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悸佚

15、第十五章 诱

　　“什么？”郜楠飞以为寒觞在骗自己，毕竟她和沈沉舟的姓氏都不一样，不可能是郜楠飞认的干妹妹吧？

　　“这么震惊干嘛？沈沉舟是我爸捡回来的养子，我和他是亲人，有什么问题吗？”寒觞显得无所谓，好像只是陈述着一件事实，可郜楠飞的神情，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的大新闻，让他微张开了嘴巴，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响。

　　郜楠飞回忆起和沈沉舟撕扯的那个女人，沈沉舟口中自己的母亲，也是指养母？“那你母亲？”郜楠飞想问是寒觞的坐视不管，才让沈沉舟被“母亲”那么狠心对待的吗？

　　寒觞听到一愣，已经很久没人提起她的母亲了，寒觞也不是抵触，只是提起心会痛。“我妈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你怎么会问起她？”

　　“什么，那在画展的时候，沈沉舟见到的那个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郜楠飞有些理不清沈沉舟的那些关系，只是感觉更奇怪了，如果是亲生母亲，那就更没理由对沈沉舟这么的苛刻。

　　“怪不得那天他离开的那么匆忙，原来是那个女人又来找他！”寒觞提起沈沉舟的亲生母亲时，牙咬紧了，仿佛恨得入骨。

　　“她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郜楠飞不是喜欢窥探别人的私生活的人，他只是不忍看到沈沉舟这样的被人对待。

　　“关于沈沉舟和他母亲之间的事，我是不会和你说的，沉舟他想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说。”寒觞是很能保守秘密的人，特别是关于沈沉舟的秘密，她从来都是守口如瓶。

　　郜楠飞知道了从寒觞嘴里再套不出半个字。

　　气氛陷入了一种可以称得上僵持的地步。

　　郜楠飞心里发闷的抓了抓头，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所以……现在可以把沈沉舟的电话给我了吗？”

　　“嗯？”寒觞上下看过郜楠飞一眼，见他认真。“你想和他说什么？”

　　“我不会说让他难过的话，但我想说的，我只想讲给沈沉舟他一个人听。”郜楠飞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寒觞，见她对自己的防备有所减弱。

　　寒觞又盯着郜楠飞看了一会，犹豫片刻后，把手机拿了过来。

　　输好后，郜楠飞接过走到了窗边，回头看了一眼见寒觞没跟过来，像是放心了，郜楠飞把电话打了出去。

　　响了两声，对方接了。“喂？”

　　“沉舟，我是郜楠飞。”有些奇怪的自我介绍，郜楠飞清了清嗓子。“我……想见你。”

　　“你在哪？”

　　“在我公司。”郜楠飞还想补充自己的公司在哪，倒是让沈沉舟先开了口。“你出来吧，我在你公司外面。”

　　“什么？你怎么会……”还没等郜楠飞问完。“你不是想见我？先下来吧，有什么事我们当面再说。”像是沈沉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强硬，便又补充了一句。“我想现在就见你，很想。”

　　沈沉舟的话有着莫名的魔力，让郜楠飞一听到了，就飞冲着往外跑，不一会就来到了公司门外，果真见到了沈沉舟，他就那样真实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沈沉舟！”郜楠飞唤了一声，见沈沉舟转过头来，郜楠飞闷头冲进了沈沉舟的怀里。

　　“怎么了？”沈沉舟语气温柔，用手抚摸着郜楠飞的脑袋，轻柔着动作，在耐心的安抚着他。

　　“沈沉舟对不起，是我不够坚定，你能不能原谅我，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在听到郜楠飞类似告白的话后，沈沉舟又没等郜楠飞说完，像是不需要他做出太多的承诺，沈沉舟只是用吻回应了郜楠飞。

　　而此时站在了楼上目睹了全过程的寒觞，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看到自己在乎是人终于的找到了归宿，但也在不可控的担心着自己在乎的人是否又会受到伤害，是真心的祝愿也在切实的担忧着。

　　——

　　郜楠飞公司临近的一家饭馆。

　　桌上的菜不多，酒倒是喝了不少。“楠飞，我们好像很擅长为对方买醉，就算是这样面对面是坐着，也还是在买醉。”沈沉舟说话时，笑了笑，笑声中夹杂着叹息声。

　　郜楠飞听到，又闷了一口酒下去，他想要沈沉舟的坚定。“那我们现在就来把一切都说清楚吧，我不想再大白天的喝酒，像个疯子一样。”

　　“说什么？”沈沉舟心里本能的回避着情感的问题，他不敢看向郜楠飞的眼睛，拿起了酒却被郜楠飞拦住。

　　郜楠飞从沈沉舟的手里把酒杯拿过，一口喝了下去，像是鼓足了勇气。“沈沉舟，你对我什么感觉？还是只想玩玩吗？”

　　沈沉舟摇了摇头。

　　“我不要你摇头，我要你说话。”郜楠飞说。

　　沈沉舟顿了顿。“没有，我是认真的。”沈沉舟说完抬起眼来看着郜楠飞，那样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还隐隐约约中夹带着些委屈，好像一直玩弄别人感情的是郜楠飞。

　　“沈沉舟那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对你是什么感觉？我对你又是不是真心的？”郜楠飞问沈沉舟的时候，语气听起来像喝酒醉了的人。

　　沈沉舟没说话。

　　“沈沉舟，你说话啊。”郜楠飞声音变粗了，还带有些哽咽。

　　“我不知道。”沈沉舟半响才回。

　　“为什么不知道，是我做的不够明显，我爱的不够深？还是我给的爱太轻贱你看不起？”郜楠飞问。

　　“我……不知道。”沈沉舟还是一样是回答。

　　郜楠飞看向沈沉舟的眼神，埋怨着忍了忍。

　　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郜楠飞揪过了沈沉舟的领子，吻上了他，等到沈沉舟要回吻时，郜楠飞却又推开了沈沉舟，让他有些无措的愣住了。“你不拒绝，是喜欢我，还是你和谁都可以这样？”

　　“我没和别人这样过。”沈沉舟诚实回答着。

　　是令郜楠飞意外的回答，要夺眶的泪止住了，郜楠飞有些慌神，像是呆住了。

　　见郜楠飞没再问，沈沉舟反而有话想主动说了，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在郜楠飞一步步的逼近后，沈沉舟逐渐明白了。“郜楠飞，我没和别人这样过，我只想和你，一直想的也只有你，所以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