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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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Ber——”
“等等！”
纲吉的大喊打断了男人的挣扎，他急急道：“请等一等大叔！我们没有任何恶意，我们现在就走！你别动了……再这样的话……你会死的！”
“……大叔……咳咳咳咳——”稚嫩的称呼让白发的男子抬起头，这才发现面前的Master竟是意料之外的年幼，矮矮的个子，只怕才能道他的脖颈左右，尚显稚嫩的脸上带着担忧和关怀。
“那个……你……”纲吉犹豫道：“真的不用……叫救护车吗？”
“救护车……你，不是魔术世家的人吗？”
纲吉摇了摇头。
对方发出了短促的笑声，纲吉这才发现他毁坏的半张脸上的眼睛竟是仿佛野兽一般立瞳。他有些害怕的后退一步，男子掩住扭曲的半张脸自嘲道：“很丑陋吧……叔叔吓到你了呢。”
“没事，对不起……”
“哈哈，你居然说对不起咳咳咳！”男子又吐出一口血，缓缓道：“这样的孩子竟然是Master，哈哈！咳咳，可笑的魔术世家！可笑的圣杯战！都是该毁灭的肮脏东西！”
Lancer一直防备着，看到男子狂笑的样子蹙眉道：“阁下就是Berserker的主人吗？”
纲吉想起了昨晚的黑甲骑士，当时并没有太注意，只是隐约记得对方应该是很强的，全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气。
“Lancer吗……你就是……”浑浊的双眼看向少年：“小子……你有非常美丽的火焰，比那个该死的时臣的，美上千万倍！”
“时臣？”好耳熟的名字。
“那个Archer的主人！”听到这个名字，男子大怒道：“这一切……都是时臣的错！”
激动之下，Berserker的主人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躺在椅子上已经不是咳血而是呕血了。纲吉惊恐道：“不可以再拖延了！必须送你去——”
他愣住了。
那呕出的大滩血中竟然有无数只被血浸染的看不出颜色的虫子在不停跳动！
“……看到了吧，咳咳。这就是，该死的魔术。”男子低声道：“医院救不了我的……离开吧小子。离这场战争远一点，你这样的小鬼不应该加入这场战斗中！”
纲吉沉默。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当然不想要参加！即使是家庭教师的枪指着脑门他都不愿意参加！但是他可以选择吗？
他无可选择。
他们最后离开了那个公园。
Lancer身为战士当然能够看出对方的右脚和右臂几乎都不能动了，但是看着满面忧郁的少年他并没有说出口。或许对方说得对，这场战争对于这个年龄过小的少年而言太过于沉重。
“呐……Lancer的愿望是什么呢？一定要得到圣杯的愿望。”
“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咦？”
“我的愿望就是找到一位主人，成为他的骑士为他战斗。”Lancer处于灵体化状态，纲吉并不能看到他的脸，但是他却觉得，Lancer笑了：“现在，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纲吉低声道：“Lancer，老实说我有点担心……自己并不能让你满意……我，我是个软弱的人，从小就被人‘废柴纲’‘废柴纲’的叫，什么也做不好……”
Lancer温言道：“请相信自己，我的主人，您一直都非常棒。虽然只有短短两日，但是您真的是一位非常好的主人。”
“相信自己吗？……哈哈。”纲吉失落道：“我以前啊，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总是说‘我做不到我不要做’，后来有了同伴，我就觉得，虽然我还是很害怕很畏惧，但是，但是我不做的话我的朋友们怎么办呢？可是……现在我连朋友都没有了，在这个世界里。我得到圣杯就是为了回家，回到另外一个时空的家——”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隐身的英灵：“我真的，真的很高兴，我的Servant会是Lancer！真的非常高兴还有Lancer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我一定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我……我很珍惜Lancer成为我的同伴，我——”
他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我能感觉，自从昨晚之后Lancer一直都并不高兴……是因为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你可以说出来，我可以改的！”
Lancer突然现出了身形。纲吉大惊一把拉住Lancer就往巷子里面躲。英灵任由自己的主人拉着进入狭窄的暗巷，在吓得喘气的少年面前单膝下跪。
“我的主人啊……”
“快起来啊Lancer！”
“能跟随您是我迪卢木多·奥迪那最大的荣幸，我无比的感谢圣杯能够让我降临在您的身边。”英俊的骑士含笑着说：“我并没有生您的气，我所愤怒的是自己的无能。”
“Lancer……”
“正如您所言，我是您借由圣杯的力量召唤而来的Servant，而Servant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自己的主人，帮助主人夺得圣杯。”Lancer低声道：“但是在昨晚，我却无能的被您保护在身后，看着您与敌人交战受伤，这种事情——”
英俊的英灵双拳紧握，发狠到甚至全身微微颤抖。被Master保护的Servant，这对于一个骑士而言是无能的写照，也是他所无法原谅自己的地方。
可是……
“不是这样的！”
他的Master，是他。
“这根本没有关系啊Lancer！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将Lancer看做仆人下属，Lancer对我而言是朋友！”
是泽田纲吉。
“你们虽然不是人类，但是在我的眼里……我，我是个废柴，即使圣杯给了我魔术的相关记忆，但是我依旧不明白什么是魔术，什么是使魔……但是对我而言我根本无法将Lancer当做使魔！Lancer也好，Archer也好，Saber也好，你们都有自己的意识，也有自己的感情，我怎么……怎么可能将你们当成别的什么！Lancer是我的朋友，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啊！”
是那浸染一切，吞噬一切，包容的大空。
“保护自己重要的朋友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Lancer也一直都在保护我不是吗？从来都没有嫌弃过我胆小废柴，也不嫌弃我连自己的温饱都无法解决只能依靠别人！这样子，这样子我们互相保护，互相守护，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我，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无能呢？！Lancer明明那么强大！”
想要将天空浸染的人，或许反会被其所吞噬，沉溺在天空的包容中。
“主人……”
“不要再叫我主人了，要不然我——我就用令咒了！”纲吉急道：“我的名字是泽田纲吉，以后叫我纲吉或是阿纲或者泽田都可以，我的朋友都是这样称呼我的！”
“Lancer……不，迪卢木多，请你相信我，我也可以战斗！”他说：“然后，我们一起胜利！”
Lancer愣愣地看着面前他半跪着都只是比他高出一些的少年，面前的呆毛微微跳了跳，随即，他笑了。
迪卢木多有着极为出色的外貌，胜过任何英灵的出色样貌。在历史中的他甚至有着“光辉之颜”的美名，这种美早已超脱了男女的限制，那仅仅只是美，只是完美。
他从未完全松开的眉头在这一刻终于舒展，从召唤而来起始终压抑着的笑终于放开。那双琥珀色的眼仿佛流转着世上最美好的温柔。
这才是真正的迪卢木多，真正的光辉之颜。
“万分感激您，我的主人，我的纲吉殿下。”
他抬起头，脸上的微笑瞬间凝结：“主人！不，纲吉殿下，您流鼻血了？！”
纲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