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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百天之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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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是一肚子的郁闷。
“小青,你既然会武功干吗不早点冲上去救人啊?害得我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被小青救下的我是没摔成,只是我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的小青原来是这么的强悍。
小青停下来,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我哪里会什么武功,刚刚的只不过是公子闲暇的时候叫我的一些轻功,让我能有一些自保能力罢了。自古以来男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因为你我却在众人面前露出如此……的……一面,幸好我是戴面纱的,要不然我真是嫁不出去了!”
那就是说没按学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是这样啊。”我象征性地点点头。“怪不得你刚刚拉起我就跑路的,可是我刚刚我的面纱掉了!”
小青突然青筋暴起:“你装男人装上瘾啦!!”
……
莫寒雪从不下山,他讨厌与人接触,特别是女人!他是还在襁褓的时候就被罗刹医神莫云给捡了回来的,现在他想想看若是那时就那么被冻死的话,说不定对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被江湖上称为“罗刹医神”的莫云当然不是大发善心才捡回莫寒雪的。莫云一生苦痴医术,她曾立誓要解遍天下绝毒,说莫云医术高超倒不如说是莫云解毒的功夫了得。也因此,莫云也有了收集至毒的癖好。
在莫寒雪还不满周岁的时候,就被莫云灌下各种毒药,以便莫云勘察中毒者的身体情况以便配出解药。常常地,莫云在一旁乐此不彼钻研配置解药的时候,而小小的莫寒雪则是被服下的毒折磨地不成人形。从幼时开始,莫寒雪被迫服下的毒药种类已是不下千种!
至少,从小孤苦的莫寒雪还没有被那些毒所夺去性命。不知是该称赞莫云的医术高明还是老天垂怜。
五年前,莫云去世了,就葬在平时莫云生活的山洞里。莫寒雪的学医天赋出奇地高,即使是生前的莫云也是自愧不如,再给他几年的时间定能青出于蓝,成为新的医神!
“只可惜,你终究会被这万恶的世界所阻绊……”这是莫云临终前对他说的唯一句话。
“蕙姑娘和小青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他望着临近天中的太阳喃喃自语。
“咿呀——”刚醒来的小荟儿,又开始牙牙学语。
莫寒雪一直紧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走到小荟儿身前,轻轻抱起他。小荟儿睁开清澈圆润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抱着自己的巨绝美男子。只可惜不一会儿,小荟儿又埋头睡着了。
抱着怀中小小的身体,他发觉原来自己是如此地喜欢孩子……但是他自己清楚,他这一生……是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对于蕙姑娘,他又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蕙姑娘以女子之身生育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他本该是十分反感甚至该杀了那对应该被称为妖孽的母子,但是他在那种情况下不但没有露出过那种心思,甚至……甚至……对那个被母亲亲自剖腹取出的孩子还生出一种名为“嫉妒”的心理。
他觉得他疯了。不仅用师父留下的仅存丹药救了人,还一点怨言也没有地让这对母子住了下来。
即使是这样,他心里也没有冒出一丝想驱逐他们的心思!
……
刚出生的婴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睡眠之中度过的,小荟儿也不例外,但不同于普通孩子的是,小荟儿很容易醒,即使是睡得很熟也会被一丁点的动静所闹醒。在小荟儿睡眠的时间里,我们一般是不在的。可让人苦恼的是,小荟儿很恋人,只要是一醒来没见找人他就会“咿呀咿呀地大叫,所幸的是小荟儿不好哭。
不知不觉中,小荟儿的百天到了。其实一开始我是想帮小荟儿过满月的,不过既是古时,那么古人一般所注重的不是满月而是百日,于是我也想为小荟儿过一下百日。
抓周,中国自古以来就传下的习俗。虽然说这只是个形式,但我还是想看看我的小荟儿到底会选什么。本来是想在小荟儿周岁那时举行的,可世事无常,我就想提前一下,冰晶只是个仪式而已……
隔着面纱,莫寒雪茫然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他只是没注意而已,就被那个蕙姑娘给拉下山,可是为什么他没挣脱那只紧握着他的那只手呢?
“你——”他想问她原因,话刚出口他又不知该如何问。
我看着莫寒雪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小青出去了,我没银两所以就叫你来了。”
今天我要办置小荟儿抓周用的东西,小青又要去隔壁村,我正好把这个活钱包带来。他孤僻的性格小青跟我提过,不肯接触人这是心理问题,一定要反其道而行。
莫寒雪语塞,把他带出来就是因为这个吗?好一会儿他才出声:“你——可以跟我说啊,为什么非要……”拉我来……
“你给的银子说不定不够,还是把你本人拉来比较好。”我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这么肆无忌惮……
“小荟儿呢?”
“昨天晚上小荟儿玩到很晚才睡,他不会这么早就醒的,只要我们快点就好了。”
他又一次静了下来,他也不知此时他该说什么。不过……“你为什么还要穿男装?小青不是已经……”帮你定制了女装吗?
我摆出笑脸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上次的事情满大街都传遍了,你让我突然变装,大伙儿肯定会以为我是变态的!而且,你一个未出嫁的男子有一女子陪同不是误了你的名誉么。”天知道我只想再过过蒙面美人的瘾……
“变态?”莫寒雪回味着这个词,他虽不知是什么意思,但也能从字面上看出这不是什么好词。
“你不要专注这个地方啊。”我摆摆手,“你真的一次也没下过山?”
他摇摇头,“不是,以前师父带我下过几次山,自从带回小青后就再也没有了!”
“那就带你从头逛起吧。”
“什么意思?”
“你这么久没下来,这期间肯定陌生不少,所以要从头熟悉啊。”
“好吧……”
就在这种无聊的对话中,我的小荟儿迎来了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