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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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陈启将我送到了城口后便回去了。
商队经过了几日的休息整顿，也恢复到了往日的神采，行起路来也快了许多。一直到了江南也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在中途上遇到了一小伙的匪徒，倒是也被众人合力击退了。
在费城时我便书写了一封信件给清言，我晓得将办情报中心的事交托给她是最好不过的，毕竟她此前在妓院之中生活过，妓院和餐馆便是收集情报最好的两个地点，这点上她比我更加清楚。
到了江南之后，我的心中还是不安的很，直到收到清言的回信之后我才算是放下了一些心，她办事的效率极快，才十几日的时间已是将情报中心的事办得七七八八了。虽然还有许多的漏洞，但是总体而言已经算是很不错的。那些漏洞只能是在以后慢慢修补更进了。
我吩咐下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去调查苏玉清。
刚到了江南我便让人召集了所有江南分店的掌柜，我实在无法想象出这个一个富甲之地，我的产业竟会那般亏损，若是说这里没人喜欢吃卖的佬的东西我定然是不肯相信的，内在坊也是在各地都极为流行的，江南这一带也应当不会没人穿的。
“你等可知我这次来此的目的？”我忍着心中不断泛起的怒气冷声道。我想我现在的表情定是僵硬冷酷极了。
等了一会儿，我并未听到有人回答我的问话，怒不可遏愤然地站起身来拍着桌子叫道“没人回话吗？你等都哑了吗，若是不给我一个好的说法，明日便给我去帐房领了这个月的月钱滚蛋，我夏子欣不需要只会吃饭不会做事的废材。”
下面的人被我这么一吼一拍给吓得脸色惨白，终于有个人惊惶失措地站出来，身子还哆哆嗦嗦的，我见他这副模样，暗自摇头叹息。我这都是招揽了些什么掌柜呢，怎么就没有一个有点胆子和担待的人呢？
江南的产业要是交托给了这些人败光了也是注定的了，只是时间的问题。
“说吧。”我缓了一口气，语气平和的说道，真是怕将这些人给吓得魂飞魄散了。
“老爷，近几个月来有好似有人蓄意与我们过不去，江南一带开起了大量的类似于我们夏家的卖的佬店坊和内在坊一类的店坊。都是一个隐公子身下的产业。且在价格上比我们优惠了许多，许多的老顾客都被他们抢了去。”他战战兢兢地对我说道。
“那隐公子为何人，你等可知晓？”我心中的不安再一次放大。
“小人不知，我等也蹭派人去调查过，可偏偏此人好似早有准备而来，竟然一点都调查不出来，好似凭空跳出了这么一个人来。”
我闻言之后，又是一阵寂静，眉头愈皱愈紧。又是让他们将现在所知的一切都细细说明之后，才遣散了所有的人，一个人坐在江南的商号之内，思索了半天。
我想定是有人蓄意与我夏家过不去了。可是这人是谁呢，我实在是没有头绪，若是说是苏玉清，他大可不必将店开到江南来，只需在费城内开便可以了。何必浪费这么多的人力与物力呢，而且，我想这与我做对之人定是资金极厚之人，否则怎会牺牲了这么大的代价只为搞垮我。到底是何人与我有这么大的仇恨呢，我实在是毫无头绪。想我自从经商开始，并没有树立过敌人，为人处事也是一直遵循孔老夫子的中庸之道。
我想得头疼的紧，只能是作罢，今日便好好休息一日吧。等着一切真想自动付出水面。
我的内心是极度惶恐、不安、彷徨的,只是我实在找不出答案来，就只能是坐以待毙了。自然也是不能说是坐以待毙，只能说是，以静制动了。敌在暗，我在明，怎么样对于我不利，我动作越多反而对我越是没有一点好处。
我将一干人安排好以后，第一件事便是上了这江南最大的妓院，春香楼。
我早早的就听说过江南的春香楼，这春香楼与一般的妓院自是不一样的，否则也不会名满于整个隋朝，我倒是想见识下这隋朝第一的妓院到底有哪般的不同了。
我身着一袭白衣，手执一把纸扇，腰间系了那块苏玉清所送的和田玉，潇潇洒洒地来到了春香楼。站于楼前邪魅一笑。
一年过30的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走到我的跟前娇媚道“哟，这位爷面生的很，第一次来我春香楼吧？”她的语气酥酥的，让人闻言便有中酥到骨里的感觉，这媚功怕是整个隋朝上下也找不出几个人来相匹敌了。
只是她这媚功倒是用错了对象，不说我对这样的风花雪月不感兴趣，心中只有那陈语嫣一人。我还是一个女子，对女子使用媚功一般也不会有什么成效吧。
看她这番模样，定是这春香楼的老鸨无疑了。
“妈妈好眼力，我是慕名而来的。还望妈妈多多照顾才是。”我欠身对着老鸨作揖道，看这副模样还真像是一个有涵养的书生。只是书生似乎是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吧。
