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成神之路》无法忘记的遗憾

12、满心怨恨的灵魂

　　按照礼节，客人上门，朝日奈家应该用丰盛的晚餐招待客人才对，这可是礼节。右京就是工作再繁忙，他也不会忘记了这一点。不过，葵显然并不想跟这家人有太多的瓜葛，因为这个家庭里面有太多太多古怪的气息了。哪怕是他是土地神，他也不敢跟这家人有太多的牵扯。
　　虽然也觉得失礼，但是瑞希是葵的神使，自然不会反对葵的决定，而藤原佐为也不是那种笨蛋，虽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作为一个古人、一个鬼魂，他显然更相信身为神明的葵一点。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很快就如了夜。晚上九点的钟声一响，已经复盘到了尾声的葵就带着佐为和一直静静地坐在一边的瑞希告辞了。
　　回到楼下，见周围无人，佐为这才开口：“葵大人，您是不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这才不愿跟他们交谈。”
　　葵道：“你说呢，瑞希？”
　　瑞希道：“是呢。虽然每个人的表现没有什么不对劲，可是这整座屋子都围绕着一股黑气。虽然说，也有神明的气息是黑色的，但是那种黑色要圣洁许多，不像这种黑气，古怪压抑，让人非常不舒服。不过，有葵大人在，一定没有问题的。”
　　葵道：“不过是左右人的思想的邪神而已，只要我不曾迷失、沦落为堕落神明，自然不用害怕他。至于黑气，那是因为亡灵。”
　　佐为道：“亡灵？有人死了？谁？我怎么看不到？”
　　随着电梯门的打开，佐为一眼就看见了夏目贵志身边多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个灵魂，漂亮的面容、精致的五官、优雅的气度，就是身上缠绕着一团又一团的黑气，无端地让人不安。
　　佐为一看见对方，就小小地退了一步。
　　夏目贵志道：“这位是朝日奈家的十男祈织。不过他已经去世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佛，只是一直徘徊在这座房子里。”
　　葵笑笑，来到此间的小客厅，诸人依次落座，这才听葵道：“在我踏入这座房子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两年以前，这个家里就只有十三个男孩，没有女孩，而两年前的一天，朝日奈太太再婚了，朝日奈兄弟们多了一个姐妹。也就是这位姐妹明里暗里排斥你，让你的兄弟们相信你是神智出了问题，并将你送到一家有问题的精神病院，使得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那里死去。所以你才放不下，也一直无法成佛，是么？”
　　“是的，我好恨，我好恨！我好恨……”
　　看着喃喃自语的鬼魂，葵叹息一声，伸手拉住了对方的手，道：“你可知道，充满怨恨的灵魂对于不少妖魔来说，都是大补之物。如果没有人为你付出，你根本就不可能撑到现在，等到我的到来。你要让为你付出的人伤心么？”
　　祈织的眼睛慢慢地恢复了清明：“为我付出？是谁？他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葵道：“是窗外那些花儿。本来，他们已经小有修为，如果有机缘，他们很可能成为八百万神明中的成员。但是，为了曾经精心照料过他们的你，他们放弃了自己所有的修为，只能以如此柔弱的模样渡过草木不多的一生。”
　　祈织道：“他们……花，我的花……”
　　“是的。”
　　回答葵的是祈织长久的沉默。良久，才听到祈织道：“夏目说，你是神明，你能够让他们恢复么？”
　　葵道：“不可能的。”
　　祈织道：“他们没有过错！为什么失去修为的会是他们？明明那个女人，还有楼上的那些人……”
　　葵看着祈织身上又冒出了黑气，只能叹气：“今生的遗憾，来生能够得到补偿。你帮助了他们，他们又用这样的方式报答你，这是他们的心愿，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会有一个好的来生。至于你的那些兄弟们，则是被邪神影响了。你口中的那个女人，他是借着邪神之力才得到现在的一切的。但是邪神从来就不是仁慈的神明，当时间到了，他会收回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你为什么要为了那个女人而费神呢？珍惜爱你的精灵的心意，好好地活下去，这才是回报他们最好的办法，不是么？”
　　一直坐在地上对着外面已经枯败了的花坛发呆的祈织道：“我听说您是土地神，您能够让鬼魂变成人类是么？请您听一听我的愿望，我想亲眼看到那个女人的下场，我想让我的兄弟们后悔，请你帮帮我。”
　　葵道：“我要说明的是，我的力量并不是让鬼魂复活。我不过是做了一个壳子，让鬼魂能够以人类的姿态行走在这个世间而已。如果你坚持，我的确可以为你制作一个躯壳，只是，你想好了没有，属于朝日奈祈织的人生已经结束了，如果你想要在这座房子里面生活，就必须换一个名字，换一个身份。”
　　祈织道：“我想过了。我的房间在楼上，衣物和一应用具都在，如果你需要施法的媒介的话，我可以提供。我希望用我十六岁时候的样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至于姓名，我想用藤原冬花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