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杨戬同人]吾家有儿》宇智波幽影

4、第四章

　　第四章吾家有儿初长成（二）
　　刘彦昌走了两年的时间才走到江南，期间的颠沛流离、打抱不平、好心办坏事本文就不赘述了，让我们来看看他现在走到哪了吧。
　　刘彦昌抬头看看城门，城门上写的是“常州”。
　　“哎——你什么人啊？破破烂烂，乞丐不许进！”守城的士兵把刘彦昌拦在城外。不怪他，毕竟刘彦昌现在的模样的确是和乞丐没什么两样，头上顶着草帽，身上披着蓑衣，脚下踩着草鞋，左手拄着竹竿，右手托个和尚化缘用的钵。除了背后的书娄可以勉强代表这个人是个读书人之外，看不出他哪里不像乞丐。
　　“小哥，行行好，我本是赴京赶考的秀才，只因途中遭逢变故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请小哥放行。”
　　“就你这摸样……还上京赶考？”城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满脸难以置信，“你是走了几年啊？”
　　“小哥眼力真好，走了约两年了。”
　　城卫听到夸奖，脸色也好了不少，口气松了下来，说话也好听多了：“那你进城后可有住处？”
　　“这……”刘彦昌有点犹豫，因为他还没想好要住哪。
　　“看你这样子……这样吧老哥，你进城后走到南门去，那里有个展家庄，庄里有个私塾，最近正在找先生，如果你真是读书人，展家庄肯定能收你。”
　　刘彦昌大喜过望，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小哥指点。”
　　城卫被刘彦昌这一躬给吓到了，憨憨地笑道：“出门在外，总是需要朋友帮助的嘛。”
　　于是，刘彦昌来到了展家庄，站在庄外，刘彦昌忽然想起自己应该先梳洗一番才行，刚抬脚要走，从里头冲出来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把他撞到在地。
　　“昭儿，不许跑，快把书还给我！”八岁的展煌居然还跑不过三岁的展昭，说出去要笑掉被人大牙的。
　　“不给不给，哈哈哈。”三岁的小孩子有他这么活泼吗？这个问题就先别管了，反正，三岁的小展昭是调皮得不得了，看他拿着展煌那本厚厚的书，不但不理会自己撞到了人，还冲着展煌做做鬼脸，顺便一板一眼地学展煌读书时的模样：“关关——”小脑袋从左晃到右，“呃呃——”这两个字不认识，不过他还是把小脑袋从右晃到左，然后继续读后面的文字，“在河——之洲～！”
　　展煌终于知道哥哥和爹为什么那么喜欢拍他了，看到小展昭学他读书的样子，真有种“他很欠扁”的感觉。
　　“昭儿，你撞到人了，快道歉！”展煌大声说。
　　小展昭这才注意到被自己撞倒在地上的刘彦昌。也不知是杨戬魂魄的关系还是刘彦昌本身衣着打扮的关系，小展昭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明显是厌恶的表情。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稚嫩的声音竟然带着高高在上的感觉。
　　三岁的小孩子声音能多难听，在刘彦昌和展煌耳里，这句话简直是有辱斯文。特别是展煌，他的心咯噔一下停跳一拍，他们家没有人会这么没礼貌，难道小展昭在外头跟什么人学坏了？展煌一把抱起小展昭，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弟太小不懂事，请先生别见怪。”
　　小展昭可不理会他那么多，被哥哥抱在怀里却一点认错的样子也没有，他狠狠瞪了刘彦昌一眼，刘彦昌也是一阵心惊，不由得望望天上，他还记得当年把他折磨得下十八层地狱的杨戬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昭儿，不得无礼。”展煌哪能没看到展昭的表情，于是又一次道歉，打发小昭儿回庄里后，对刘彦昌说，“家教不严，请先生见谅。”
　　刘彦昌捡起被小展昭丢在地上的《诗经》，问：“小兄弟，这本书是你的？”
　　“是。”展煌接过书，躬身道谢
　　“这本书虽然旧，但被保存得很好，可见其拥有者非常之爱惜它。小兄弟年纪虽小却是个爱书之人，不简单啊。”刘彦昌从自己的书娄里也拿出一本《诗经》，他拿出的这本已是二十年前的书了，可是其可见程度不比展煌那本差。
　　“莫非……先生是来此应聘夫子的？”
　　“小兄弟聪明。”
　　展煌再怎么早熟，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小孩子嘛，都喜欢被人夸不是？刘彦昌把展煌夸高兴了，便带他去见自己的母亲去了。
　　这边厢展夫人正在和已经梳洗完毕的刘彦昌谈话，另一边，展煌开始教训弟弟了。展煌把小展昭叫到身前，然后狠狠推了他一把，把小展昭推到在地。
　　小展昭摔在冰冷的地上，眼角含泪，可看到展煌那一脸严肃模样，小展昭除了低低唤一声“二哥”之外，什么话都不敢说。
　　“痛不痛。”展煌的声音冷得直让小展昭打颤。
　　“痛……”小展昭怯怯地抬头看展煌，然后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那你还希不希望还有人这样推你？”
　　小展昭摇摇头。
　　“有一句话，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意思就是你不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不要加诸于别人身上。可你刚才，撞倒别人不说，还用那么不礼貌的态度对别人说话，你认为别人会怎么看你，难道，你想当个鱼肉乡里的二世祖吗？”
　　小展昭低着头，用眼角偷偷看展煌，又摇摇头。其实，对于展煌的话，他至少有一半没有理解，只不过他很清楚，如果这时候点头，只怕接下来就不是挨骂，而是挨打了。