我见老鸨看我的样子，越看越是欢喜，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百两的银票递于她，贼笑道“妈妈，我也是第一次来这春香楼，妈妈可要给我点好的留着。”
老鸨自是知道我语中隐晦的意思，对着又是一媚笑，扬着手中的方帕说道“呵呵，公子放心便是，妈妈定然会好好招待你的！小云小雨还不快来招待这位公子。”
老鸨的语音刚落下，我就看见两位碧玉年华的女子扭着蛮腰向我亭亭走来，挽上我的手臂，便顺势倒靠在的怀中，我心中一惊，面上已然有些羞赧。老鸨瞧见我这番扭态，掩着嘴角调笑道“公子，怎么还脸红了呢！哈哈，放心我春香楼的姑娘个个都温柔的很，保准公子尽情的销魂一夜。”我听她言辞中的含义，更是赧然。傻傻的由着小云小雨两位女子牵引到春香楼内。
待我到了二楼的雅间之内，便听到楼下大堂之内一波大过一波的喧闹之声，疑惑地望向旁边紧挨而坐的小雨与小云两人。
两人也是看出了我的疑虑，便调笑道“公子不会是连我们春香楼的花魁知画都不知道吧。”见我茫然的摇着头，笑意更是加深，小雨勾住我的脖颈顺势坐在我的腿上，我暗自叫苦，虽说这女子不重，但坐在我这细腿之上还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我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公子，你可还真孤陋寡闻阿，连春香楼的花魁知画姑娘都不晓得…这知画可是隋朝第一才女，人且生得极为貌美，不知有多少公子哥为她迷失了心智，日日夜夜待在我春香楼内，只为成为如画的入幕之宾啊！”小雨覆在我的耳畔吹着温湿的气息慵懒娇媚的说道，惊起我身子一阵的鸡皮疙瘩。硬着头皮，对着小雨说道“呵呵，那我倒是要见识下这位传奇的女子，看下是否与你们说的一般。”对于看美女这等事业，我皆是乐此不彼。见过陈语嫣倾国倾城之貌，见过清言淡雅脱俗之态，见过小翠温婉娴淑之美。我真的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能比得上这三人了。对于美女也渐渐有了免疫力，现今一般的美人也再难入眼了。就算是在别人的眼中是极美之人，而在我看来却也是一般了。
“公子，我和小雨两人伺候你不好吗？知画那边人那么多，想要成为入幕之宾也并非易事，何苦去参加那等无趣之事呢？”一旁许久没有发话的小云拿起一颗葡萄递进我的嘴里娇嗔道。
“呵呵，有姐姐们服侍自是好的，但是对于那知画我也实在是好奇的紧。姐姐们就帮个忙嘛！”说着我便递了两张百两的银票放在小雨与小云的柔荑之中。
两人见我这般懂事，有丝帕掩着嘴角调笑道“公子，你这可是为难了我和小雨了，你看那大堂的四周早已被人占着了。都是我姐妹俩得罪不起的权贵人家。”说着又将我递于她的一百两银票还于我，我自是不会收的，其实我早就看见了那大堂四下座无空席了。
“要是公子实在是想见的紧，妹妹我倒是有个办法。”小云娇笑道，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束。看得我一阵鸡皮疙瘩，心中暗叫不好。
想要开口拒绝时，她早已丢下我奔去了门外，而小云则是一直掩着嘴角偷笑着。
“公子，你放心即可，小云妹妹定然是去给谋得接近知画的良策了。”她说的两眼直放光，当然我的内心自然是极为忐忑不安的。
“公子，公子，呼呼…快些将这些衣物换上。”小雨急急地跑回屋内，丢下一套小厮的衣物给我，还有一套丫鬟穿的女装。她还在大口的喘着气，而一旁的小云早就笑翻了过去，我亦是满脸黑线，指指桌上的衣物询问道“这是作甚？”
“呃…公子你挑一套穿着阿，我觉得还是女装比较好，这样接近知画比较方便。”她还在一旁细细分析道，我却早已冷汗直流了，若是我真穿上女装，这隐藏了许久的女子身份怕是就要暴露了。
“我堂堂一男子汉怎能穿丫鬟的服饰呢？”我急声训斥道，再不阻止她说话，怕是又要语爆惊人了。
“唔…那就穿这套男装吧，这是我们春香楼小厮穿的衣物，等等你装作小厮混进前台伺候着那些人便可以占着一个好位置了。”她指着大堂下那些离舞台最近的几排座位说道。
我真是不知道这小云的脑中到底是装了些什么物质，怎么能想出这么多馊主意出来，无奈地摇着头，拒绝了她的好意。被小云搅得已然没了再想去看知画的兴致。
坐在楼上的雅间之内，还是会时不时地望向大堂的舞台。
“小雨，我的腿麻了，你先从我腿上下来好吗？”我忽然意识到我的大腿已经没有了知觉，完全麻木了。
“公子你真讨厌。”她娇嗔道，但是也乖乖的起身了。
我揉了揉早已发麻了双腿，要不是小雨和小云两人还在此，我肯定站起来走上几步来缓解下血液不通了。美人在怀也不是每个人都享受的起的，起码我是享受不起的。
