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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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一连卸下了这位妄图使用隐形衣之类的物品蒙蔽我们的视线以便逃跑的魔法部部长大人的每一个能够卸下的关节之后，福吉终于忍不住惨叫着求饶了。我用在福吉身上的这种特有的刑讯手法足够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哭得喊爹喊娘，福吉能够撑到这个时候才开始惨叫也算是不错，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卸关节的速度太快，毕竟离最后的时限只剩下八分钟了。
剧烈的疼痛和被卸下了关节而产生的无力感让福吉瘫倒在地毯上，失禁已经是最普通的状况了，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状况，这让我想起了十分不好的回忆。以前在我刚刚加入组织的时候，为了某个任务的情报，我和黑两个人轮番将一个研究所的高层管理人员连续折腾了将近四个小时。失禁已经不算什么了，当时那个人浑身抽搐着，能冒东西的地方都在冒着闻起来就让人感到恶心的东西。尤其他还在不停地呕吐，别说让他说话，连我们在说什么他可能都反应不过来。最后，那个人精神崩溃了，于是这一场完全没有收获的刑讯就此结束。
那个时侯的我本就对这一类毫无意义的事情完全没有兴趣，可是上头莫名地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于是我也就只好照做了。后来听琥珀说，当时上头的人认为我这种容易“心软”的契约者非常罕见，可能会比较难以控制，这一次的行动也算是对我的考验。幸运的是，我合格了。
地上传来的呻吟声让我回了神，最近这种为过去的记忆所侵扰而产生精神恍惚的次数越来越多，这让我不得不再次开始努力集中注意力。我低头瞟了福吉一眼，往旁边退了一步，那股令人尴尬的味道让我作呕，但却又不得不开口问话：“我只是想要领会我丈夫的身体，你需要这样做吗？我已经承诺不会对你怎么样了。”
福吉瘫在那里不停地抽搐着肢体，他看了我一眼，终于还是抵不住痛苦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那……也要……我……们……有啊……”
“你什么意思？”我皱起了眉头，心里隐隐约约感应到的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一旁原本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折腾福吉的小天狼星也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他……他……那个……麻……”我蹲下身去将福吉的关节转换了角度，这样虽然并没有将它们安回去却也能够减轻他的痛苦，让他可以顺畅地说话，“那个麻瓜中了好几个魔咒，其中还有一个是黑魔法。那种黑魔法就算是巫师都很难撑上一整天，何况一个麻瓜……那个黑魔法是有腐蚀性的，才一天都不到，那个麻瓜的身体就给腐蚀完了。更别说什么尸体了，连渣都没有……”
小天狼星愣了好一会儿，突然一下子跳过来，一脚踹上了福吉满是赘肉的腹部，大声喊道：“你说谎！阿瑟当时的伤势都暂时被马尔福的魔药压制住了，怎么可能会这样？！你们根本就没有把他送到圣芒戈接收治疗！”
“当时情况那么乱，有谁还会想起一个麻瓜啊？”福吉恶狠狠地瞪着我和小天狼星，满眼都是怨毒和幸灾乐祸的神色，“我的傲罗会通缉你们的，就算你们逃到了国外也只有被追杀一辈子的命。我还会让麻瓜政府全世界通缉你们，英国的那个首相很好搞定，只要我说上两句话……”
“你不用说上两句什么话了。”我冷冰冰地打断了福吉恶毒的诅咒和威胁，思维仍旧停留在听到阿瑟的身体消失的那一刻。内心虽然混乱，但我的大脑第一次如此清晰起来，心脏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跳动，我忍不住整个人开始显出一种从未见过也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非常的微妙，非常的冰冷。也同样非常的危险。
“你说什么？你该不会是想……”福吉面色惊恐地瞪向了我，然后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不！你不能这么做！我是魔法部部长！”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掏出了别在腰间的短弩，随手从袋子里抓了几颗玻璃珠扣了上去。
“先不说我不是巫师这个问题，阿兹卡班我都敢轰了它，我还怕你们这一个小小的魔法部？何况……”短弩的方向直指福吉的腹部偏上，也就是人体胃部所在的位置——
“你们还害死了阿瑟！”
最后一句尖厉的吼声发出的同时，我短弩上的玻璃珠就连续地嵌进了福吉的腹部，爆裂开来的玻璃碎片和着里面柔软的铅心就像绞肉机的刀片一样旋转着扩散开来，将福吉的胃部绞了个粉碎。我并没有让任何一枚弹片擦伤福吉的心脏，只是单纯地破碎了他的胃和部分内脏，胃酸会在这个时候流出来腐蚀他那里的伤口，而他也只能如此慢慢地感受着这些痛苦无奈地死去。
即使是巫师界那些使用魔法的治疗师都无法救治这样的情况，即便他们能够让这种伤口恢复如初，即便他们能够将那些玻璃碎片一块块地从他的身体里全数取出来，福吉也已经因为铅中毒而死了。铅这种毒素只要有超过50克融入了血液循环或消化系统中就可以置人于死地，即使再好的解毒剂和医疗急救办法对此也是束手无策的。我刚才连续给了福吉打上了七颗玻璃珠，那其中的铅含量绝对足够让他死亡。
我满意地看了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等死的福吉一眼，伸脚将他的各个关节踩得错了位置以便加重痛苦。我在环绕了整间办公室一圈检查完没有任何其它的问题之后，这才对小天狼星扔下一句“走了”，便转身离开了这件办公室。小天狼星在短暂的沉默后也跟了上来，一路上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回去的时候是我在带路，而我所知道的唯一一条能够离开魔法部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可以到达入口电话亭的大厅。我原本以为那里大概会有很多巫师埋伏着等待我和小天狼星的到来，这需要我们再进行一场让我毫无心机却又令人反胃的杀戮游戏。结果却是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整个大厅安静得连只老鼠都没有，所有之前在和我战斗的巫师们都躺在大厅旁的小厅里面动都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关心这些，我现在只是想尽快回到家里，我只有在那里才能好好的想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需要理清楚头绪，我还需要想清楚阿瑟……阿瑟到底是不是真的离开我了……我不相信，我也不想相信……但是，这会是真的吗？
