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打工养家糊口》再生暧昧

35、面见院长

　　到了周末，暹星和罗布准时出现在奥赛学院门口。

　　校名篆刻在一块巨大的象牙白石碑上，立于来往行人之前。
　　石碑上的字笔走游龙，远远望去已令人心生敬畏。

　　哪怕是暹星这种刚认识几个字的，也看得出这字实在是写得漂亮。

　　在巨大的石碑后面，是气派宏大的校园，穿过校门入目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两侧栽种着些树木，在这样的天气下，竟能保持长青。
　　暹星不由地多看了几眼，他还没在奥赛星上看过这样绿的树。

　　“那是我们农学院的学生们的作品。”
　　乔自秋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暹星扭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乔自秋只穿了一件单衣，身上的学生气很重，笑容满面。

　　他看向暹星身边的人，“这位是？”
　　“是我的室友，他陪我一起来的，可以吗？”
　　乔自秋爽快地点头，“没问题，我已经和导师打过招呼了。”

　　“不过...”
　　乔自秋犹豫一会，还是开口，“今天可能还需要你做个体检。”

　　在暹星答应的当天，乔自秋就忍不住找了自己导师，和他说了前因后果。
　　导师却不像乔自秋这样高兴。

　　他实在怀疑乔自秋是不是撞上了什么骗局，还是那种专门针对他们组下的套。

　　哪有这样的好事？
　　他们死活找不到的物种，乔自秋这小子出去喝个酒就碰见了？

　　为了确认暹星的身份，导师反复提醒一定要先做个基因检测。

　　乔自秋却十分为难。
　　哪里有什么骗局？？
　　是他求着暹星办事，又不是暹星主动的。
　　而且暹星答应地这么爽快，自己之前也没提这一茬，现在让他怎么开口？

　　导师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
　　“周末我也过来，我来会一会是什么人。你要不好意思，带到办公室，我来说。”

　　现在，乔自秋对上暹星清澈透露着信任的双眼，果真如导师所料，十分可耻地退缩了。
　　他把导师拉出来解释，“哎呀，这不是我的主意。”
　　“这样吧，我先带你们参观一下校园，然后一起去和我们导师聊一聊？可以吗？”

　　乔自秋眼巴巴地盯着暹星，十分害怕他会拒绝。
　　暹星倒没什么感觉。
　　“可以啊。”

　　身后的尤安倒是面色不虞，但看在暹星已经开口答应的份上暂时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三人一同穿过近二人高的巨大石碑走进校园。

　　校园内十分静谧，人流不多，漫步在稀稀落落的草木之间，暹星被路边的这些植物吸引了注意力。
　　乔自秋挺了挺胸膛，边走边为暹星介绍这些他们学校里的得意之作。

　　暹星第一次知道原来图书馆可以这么大，操场可以有他现在读书的地方的操场的两个之大，他们路过时还看见有学生在试飞机甲，机甲在半空中摇摇晃晃，最终缓缓落下。
　　乔自秋了然地点头，作为学长，他对这些常见的错误见怪不怪，刚想给暹星解释。
　　身后的尤安却先一步道：“机械动力不足，发动机参数不对。”

　　乔自秋朝尤安看过去。
　　他一开始并未太过注意这个跟着暹星的看上去有些阴郁的男生，此刻，却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分。
　　“你也是我们学校学生？”

　　不怪乔自秋这么猜测。
　　奥赛星上只有一所大学，几乎所有研究机甲的人类都在这里读书或工作。

　　尤安语气熟稔，看上去不像浅显的接触过这些知识，反倒好像是实际操作过似的。
　　这样的条件，应当只有在学校里才会有。

　　尤安在外人面前又戴上了自己的黑框眼睛，眼神淡漠地瞟过来一眼。
　　“不是。”
　　乔自秋挑了挑眉，没再多问。
　　身边的暹星却自豪道：“尤安很厉害的。”

　　参观完整个校园后，已经是三十分钟以后。
　　乔自秋带着两人一起刷卡进入实验室。

　　罗布跟在二人身后，眼神顺着周围纯白的墙壁延申，似乎想探究内里究竟是何构造。

　　在一间标记着院长办公室的门前，乔自秋停下，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一声中年男人的声音。
　　“进来。”

　　乔自秋推开门，带着好奇的暹星和探究的罗布走进。

　　院长的目光在暹星和罗布身上转了一圈，最终停在自家学生身上。
　　乔自秋识趣地介绍起来。
　　“这是暹星，他的原型是猫，旁边这位是他的朋友。”

　　“您好。”
　　暹星乖巧地打了个招呼。
　　院长面目严肃，看上去并不和善，“坐吧。”

　　他也直接开门见山，没有半点拖拉。
　　“猫族已经将近百年未曾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中，虽然我们非常希望你的原型的确是猫，但是即便是我们，也只在文献中见过他们的图片，但是光靠外表，还不足以完全判断身份，所以我们需要你配合完成一次基因测验。”

　　暹星状似听懂了，实际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基因检测是什么？”

