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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虚伪的周北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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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16日,韦里信个不是人的东西,一回来就撺掇我去寻花问聊,叫我不要老是待在家里,多去烟花之地吸收一下阳气。说什么再待下去,我就不是小殷之,而是发霉的殷之了。
呸呸呸。
我撑着脸愁云满面地想,我早就不小了,怎么会是小殷之呢?
韦里信是个小人,我可不是。
我宁愿待在屋里当一朵发霉的蘑菇,都不愿意跟韦里信出去玩。
韦里信似真似假地叹气:“小殷之啊,不道德哟,怎么有了男朋友,就开始对老朋友不管不顾了?做人要讲仁孝礼义,不可以有了另一半,就忘记兄弟们哦。”
他那末尾的语气词听的周北西直皱眉头:“说话就说话,别恶心人。”
韦里信的笑容僵持住了:“周大爷,我哄人呢,您忍忍。”
周北西冷笑:“用得着你哄?”
行吧,小殷之在旁边,韦里信不跟周北西计较。
他继续恳求道:“小殷之,求求你了,陪我去嘛,我一个人去那些聚会很无聊的。我家小殷之不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可爱的人吗?难道你忍心我孤苦伶仃地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吗?”
一个人?陌生的地方?
韦里信哪次出席,身边不是左拥右抱的?那些下流的地方,没有人比韦里信更熟悉了。
还陌生,韦里信回家的次数都没有去那种地方的多。
亏他说的出来。
我塞了块零食进嘴里,使劲摇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周北西抬起一只手按住我的脑袋:“好好说话,不许摇头晃脑。”
我不满地去瞪周北西:“我的脑袋,我爱怎么摇就怎么摇,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北西怎么管的那么宽?
周北西收回手,表情很认真:“我是怕你把脑子里面的水晃出来,全部撒在我身上。”
“你凭什么认为我脑子里的水冒出来,会溅在你身上?自恋,不要脸。”报复完周北西,我心里舒服多了。
没见过这样伤敌零点五,自损一千的操作。
韦里信循循善诱:“小殷之啊,你是不是反驳错话了,你应该回答他‘谁脑子里有水?’才对啊。”
周北西凉凉道:“他长这么大了,要是还以为自己脑子里面没水,认不清事实,迟早被骗的找不到北。”
太气人了!
对对对。
我脑子里有水。
全太平洋的水都在我的脑子里面,周北西最好别惹我,不然我把脑袋划开,淹死他。
周北西停顿了一会儿:“说错了,他本来就找不到北。”
周北西什么意思,我分辨不出东西南北的事也值得拿出来怼人?我出行随时都有车接送,就算没有人送我,我也可以自己打车。哪里需要弄明白哪边是东,哪边是西?
压根不需要的嘛。
周北西说的是事实,韦里信想要替自己兄弟说几句话,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就因为是真的,才格外扎人心。
周北西一开口就奔着噎死人不偿命去的。
越想越气,我愤愤地抓起一把零食,咬的咔嚓作响:“周北西是个王八蛋,混蛋!”
周北西没有因为身边响起的咒骂声生气:“小的时候就只会骂这两句,长大了还是只会这两句。殷之,你脑子里储存的词汇量跟你的智商一样,经年累月,没有一点长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笨蛋到底对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无辜的我要从小受到来自周北西的智商打击?
周北西的话成功惹得我跳脚,我顶着一张被气发红的脸起身,顺手拐带一包桌上的零食,甩手走人。
我要让周北西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周北西熟练地伸出手:“这才几句而已,又生气?
他为什么有脸说这种话?
周北西抛出来的话处处照着我的痛处踩,临到头来,居然觉得我生气,是因为我肚量小?
我日你大爷的周北西!
我要是肚量小,咱俩早绝交了。
过往被周北西欺负的画面一幅幅浮现在我眼前,看得我两边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如果周北西是块骨头的话,估计现在已经被我嚼成粉末吞进肚子里了。
周北西突然朝我抬起手,吓得我一个蹦跳。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的我心里很怵,但面上仍旧维持气势汹汹的态度。
不要打我哦,韦里信可是我的好兄弟,他要是看见我被你打了,一定会上来帮忙,然后你就得一个人打两个人了,那得多累啊。
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周北西你要牢牢记住这句话,不能违反。
我正在心里絮絮叨叨,周北西一下子伸出右手,扼住了我的下巴,然后支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鼓起来的脸蛋。
哈。
我就要消下去的火气又被他挑起来了。
周北西抓着我的脸看了看:“不许咬牙。等下咬到自己了,又要掉眼泪。”
说完,他竟然笑了出来。
那声音爽朗的如同寒风中坠地的阳光。
不是啊,大哥。
我生气,你还笑?!
