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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个……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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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一种可怕的病症就降临到了这片土地上,那种名为赤面天花的病蔓延的极快、男子一旦感染就极少能有幸免于难的,整个国家成为了女子掌权的世界。上一代将军德川家继公年纪很小便因病去世,虽然坊间偶有传闻说这是吉宗公的手段,但这种小小的甚至连手段都不能算的谣言丝毫没有办法动摇吉宗公步伐,那位大人本来就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便会排除万难的杰出人物。
我低着头继续跟着吉宗公前进,却在靠近大奥的地方停下步子,那里并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吉宗公在某些地方大大咧咧,但并不等于我们不懂规矩。
御铃廊连接大奥和中奥,是将军进出大奥的通道,并非我等可以进入,将军大人对其他规矩可以视若无物,但这件事情却是必须要遵守的,“田沼……”她停下步子,手中的扇子敲击了一下掌心,“好好休息几天,你……脸色太差了。”
“是!”我垂下头只听到那一头铃声响动,刚退了两步准备转身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人呢?为何应该在御铃廊里迎接将军大人的人都不见了?我愣了一下最终忍不住发问,“将军大人,这……人呢?”
“啊,我没和你说吗,前天也就是你回来之前的一天,我已经放他们其中的五十人为自由之身。”将军大人的表情毫无变化,但我这边却已经彻底的不知所措了。新老将军的交替,大奥中人应该被迁走这点无可厚非,但当初是将军大人一意要求将人留下的时候我是持反对意见的,但考虑到将军大人一贯的性格最终还是妥协了,可是不过就几天,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哪怕是隔着门我都能感觉到跪在里面的那个藤波的恨意。
我抬起头试图说一点什么,最终却败在了将军大人的眼神下,只是在恭恭敬敬的道别转身离开后,在下唯一想到可以做的事情便是冲向了大冈忠相那里。
“成何体统,”我跪坐在她面前愤怒的用扇子敲打了一下榻榻米,“奥中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这算什么道理,虽然外界传言说大奥中有三千美男实际上不过八百多人,去除那些地位卑微的,剩下可以觐见将军大人的本就已经寥寥可数了,现在……”我只觉得一口气差点憋过去,“藤波素来极有野心,虽然说直接架空了他也好,但一下子撤走如此多之人,再让他填塞进其他人那怎么办?”
大冈忠相要比我略大几岁,将军曾说她做事谨慎滴水不漏,这话我以前是服的,但今天却完全不能认同,“现在弄成这样该如何是好!”我对将军什么时候有继承人这点并不感兴趣,对我而言,能让我效忠的只有吉宗公而已,世子之类的我从未考虑过,但我必须维护将军大人的威严。
“将军大人……前几天,也就是在你不在的时候看中了一位公子……”大冈忠相的语气带着几分微妙,我愣了一下先是觉得这是好事儿,但很快又疑惑起来,看中了某位公子和解散大奥难道有关联吗?“你也知道的,”她停顿了一下,微微侧过身靠在一边的小几上,“内证之方……”
这个词让我更是一头雾水,内证之方是大奥暗地里的称呼,它意味着将军的第一个男人,是初夜启蒙的对象同时也是在玉体上留下伤痕的大罪人,一般来说这种人会被秘密处死,如果说将军因为迷恋这个男人而怒儿解散大奥中人的话,这虽有几分可能,但却不符合将军一贯的性格,“如果只是单纯为了一个男人,将军大人怎么可能会……”
“那个男人没有死。”大冈忠相突然说道,“因为是田沼大人你,所以我才坦白以对,那个人被秘密的释放了,虽然我不了解其中所有的经过,但将军的意思里略微有发现了他另有恋人的隐情,所以考虑到这点这才放他一条生路,虽然已经被剥夺了名姓,但至少可以存活下去,当然减少大奥中的人和那个男子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你也知道近今年的财政情况,大奥有时候过于奢靡了。”
这话说的很是,事实上幕府内额外的开销始终是将军大人牵挂之事,但这样贸然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前头在来的时候我已经拿到了那五十人的名单,撇开中间一些富商之子之外,其他的有几位还是赫赫有名的大名家的嫡子,若是引来了他们的不满恐怕会有不小的麻烦。
我眯着眼睛沉吟了一会,最终拍了一下大腿,“既然将军大人决议如此那也就只能这样了。”
大冈忠相笑了起来,“既然田沼大人已经有了决定,那……”她那张老实人的圆脸笑起来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无比的可靠,但我深知她的本性自然不会随便接口,我俩私交虽然不错,但有些事情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不说,况且现在,我的心中对大冈忠相刚才口中所言的那位男子充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