　　院长噎了一下，“你可以理解为需要抽血进行化验。”
　　暹星哦了一声。
　　明白了。
　　以前的宠物医院里，猫猫狗狗也需要抽血的。

　　他的“可以”二字刚吐出半个音节，就被罗布按住了手腕。
　　感受到罗布的示意，暹星乖乖闭上了嘴，坐等罗布的发挥。

　　“我们怎么知道你是抽血去做基因检测，而不是拿暹星的血液去做一些对我们不利的实验？”
　　院长对上罗布的眼神，明白了要想说服暹星，还得先说服眼前的这位少年。
　　他点了点头，不避讳地承认。
　　“确实有这种风险。”

　　“不过，我们可以与暹星先生签订合同，他作为实验员参与到我们的项目之中，确保其身体精神不受损害。”
　　“实验员？”
　　罗布呢喃两声，“那薪资怎么算？”
　　院长对此早有准备。
　　“每月固定三千的补助，如何？”

　　事情往着暹星和乔自秋没预料到的方向发展，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有些懵。
　　暹星没想到做猫猫机甲还能赚钱。
　　乔自秋则是懊恼自己压根没想到钱的问题，想想也是，人家干什么平白无故地帮自己？

　　罗布冷哼一声。
　　“你们的项目少了一个研究员可以做的下去，但少了暹星肯定不行吧？”
　　院长加码，“再加五百的伙食补助。”

　　暹星感觉自己有点紧张又兴奋地喘不过气。
　　从来没觉得赚钱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情！

　　“聘书要正式的，合同现在拟好，我们看完再做决定。”
　　院长也有魄力，“没问题。”
　　他朝乔自秋摆了摆手，乔自秋机器人似的僵硬着手脚下去准备了。

　　暹星却突然举手。
　　“老师。”
　　他这些天在学校里叫老师叫习惯了。
　　院长看过来。
　　暹星目露真诚，“我可以少要一些星币，我的朋友可以来你们这里学习吗？”

　　院长挑了挑眉，他看向刚才和自己讨价还价的罗布。
　　“你想过来？”

　　罗布没料到暹星这么问。
　　可偏偏，暹星说的也确实是他心里想的。

　　因为是暹星的资源，罗布不愿意利用，可没想到暹星竟然会为了自己主动提出。

　　罗布不得不承认，在看见操场上学生们可以用着他在垃圾站淘不到的优质零件，反复地试验，不必担心耗材的损耗，不必为了生存制作那些毫无美感的机甲时，他有过心动。

　　进入到实验楼内部，这样的心情更加蠢蠢欲动。

　　虽然，此时此刻，他还没有见到过实验室。
　　但仅仅扫视一圈院长的办公室，数十枚高价零件随手摆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上面放着几本他压根买不到机甲方面的书，一旁的机甲模型显而易见的精巧。

　　罗布不再违背本心，点了点头。

　　院长见他偶尔的目光会瞥向那些零件，不由生出些考教的心思。
　　“我们这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这里的十个零件。”
　　他一一摆开，落于桌面之上。
　　“只要你认识八个，我破格让你到我们实验室工作。”

　　当然也不会是可以接触到核心部分的工作岗位，顶多给个数据记录员或者其他的行政岗位。
　　这样的岗位，说实话，每年都能被塞进些关系户进来。
　　所以，院长也不介意给别人。

　　暹星还在盯着桌面上的零件仔细打量，好像每个都不太一样，但乍一看又那么相似。
　　罗布已经快速地报出了十个名字。

　　院长没想到罗布有点真才实学，他肃穆的脸上露出个浅笑。
　　“错了一个。”
　　他取出其中一个黑色零件，“和你说的确实很相似，不过你说的那个零件已经在几年前淘汰了，只有老式机甲上才会装备，现在早已经改用我手上的这个。”

　　罗布镜光闪了闪。
　　他当然不知道这些最新的进展，他能接触到的原料都是一些报废退下来的零件。
　　这么多年下来，甚至没能组装成一件机甲。

　　他唯一亲手修补的完整机甲，还是送给暹星的那一件。

　　乔自秋还没上来，院长在心里暗骂他磨蹭，顺嘴问了句。
　　“你这些知识哪里学的？在我们学校上过课？”
　　“没有。”
　　他报了几本书名，“看书自学的。”

　　院长难得多看他一眼。
　　“动手操作过吗？”
　　“垃圾站买过些零件，修复过，也试着修复过一件轻型机甲。”

　　暹星下意识地摸了摸颈部的项链。
　　院长来了点兴趣。
　　“在哪？下次带给我看看。”
　　“卖了。”

　　院长不赞同地看他一眼，“不确保稳定性的机甲不要轻易卖出去，为别人的生命负责，更是自己的名声负责。”
　　罗布勾唇，内心嘲讽。
　　他们这种人还讲什么名声？

　　“行了。”
　　院长看出他的不以为意，不愿多说，毕竟不是他的学生，他也只是顺嘴提点两句。
　　“你通过了。”
　　他看向暹星，“你的要求我同意了。”
　　暹星眉眼弯弯，“谢谢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