我愤怒的火焰是你快乐的源泉是吧?
大抵是我心中的不满,通过我狰狞的表情,传达给了周北西,他终于收敛了一点笑。
只是 ……
不如不收敛。
因为周北西的收敛不是代表他结束了笑声,而是他偏过头悄摸摸去笑了。
我揉了揉被周北西抓得快要僵硬的脸:“有什么好笑的。”
周北西停止笑容,弧度回归:“嗯,没什么好笑的。”
那你刚刚笑的那么欢?
虚伪的周北西。
周北西好难琢磨。
他为什么要突然笑啊?
我终于记起自己正在跟周北西生气,于是越过他的肩膀,眼睛不带斜视地走了。
周北西慢慢悠悠跟在我身后:“又要去哪啊。”
“不告诉你。”我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周北西低头看了眼地面,然后环抱双臂,轻轻挑了挑眉。
他那表情我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脚下踩的这块地是他家的,他想去哪就去哪,我管不着。
寄人篱下,原来是这种感觉。
一瞬间,我心里的戏瘾上来。
我把自己幻想成一颗没人要的小白菜,被人踢来踢去,最后寄生在了周北西这个大魔王的家里。
大魔王家里很富有,除了我这颗小白菜以外,还有许多其他的劳动力。
大魔王是个脾气很差的人,他嫌弃我贫穷,整日欺负我,把家里的脏活累活全部丢给我一颗菜干。
什么都没有的我,为了活下去,只能把心里的苦往肚子里面吞。
大魔王是个吝啬鬼,擅长压榨劳动力,除了一日三餐,什么都不提供,连工资都不发。
外面的小白菜看我住在大房子里都很羡慕。但实际上,我过得很辛苦,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偶尔还得接受周北西的冷嘲热讽。
终于有一天我爆发了。
为了让看不起我的周北西后悔,我决定努力学习。通过自己的努力,我终于成功毕业,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摔在周北西面前:“混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我没脑子!”
这次的录取通知书可是我实打实的努力,没有任何人帮忙。
然后周北西就会露出悔恨的眼神,声泪俱下道:“对不起殷之,原来你这么聪明。是我看错了你。”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我头也不回地离开周北西的家。
多年以后我通过自己的拼搏开了家店,当了一个烧烤店的老板,每天手下经过无数片可怜的小白菜叶。
我一边烤着烧烤一边回忆往昔。
一下子回想到了自己也是一颗纯洁小白菜的日子。
那样的日子虽然过的很苦,但是我始终是开心的。
可是现在。
一低头,叉子上串着的全是跟我同出一族的小白菜,它们身上带着诱人的香,美丽的味道让我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
可恶。
都怪万恶的资本,是它腐蚀了我的灵魂。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我再也不是那颗纯洁的小白菜了。
我成了血洗小白菜一族的罪魁祸首。
我有罪。
上天请自裁我。
我留下痛恨的泪水,拿起手里的串串满怀深情地看着,悲愤地咬了一口。
读书就会挣到钱,挣到钱我就要当资本祸害小白菜。
所以我还是不要读书了。
只要不读书,就不会毕业。不毕业,就不会有人看中我的才能,请我去当烧烤店的老板。只要我没有才能,那我的手上就不会沾染上一片血叶子。
哦耶,我是殷之,社会好青年!
呜呜呜呜呜。
果然,我是不适合读书的。
搞一个幻想而已,我都不愿意去想自己经过艰苦的学习,令人刮目相看的故事。
如果让人刮目相看的代价,是面对枯燥乏味的书本,那我还是继续当我的蠢货,让周北西骂两句算了。
韦里信一把揽住我的肩:“发什么呆,你不是要走吗,刚好,一起出去玩啊。”
谁要跟你出去玩?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不要,我要去床上躺着看我的纪录片。”
“纪录片?”韦里信眼里露出猥琐,神秘兮兮道:“什么类型的纪录片,是不是那种?”
说完极具暗示的朝我眨了眨眼。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哪种?”
周北西一个肘击砸在某个不安好心的人身上,韦里信捂着胸膛不停地咳:“疼。不是,周北西,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至于吗?再说殷之已经长大了,虽然性取向跟我们不一样,但终归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能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人小殷之说不定早就跟宋轻数滚了无数次床单,不会避讳这种事的。你这么在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殷之当儿子养了呢,这也不准,那也不准。”
周北西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连我都看出来周北西生气了。
韦里信也是,难道不知道周北西喜欢宋轻数,听不得我跟宋轻数的名字一起出现吗?