　　“跟我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己所不……”小展昭一想到二哥对自己这么凶都是因为那个谁谁谁，他就觉得委屈，所以这句话也怎么都说不出来。
　　“听不见我说话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展煌的声音比刚才更高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声音不比蚊子大多少。
　　“大点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小展昭把头撇向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变调的声音和已经夺眶而出的眼泪都揭示着他把头撇向一边只是因为倔强得不想让人看见他的眼泪。
　　听见小展昭那变调的声音，展煌叹了口气，他蹲下身，用衣袖给小展昭擦眼泪。怎么算他其实也才八岁，可有这么个让人不放心的弟弟，他也实在是没办法不装成小大人，爹和大哥常年出门在外，回到家难道还不让他们休息休息？还有娘，自己，怎么样也应该为娘分担一点家庭责任啊。
　　“好了昭儿，别哭了，知道自己错了，就别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好不好？”展煌放软了声音，把小昭儿拉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教育小孩，鞭子和糖果一个都少不了啊。可是这样哪是叫小昭儿别哭啊？根本是让小昭儿尽量哭嘛。小昭儿窝在他怀里，抽泣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展煌眯了眯眼，把小昭儿抱起来，苦笑了一下：这小家伙，和婴儿时期没什么两样，哭声还是那么惊天地泣鬼神。
　　“昭儿不哭，昭儿不哭，二哥带你去找娘要桂花糕吃哦。”
　　“哎哟，咱们家小昭儿怎么哭啦？”安顿好刘彦昌的展夫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出现在前院，她把小婴儿交给旁边的丫鬟，蹲下来和一脸无奈的展煌平视，“煌儿，弟弟又闯祸啦？”
　　“没有，娘……”展煌一手拍着弟弟，一脸无措。
　　“那是你又干了什么事惹弟弟哭啦？”展夫人眼梢掉高，等着看好戏。
　　“没有啦，娘——”只有在这个时候展煌才会出现这种符合年龄的表情。
　　展夫人摸了摸展煌的头，亲了亲展煌，然后笑呵呵地说：“这才对嘛，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模样。”
　　展煌脸红了，这孩子，被娘亲了居然还会脸红，真不知他脑袋里这堆圣贤书都读成什么样了，别变成茅坑里的石头才好。
　　展夫人从展煌手里抱过小昭儿：“昭儿不哭哦，给娘亲亲！”
　　“哈哈哈，夫人，怎么这么热闹啊？还没进门就听到昭儿那震耳欲聋的哭声啦。”
　　“还不就是昭儿闯了祸，被煌儿教训了呗。”
　　“哈哈哈，小孩子就是调皮，辉儿、煌儿，以后这两个弟弟妹妹还有的你们操心的呐！哈哈哈。”展老爷从丫鬟手中抱回小婴儿，然后摸了摸辉煌两兄弟的头以示疼爱。
　　展辉和展煌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满足，爹娘把教育弟弟妹妹的重任交给他们，表示他们有能力分担父母肩上的重担，这比任何事都可以表达父母对他们的肯定。
　　“爹，孩儿一定不负所望！”辉煌两兄弟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展老爷和展夫人也回以爽朗开心的笑声。
　　他们的笑声感染了哮天犬，目前仍为狗形的哮天犬用爪子蹭了蹭眼睛。它抬头看看天，想起曾经的杨戬，那真君神殿几乎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里面没有欢歌也没有笑语，杨戬在那里工作了八百年，从没见他笑过。是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笑，还是他已经忘记怎么笑？
　　再看看小昭儿，别看他现在哭得惊天动地，可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主人，你感受到快乐了吗？你感受到幸福了吗？

　　天界•真君神殿
　　在杨婵、沉香和小玉直勾勾地注视下，杨戬傻傻地笑着，虽然很傻，但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开心。
　　“你们说……二哥他在下界到底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让他笑得这么开心？”这种笑容，杨婵她很久没见过了。杨戬是个成熟稳重的人，家变那年，天蓬元帅那救人的一掌不但让他的身体长大了，也让杨戬一夜之间从小孩成为了大人。从此，属于孩提时代的笑容，她再也没看到，有的，只是弯弯嘴角、如沐春风的微笑。
　　“按时间来算，下界的舅舅应该是三岁的孩子，我想，三岁的孩子应该有很多事情可以玩吧？”沉香见杨戬笑的次数屈指可数，第一次是在刘家村的小河边，他认了杨戬为舅舅，第二次则是在昆仑山下的小溪边，他拿到开天神斧的那一次。两次都是微笑，只要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忽略掉的微笑。
　　小玉没有说话，因为她呆了，嘴角还挂着很诡异的微笑。
　　“小玉，你怎么了？”
　　“我在想，如果把舅舅的脸放在一个三岁的小孩身上，那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闻言，杨婵和沉香也不由得陷入沉思，不一会儿，诡异的微笑浮现在他们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