就在我沉浸在揉着自己双腿的辛苦劳作中时，楼下已然响起了阵阵的掌声，我并不是喜欢凑热闹之人，只是还是对这个知画有些感兴趣。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的名字我也要仔细探究探究，可不能忘记了当年我是怎样喜爱还珠格格这部风靡一时的电视剧的，虽然我对第三部戏实在是失望透顶了，当那个知画至今我至今还是印象深刻，实在是演得太过逼真了。我差点连带上讨厌起了那个演员。如今再在脑海之中回味琼瑶剧的时候，总觉得好些话语都太过矫情繁絮，没由来的厌烦。
或许我更喜欢真实一些的情感吧。
当我从琼瑶阿姨的剧中惊醒而来的时候，一楼的舞台中央赫然站着一位罗裙飘然的女子，娇好的身材。蒙着面纱，距离太远了些，以至于我没能看清她眼里传出的讯息。
我看得出舞台中央那位姑娘定是倾国倾城的美女，站立在这样的风花雪月之地，却拥有着别样的清冷气质，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我想用在这样的女子身上最恰当不过了。
我转回了自己的注视的目光，玩笑的看着小云和小雨二人，对于青楼的女子，我总是带有淡淡的怜惜。
我寻问道“小云小雨，你二人可愿意跟随着我。”
我不知这样说会让人误会，特别是青楼的女子。当她们慌忙的跪地道谢道“我二人愿意随着公子，为公子做奴做婢。”
我哭笑不得的扶起二人说道“我想你们二位是误会我了，我不需要奴婢，我要的朋友和伙伴。”
二人闻言后却红了眼眶，我最怕的便是女子哭泣了。急忙说道“你们二人别哭啊，若是不愿意便罢了，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二人听了我的话，慌忙的摇头道“不是，公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这等低贱身份的人又怎么高攀公子呢？唉…”
我极为讨厌古代这样尊卑的思想观念，毕竟骨子里还是一个现代人。我想人和人本就该是平等的，这青楼女子又怎么了，她们或许比一般人要有才华多了，可是出身却决定了她们一辈子必须要被人看不起。我承认此时的我义愤填膺的很，不然不会摆出这样一张又是惋惜又是冰冷的臭脸来。
“我只问你二人，是否想要抬头做人，还是想要这样度过余生。”我之所以会想让这两人来打理夏家的商务，也并非是同情她们，或者是一时兴起。我想我还不至于是因为人不够用就病急了乱投医了。
我欣赏的是小雨的机灵聪颖，而小云的则是细致入微。前者是现在夏家最为缺少的人才，后则则是处理人际关系和账务最为好的人才。只要好好培养这两人，假以时日，定会是我夏家的中流砥柱。
“我们想要抬头做人！”二人的情绪的激动的很，我只是淡淡一笑，让二人将老鸨寻来。
二人才走开，我便听到了楼下的沸腾之声，好奇的将头从窗口探出，原来今天花魁如画小姐比的是才情啊，我觉得很为有趣，想想自己肚子里仅留的那几点墨水，怕是用不上场了。
我远远望去，竟然看见了知画紧皱的眉头对着对面那人，我想定然是那人为难于她了。而楼下一片叫骂声，我就已知道，原来是方才之人作出了一首淫诗来。我再次望向她时，就见方才那人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了。
我觉得实为有趣，便站起身来走下了楼。
手执纸扇，边走边吟道李白的《月下独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虽然盗用是比较卑鄙的事情，但是就凭我肚子里那一丁点的墨水，不要说作出好诗了，就是作诗我都不会。再说，我也是为了让《月下独酌》这首诗可以让更多的人欣赏到，而且在这个国度里，根本就不需要怕被人发现我是在盗用李大诗人的诗句。更不需要担心自己被告上法庭。反正就是无往不利的事情，作为一个商人我又怎么会不做呢？
不出意料，我在知画的眼里看见的就是惊叹、赞许、崇拜的神情。我承认我是卑鄙了一些，但是为了得到美人的青睐，卑鄙又有什么关系呢？
“敢问公子，方才作的诗为何题？”她淡淡的开口询问，自然语气之中还是掩藏不住她内心的澎湃。
我对上她灵动的双眸笑道“《月下独酌》。”
她低头沉思了一会，转身对身旁的丫鬟低声交待了什么就走人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我和旁人羡慕的神情。
“各位，我家小姐方才交待了，今晚的入幕之宾便是这位白衫男子。”她手指向我对着围着舞台的众人说道。继而走到我的跟前说道“公子请吧。”
我对着那位丫鬟作揖道“还请姑娘带路。”便又是在一片众人嫉妒羡慕下，由着这位丫鬟领上了楼。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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