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我灵魂的猎者》西哆

62、致妈妈

　　——在八十华诞寿宴上的朗诵

　　1

　　喝母乳长大的我
　　没见过奶粉，奶儿膏喝不爽
　　我有一位乳汁丰沛的妈妈
　　奶水多到我喝不完
　　于是，邻家一张贪得无厌的小嘴
　　吧唧吧唧，和我一起
　　吸走了妈妈如花的芳华

　　后来啊，妈妈
　　我疲惫而干涸的小嘴和大嘴巴
　　一直都没有离开您的□□
　　我一直在吸吮
　　吸干了，您一生积攒的力量
　　我的妈妈

　　现在呀，我也六十啦
　　我的嘴里，已经掉了许多牙
　　可是我觉得我还没有断奶
　　我的双唇，仍然
　　叼着您的□□不肯放
　　忘不了啊，妈妈
　　您身上特有的乳香

　　2

　　那时候，上学自己走
　　可是身后，从未缺失过
　　妈妈的目光
　　她总在我经过的地方，张望
　　喊我的乳名
　　天黑了，回家吃饭

　　后来啊，上学要去遥远的地方
　　我终于挣脱
　　挣脱了被妈妈抓牢的手
　　那么欣喜若狂，单飞
　　我甚至无视
　　妈妈的眼角有泪光在闪

　　现在呀，我的妈妈
　　飞倦了的风筝，厌烦了
　　外面的大风小浪
　　我惊讶，您居然没有断线
　　您死命地拽着那根线
　　拉我回家，可是妈妈
　　如今我也做了妈妈，我手里
　　也牵了一根线
　　有人在云端翱翔
　　对不起啊，妈妈
　　不是我不想把您陪伴

　　3

　　有些事，最后一个告诉妈
　　因为您审视的目光，让人害怕
　　好吧，单身吧，可是
　　您又一天到晚唠叨个没完
　　妈妈，我总觉得
　　您搞事情天下无双

　　后来啊，我终于知道
　　这世上哪有什么地老天荒
　　妈妈您千挑百选，就是
　　想找个人帮您，一起对我好
　　其实妈妈的要求并不高

　　现在呀，妈妈
　　我也成了您，四处打探
　　还是问不到女儿的那个他
　　直到女儿的婚礼上
　　我不肯松手，我把女儿的手牵牢
　　妈妈我这才知道
　　您全部的好

　　4

　　那时候，生日哪有鲜奶蛋糕
　　人也没有现在金贵
　　只要饭能吃饱
　　妈妈忘了自己的生日，也要记着
　　煮给我的那碗面条
　　我是妈妈您的，心肝宝宝

　　后来啊，妈妈
　　我给我的宝宝买生日蛋糕
　　要全进口，要低脂全麦
　　要犄角旮旯的私房造
　　而妈妈您的生日
　　我总是记不清是八月几号
　　妈妈只是开心地笑
　　从不和我计较

　　今天呀，我要好好地炫耀炫耀
　　我订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蛋糕上有一个大的寿桃
　　我要把妈妈八十岁的生日
　　当八岁来闹
　　请多给我们机会，妈妈
　　八岁生日快乐
　　八岁的妈妈
　　您每天都要这样开心地笑