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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都照顾到医院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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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出现的男人搂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亲了一口,牵着她的手起身,两人动作亲昵,一同离开。
李松柏脸色难看,眼底露出鄙夷之色,他不过是半个钟不到,她就迫不及待的找别的男人陪她共进晚餐,完全没把他放眼里。
这种女人,骨子里放.荡,耐不住寂寞,不见也罢。
李松柏不再犹豫,回到车上,越想越憋屈,他回了李太太电话,“您不是说纪念没有男朋友吗?”
“是没有,乔夫人说的。”李太太以李松柏的名义订的餐厅,时间是问过李松柏才定下。
李松柏玩味一笑,“真有意思,我不过是还没到,她就忍不住找了别的男人。”
“你说胡说八道,你真去了吗?不会在骗我。”李太太质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还能有假,一头黑色长发,白色裙子。”李松柏把手机换到另一边,“妈,您做背调了吗?”
“那倒没有,毕竟是乔夫人介绍的人,又是她带大,前两天我刚跟她见过面,模样不错,看着也讨喜。”李太太懊恼,是她大意了,过于相信乔夫人。
李松柏假装不在意,“你要真喜欢她,我就委屈一下,把她娶进门,反正对我们李家有好处。”
“你少拿我开玩笑,不知道也罢,知道了还能让你把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娶进门吗?李家不缺这种没教养的媳妇。”
李太太脸色拉了下来,一个一无是处的孤女,配她家松柏都算高攀了,要不是看她背靠乔家,她连正眼都不带瞧。
李家是比不上乔家,但以他们李家的条件,多的是出身干净,长得又漂亮的女人,随便让他们李家挑选做儿媳妇,不缺她纪念一个。
李松柏笑了,“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行了,这种女人娶进门也不会安份,我们李家不当这冤大头。”李太太愤懑,忽然想起什么,她又叮嘱,“你给我收敛点,国内不比国外,什么都可以拿钱封口。”
李松柏最烦她念叨,“您说了不止一次了,听多了也会烦,就这样,先挂了。”
水喝多了,纪念连跑洗手间两趟。
再次从洗手间出来,纪念刚坐下,服务员带着菜单又来了,“小姐,你要点餐了吗?”
纪念看眼时间,晚上七点十分,“订位的李松柏先生来了吗?”
万一她去洗手间的空档,李松柏来过,没看到人,走了也不一定。
李松柏没进餐厅,服务员并不知道他来过,“没见过李先生,我去帮你问一下。”
两分钟后,服务员折回来,“小姐,你说的那位李先生没有来,那你现在要点餐了吗?”
纪念如释重负,不来正合她心意,她站起身,“不用了,谢谢。”
离开罗曼西餐厅,纪念没有马上打车回宿舍,她沿着街道边走,打算在附近找一家饭馆,等了一晚上,被人放鸽子,肚子还是空的。
李松柏在等红绿灯,透过后视镜瞥见一抹身影,长发,白色连衣裙,外搭一件浅蓝色针织开衫,晚风吹过,撩起她的裙角。
隐约眼熟,李松柏落下车窗,正想探个究竟,后面的喇叭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这个档口又不能下车,他只好往前开一段路,一打方向盘,停靠在路边。
李松柏下车,没有在人群中找到那抹身影,他没有逗留片刻,上车发动车子离开。
纪念点了碗粉,兴许是今晚水喝得多,又或许是身体不舒服,她没吃几口就没胃口了。
回来路上,纪念脑袋昏昏沉沉,她挨着车窗,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隐约听到手机响,她摸出手机接听,“在哪?”
乔京墨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纪念觉得熟悉又陌生,她撑起身体,望着路边一闪而过的风景,“我不知道,我好难受。”
“大概在什么地方?”他似乎很有耐性,也很冷静。
“不清楚,我在回学校的路上。”纪念胃里一阵泛酸,她忍不住干呕。
“小姐,你别吐我车上,我这车中午刚洗。”司机师傅紧张出声,他碎碎念,“我跑这一趟,赚不了多少钱,还没洗车费贵呢。”
纪念匆匆挂断电话,她只是干呕,没有吐,快速降下车窗,风灌进来,吹得她清醒了不少。
吹了会风,纪念头更重了,不得不升上车窗,她闭着眼睛,又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不知开了多久,车突然就停了,车门被人打开,纪念睁开眼,看到了出现在跟前的乔京墨,她脑子宕机了,“你怎么在这?”
乔京墨背光而立,车内后座没开灯,他的神情隐在黑暗中,男人没搭腔,俯身探进车里,把她从车上抱下来。
纪念实在是难受,她没力气挣扎,也不想动,任由男人抱上他的车。
“京墨哥,我好难受。”
“我知道”。
她身体发热,额头滚烫。
“我想先睡一会,等到学校,你再叫我。”纪念枕着他的大腿,手揪着他的衣服。
“嗯,睡吧。”乔京墨握住纪念的手,拿毛毯给她盖严实。
刚才在陌生人车上,纪念睡得不安稳,有乔京墨在身边,她心里踏实,很快就睡着了。
车上有现成的冰块,乔京墨用毛巾裹住冰块,敷在纪念额头上,又吩咐司机开快点。
再次醒来,纪念躺在医院病床上,她高烧不退,医生只好给她静脉输液。
病房里没人,乔京墨不在,纪念抬手,输液管一动,连带着吊瓶都跟着晃,第二瓶是小瓶,准备见底了。
乔京墨从洗手间出来,手机揣兜里,见她醒了,走过来探她额头,体温正常。
纪念坐了起来,“我又麻烦你了。”
乔京墨在床边坐下,也不看她,揉着额角,“确实麻烦。”
他有别的女人了,开始也嫌她麻烦,纪念胸口堵得慌,她侧身躺下,背对着他,“你走吧,等下我会自己回去。”
“耍什么脾气?”乔京墨把她板过来。
纪念拨开他的手,又把背丢给他,“我不要你管,我可以照顾我自己。”
“是挺会照顾的,都照顾到医院来了。”乔京墨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他眼底如墨般深沉。
今晚有约,纪念特地化了妆,还涂了口红,经过发烧又出汗,妆都花了,影响不大,整体还是美艳大方妆容。
乔京墨印象中,纪念基本上都是素颜朝天,干干净净,倒不是没有化过妆,她参加市区芭蕾舞比赛化了舞台妆,也参加过省级举办的“舞蹈大赛”里的独舞剧目,无一不是浓妆艳抹,耀眼又张扬,有小女人的风情万种,他不喜欢。
“真丑。”乔京墨拇指压在她嘴唇,指腹粗粝的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