不说周北西,韦里信这厮现在喜欢宋轻数,提起我跟宋轻数的事,居然能做到毫不避讳?
真有你的韦里信,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周北西手上的青筋暴起,韦里信识趣地收起嬉皮笑脸:“不讲那些了。小殷之,你真不跟我出去玩?”
周北西的脸垂了下去,落下来的碎发挡住他的神色,越发令人难以琢磨。
我迟钝的神经突然警觉起来。
韦里信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请我出去玩。
该不会是……
作为一个略览过某些书籍的人,我一瞬间感到了后怕。
韦里信这么急着约我出去,不会是为了把我灌醉,让我酒后失德,拍下我跟别人的亲密照片,发给宋轻数吧?
借此挑拨我跟宋轻数的关系?
不用啊,兄弟。
你要是真喜欢宋轻数,就去追。
我跟他没有关系的。
可千万别耍阴招,我脑子不好使,一定会踩坑的。
我心里万般复杂。
韦里信为人浪荡,我一直知道。
但我以为对方心思是单纯的。
没想到为了宋轻数,他可以这么阴险。
小说里写得对,我们这个圈子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韦里信不知道殷之想到哪去了,他被殷之那目光盯得浑身恶寒,如同老鼠在身上爬。
我好难过。
周北西不是个好人,韦里信也不是个好东西。
原来我们三个人的友谊,只有我是最傻的那个。
难怪周北西整天骂我蠢货,想来是成日骗我已经没有意思,只能用言语表达他对我的嫌弃。
友情好复杂啊,我要回去找妈妈。
我上楼换了身衣服,站在二楼的时候,我看见周北西和韦里信的神情变得很微妙,仿佛刚刚闹了矛盾。
他们两个之间,能有什么矛盾?
当然是只有一个宋轻数咯。
韦里信一个平日吊儿郎当,十句话没有一个标点符号值得让人相信的人,竟然也沉了脸。
至于周北西。
他就没有哪天不黑脸。
我上楼之前气氛虽然微妙,但没有这么剑拔弩张。
是什么导致周北西跟韦里信针锋相对?
他们两个,不会发现,对方是自己的情敌了吧?
啧啧啧。
都说红颜祸水,我看蓝颜也挺祸水。
周北西为了宋轻数先跟我闹翻,现在又跟韦里信闹翻。
让人感概万分时,又忍不住探究八卦。
结果我一从楼下冒头,韦里信又变了脸,重新回到了之前嘻嘻笑笑,万事不过心的状态。
表情转变非常自然,看的我心里发毛。
这个人的脸色变化,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么顺其自然?
可恶。
韦里信该不会是那种天赋比较好的演员吧?
真让人嫉妒。
我在网上因为演技的事一直被骂,韦里信表演变脸,却可以演的丝毫没有痕迹。
着实是让努力的我感到不公平。
我怀疑的目光不加丝毫掩饰地落在了韦里信身上。
韦里信大大咧咧半躺在沙发上,对于他另一个人格的出现,不仅不反省,反而主动问我:“小殷之的眼睛怎么一直落在我身上啊,不会是不喜欢宋轻数了,突然迷恋上我了吧?”
迷恋你?
我疯了。
要不是我自身的修养要求在,我就朝他吐一抹口水了。
韦里信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话有道理,毕竟他的外表着实优越,身世也不错。小殷之突然不眼瞎迷恋上自己,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最主要的是,他问了这句话后,小殷之没有反驳。
他一边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非常为难地道:“可是你兄弟我接受不了男人怎么办?难道让你一直暗恋我下去?这样有点不好吧。”
周北西眼角抽搐,随手拿起旁边的烟灰缸朝耳边聒噪的人扔去。
韦里信早知道他有所动作,轻而易举躲开了。
看着韦里信,我突然有点怀疑,于是偏头问周北西:“韦里信脑子都坏成这样了,为什么你还不骂他?”
周北西总是骂我蠢,我觉得自己跟韦里信比起来,还是聪明的。
但是周北西却从来不骂韦里信,是为什么?
不公平。
周北西待谁都宽容,就对我一个人不好。
坏东西周北西,我讨厌你!
周北西只是轻飘飘看了眼殷之的表情,一瞬间便知道他一句话没说,殷之脑海里的废水已经灌进每根神经了。
殷之接下来问出口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周北西,你为什么总是看我不爽。”
周北西不喜欢我,所以小时候一见面,我让周北西哄我,他才不愿意哄。
周北西怎么可以讨厌我?
想想也是,哪个男人愿意跟另一个爱哭的男人待在一起玩?
可是眼泪老是跑出眼眶又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周北西怎么可以因为这种事情讨厌我?