“佩妮，我们需要善后吗？”小天狼星拉住了我的胳膊，让我从方才就有些不稳的情绪里跳脱出来。
我回头看向这个满脸严肃的巫师，有些不知所措：“善后？善什么后？”
小天狼星伸手指了指小厅里面倒地不起的那些巫师们，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他们可是看到了我们的样子呢！”
怪异地瞪了这个怎么看怎么邪恶的男人半天，我几乎觉得我快要不认识他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天狼星吗？
“你是要杀了他们？”我冷笑一声，心里却深以为然，毕竟只要这些人都死了，也就没有人会知道闹出这么大事情的人是我和小天狼星了，鉴于这个时间段整个魔法部几乎都没有什么人，“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当然不……”小天狼星还没有说完这句话，大厅里某一个壁炉里的火焰一下子蹿得高高，原本温暖宜人的红蓝色光也变成了泛着荧光的碧绿色，“哦，不！我们快走！”
“什么？”我几乎是本能地瞬间将玻璃珠扣在短弩上射了过去，可还没等我确认这次的射击是否命中的时候，小天狼星一把钳住了我的胳膊。
接下来的是一种异常古怪的感觉，仿佛是从一条又细又窄的管子里硬挤过去似得，身体各部位传来了完全无法忽视的不适感，窒息和扭曲的异样感官让我差点儿再次晕过去。我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我的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而他/她此刻正在用这种方式强烈地抗议着我的忽视。
等到双脚能够感觉到地面的存在时，我终于脚一软跪倒在了脚下柔软的地毯上。呕吐的感觉袭上咽喉，但长久没有正常进食带来的只能是连胃酸都没有的干呕。
“你还好吧？”小天狼星有些惊慌地将我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我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回到了家，此刻正位于一楼的客厅里。
“佩妮——！”起居室的门被人“碰”地一声打开了，薇薇安尖叫着冲我扑了过来，却在看到我惨白的脸色之后堪堪停住。好友原本愤怒又担忧的脸色一连数遍最终停在了惶急之上，“你怎么了？那些巫师欺负你了？！”
“不，我没事，是孩子。”我捂住隐隐作痛的小腹，有些虚软无力地冲薇薇安扯了扯嘴角。
“你还知道你怀孕了啊！”薇薇安在得知我没事之后立刻变身喷火巨龙，“你怎么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冲过去了？！你也不想想阿瑟……”
话音哑然而止，薇薇安愣神片刻之后，脸色发白地将整个客厅环视了一周：“阿瑟呢？我是说，至少阿瑟的……”薇薇安有些说不下去了。
“那些巫师没有及时地想办法救他，他们任由阿瑟就这么被那些魔法活生生地腐蚀掉了身体。”我平静地开口，此时此刻，我的情绪几乎没有了任何的异常。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在我离开之前薇薇安代替阿瑟转述给我的那些话，我莫名地感到了安心，虽然我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依旧存在着某种冲动，但我想我已经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了。
“天啊！”薇薇安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漂亮的大眼睛注视着我露出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怜悯和痛苦交织的复杂情绪，“他们怎么能这样？简直太可怕了！”
“无所谓，阿瑟会回来找我的。”我笃定地说道，丝毫不理会已经进入客厅的哈利、杰克以及慕飞脸上出现的惊恐表情，哦，当然还有小天狼星的，他们似乎以为我疯了。
塔塔倒是依旧的相信我，这个已经长大了的男孩走了过来，俯下身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肩膀：“爸爸会回来的，我们一起等他。”
我点着头将脸埋进了塔塔的臂弯里，小心地呼吸着属于血脉相连的家人的味道：“我们当然要等他回来，但是在那之前，我也需要为他准备一件合心的礼物啊！”
“当然了，妈妈，这次我们可能需要准备得久一点。”塔塔搂紧了我，轻轻地笑了起来，“一个全新的种群样本和研究许可如何？我想爸爸一定会喜欢的。”
“阿瑟当然会喜欢的，他可是对那些非常的感兴趣啊！”我兴味盎然地感叹着，身边的几个家人和朋友并没有如同我意料之中的那样惊恐地逃开，反而一个个渐渐地围着我们坐了下来。
“有什么需要的请尽管说。”杰克露出了我所熟悉的那种爽朗的笑容，“我们会支持你的！”
我环顾四周，定定地注视了他们良久，包括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的小天狼星，最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谢谢。”
之前我只是想要慢慢地培养哈利并让他消灭食死徒为他自己的父母报仇，即使我当时非常的需要巫师的资料什么的作用于研究但我依旧没有大规模地对他们动手，而现在，我想我是没有必要忍让了。
“这一次可以算得上是种族之间的战斗呢！”我微微偏着头看向挂在客厅里的照片，上面是我和阿瑟婚礼时候的情景，纯白色的礼服和玫瑰让整个画面看起来就像光亮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样，“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输了！”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4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