　“我们！”直到洛琳直接说出来，瑞德才发现刚才那两个医生话中的意思，看着面前强忍笑意的两人，他也不由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