亏我把他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周北西一向知道殷之的脑回路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对方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旁人见到周北西对殷之的态度,分明是纳闷周北西居然有这么好的耐心,可以陪着殷之胡闹。
但是在殷之那,去觉得是周北西看他不爽。
周北西气急反笑:“殷之,你脑袋里的思维能正常运转一下吗?”
“你说我不正常!”我指着自己的脑袋,“我只是智商不行,脑子可没问题。”
周北西的态度轻飘飘的:“哦,是么?没看出来。”
我当即就要上去跟周北西干架。
韦里信立刻上来拦住我:“小殷之,别想不开啊,你打不过他的。”
瞎说什么大实话!
韦里信这厮到底跟我是兄弟,还是背着我认了周北西当兄弟?
我回头去瞪韦里信:“用你说?”
显着你了是吧?
我没下来时,韦里信跟周北西之间的氛围明明不对劲,为什么现在韦里信要帮周北西说话?
见到殷之生气,韦里信忙顺毛摸:“我的意思是别自个儿动手啊,咱们请人偷偷给周北西敲闷棍。”
啊西。
你要干就干啊,当着周北西的面说出来,是担忧到时候周北西找不到罪魁祸首吗?
越想越气。
韦里信这么一个笨蛋在这摆着,周北西不嘲讽韦里信,每天只知道逮着我一个人骂,怪让人心理不平衡的。
眼看殷之马上要气成一个苹果了,周北西过来弄开韦里信的手,顺手用刚打湿的毛巾覆在殷之脸上:“好好呼吸,别把自己气晕。”
视线被遮挡住,冰凉的柔软落在脸上,我心里的气莫名顺了一些,却仍旧有些闷闷不乐:“周北西,你为什么对韦里信比对我好啊。”
周北西手上动作一顿。
韦里信则是目瞪口呆地看了眼自己刚刚被强硬扯开的手腕,上面的颜色十分明显,马上就要变紫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人干了一架。
殷之究竟是从哪个角度看出周北西对自己比对他好的?
几分钟前,周北西才拿起一个烟灰缸砸他,殷之认为这是……周北西对他好?
周北西的动作僵硬一秒,马上变得粗鲁,简直忍无可忍:“闭嘴,蠢货。”
又骂我。
我好委屈啊。
隔着脸上那层毛巾,我透出些许难过:“韦里信明明跟我一样脑子不好使,为什么他犯错不会被你骂,只有我被骂?不公平。”
我们三个,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为什么周北西对我和韦里信不一样。
听完殷之的理由,韦里信眼睛抽搐起来。
没办法,他浑身都疼。
殷之犯蠢只是被周北西不轻不重说几句,韦里信就不一样了,周北西是真跟他动手。
特别是因为他的支持,导致殷之受伤时,周北西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碎尸万段。
韦里信打架功夫不差,骨子里还透着一股狠劲,平时圈里的人不敢惹他。但是周北西比他更狠,两人从小到大因为殷之,背地里干过不少架。
原因就是殷之老是喜欢干一些胡闹的事。
家里人对殷之大多是纵容的态度,随便殷之干什么。
韦里信则是典型的狐朋狗友,殷之犯蠢,他不仅不阻止,还帮着好兄弟出主意,让殷之受伤。
周北西则是殷之的爹,那是真看不得殷之受一点伤。每次殷之受伤,周北西都会约韦里信出去打一架,直到韦里信挂了彩,周北西那个疯子才会收手。
用周北西的话来说就是:“你既然觉得殷之受的那些伤不算什么,那你也该试试。”
你大爷的周北西,殷之只是摔个口子而已,你他妈把我骨头都要踩碎了,这能一样?
周北西身上当然也有伤,但是显然没有韦里信那么重。
没办法,韦里信是个人,没法做到跟周北西一样不停地训练,他的力量和技巧在周北西面前不够看,是理所当然的事。
韦里信明白周北西揍他是想让他不要再怂恿殷之去犯蠢。
但是那是殷之自己要犯蠢啊,作为兄弟,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小殷之因为做不成某件事而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呢?
小殷之这个笨蛋大概不知道韦里信为了他,背地里遭过多少罪。
偏偏这个笨蛋还羡慕周北西不骂韦里信。
他是不骂我,他老对我都是直接动手的。哪像您呢,不管犯多大的蠢,只需要被骂几句就行了。
对比太过明显,令人一想就心酸。
韦里信都不想说话了。
他哪哪都疼,心最疼。
小殷之啊小殷之,你知不知道为了你,兄弟我在周北西手下有多少根骨头折了又修好,修好了又折?
兄弟做到这个份上,韦里信都替自己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